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八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該死的唐雋人,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那我敢保證下次你就再也不會看到我了!」蕭離愁咬牙切齒地說到。

「你難道想在這裏當清潔工一輩子嗎?」唐雋人問到。

「我高興!」

「你不知道蕭爸爸和蕭媽媽很擔心你嗎?」懶

「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我!」

「房律銘已經死了,你到底為了他要自我放逐到什麼時候?」唐雋人拉住她的手,逼着她直面現實。

「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比誰都清楚,他死了,他死了!」蕭離愁憤恨地瞪着他吼道。

然後甩開他的手,轉身往反方向走着。

她知道他已經死了,她已經接受了現實了,她已經接受了!

「你還好嗎?」很溫柔的聲音!

蕭離愁抬起頭看到了花語焉,她正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我很好!」蕭離愁回到,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她揮手抹去,就好像抹去過去的記憶一樣。「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有點悶,就出來走走,沒想到遇到你!」花語焉淡淡地笑着說道。

「你現在不方便,出門最好讓人陪着比較好!」蕭離愁瞟了一眼她的腹部說道。

她隆起的腹部已經很明顯了,她終於在失去了兩個孩子之後,擁有了第三個。蟲

「其實我也就到這附近轉轉就回去了!不想麻煩別人。」花語焉一邊走一邊說道。

當她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喝着熱飲時,

「離愁,你有困難嗎?」花語焉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會這樣問?」蕭離愁抬起頭問道。

「你看起來很不好!」花語焉實話實說。

「我只是想起以前,有些傷感而已。不要說我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蕭離愁轉移話題說道。

「挺好的,等孩子生下之後,我們會遷居到北部,也就是回到宋昊天來的城市。」花語焉說完甜甜地笑了。「到時候你有去的話,就來找我哦!」

「好啊!寶寶幾個月了呢?」蕭離愁的視線又往下移問道。

「五個多月了!」花語焉笑着說道。

「你老公真的很愛你!」蕭離愁喝着一口拿鐵咖啡說道。

上次她在花緣咖啡廳喝的是冰拿鐵咖啡,居然在還很冷的天氣點冰欺凌和冰咖啡,難怪服務生會有些訝異地看着她同時點了兩種冰飲品。

「昊天,他確實對我很好,不過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他的負擔,我好像什麼都不會。」花語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會啊,我覺得你會的挺多的!比如你會刺繡,我看過你的刺繡畫真是讓我震撼。比如你會下廚,是一個典型的好太太!」

「離愁你過獎了!」花語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可以當一個真正的少奶奶了,什麼都不用做了!其實我也想這樣哦,找一個有錢人將自己嫁了,然後整天在家無聊得發瘋,出門不是購物就是旅遊,永遠都不需要為錢而擔憂!」蕭離愁誇張地說道。

「離愁,這好像不是你的真心話!」花語焉忍不住指出,因為蕭離愁笑得很誇張很假。

「有這麼明顯嘛?」蕭離愁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嗯!」花語焉點了點頭。

「也許我是在發神經!」蕭離愁撫著頭哀鳴到。

花語焉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離愁,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

她們坐在咖啡廳里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後來宋昊天找來了,將花語焉接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地她說了一句,

「謝謝!」

他要謝她什麼?她並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她也不想花心思去想,真的好累!

蕭離愁覺得自己真的是幼稚得可以,將花冠宸的套房天翻地覆的變了模樣,他根本就欣賞不到。因為自從那天之後,他至少有半個月沒有出現在這個套房中。所以他根本不會生氣,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套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蕭離愁將東西一一歸回原位,覺得自己幼稚到可笑的地步。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有什麼意義呢!

她都沒什麼感覺,花冠宸更不可能有什麼感覺,那應該算是一種意外。用意外這個詞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

她拿起他的茶杯清洗著,即使已經半個月沒有喝過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每次打掃將他經常用的東西都重新清洗一遍。

他的茶杯並沒有什麼特色,除了正面的那個圖片外,那是一個少女坐在鞦韆上的圖片,只能看到她的迎風盪著鞦韆的背影,但是蕭離愁還是能夠看出那個少女就是花語焉。

他愛他愛到,幾乎讓她佔據了生活的點點滴滴。

將茶杯放回書桌的時候,一仰頭她就看到了花語焉的刺繡圖,那是一幅花卉的圖,沒有經過任何修飾,最原始的那種種在花田裏的整片花海的圖,圖的旁邊是一種詩詞: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在此之前,她已經很多次來打掃這間套房了,而確實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觀察屋裏的擺設。

蕭離愁覺得花冠宸可能是那個到死都不會減少一分一毫對花語焉愛戀的男人,如果他愛的女人也心儀於他,也許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只可惜他愛的人心裏已經被另一個男人佔據了,所以徒留下來讓人唏噓的感嘆而已。

「離愁,你開始會想他了!」懷詩站在一旁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她說道。

「我當然會想他,畢竟他是付給我優渥報酬的衣食父母嘛!」蕭離愁聳了聳肩不介意地說道。

她已經完全習慣了,懷詩突然之間就出現在她身邊的那種怪異了。

「離愁,我的真正意思是你愛上花冠宸了!」懷詩指出。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他的,我又不可能自掘墳墓!」蕭離愁用力地搖了頭說道,而且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激動!

「離愁,你愛上他也沒有什麼,他會是你老公的!」

「我才不要他!」她不但這樣大聲說道,而且在心裏下着決定,她才不會愛上他!

但是誰知道感情是否就是這般容易受控制呢!

