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搞出人命
「嘖嘖。」
吳維聽着許清顏的話,抬手摸了摸下巴。
「許小姐,許清顏,給誰上課呢?」
「這個時候了,你不至於這麼單純,以為你說幾句話,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吧?到嘴的肉,誰會不吃?」
「你跟我說這個,那我問你,你是什麼身份?你是我們當中誰的媽,誰的妹子么?」
說着話,吳維伸手再一次掐起許清顏的下巴。
「這件事算起來,你怪不得我們任何人知道么?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你要認清楚,認清楚這個,你還能受這些個無妄之災么?」
「你和季總,你們就不能在一起,明白么?你想算賬,這筆賬你最該記的,就是季總頭上。」
「說起來,他現在就在隔壁,你們兩個躺過的卧室,許清顏,怎麼樣?刺不刺、激?要不要我把他從隔壁扯過來,或者我把你扯過去,當着他的面,嗯?」
「……」
許清顏聽着男人的話,心臟不斷地跌落下沉。
是了。
她倒是忘了,現在她還在別墅里。
季涼城,他肯定是在的,那他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仔細回想今天的一切,許清顏的唇角抖了抖。
「今天的晚飯有問題,你給我們下藥了,你做了手腳,對不對?」
「呵。」
男人冷著調子,訕笑一聲。
「行了,別再耽擱時間了,許小姐,我還要好好地帶着你快活快活呢。」
吳維重新壓下身,這一次,他的侵犯儼然較之方才升級,赤果。
許清顏隱忍的額角泛起了汗水,倒是沒想哭。
畢竟,這會實在不是哭的時候。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蔽體了。
可她再不能忍,她也還是要忍。
一支鋼筆的殺傷力,真的很有限。
而且就這一次機會,她絕對不可以浪費。
失了手,等着她的那就是萬丈深淵。
男人現在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許清顏躺在桌子上,捏著鋼筆的指尖不住的打着顫。
感性上,她真的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忍。
然而理智上,她又必須忍耐。
她的心很煎熬,但不用她想的更多,吳維已經再度欺身到她身上。
在許清顏身上,現在只剩下最後的一點屏障了。
壓着強烈的噁心感,許清顏低頭,看着趴在他胸口的男人。
就是現在,不能再等了。
一點都……不能再等……
許清顏拇指和食指拼了命的發力,鋼筆的筆蓋被她彈開。
其實她也是在賭的。
畢竟,她並沒有辦法完全確定,她手裏攥著的就一定是鋼筆。
好在上天沒有整個堵死她的路。
在這一刻,在筆蓋彈開的時候,她的所有不確定,終是可以確定了。
真的很想笑出聲來。
許清顏眼睛裏迸發出駭人決絕的殺意。
「噗……」
很獨特的,鼻尖扎入肌膚的聲音,傳入許清顏的耳朵。
真的是發了狠。
許清顏來不及猶豫,跟着再一用力,溫熱的血,徑直飛濺到她臉上。
她的一隻眼睛都被染紅了。
「媽的,瘋女人,你他么對我做了什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吳維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
溫熱鮮紅的血,便在下一秒鐘從他指尖飛濺流出。
惱羞成怒的大罵。
他從許清顏身上直起身,一張嘴很不安分的對許清顏言語羞辱,各種攻擊。
「……」
站在邊上的幾個男人也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
有點懵,第一時間,書房裏誰都沒動。
許清顏的手,彼時還沒有離開鋼筆。
她看到吳維還有那麼好的精神在罵,心慌的不行。
再一次拼了命的加了手上的力道,鋼筆金色的鼻尖由原來的半入,現在變成了整根沒入到吳維的脖子裏。
原本還不算洶湧的血,這會流的多了。
大概是觸及到了血管。
吳維的臉漸漸發白,他一點都不消停的咒罵停了。
「許清顏,你想殺我,你要殺人。」
「……」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好,吳維上來的那股子下半身的衝動退下去。
他大步趔趄著往後退。
黑色的鋼筆,在炫白的燈光下,有點滲人的扎在他脖子上。
不敢輕舉妄動,男人在起初的慌亂后,慢慢理智下來。
他用手捂住周遭的傷口,轉過臉,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書房裏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你們,你們上。」
吳維有點吃力的倒著氣,想到季老爺子的交代,他用另外一隻手甩了甩臉上冒出來的細密的冷汗。
一字一頓,不像方才那麼底氣十足的張口,「媽的,你們上,都給我小心點,別像我一樣,被她算計了。」
「錢的事你們放心,事成了,我絕對會轉給你們。」
「我現在受傷了,我需要自行先處理一下傷口。」
「……」
到底惜命。
吳維扔下話,直接拉開書房的門,腳步散亂的跑出去。
解決掉一個,接下來,還有另外幾個。
許清顏扯了扯自己沒什麼遮擋作用的衣服,她從書桌上起身,一雙眼睛戒備的看着周遭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
她是有點失望的。
在方才她是存了狠心,想要搞出人命。
雖然殺人,並不是什麼上上策。
可為了保住自己,她只能這麼做,並且她以為,鬧出人命,才能對這些人起到震懾的作用。
但顯然她想當然了。
到底是個外行,方才又那麼急,真說一下子那麼準的扎到人的動脈上。
這還是有難度的。
「你們別過來。」
「……」
小女人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張口嗓子啞得透透的。
明明沒怎麼喊,她都不知道她的聲音怎麼這會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不要過來。」
書房裏的男人暫時都還沒動。
許清顏的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裏飛出來。
她吸著鼻子,呼吸沉的厲害。
轉過頭,看向打開的窗戶。
許清顏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她在想,不然……她就跳樓好了。
這個高度,跳得話,其實她也不會死,當然運氣不好的話,的確會一命嗚呼。
不過她認可,她認了。
她忽的想到網絡上曾經看到過的熱議。
人沒死,殘了癱了,然後,好多事不關己的看客在那裏討論用這樣的方式守住貞潔,到底值不值得。
而現在……這事就這樣赤果的落到她頭上。
呵,突然好想笑。
許清顏想,這個世界上,在這個問題上,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值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