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將錯就錯,劍走偏鋒
後顧之憂解決了。
金錢上再加了碼,這一刻,人性的醜陋在黑夜中展現分明。
原本還遲遲沒有上前的男人,彼時也都一股腦的將許清顏包抄圍困。
許清顏靠着窗枱,身體抖的越發厲害。
什麼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想……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真的沒有了選擇。
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辦法。
許清顏閉了閉眼睛,嘴巴里的舌頭用力的蜷縮起來。
其實咬舌也是不會死人的。
更多的,只是自己遭罪。
可還是那句話,她沒辦法什麼都不做。
所以,即便是再怎麼愚蠢沒有意義的事,她現在也要去做。
「許小姐,認命吧,別做掙扎了。」
「這件事,你也看到了,你得罪的人太多,想你倒霉的人太多,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被人拿來當槍使的。」
「你呢,配合一點,這樣你好過,我們大家也好過,而且,我真是為你考慮,嗯?你配合一點,你自己能夠少遭不少得罪。」
一直拽著許清顏手腕的男人開始非常過分的將許清顏壓到窗枱的邊沿,他的身體非常過分的緊壓着她的。
嘴上還得了便宜賣乖的,在那甩脫所有的罪責。
許清顏不想理他,她將頭偏向一邊。
從開始就沒掉過的眼淚,這會有點綳不太住。
「呵,哭什麼,你這不是存心的在勾我么?網上都說你有手段,看樣子是真的。」
「可也是,你要是沒本事,季總怎麼可能會對你那麼死心塌地。」
「……」
男人呷著嘴巴,埋頭便朝許清顏的臉親下來。
方才被許清顏拉起來,勉強蔽體的衣服,這會又被他扯下來。
而在男人身後,站着的另外幾個人也全部不甘落後,齊齊的朝許清顏的身體伸出手。
「砰。」
「……」
在許清顏心如死灰的時候,原本關着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除了林放,彼時,書房裏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誰啊,李哥回來了么?」
男人覺得被打擾了好事,語氣差的不行。
他煩躁的回頭問著,不等看清什麼,一名穿着黑色正裝的冷臉男人直接走過來,一腳將壓在許清顏身上的男人踹開。
他那一腳,鉚足了勁。
許清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可她真覺得,她聽到了骨頭碎裂的響動。
「唔。」
被踹到的男人捧著肚子蹲到地上,張嘴一口鮮血直吐出來。
他的臉開始變得煞白煞白,冷汗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許清顏被這樣的變故弄懵了,季涼城……季涼城醒了么?
這是他的人么?
她心裏有點悸動的期待起來,但很快,委屈便讓她酸了鼻子。
她很怕。
她都要怕死了,她想問他,他怎麼才來,他過去不是什麼都能算的到么?
為什麼這一次會被人算計的那麼透徹。
可抬起眼,真真切切的看到迎面走過來的男人,她的那些想法悉數在大腦里停住了。
不是她以為的男人。
來的人,根本不是季涼城。
「寒川?寒川哥?」
「……」
蘇寒川抿唇,看着許清顏,嘴角綳的發白。
黑色的西裝外套,被他從身上脫下來。
一步步走近她,他用自己的衣服罩住她的身體。
「寒川哥……你……你怎麼會來?」
「這裏……這裏……」
許清顏想說這裏是季涼城的別墅,這是季涼城的私宅。
於情於理,他沒道理可以過來的。
而且,或許該說對不起蘇寒川,她在這一刻,在最初的驚訝后,她對他有懷疑。
她很質疑,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會出事的。
雖然她不覺得他會做什麼害她的事。
「清顏,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你先聽我講,冷靜的分析,然後你再告訴我答案,可以么?」
「……」
蘇寒川對着身後打了一個手勢,他帶來的人很快為他們用人牆,清出來一塊只有他們自己的空間。
林放見勢不好,有心想從這場橫生出變故的亂局退出去。
可他剛有動作,蘇寒川便叫住了他。
「林放,既然來了,現在就這樣回去,怕是你並不能交代吧?」
「……」
林放邪氣笑了一下,看着蘇寒川,臉上沒有太多的忌憚。
在他這,從來就只有秦雨笙才能讓他緊張。
「那你想怎麼樣?」
「蘇小少爺,我知道你,想來你對我肯定也有一定的了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希望你留一下,我有話和清顏說,在她的決定沒有出來之前,我需要你等在這。」
蘇寒川看着林放微微勾唇,搭在許清顏肩膀上的手指稍稍收緊。
他是有情緒的。
不同於林放的淡定,許清顏是他珍惜的人。
在他來說,林放即便沒有現在親自傷害許清顏,他也是參與者。
只是,目前同他為難,並不明智。
他的計劃,需要林放。
「呵,怎麼,要對我興師問罪?」
林放依舊在笑。
蘇寒川沒再接話,抬了抬下頜,朝着幾個保鏢示意。
「你們幾個,看住他,不能讓他走。」
「……」
收了視線,蘇寒川將注意力放回到許清顏身上。
他彎了彎腰,屈膝拉近他和許清顏的距離。
「清顏,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今天的事,我先跟你道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來晚了,讓你受了欺負。」
他開口壓着調子,低低的同許清顏道歉,手掌安撫的按在她肩頭。
「但是你聽我說,現在的季涼城,他不是曾經的季涼城。」
「你明白么?要護住你,他的能力目前太有限了,這樣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隻會是開始,不會是結束。」
「現在要整治他的,是他爺爺季霆山,季涼城他沒有辦法的,他贏不了,這場仗他只會輸。」
許清顏垂了垂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空氣中輕顫,「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想問你,你要不要劍走偏鋒。」
「清顏,這次的事,你其實可以將錯就錯,以此離開季涼城。」
「當然,並不是說真的讓你被人侵犯,做戲,就只是做戲,清顏,我知道,這個辦法可能對你來說,聽上去很不中聽,很不順耳。」
蘇寒川悵然的嘆息一聲,「可這的的確確是個辦法,而且,你要知道,現在盯着你的,還不止季老爺子,還有秦小姐,季涼城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