「離愁,好好照顧他,他會給你幸福的!我也會祝福你的。」

「懷詩,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搞得好像你在成全我和他一樣,你還是不要費這份心了,我還是那句話,他不適合我!」

她收拾好了套房之後,回到了休息室喝了兩杯水之後,又查看了一下今天需要負責的清潔區域,然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她越來越習慣了這種不消停的忙碌,這似乎更能麻木她的心。

懷詩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她以為她又飄動哪裏去看她那個無緣的男人,所以忘記回窩了。

今天晚上她下班得比較晚,因為代了另一個同事的晚班。

午夜的街道有些紙醉金迷的熱鬧,只不過這似乎是假象,幸福的人兒都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裏了,而忙碌或空虛的人們則在燈紅酒綠中尋找短暫的滿足。

就在她要走過PUB后的那條小巷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但沒兩步,就扶著牆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強嘛,將自己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是有夠難看!

蕭離愁一邊想着,一邊往前走,經過那個人的時候,還特地繞開了幾步。

正好這時候,那個酒鬼的手機響了,他伸手去口袋裏抓,下一刻手機卻掉到了地面,而且就滾在蕭離愁的腳下。

蕭離愁彎身拾起,走到了酒鬼面前,

「先生,你的手機掉了!」

那個人抬起頭,蕭離愁愣住了!

她看着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落魄的樣子。

「謝謝!」他抓了過去,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然後將已經停止了響鈴的手機塞回了口袋,繼續蹣跚地向前行走着。

蕭離愁上前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即使他高大的身子已經造成了她很大的負擔。

「不要碰我!」他嫌惡地掃開她的手說道,然後繼續往前走。

但是下一秒他就差點讓自己絆倒在地。

她上前攙扶住他,

「我送你回去!」她堅定地說道。

「不要碰我!」他再次甩開她的手說道。

似乎很厭惡別人觸碰他。

他踉蹌地靠在牆,用力地甩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沒有成功,他的身體靠着牆邊慢慢地向下滑去。

蕭離愁上前一步緊抱住他,這次他沒有反抗,因為他已經昏睡過去了。

該死!

蕭離愁咒罵了一句,背起他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巷口緩慢地移動着。

她真該慶幸,從小練武的身體讓她早已經習慣了負重,只不過現在背上的負擔也太沉了一點了吧,她覺得自己幾乎都要趴到地上去。

但是她咬着牙堅持着,因為她可不想明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摔得鼻青臉腫的蠢樣。

在街口攔了一輛車,她將他塞進了計程車中,跟着上了車。

「師傅,麻煩你到君威酒店!」

「好的!」的士師傅看了他們一眼應到。他一邊開車,一邊和藹地問著蕭離愁,「小兩口吵架啦?」

「我們不是小兩口!」蕭離愁一邊調整花冠宸的坐姿,一邊回到。

「那就是你男朋友咯,鬧彆扭啦,以後還是要跟你男朋友多說說,喝醉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時候還容易出問題!」的士師傅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謝謝,我也這樣覺得!」蕭離愁直接說道,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難道她就這樣講醉得毫無形象可言的花冠宸送到酒店嗎?「師傅,麻煩你在前面路口調一下頭,我們不去君威了!」

蕭離愁臨時決定帶花冠宸回到住處。

「這才對嘛,兩口子吵架,也不用鬧到要去住酒店嘛,那費錢而且傷感情!」的士師傅又笑着說道。

蕭離愁覺得自己真被這個多事的的士師傅給打敗了!

好不容易將花冠宸帶回了公寓,蕭離愁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

「懷詩,你知道怎麼醒酒嗎?」蕭離愁對着空氣問道,但是隔了很久都沒有人,哦不,是都沒有鬼回應她。「又飄到哪裏去,忘記回來了!」

蕭離愁一邊嘀咕道,一邊倒了一杯水,端到花冠宸嘴邊問道,

「你要不要先漱漱口?或是喝點水?」

花冠宸眉宇皺着,沒有應她,下一刻卻翻身再次吐到了客廳的地板上。這次吐出來只是一攤酸臭的液體,有着濃濃的酒精味道。

「你幹嘛非要將自己搞成這樣!」蕭離愁生氣地說道,扶起他,將水杯端到他嘴邊。「漱漱口吧,這樣比較不難受!」

花冠宸還真的聽話地喝了一口,然後轉頭吐在了地上。

蕭離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重複了兩次!

他將她家的客廳的地板當成了公共廁所了嗎?

漱完口的花冠宸再次昏沉沉地睡着,蕭離愁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在沙發上半躺着,進屋去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轉身走向陽台去拿拖把和水桶,她受不了這樣的味道還有髒亂。

她還真的很有幹勁,在半夜三更的情況下,還能夠將客廳的地板再拖一遍,乾乾淨淨的甚至還會發亮的那種。

將客廳清理好了之後,她抬起手臂聞到身上好像也有一股酸臭味,鼻子跟着皺了起來。沖回了卧室,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套衣服,並將臟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才放過自己。

走出了卧室,看到花冠宸很可憐地窩在沙發上,而且馬上就要掉下去的那種。

她走了過去,輕搖了搖他,

「進卧室去睡!」

他呢嚀了一聲,並沒有醒!

蕭離愁只好使勁拉他坐了起來,將他的一隻手橫過自己的肩,然後攙着他半強迫地扶着他走進了房間。

看着他終於躺到了床/上,她的心裏忍不住哀號,明天她要將被單和床罩枕頭全部洗一遍。

走進浴室揉了一條溫毛巾,她走到床邊幫花冠宸擦了一下臉和手。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痴情傻瓜,真是被你打敗了!

