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居然離開了醫院
秦雨笙站到原地,一雙眼睛透著陰狠毒辣的光。
她真沒想到,陸瑤瑤會對她嗆聲。
這段時間,她自認為了她卧薪藏膽的計劃,她都夠孫子的了。
結果,許清顏那邊,她遲遲沒能取得到重大突破。
陸瑤瑤這,她還受了氣。
她知道陸瑤瑤,白若軒的小青梅。
說起來,在陸瑤瑤小時候,她還是見過陸瑤瑤的。
不過,這些事,陸瑤瑤是沒有記憶的。
畢竟那會她還小,而且,她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和陸瑤瑤發生實際的接觸。
憤怒地火焰在秦雨笙的胸膛里暴走,驀地,她捏在手心的電話響了。
這是她沒有存儲過的號碼。
她擰了擰眉,抬手將信息點開。
許清顏發來的道歉信息,很快在她眼前鋪展。
秦雨笙繃緊的嘴角漸漸放鬆下來,跟着發出一聲低淺的笑。
許清顏出現了,呵,看來,她那一番心思並不算是完全白費。
她的嘴角慢慢勾勒出一道得意的淡弧,平復情緒,她給許清顏發出打探的消息。
「顏顏,原來你換號碼了?我還以為是不是我哪裏讓你不高興了,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在A市朋友不多,我並沒有完全將你當成店裏的顧客,我有把你當朋友。」
季涼城那邊始終沒有放棄查她,她身邊最得力的林放又被盯着。
這讓秦雨笙在信息獲取上,已經沒有辦法像最開始那麼便利。
因為擔心自己暴露,她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以此,她完全不知道許清顏那頭到底是什麼時候更換了電話號碼。
她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但問題是,饒是猜到了七八,她卻並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但好在,現在許清顏自己主動給她送人頭了。
人蠢,有的時候,真的誰都救不了。
秦雨笙有聽到方才陸瑤瑤對許清顏的勸告,呵,顯然,許清顏這個大腦缺筋的,她沒信。
可也虧得許清顏這個感人的智商,不然,她可要好一段時間沒有法子掌握到許清顏的情況。
「嗯,我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所以換了號碼也沒想着要給誰通知,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許清顏坐在陽台上,她看着秦雨笙發過來的消息,無意識的翹了翹嘴角,快速將消息回過去。
「也沒關係了,反正我這也沒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過,你別多心啊,我就是挺好奇的,剛剛聽見你那個好朋友嘴裏一直說什麼分手分手的,清顏,你不是要跟你男朋友分手吧?」
許清顏看着屏幕上最新收到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幾秒。
她在考慮要怎麼回,又或者說,是不是乾脆就不回了。
她和季涼城的事,她已經同陸瑤瑤傾訴過。
所以這會她並不太想要,也沒有興趣再一次的去跟人講自己的事。
畢竟,她那股子煩躁的情緒,目前已經退了,也舒發掉了。
「清顏,你不會也像瑤瑤一樣,覺得我煩了吧?」
「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那我跟你道歉。」
「我店裏面的活動,你真的不來么?我還是挺希望你可以過來的。」
秦雨笙見許清顏不回,猜測出許清顏這是有心在迴避,她十分聰明的直接跳開這個問題,開始將話題往另外的方向引。
「不去了,以後有機會吧。」
許清顏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半曲起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我們可說好了,下一次,我在做主題活動的時候,你可一定得捧場。」
「清顏,我都說了,我是真的拿你當朋友,你別讓我失望,嗯?」
秦雨笙對着電話,臉上露出陰冷的訕笑。
手上卻在輸入著同她表情,同她心情截然不同的內容。
其實她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鋪墊了這麼久,跟許清顏玩那些個小孩子才會講的友情,她等的,不過就是一個將許清顏一擊即中的機會。
可越是這般,她越是不能急,她必須穩住。
許清顏看着秦雨笙盛情滿滿的短消息,她舔了舔唇,努著嘴角,回復消息。
「那下次吧,這次我真的不方便,真的不行,抱歉。」
說是下次,她心底卻很茫然。
她的禁足都不知道具體要到什麼時候。
只要季涼城不同意跟她分手,那麼就目前這種僵持的狀況來看。
她無法預計,季涼城和季老爺子在商場上的博弈到底會持續多久。
可能一個月兩個月,可能一年半載。
甚至,如果季涼城真的沒有她以為的那麼不堪一擊,也許幾年,那也未可知。
不過真要說幾年不出門,她估計自己會瘋。
現在她被禁足的時間還短,別墅裏面也應有盡有,然後她心情又很糟糕,興緻缺缺。
出去與否,她沒有所謂。
時間太久了,那必然是不靠譜的。
她又不是古代養在深閨裏面的女人,作為一個現代人,讓她活成古人那樣,想想她頭皮都發麻。
許清顏悵然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驀地,熟悉的車子,從庭院外一路駛來,而後直直的停在她陽台下。
小女人的心口跳了下,她扔下電話,快速從地上站起來。
是季涼城。
她沒想到,他會從醫院裏出來。
看見男人熟悉的臉,許清顏驀地紅了眼眶。
情緒上涌,她心口堵的厲害,鼻腔也不受控制的發酸。
季涼城的傷她在醫院看過的,她給他塗過葯,她不覺得他會這麼快痊癒。
而很快的,她也從男人走路的姿勢,看出他的異樣。
小女人抬手死死的捂住嘴角,很怕下一秒,會失聲無法自控的哭出來。
樓下的男人大抵是察覺到了頭頂炙熱的目光,他沒有一點預警的抬起頭。
兩個人的視線就那麼隔空相撞,交織。
沒人說話,周遭的一切,好像在這一刻變得寂靜。
季涼城看了許清顏一會,抬手從口袋裏摸出煙盒,他從裏面抽出一支煙,咬在唇邊,好看的手指跟着按下打火機,慢條斯理的將香煙點燃。
怎麼可以抽煙呢?
許清顏看着男人指尖那一抹星火,她恍惚中隱約記起在醫院的時候,他就有抽很多很多的煙。
那會她滿心愁緒,滿腦子想的全部都是要跟他攤牌分手的事,所以,她壓根沒能顧得上勸阻他,沒能對他這種慢性自殺的行為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