第9章 跟蹤是一門藝術

帝丹酒店的大門口。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車裏的男人緊緊地盯着喬央和在門口等待她的張煜，隨後打了電話。

「總裁，喬央小姐和一個男人進了酒店。」

從醫院出去之後，商堯便派人跟隨着喬央。

一是為了弄清楚自己的疑惑，二也是為了「報復」她想要踢自己一腳的危險行為。

不過他怎麼也沒猜到，喬央出了醫院之後居然會去酒店，還是去見一個男人！

「進去盯着，把她給我看好了！」

「總裁……那個……怎麼看？」

商堯的助理戴維深感無語。

他跟着商堯，在商場上馳騁了這麼多年，可謂上過刀山下過火海，可「棒打鴛鴦」……這種缺德事他可從來沒幹過！

「讓你盯着她，就是不許讓她和任何異性有過分接觸，聽明白了嗎？」

「是，總裁……」

戴維的聲音仍然發虛，說實話這種命令他還是第一次接到，平時總裁可從來沒對什麼女人上過心，搞的他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要不……把他家總裁給賣了吧？

此時，酒店內。

喬央和張煜站在大堂，相對沉默著。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兩人再無往來。如今的張煜，可能再不是她當初喜歡的那個人了吧……

想到過去的種種，喬央心跳有些加快，一路上走得急，她都沒好好看看他，這會她才有機會抬頭仔細打量著張煜。

他的模樣還是那麼清秀，無論何時何地都帶着一股子乾淨清新的少年氣。讀書時代，他就已經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因為他的妹妹張菀是喬央的閨蜜，因此兩人的關係很近。

喬央一直喜歡他，他也似乎對她也有好感，雖然這件事，誰都沒有戳破過。

到了後來，就發生了那些一樁樁一件件的意外。

約莫五年未見，他現在就在帝丹酒店工作，雖然已經步入社會很久，但他的少年氣卻像是吹不散似的，一身看起來價格不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許是年少時的那份悸動還有些殘留，見張煜的目光回望過來，喬央緊張的又低下了頭。

「張……張先生，你、你好。」

雖然喬央依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卻唯獨見了他，說話都結巴起來。

因為她，對他也有愧疚。

很深的愧疚。

「喬央，好久不見。」

張煜凝視着喬央的雙眸里，滿是複雜。

喬央點頭，遲疑了一小會兒，輕聲問道：「你、你有見過她嗎？」

「沒有。」張煜的眼裏浮現出一絲疲憊，他深呼一口氣，適才道：「你可能要等我一會，我先上去請個假，然後我再跟你一起去找。」

喬央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張煜怕她在門口無所適從，索性直接將她帶到裏面去請假。本來喬央一個女孩子，這家酒店來往的人又頗為複雜，等在門口終歸是不太好。

「好。」

喬央乖巧的跟上，卻不敢再想着張煜，因為從五年前的那件事，從她與商堯發生關係開始，兩人就再無可能了。

喬央心裏思忖著，卻不知自己已經悄悄被人跟蹤……

到了電梯處，張煜複雜的目光這才緩過神來，他回頭，面露憂切，「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喬央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要是她知道你過得不錯，應該也會高興的。」

喬央搖了搖頭，「不，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我……她又怎麼會從精神病院裏逃了出來，至今下落不明？」

說到後面，她自己都有些精神恍惚。

「放心吧，阿菀不是那樣的人。」

張煜見喬央越發痛苦，面上的歉疚越來越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來都沒有怪過她，因為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更不想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他的妹妹痊癒了，也一定不會怪她的！

他的雙手僵著，可一見到喬央如此痛苦哀傷，卻又倔強隱忍，他便忍不住伸出雙手，一把攬過喬央，在懷裏安慰著。

而喬央靠在他的肩膀，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決堤，頓時泣不成聲。

「張煜，我……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們兄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