蕭離愁看着他的俊臉,忍不住感嘆道。

「小焉!」花冠宸突然拉住她的手,柔聲叫了一句。

「放開我!」蕭離愁生氣地想抽回手。

花冠宸卻握得更緊了,嘴裏還喃喃自語道,

「小焉,不要離開我!」

「你這個笨蛋,你即使難受到死在這裏,花語焉也不會知道的。你能不能自愛一點,不要一副沒有了花語焉就沒辦法活下去的樣子!」蕭離愁沖着花冠宸嚷道。

花冠宸眨了眨眼,試圖看清楚誰在這裏大吼大叫的,因為他的小焉是絕對不會這麼沒氣質像一個潑婦一樣大小聲。

實在

太模糊了,他一用力,將人扯到自己的面前,雙手捧着她的臉認真地研究著。

沒來得及驚叫出聲的蕭離愁,雙手急忙支在花冠宸的胸前,才拉出兩人的距離。

「蕭離愁!」

花冠宸低低地笑着呢喃道,

蕭離愁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花冠宸,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酒醒了。

花冠宸拉下她的臉,有些冰冷的雙唇貼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吮吸著。

蕭離愁緊抿著嘴,怒瞪着近在面前的人。

花冠宸空出一隻手,圈在蕭離愁的腰上,一用力,她就整個人落進他的懷中。

她氣得要罵出聲的時候,他趁虛而入吻住她,舌頭挑撥着她的所有衝動,他在沉淪的同時拉着她一起深陷。

也許同歸於盡就如現在這般感覺,無可奈何,不甘願中又帶點赴湯蹈火的義無反顧。

下一秒,蕭離愁一拳揍上了花冠宸的下巴,滿意地看到花冠宸暈倒在床。

這樣省事多了!蕭離愁滿意地想到。開始脫花冠宸的衣服,讓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一點!

不知道明天花冠宸醒過來,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會使什麼表情及反應。

她居然開始渴望看到他訝異及不解的表情。

看來她的確是一個不太正常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有時候不正常到讓人覺得可怕。

當年房律銘在推開的時候,不知道是否有想過,他將生的機會讓給了她,而她又是否會珍惜。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這幾年簡直是行屍走肉,連自己是誰都快要搞不清楚了。

她本來可以不用這麼負疚的,只不過在知道房律銘愛她之後,她就徹底崩潰了。她沒想過房律銘會愛上她,那個總是帶給溫暖的笑容的男人居然一直將她放在心裏。而她直到他死了才知道,他愛她,他用生命在愛着她。

她知道如果她還有機會的話,她一定也會愛上這個男人的,但是她已經沒有機會了!他用他的生命讓她知道了,他愛她超過生命!

所以看看眼前醉酒又伴着被她揍暈的花冠宸,一種難以名狀的心情又會溢滿心中。她的潛意識裏恨透了這種痴情而又毫不保留地付出一切的男子。

他們從來不明白自己的付出有一天會成為對方的負擔,當她們沒有辦法對等的回報的時候。

夜色那麼黑看不見悲喜界限

任誰都好累青春只剩一滴眼淚

我變成了誰不自由為愛放逐靈魂

心死就不傷悲

明知愛很珍貴

夜照亮了夜痛戰勝了痛

然而春去春回長大成人滋味

最黑的黑是背叛最痛的痛是原諒

霧是那麼輕可以覆蓋一切

放過手的不是昨天明天你我

風吹過了雪愛的記憶都融解

這一刻心為蝶掙脫輪迴

我願擁抱你你不能承受的虛偽

我來體會

我願擁抱你你給不起的未來

我來告別

熟悉的鬧鐘彩鈴歌曲,響徹在她的耳際,她悠悠地睜開眼睛。

印入眼帘的就是花冠宸英俊的側臉,他還在熟睡中。她一手支起頭,就這樣一邊聽着這首傷感的歌曲,一邊看着他的睡臉。

她就這麼等著,等着他醒過來,等著看到她時臉上震驚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很變態,渴望捉弄人的變態!

算了吧,還是放過他吧,蕭離愁想到,起身走進了浴室去梳洗一下,然後才去廚房準備早點。煮了稀飯,又煎了蛋還有準備了一些醬菜,這就是早點了。

準備好了之後,她走進了卧室,看到花冠宸正好醒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眨了眨試圖緩解眼睛的酸澀感。

他轉過頭看到了蕭離愁,眼神一沉,但是讓蕭離愁失望的是,他並沒有露出那種錯愕接着震驚最後懊悔的表情。

他只是眼神一沉,凝視了她一眼,然後問了一句,

「我怎麼在這裏?」

「你昨晚喝醉了,我在酒吧外面的一條巷子裏將你撿回來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洗好晾乾放在椅子上了,浴室了有新的洗浴用具,梳洗一下可以吃早餐了!」蕭離愁交代完之後,就步出了卧室,並順手帶上了門。

花冠宸翻身下床,才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只穿着一條三角褲,他眉宇皺起,有些不悅地拿過椅背上的衣褲。

他昨晚談完了合約之後,就讓司機送他到那家偶爾會去的酒吧喝兩杯,沒想到喝過頭了,他並不是一個沒有節制的人,而昨晚他顯然失態了。

依稀的片段印入他的腦海中,他確實是她撿回來的!

