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變態的佔有慾
季涼城邪氣的揚唇,刻意的製造動靜,抬手在辦公室的門上敲了兩下。
他這樣的行徑,本身透著無數諷刺。
這是他的辦公室,身為主人,他出來進去,原本就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周勛抬頭看見季涼城,身體明顯震了下。
頓了幾秒,他將手上拿着的文件幫許清顏做好劃分,跟着快速從小女人身邊走開。
「季總。」
周勛嗓音緊繃,垂在身側的手指都透着絲絲僵硬。
「呵。」
季涼城聲音溫淡的笑,「周勛,讓你過來送個飯,你做的事倒是挺多的。」
「怎麼我之前沒發現,你原來還有着這麼一份古道熱腸?」
「你在我這,做什麼呢?嗯?給我的女人當老師?」
「……」
季涼城話里的每一個字,落到許清顏耳朵里,都是帶着刺的。
許清顏聽着男人就那麼自然的將他們兩個人捆到一塊,雖然,不論他說與不說,許清顏都知道,別的人也許會不知道她和季涼城之間的關係。
但周勛,作為季涼城的特助,還作為幫助季涼城一塊算計她的參與者,他必然是知道她和季涼城之間那些牽扯。
可聽到季涼城這樣講,她還是覺得無法冷靜,無法自處。
她有種被人扒了衣服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赤果的被拉出去遊街,臉蛋上火燒火燎。
「周勛,呵,我看這飯,現在也還桌子上放着。」
「怎麼?同我的女人相談甚歡,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誰,忘了你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男人的話越說越犀利,許清顏再也坐不住椅子,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幾步衝到季涼城面前。
「季涼城,你夠了。」
「說我就說我,你做什麼在這裏夾槍帶棒的。」
小女人的胸膛連連起伏,許清顏冷著表情,一雙眼睛因為憤怒瞪的圓了。
「周特助,他只是幫我的忙,是我請求他幫我的,你有什麼不滿,你都沖着我,你少找他的麻煩。」
周勛眼看着許清顏和季涼城杠到一起,他抿著下唇,束手向季涼城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
沒像許清顏走的那麼近,他同季涼城保持着一段距離。
「季總,抱歉,我工作失職。」
「你又沒做錯什麼?你沒必要跟他道歉的,是他在這裏發神經。」
許清顏聽到周勛認錯,情緒又激動了下。
「許小姐,您不用為了我跟季總置氣,是我沒了規矩。」
「……」
周勛的視線在許清顏臉上一掃而過,他沉着調子,腦袋地埋着。
「不是,根本就不是你的錯的。」
小女人的聲音漸漸弱下去,季涼城的臉色很差,許清顏看得出來。
突然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許清顏咬住唇角,手指的指甲深深的刻到掌心。
「……」
季涼城沒再說話了。
他寒著一張臉,幽暗的眸子打量的盯着周勛,又冷冷的掃了掃許清顏。
「走吧。」
冷硬到不能再冷硬的話,生生的從他齒縫中擠出來。
周勛肩膀微微動了下,「謝季總。」
他乾巴巴的講了一聲,邁著步子從辦公室門口走出去。
男人陰冷的視線復又落到許清顏臉上,掀了掀唇,季涼城回身抬手將門關起來。
「砰。」
門板被狠甩起來的聲響,聽得許清顏心裏一跳。
他會這麼生氣,說實在的,她是有點意外的。
她又沒做什麼,她搞不懂,他做什麼要這樣激動。
是存心找茬么?要知道,他和女人親親、熱熱的走出去,她都沒怎麼樣,也沒管他的。
唔,或許……在他心裏,她大概也沒有管他的資格。
「顏顏。」
許清顏心裏還在分析季涼城的心理,頭頂,男人壓着陰鬱的調子徐徐開口。
「挑釁我,有意思么?」
「因為我跟左盈出去了,你就故意要用這樣的手段讓我生氣?」
男人猛地伸手一把框住許清顏的下巴,這次他用了不小的力氣。
疼痛讓許清顏瞬間臉上就染上了兩分痛苦,「嘶」,她到抽了口氣,垂在身側的兩隻手齊齊拿上來去扒男人的手指。
「季涼城,你虐待啊?你發什麼精神病?我只是跟周特助請教一點工作上的事情,你有必要激動成這個樣子?」
「你鬆手,鬆手聽到沒有?」
許清顏眉眼中顯現出來的疼是藏不住的,季涼城長出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收了大半。
察覺他的力氣撤下去,咬了咬牙,許清顏藉機將他的手指整個甩掉。
她用手揉着自己被捏疼的下巴,眼眶隱隱的透上來點紅意。
又氣又委屈。
「有那麼疼?」
季涼城看得到許清顏下巴上印着的指頭印,這一次,他是真有些失了控。
已經開始後悔,可不想將後悔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他語氣生硬的同許清顏說着。
沒理會他的問話,許清顏只朝着季涼城恨恨的斜了一眼。
「顏顏。」
男人冷淡的調子稍稍的帶了點緩和,許清顏聽出他語氣里的變化,心裏只愈發的覺得他分裂。
「工作的事情,我說過,我會教你,你沒必要跟其他人牽扯。」
「我不喜歡你同任何男人走的近,嗯?你剛剛同周勛靠的太近了。」
這或許應該說是解釋了,當然除此之外,許清顏也沒辦法再做其他的解讀。
「季涼城,做人雙標可以,但不能太過分吧?」
「你和女人當着我的面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我也沒給你甩什麼臉色,我甚至都願意給你騰地,那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們男人的佔有慾都這麼變態么?」
「我連最起碼的日常中跟異性相處都不行了,是嗎?你覺得你現在威脅我的籌碼多,所以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許清顏巴掌大的小臉上因為氣憤,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
男人靜了下,在他視線當中,許清顏下巴上的指頭印饒是幾分鐘過去,也依舊無比清晰。
這讓他心裏的愧疚成倍數上升,其實縱觀這件事,他是沒有必要大動肝火到這種地步的。
說到底,他現在還是在受左盈那一句無心的話帶來的影響。
過去的事,在他心裏成了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