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希望消散的一無所有
許清顏聽着霍衍之的話，沉默了一會，不死心的凝着他的臉，「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么？」
「我不需要太長時間，我只是想看看他，哪怕就一眼也可以的。」
霍衍之看着許清顏央求神情，唇角微末的牽了下。
「抱歉，不方便。」
「這件事，許小姐，看來註定要讓你失望了，我真的操作不了，不過，涼城在裏面很好，你不需要擔心。」
許清顏又不是他的女人，談心疼，講真的，這輪不上他，他也沒有那麼富餘的情感。
無論許清顏用什麼樣的姿態，他都沒什麼所謂，他是真的非常的免疫。
不過沒有完全不通情理，對許清顏形式上的安撫，他還是有的。
「我已經找了人，儘可能的照顧他。」
一再的碰到釘子，許清顏也不奢望什麼了。
視線從霍衍之身上移開，她看着茶几上，男人丟在那裏的手機。
把手伸出去，按照他剛剛說的。
她稍稍帶了幾分放不開的當着男人的面，在沙發上調整角度，努力的擺着僵硬的表情。
既然說什麼都沒有辦法過去，那她決定將自己的照片帶給季涼城看，只是，儘管她很努力的想笑，想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好一點，可落到實際上，這真真有着超出她能控的難度。
她的表情怎麼都弄不自然，不笑就是個仿若沒有表情的欠債臉，笑的話呢，那股子勉強的勁，饒是隔着屏幕，她都能夠感受個一清二楚。
而且，她的笑容，不客氣的說，比哭還難看個幾分。
哭的話，好歹還能讓人有個我見猶憐的感覺呢，她卻只剩下滿屏滿屏的尷尬。
霍衍之看着在他面前，帶着黯然自拍的小女人。
清清冷冷的眼底，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他不想嘲笑的。
可很抱歉，他沒控制住。
「許小姐，不想笑的話，沒有必要勉強。」
「或者，如果你實在在意自己的狀態，你可以在我的電話上下載拍照軟件。」
霍衍之在這一刻，顯出善解人意的體貼。
「你們女孩子，大概拍照片應該都會比較喜歡藉助那類軟件吧？」
「……」
許清顏聽着霍衍之的話，拍照的手停了停。
她有點詫異的扔了他一眼，雖然沒有直接問出來，藏不住心事的臉上，已經將她的心思表達了個明白。
霍衍之接收到許清顏的眼神，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但動了下薄唇，他還是說了。
「我沒有閱女無數，嗯？許小姐，修圖軟件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什麼難知道的。」
「……」
小女人有點窘，被戳穿了心思，她不大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沒接話，也不敢還嘴。
只急忙的收了心思，趕緊對着電話繼續拍。
對霍衍之這個人，她還是那個態度，因為不熟，不了解，她掌握不了具體和他說話，相處的尺度。
保守起見，能不說就不說，能少說就少說。
眼見着耗費的時間有點多了，許清顏索性也不再那麼多的要求，笑不出來，笑不好看，那就不笑了。
她乾脆綳著個嬌俏泛白的小臉，坐在沙發上，中規中矩的連續拍了幾張。
最後拍成的效果是刻板了點，也勉強算是能看。
「拍好了。」
小女人將電話交還到霍衍之手上，帶有幾分放不開的局促，小動作不斷的又吸了吸鼻子。
霍衍之低頭漫不經心的在用眼睛掃過屏幕，沒說話，他直接伸手將電話收起來。
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全部達成，男人利落的站起身，同許清顏低聲道別，「許小姐，那今天就這樣，我回去了。」
許清顏隨着霍衍之一道站起身，臉上的神情仍舊帶了幾分猶豫。
好不容易見到了個在她看來應該挺有能力的，讓他這麼就這麼走了，她總覺得自己有點浪費了大好送上門的機會。
玄關門口，一直沒說話的小女人看着霍衍之邁著大步走出去，到底還是耐不住心裏的一股子衝動。
「霍先生。」
霍衍之聽見許清顏叫他，挺拔高大的身體停住。
「許小姐還有什麼事？」
「……」
許清顏思忖猶豫了兩秒，「沒，也沒什麼特別的事。」
小女人的手抓着玄關大門上的把手，指尖猶豫的摩挲著，「就是，你剛剛說，有讓人儘可能照顧季涼城。」
「我想再多問問，那……那……你有沒有幫他具體在案子上面想辦法？」
「霍先生，您可以……」
許清顏有點不大好意思的頓了下，她自覺她要求的有點多。
她對霍衍之換了措辭，開始再度小心翼翼的對他用起尊稱。
剛剛和他在最開始接觸的時候，她是有記得要對他用您這個稱呼的，不過後面說着說着，她就忘記了，下意識的，就開始對他你呀你呀的講話。
「您能夠幫助季涼城翻案，救他出來么？」
許清顏的話讓霍衍之挑了下眉，他還以為是什麼難以講明的話，讓她臉上糾結成這個樣子。
「我在努力，不過，那個姓陳的，他背後的人是季老爺子，涼城的事具體怎麼操作，我還要再觀望一下。」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涼城就是之前因為太着急處理陳延，才會走了下策，但你也看到的，事實上，他的解決是暫時的，現在他面臨的已經是更大的麻煩。」
霍衍之意有所指，他還挺想直接跟許清顏點明了，讓季涼城劍走偏鋒的，就是她許清顏。
可擔心許清顏會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會給他，給季涼城添了新的麻煩，他點到為止的沒有將所有的話都挑的那麼明白。
「當然，陳延的事情上，我處理的也是不到位，不過，以涼城現在的狀況，我相信，即便我處理的再怎麼完美，季老爺子要是想要鬧騰出不一樣的水花，他也還是有辦法。」
許清顏注意到霍衍之話里透露出來，她並不知道的信息。
她勾了勾唇角，追問下去。
「霍先生，您說的處理不到位，指的是？」
「嗯？告訴你也沒關係。」
霍衍之面上沒什麼愧色，「綁架那檔子事，是我出面做的，當然，我受的是涼城的委託。」
「！」
許清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霍衍之，虎著臉更多了幾分一言難盡。
不知道這件事，她對霍衍之可以說是寄予了不小的希望。
知道了這件事，她的那些個希望瞬間消散的一無所有。
在她的角度看，就是霍衍之沒能處理好，季涼城現在才又一次身陷囹圄。
霍衍之看着許清顏的臉色變得明顯，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