他走進了浴室梳洗了一遍,才換上衣服,清爽地走出了蕭離愁的卧室。

「吃早點吧,我煮了稀飯還煎了蛋!」蕭離愁看到走出卧室的花冠宸,對着他招呼道。

她是那麼自然,一點也不拘謹和做作,就好像他們是很熟悉的朋友一般。

「謝謝!」花冠宸並沒有拒絕,淡淡地道謝到,走到了小小的餐桌邊坐下,接過蕭離愁遞過遞過來的盛着稀飯的碗。

很清淡,但他卻吃了兩碗稀飯,也許吃了太多大魚大肉,偶爾吃到這麼清淡的東西,反而覺得更可口和開胃。

「喂,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蕭離愁一手扶著門,一邊對着剛走出她家門口的花冠宸說道。

花冠宸轉過身來,看着她,等着她說下去。

「如果你必須借酒消愁才能打發時間的話,可以來我這裏,我這裏有不錯的紅酒。不然就帶着助理或保鏢出門,因為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有人會好心地撿你回來,而又沒有企圖的!」蕭離愁聳了聳肩說道。

「謝謝,我明白了!」花冠宸點頭應到。

去上班的時候,蕭離愁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那是照顧了花冠宸一個晚上,不小心閃到腰造成的後果。

她忍不住一手揉着腰,脫口而出,

「有沒有搞錯,酸死我了!」

「離愁,你怎麼了?」唐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關切地問道。

「沒事,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蕭離愁回答道,轉頭看到了唐雋人,皺起眉宇,「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來這邊度假嗎?」很無辜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在度假,我是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面前!」蕭離愁幾乎要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想見你唄!」唐雋人討好地說道。

「如果你想在這裏平靜地度假下去,最好還是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蕭離愁冷冷地威脅到。

「小離,你什麼時候才要回去?」唐雋人沒有跟上,只是在原地站着問道。

「等到他復活過來!」蕭離愁頭也不會地說道。

「小離,那是不可能的!」唐雋人指出道。

蕭離愁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她來到了頂樓的A套房,放眼看去,纖塵不染,她幾乎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上來一趟的必要。

但她還是按照常規進行清潔,她發現自己居然每次打掃的時候,呆得最久的就是書房和卧室里的那間浴室了。

她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想着他坐在這裏辦公時的樣子。

懷詩不在,不然她一定會笑她又在犯花痴了。

其實對於花冠宸,她越來越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還達不到愛的程度,最多只能說是上癮。就是那種對鴉片上癮的感覺,越來越割捨不下,但是心裏卻很理智地知道自己如果能控制的話,根本不會愛上的。

一切只因為她有時候不能控制自己。

她擦好了書桌,腦海中響起了昨天上午花冠宸離開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你想要什麼,想好了寫好放在我的書桌上,我讓人送來給你!

她突然嘴角揚起,放下抹布,拿起筆和便用簽,很快就在上面寫下了一句話,

如果我說我要你,你就會讓人儘快將你打包送來給我嗎?

註:做人要講究誠信!

她看着那張便用簽,然後開始像白痴一樣笑得花痴亂顫。

她可以想像,一向沉穩不拘言笑的花冠宸在看這張便用簽的時候,錯愕還摻雜着憤怒的表情。

哈哈,那一定是相當搞笑的,她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能夠當場欣賞到。

他太自以為是了,居然認為她願意撿他回來,也是有特別目的的!

難道他以為每個女人接近他,都是懷着某種特殊的目的嗎?

她確實對他不錯但這不代表她是像一個花痴一樣,見到他就開始流口水,覬覦着他。然後就自動地撲倒他。

早知道就不要大發善心地將將他帶回來。

花冠宸全疲倦地回到了套房,平常他不會來這裏住,反而更多的是住在公司的套房裏。偶爾會來這裏一趟,也是為了放鬆自己。

在公司他的腦海里就自動塞滿了共事,回到了花家,又沒有辦法克制自己想到了花語焉,所以當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的時候,就會逃到酒店的這個專屬套房來躲避一切順便照顧一下那些花花草草。

這裏的盆景全都是他自己栽培出來和維護的,他其實更想從事的是植物的栽培技術員,只不過現實不允許。

他泡過澡之後,穿了一件浴袍,走出了卧室,來到了書房。

順手拿起那張寫了幾行字的便用簽,上面的字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如果我說我要你,你就會讓人儘快將你打包送來給我嗎?

註:做人要講究誠信!

再註:如果不好用,我要退貨!因為試用的時候優點沒有發現,缺點倒是有一大堆,所以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收貨的時候商品有所改進!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地揚起,她居然敢把他當牛/郎一樣對待,還試用,商品呢!他給了她一點顏色,她就肆無忌憚開起了染房了。

他將那張便用簽撕了一下,打開碎紙機,將便用簽碎掉。

才發現第二張便用簽居然也寫着字:

不講信用的傢伙!!!

他拿起電話撥給了酒店人事部經理,索要了一份酒店全體員工的人事資料!

