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一股腦的倒在季涼城頭上
不過……等她雙眼徹底適應光線。
她最先看到的,便是季涼城那冷到結冰的嚇人臉色。
還真是氣的不輕,小女人勾了勾唇,頗為不以為意。
要論生氣,她覺得,她才是更該生氣的那一個。
耍人很好玩么?他這到底算是在幹什麼?她嚴重覺得他腦子被驢踢了。
但能氣到他,她也算是扳回一成。
多少還有點不那麼敢相信,許清顏又努了下唇,低頭檢查自己被捆住的雙手。
視線之內,綁她手腳的是還蠻柔軟的布條。
可她方才掙扎的太厲害,幾次三番的悄然嘗試,讓她將自己的手腕弄傷了。
「怎麼知道是我的,嗯?」
季涼城冷著聲音,在沒有得到許清顏任何回復的情況下,再度開口。
他用一根手指挑起許清顏的下巴,墨色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
「你變態么?」
「季涼城,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了,捉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還是你現在喜歡玩這種強迫女人的遊戲?呵,有錢人的新玩法,嗯?以前你不知道,現在你倒是一個都不落了,是不是啊?」
起初,許清顏說話的時候,她氣的整個人恨不得變成一個火、葯桶。
說着說着,她激動翻湧的情緒冷卻了。
她變得淡定,甚至譏誚的露出一個半帶挑釁的笑。
「你還有什麼手段,還有什麼花樣啊?還是你現在喜歡角色扮演那一套?我是沒有興趣配合你的,如果你真喜歡,我相信,只要你肯砸錢,願意跟你玩的女人數不勝數。」
「他們會比我讓你盡興多了,啊,對了,就算知道是你,我相信,他們也可以裝作全然不知的,錢啊,有錢什麼都能買,什麼都能做,不是么?」
「而且,角色扮演,要的不就是那樣,知道卻裝不知么?你現在玩的真是挺開,讓我大開眼界。」
許清顏看着季涼城,臉色很不好看。
說了半天的話,他都沒有要為她解開束縛的動作。
索性也不去等了,許清顏將雙手送到嘴邊,跟着用牙齒直接去咬。
現在她的樣子是難看了點,可能收穫自由那才是最重要的。
變態兩個字,彼時被許清顏狠狠牢牢的貼到了季涼城身上。
「我會給你解,嗯?這個扣子,用牙你咬不開。」
男人的聲音還是硬邦邦的,他伸手將小女人的腦袋推開,大手跟着覆蓋在她的手腕。
「顏顏,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怎麼認出我的。」
「……」
許清顏聽着季涼城一遍又遍的追問,臉上爬起冷笑。
「有那麼好奇么?」
「其實,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
小女人表現的稍微有一點輕佻,她故作著大方的姿態,存心的想要噁心季涼城一把。
沒辦法,她被他噁心到了。
她想相應的做一點還擊,也噁心他一下。
她不爽,她要儘可能的讓他也不好過。
「不過是賭一把,而且,我突然開竅了,我以為你剛剛說的特別對。」
「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似乎虧得很,人活一輩子,總得多點經驗,然後有個比較。」
「沒個對比,也許,得到了個芝麻,就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用了跟牙籤,就以為……」
「!」
現在的對話有點畫風濃烈,許清顏說着說着,後知後覺的羞恥感來襲,她說不下去了。
她也沒想着,她會說的這麼放飛。
可話趕話,偏偏的就趕到那了。
她不想說了,季涼城那邊卻不會因此放過這個話題。
因為很顯然,許清顏的措辭,傷到了他身為男人最根本的尊嚴。
他將她的話提煉,緊跟着拿出來向她質問。
「牙籤?」
「……」
這個詞,許清顏是不想再說二遍的,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做什麼解釋。
「顏顏,我倒是不知道,在我床上向來滿足的你,原來給我的會是這個評價。」
「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好好的感受一下,嗯?然後你告訴我,我的到底是什麼,對你來說,你認為應該是什麼。」
又不是在說繞口令。
有必要把話來來回回的用較真的方式一再重複出來,講給她聽么?
許清顏翻了個白眼,不願意去看季涼城,她的視線開始刻意的迴避他。
要是可以的話,她想把耳朵也給堵住。
因為她擔心,他接下來還會講什麼辣耳朵,污染她耳朵的話。
比嘴上開車,比耍臭流氓,臭不要臉,她不是他的對手。
「許清顏。」
季涼城猛地伸手,將許清顏的下巴抬起來,然後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加重語氣的做着強調,「聽好了。」
「你是我的女人,從身到心,從頭到腳,你都是我的。」
「今天這種事情,我姑且當做你真的是認出我了,你才會有這樣放蕩的反應。」
「不然,我告訴你,我不會這麼算了。」
「……」
姑且當做她認出他了?這個姑且,被季涼城用的真真巧妙。
有點想笑,也真的就隨着心思,在這個時候非常不符合事宜的笑了。
許清顏看着男人陰寒的臉,眼波沒什麼所謂的動了下,嘴角掀起一道向上的弧度。
實在的說,他的警告,對她沒多少威懾力。
反正,她和他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好的話,好不到哪裏去,壞的話,大抵也就是現在。
今天季涼城的所作所為在許清顏心裏,讓她對他更失望了。
徹底揭曉謎底,沒了任何幻想或者其他什麼想法的空間,她心裏滿滿的都被侮辱感,戲弄感佔據。
「許清顏,我在跟你說話。」
「……」
「你氣什麼啊?假不假?季涼城,你都不覺得自己特別滑稽可笑么?」
「是你先裝作陌生人來嚇唬我的,你想要看到我什麼樣子?我剛順從你的表現,你不滿意了?那你想要看什麼樣的戲碼?你希望我給到你什麼樣的反應?三貞九烈,最好咬舌,或者為了保全清白,做其他過激的事,是么?」
「呵,那好遺憾啊,怎麼辦,不管你的需求是什麼,我都不想配合。」
許清顏手上的布條被男人解開了,她低頭看了下手腕上兩道深紫淤血的淚痕,閉了閉眼睛,齒尖在無聲中磨了磨。
又微偏了下視線,瞧見沙發前面的茶几擺着倒了水的水杯,許清顏騰地一下伸手將杯子拿到手裏,跟着也不管裏面的水溫如何,猛地一反手,將杯里的水一股腦的倒在季涼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