十五分鐘后,他的郵件上面就收到了資料,包括清潔部的員工。

蕭離愁今年二十六歲,學歷高中,未婚,除了地址和電話外,就沒有其他資料了。家屬情況沒有,愛好特長沒有。

她倒還真的很言簡意賅!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這從她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來了,她根本不在意他到底是誰?即使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情況下,還可以泰然自若地跟他對話。而且那一天她救下花語焉的身手利落得不輸給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保鏢。

而這樣的她居然在君威酒店裏當一個普通的清潔工,還甘之如飴,這是最讓人不解的地方。

關起電腦,他走進更衣室換了一套休閑服,然後拿着車鑰匙和錢包走出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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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愁打開門,看到敲門的人時,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下一刻,她就露出了笑容,

「沒想到你還挺講信用的嘛!進來坐吧。」她側開身,讓他進屋。然後又問道,「想喝點什麼?咖啡、可樂、果汁還是紅酒?」

「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謝謝!」他淡淡地說道。

「等一下!」蕭離愁應道,很快就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

「你之前不是有申請員工宿舍嗎?」他環視了一圈后說道。他的表情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這裏的條件比君威酒店員工宿舍的條件差距太遠了。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不過後來因為我舍友的緣故放棄了!」蕭離愁倒是不介意地說道,她從來都是隨意而安的人。

「你和別人合租的?」花冠宸看了她一眼問道,他以為她是一個人住,因為這裏看起來是很明顯的單身公寓。

「應該說只有我自己付房租而已,她是白住的!」蕭離愁解釋道。懷詩才不可能幫她出一半的房租,所以她也不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她經常賴在這裏,而要她攤一塊錢的房租。

花冠宸瞭然地點了點頭,只是那表情,看起來好像誤會了什麼似的。

「我突然冒昧的到訪,不知道會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不會!」蕭離愁簡潔地說道,給自己泡了一個茶包,捧著茶杯輕盈地坐在客廳里的一張白色藤椅上。「你晚上不用加班嗎?」

「平時要,今天不用!」花冠宸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鈴聲。

蕭離愁眉宇微皺,她的公寓從來不會有客到訪,除非是物業或屋主。不過這個時候好像不是收物業費和房租的時候。

「你先坐,我去開門!」

蕭離愁透過貓兒眼看到了唐雋人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外面,

他居然有本事找到她的住處來!

蕭離愁一下子就打開了大門和鐵門,然後雙手抱胸,擋在門口,完全沒有要讓唐雋人進門的意思。

「找我有什麼事?」

「小離,我好不容易才問到你的住址,你不讓我進去嗎?」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

「我是沒有這個打算!」一點也沒有客氣地回答道。

「小離,你屋裏是不是藏了一個男人,所以擔心我回去跟蕭伯伯說!」唐雋人頭往裏探看說道。

「我是藏着一個男人,現在你可以滾了吧!」蕭離愁橫過一手,擋住了唐雋人慾往屋裏走的意圖。

「我才不信!」唐雋人眉尾一挑,一副不信的表情說道。

蕭離愁剛要說什麼,唐雋人突然伸手往她的腋下一撓,她嚇得跳了起來。唐雋人也成功地在她跳腳的時候,趁機進了屋。

當他看到坐在屋裏的花冠宸的時候,愣住了。

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打算,他以為是蕭離愁誑他的,她怎麼可能帶男人回來,打死他都不信,而現在卻是讓他死了也要相信的事實就擺在他面前!

屋裏真的坐着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你好!」花冠宸站了起來淡淡地打着招呼。

「小離,你真的帶野男人回來!!!」唐雋人沒有回,而是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對蕭離愁說道。

「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識相滾了吧。」蕭離愁滿臉不高興地說道。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將他帶回去,我想蕭爸爸和蕭媽媽會接納他的!」唐雋人收起了弔兒郎當的表情,認真地說道。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點滾吧。」蕭離愁說完將唐雋人推出了公寓,並嘭的一聲大力地關上了門,完全不顧唐雋人的抗議。

「很抱歉,我給你帶來了困擾!」花冠宸歉意地蕭離愁說到。

「跟你沒有關係!」蕭離愁搖了搖頭有些無所謂地說道,但是剛才那股雲淡風輕的輕鬆感覺已經消失了,而且一點都不想解釋什麼。她轉頭問著花冠宸,「你要喝酒嗎?」

「在這裏?」花冠宸有些遲疑地問道。

「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裏有不錯的紅酒嗎?雖然沒有酒吧的品種多,但還是有私家珍藏的。」蕭離愁說完走進了廚房,去找她那不知道被她窩到那裏去的私家珍藏。

十幾分鐘之後,她拿着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走了出去。

一句話都不說,靜靜地打開了瓶塞,在兩個酒杯里倒了紅酒。

「乾杯!」蕭離愁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他,然後又跟他碰杯說道,接着就要仰頭一口飲盡。

「紅酒不是這樣喝的!」他拉住了她的手制止道。

「也是,不然就浪費了!」蕭離愁嘴角揚起說道,她輕輕地啜飲了一口,抬起頭問道,「你看到字條了?」

「嗯,所以想來跟你解釋一下!」花冠宸點了點頭說道。他並沒有像蕭離愁那樣抬起酒杯就直接喝,而是輕盪著杯子,看着杯中近乎透明的紅色液體,然後舉近杯身聞了聞,最後才啜飲起來。

「解釋什麼?你是人不是商品是嗎?」蕭離愁笑着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是開玩笑的,你可以不用當真。你也知道女人是比較麻煩的動物,有時候會雞婆一點,然後心血來潮地撿一些東西回來。即使這些東西並不領她的情,甚至還會以為她別有企圖呢!所以我十幾年才發的一次善心,並不奢求什麼回報!」

花冠宸凝神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孩,她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惡,而且特別喜歡長篇大論以及拐彎罵人!

沒想到屈指可數的幾次相處,他對她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你心情不好,不要喝這麼多酒了!」花冠宸抓住她的手,取下她手中的酒杯勸道。

「放心吧,我會控制的。我才不會像有些人借酒消愁!」又是一句含沙射影的話。

「你喜歡抓住我的把柄不放嗎?」花冠宸笑容溢出嘴角說道。

「不是你!我是對誰都這樣!」蕭離愁哈哈大笑說道。「你呢?心情好一點了嗎?」

「我心情不好嗎?」花冠宸反問一句。

「只要有眼睛的人有感覺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蕭離愁回到。

「我平時都這樣。」花冠宸並不反駁,他喝了一口紅酒,嘴角噙著笑意說道,似乎要說服別人和自己,自己並不是一個容易情緒受影響的人。

「原來你也不是一個勇敢和誠實的人。」蕭離愁說完更開心地笑了,就好像她又抓住了一個人的把柄,正在幸災樂禍的樣子。「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當一座賺錢的機器,直到過勞死吧?」

「不要想太多,時間會過得快一點!」花冠宸只是淡淡地回到,並沒有因為蕭離愁的直接而生氣。

「那倒也是,轉眼我來這裏也三年多了,時間確實過得很快!人有時候自我麻痹一點也不錯。」蕭離愁微笑着說道,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完。但卻沒有要再倒一杯的意思。「我前幾天碰到了花語焉了!」

「嗯!」花冠宸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接下去說的意思,拿起紅酒也跟着喝完了。

事實上,前幾天花語焉也才剛回到花家一趟,她看起來很好。而且完全忘記了,他們曾經在一起過,她還是像以前那樣甜甜地叫着他哥哥。七個月的身孕,讓她看起來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即使這一切在他的心中不停地泛起了酸楚,他依然微笑地面對着她。

他在應付花語焉,也麻痹自己。這也是他那天晚上會去酒吧買醉的最大原因。

蕭離愁也沒有要幫他再倒一杯的意思,只是抱着酒瓶有些調皮地說道,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考驗吧,被問的人要是不敢說就自動罰酒,否則就問的人喝,怎麼樣?」

「你應該不會問我一些花苑的商業機密吧?」

「放心吧,那些我沒有興趣!」

「你先問還是我先問?」

「當然是我先問,你沒有聽過女士優先嗎?」蕭離愁說完,就直接在花冠宸的酒杯里倒了半杯紅酒,並開口問道,「你有過幾個女人?」

「這個問題我不方便回答!」花冠宸尷尬地說道,然後端起酒杯將紅酒飲盡。他沒想到蕭離愁第一個問題就這麼**的。

「通常男人不敢回答這個問題,意味着兩種情況,一是他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二是他女人太多了,數不過來!」蕭離愁笑得很幸災樂禍地說道。「好了,換你問了!」

「你來自哪裏?」

「地球!」言簡意賅的答案!

「這應該不算標準答案吧?」

「怎麼不算,這還是標準答案呢?難道你不是來自地球,而是某一個外太空星球?」

「你太狡猾了,我是想知道你具體來自哪個地方?」

「那下次輪到你問問題的時候,你再問!現在已經輪到我了,請問那天喝醉時,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一個女人!」

「這個答案不算!」

「我只不過學你而已!」花冠宸笑着回到。「是你犯規在先!」

「現在輪到你問了!」蕭離愁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來自哪個地方,我要具體的答案!」

「美國紐約!」蕭離愁回答道,很快反問了花冠宸一句話,「你還會再愛上花語焉之外的女人嗎?」

花冠宸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蕭離愁,深邃的黑眸有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

蕭離愁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她端起酒杯,

「這個你不用回答,就算我輸了!」蕭離愁說完,就要喝掉剛倒的八分滿的紅酒時,卻被花冠宸制止了。

「我們還是要遵守遊戲規則,畢竟剛才我們並沒有規定什麼問題不可以問。我的答案是,未來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我不會改變!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你好像一直都很好奇我的真正身份!難道就因為我不會對你卑躬屈膝,我敢對你說實話嗎?」蕭離愁笑着反問。

「這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本身的氣質也很特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不是來自普通人家!」

「哈哈,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難道我還是什麼千金小姐或是名門之後不成!」蕭離愁說完肆無忌憚地笑着,就好像花冠宸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花冠宸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看着蕭離愁,看着她完全沒有淑女形象地大笑着,最後笑着笑着,眼淚開始一顆一顆地湧出來,沿着臉頰肆虐地淌著。、

「蕭小姐——」花冠宸將面巾紙盒遞給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她。他沒想到她說哭就哭,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孩一樣。

「你猜錯了,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只是一個。。。。。。殺人兇手!」蕭離愁頓了一下看着牆上的一幅畫淡淡地說道。

花冠宸手中的紅酒明顯晃了一下,他抬眸凝視她,企圖從她眼裏看到一絲撒謊或開玩笑的成分。但是蕭離愁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回視他,並沒有逃避或閃躲。

「看來你也會怕!」蕭離愁聳了聳肩,自嘲地說道。她抽回面紙揩了一下鼻涕,然後將廢紙丟進垃圾桶里,倒了一杯溫開水徑直喝着。

「你對我說實話,不怕我去告密嗎?」花冠宸冷靜下來反問道。他並不是怕她,只是不解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

「我要是擔心的話,就不會對你說實話了!而且這是我們的遊戲規則不是嗎?」蕭離愁噙著笑,「不過我也無所謂,你要是喜歡的話,這條命就拿去好了。」

花冠宸搖了搖頭,事實上,他並沒有將她的話當真。

也許她和他一樣曾經經歷過了一些痛苦的事情,至於她所謂的殺人兇手,他更覺得是她在開一個很冷的笑話。

「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呢?」

「如果我說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可能會結婚,你相信嗎?」蕭離愁眨了眨眼問道。

懷詩不是說過,她會成為他的妻子嗎?

「你的問題都很難回答!」這是花冠宸的真心話,他根本不相信,但是如果這麼直接的回答,好像容易傷害到別人。所以花冠宸選擇不回答,直接將杯中殘存的紅酒飲盡,將杯子放回桌面說道。

「有點晚了,我該告辭了!」

「是有點晚了!」蕭離愁抬起頭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說道。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要去開門。

「你還好吧?」花冠宸急忙拉住差點摔倒在地的蕭離愁,擔心地問道。她好像有點醉了,此刻兩頰微紅,腳步有些踉蹌。

「你不會以為我喝醉了吧,放心吧,兩三杯紅酒還不能將我怎麼樣!」蕭離愁擺了擺手說到,她雖然頭有點暈但還沒有醉到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花大總裁!」

「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花冠宸再次確認到。

「當然沒問題,等一下躺上/床閉上眼睛,就直接到天亮了。還是。。。。。。」蕭離愁停頓了一下,然後拉着花冠宸的衣領,「你想留下來陪我?」

「早點休息!」花冠宸淡淡地說道,伸出一隻手扶住了蕭離愁的手臂穩住她有些搖晃的身體。

「晚安!」蕭離愁笑着揮了揮另一隻手,讓開身子讓花冠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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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君威的三年工齡以上的員工會組織一次為期四天的獨家休閒遊,蕭離愁也在名單中。

「離愁,我們晚上要一起去買一些旅遊用品,你要一起去嗎?」同事真美走過來問道。

「我晚上有事就不去了,你們要買什麼,就順便幫我多帶一份好了,明天我把錢給你!」蕭離愁說道。

「好吧,我們買什麼你就跟我們一樣好了!」

「謝啦!」

其實晚上她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不過很累想早點休息而已。

五點下了班,蕭離愁走出了君威酒店,看着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眼看就要下雨了。而今天她沒有帶雨具,所以還是早點回家,以免變成了落湯雞了。

只是她的行動沒有配合上她的想法,她才剛從酒店走出來不超過五分鐘,就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現實豆大的雨點一滴一滴地掉到了地上,沒有超過十秒一滴一滴的雨開始變成了一條一條,最後變成了一盆一盆地倒了下來。

蕭離愁從頭到腳趾頭沒有一處乾的,那種濕漉漉的感覺,就像不小心掉進了河裏,然後好不容易才爬上岸的狼狽樣。

索性放棄了躲雨的念頭,她就這樣漫步在了行人路上,不時引來躲雨的人對她的側目。

真是沒有情調的一群人!

蕭離愁忍不住自我阿Q一下,其實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狼狽,乍看之下很像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走在街上。

「蕭小姐!」熟悉而又帶着幾分低沉的聲音響在耳側。

「是你啊!」蕭離愁走向了餐廳門口正要上車的花冠宸身邊,抹去一臉的雨水笑着說道。「你好!」

「雨這麼大,你打算這樣走回去?」花冠宸眉宇微皺有些無法苟同地問道。

「反正前面就到了!我走啦,拜拜!」蕭離愁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就要往前走去。

「我送你回去!」花冠宸拉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又要走進與雨幕中的行為。

「不用了,我不想弄濕你寶貝愛車的座墊!」蕭離愁擺了擺手拒絕,現在她全身濕透了,還在滴著水呢!

「我不會介意的!」花冠宸說完打開車門,將蕭離愁推上了車。

蕭離愁覺得自己有種鴨子被趕上架的感覺!

然後她很滿意地發現自己真的將花冠宸愛車後座的一個座位給弄得濕答答的,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轉頭朝着花冠宸說道,

「這不能怪我,是你強迫我上車的!」

花冠宸面無表情的,只是轉頭斜瞟了一眼蕭離愁坐的位置,並沒有說什麼。他拿了一條幹毛巾丟給蕭離愁。

「謝謝!」蕭離愁接過,胡亂地擦著臉、手臂還有頭髮。

因為車裏的冷氣,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花冠宸發現了,提醒小陳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自己則脫下了外套披在了蕭離愁的身上。

蕭離愁也不客氣,只是笑着問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好?」

「人性本善不是嗎?」花冠宸翻開文件看着,淡淡地問道。

「當然,我可不覺得你是那種可以隨便對人好的人!」蕭離愁直言不諱地說道。「我還記得我曾經好心地將一個人撿回去,接過對方還認為我是有企圖的呢?所以我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你總是這麼記仇的嗎?」花冠宸嘴角微揚問道。

「你猜對了!」蕭離愁說完,開始哈哈大笑。

花冠宸的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光芒,蕭離愁有時候率真得不像一般女孩子,她的喜怒是那麼的鮮明,而且完全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

而這些都是他和花語焉永遠都無法做到的。

哈啾——

蕭離愁很不客氣地打了一個哈欠,全身跟着抖了一下,看來真的感冒了!正好這個時候,她所住的公寓也到了。

「謝啦!」蕭離愁將外套脫下,對着花冠宸說道,然後推開車門,就奔進了騎樓裏面了。

花冠宸都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了蕭離愁的身影已經隱沒在電梯里了。

蕭離愁覺得自己的現世報也來得太快了一點吧,雖然昨天下班的時候淋雨淋得很過癮,而現在則頭疼咽喉疼得厲害。

她穿着睡衣,還披着一條毯子,抱着水杯,窩在沙發里看着電影。

電影播的是什麼情節,她都看不進去,只覺得頭沉得很,即使已經吃了感冒藥了還是覺得很難受。

「喂?」蕭離愁有氣無力地接着手機。

「離愁?」對方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是蕭離愁!」蕭離愁咳嗽了一下又說道,聲音粗啞得就像剛被砂紙磨過一樣。「我感冒了!」

「難怪主任說你今天請病假!哦,你要的東西我給你買了一份了,有太陽鏡、帽子、雨傘和拖鞋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現在放在我的柜子裏。等你上班的時候,再拿給你!」真美說道。

「好,我明天上班去拿,然後把錢給你!」

「不要緊啦,你有沒有去看醫生啊?」

「有,我吃過葯了!」有才怪,她現在連動都不想動了,怎麼去看醫生,找了兩顆感冒藥吞一吞,多喝幾杯開水就可以了。

「那你多休息一下,A套房我幫你去打掃了,還碰到了我們的大老闆呢!」語氣中帶着興奮。

「謝啦!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今天要去頂樓打掃了!」蕭離愁抱歉地說道。

「沒事啦,大老闆只是問了我一聲,今天怎麼換人了!我說你請病假了,他就沒說什麼了!不過我倒是有點怕怕的就是!」

「哈哈,他又不是毒蛇猛獸,你怕什麼!」

「不知道,反正很緊張就是了!不多說啦,我得趕快去打掃了。你多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蕭離愁掛上電話之後,拿開毯子,又倒了一杯熱開水喝着,這是退燒的一種好方法,她一直這樣覺得。所以多喝幾杯開水,蓋毯子捂出汗,感冒就好了。

但是一杯開水又喝下去了,她除了覺得胃很漲,頭很暈外,倒是沒有其他感覺。

手機又響起了,蕭離愁頭暈目眩地走了過去,撈起手機,按了通話鍵,

「我是蕭離愁!」蕭離愁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省得對方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以為自己撥錯電話了。

「我是花冠宸,你生病了?」

「呵呵,你打電話來笑我嗎?昨天淋成了落湯雞,今天得重感冒一點都不奇怪!」

「你真的很像一種動物!」

「動物?你不要告訴我,我像豬,我非宰了你不可!」蕭離愁似乎忘了自己是一個病人,全身張牙舞爪起來。

「不是,你很像刺蝟,隨時都戴着全身的刺作為盔甲保護著自己!」

「刺蝟?我怎麼可能像刺蝟,刺蝟那麼丑!」蕭離愁覺得自己很想尖叫。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體好點沒有,沒有任何要嘲笑你的意思,所以收起你那全身會扎人的刺吧!」

蕭離愁敢肯定自己聽到了花冠宸低笑的聲音,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傢伙居然敢在電話那一頭笑她像只刺蝟。

「如果我是刺蝟,你就是一個紙老虎了!」蕭離愁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紙老虎?」

「是啊,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很兇,其實一戳就破了的紙老虎!」蕭離愁有一種報仇雪恨的快感。

「我做什麼事,讓你有這種感覺?」花冠宸在電話的另一頭,悠閑地反問道。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是這張感覺,所以那些怕你的人都是被你的假象蒙蔽了,只有我看透了真實的你!你的本質是一隻溫馴的麋鹿,可是身為花家的人,讓你不得不變成一隻老虎,不過無論你表現得如何強大可怕,還是改不了本性啊,所以你不是紙老虎是什麼?」蕭離愁滔滔不絕地說道。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蕭離愁幾乎以為花冠宸已經掛上電話了!

蕭離愁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不該那麼說花冠宸。

他有他的驕傲,而她卻嚴重挫傷了他的驕傲!

即使他是紙老虎又怎麼樣?至少他將紙老虎扮演得很成功,甚至比很多真老虎還具魄力和威懾力。

自從她開始注意起花冠宸,她就收集了很多與他有關的資料。她每次翻閱那些資料都會不由感慨花冠宸自從被花家收養了之後,似乎沒有一天是為自己而活。

他總是為了不讓花家失望,讓自己很努力。而對於小他七歲的花家親生女兒花語焉,他卻是發自內心真愛着,花家也許不知道,花冠宸在遊學的時候聽到家人告訴他花語焉即將嫁到北部城市大戶人家宋家的時候,他是過着如何痛苦的生活。

而即使這樣,從國外趕回花家,他一如往常地充滿著兄長之愛,親手張羅著花語焉的嫁妝,那種感覺估計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夠體會,那種決絕和痛苦吧!

後來又冒出一個叫何怡幽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太愛花冠宸,搞得後來需要算計,她絕對是一個時代女性的代表人物之一,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知性美以及幹練氣質。

只可惜——

蕭離愁甩了甩頭,剛才暫時忘卻的頭昏腦脹再次襲來,她不得不走向卧室,倒向她的那張愛心床,睡它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

叮咚,叮咚——

蕭離愁第一次恨死了這門鈴聲,刺耳得讓她想忽略都很困難,只好翻身下床,百般不願意地去開門。

她連門外站着是誰都沒有看,直接拉開門問道,

「有事——」嗎?這個字卻停頓在舌尖,在她看到門口的人是誰的時候,「怎麼是你?」

「我來看看你!」

「謝謝老闆關心!」蕭離愁擠出笑容說道,即使她已經頭沉得快要倒地了!

「你沒去看醫生嗎?」

「我已經吃藥了!」蕭離愁舉起手說道。

「你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後面花冠宸說什麼,蕭離愁都沒聽到了,她覺得耳朵里嗡嗡地一片響。然後是一雙有力地手支撐住了她下墜的身體。

——201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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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落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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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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