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離元之術
一般的修行之人斷然不會從自己元神上下功夫,分離自己的元神,若是沒有相應的修行之術,那便極為兇險。
但白鳴岐卻不同,他修鍊了太虛元神之術。
第二層秘法之中,最為重要的便是離元之術。
在金丹初期,他可以分出一縷小元神,而這一縷小元神至關重要,他可以利用這一縷元神種入一種血脈之中。
只有元神存在,才有可能凝聚金丹。
否則,單憑血脈之力,是無法結丹的。
這也是說,他可以再凝聚金丹,甚至孕育出元嬰。
金丹只有強弱之分,但是多寡卻極其罕見,一般一位修士體內都只有一顆金丹。
並非是不想多凝聚金丹,而是幾乎不可能。
白鳴岐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會如此急迫運用此法,畢竟以後到了小靈界,那裏的強者可是遠勝此界。
此時,招魂燈忽然微微震顫起來,傳來李慕白的聲音。
「你要準備分魂了?雖然你修鍊了元神秘法,但是此術十分兇險,容不得人打擾,中途若是有變故,你必定道行受損。」
元神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金丹之中。
洞府之中的白鳴岐睜開眼睛,伸手取出玄陰棺,把阿然和贏越喚了出來。
阿然身上的氣息依然還是有些不太穩,不過已經達到了銀屍後期的境界。
「阿然,我要閉關修鍊一門十分重要的秘術,容不得人打擾,不管是什麼事,什麼人找我,都得等我出關。
麻煩你了,我知道你服用了屍祖精血丹,此時一定是在棺中修鍊。
不過我推算那陰陽島的范毅陰差,大有可能會找上門來,所以,我要抓緊時間修鍊此術。」
阿然微微一驚,道:「少爺,那傢伙十分難纏,真要找上門來?陰差神通詭秘,不能以尋常修士相待。
陰差的哭喪棒,勾魂索都是極難應付的,少爺,咱們怎麼辦?」
贏越站在旁邊,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我現在可以選擇回邙山么?你們也真會惹事,居然連陰差都招惹了,你要知道,即便是金丹境界的陰差,也能利用詭異秘術勾走元嬰修士的魂魄。」
白鳴岐咧嘴一笑,開口道:「這不是要你們幫我護法么,好了,我要抓緊時間了,阿然,切記。」
手裏的玄陰棺飛起,落在阿然身前,少年轉身便走,回到密室中。
白鳴岐重新盤坐而起,掐訣入定。
丹海之中的元神浮現而出,雙手法訣連連掐動,周身籠罩着狐火,一隻手忽然舉了起來,周身涌動起無數的霞光。
霞光紛紛掌心涌去,開始凝聚成形。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少年的元神變得有些虛弱,近乎透明。
周身的霞光一斂,掌心之中那一團霞光卻隱約化為一尺高的小人,小人周身籠罩着氣色光芒,如同火焰般在跳動。
白鳴岐元神長吐一口氣,目光落在周圍的荷葉之上,他看了一眼氣息龐大的通水猿,玄龜,還有青鸞,臉上露出一絲糾結。
這散尊血脈之力都格外的龐大,通水猿之中蘊含了小定海珠,玄龜血脈之中蘊含了山嶽寶鏡,青鸞血脈之中蘊含了赤羽扇。
「選擇通水猿血脈吧,畢竟此猿融合了小定海珠,而且血脈之力格外強大。」
招魂燈之中傳來李慕白的聲音。
白鳴岐點了點頭,手裏的小人兒一拋,這小人兒晃動着身軀,往通水猿血脈飛去。
很快,分出的這一縷元神沒入通水猿眉心之中,消失不見。
通水猿忽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十分靈動,他從荷葉之中站了起來,沖着主元神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禮。
這種感覺十分奇怪,通水猿血脈可以當成自己的化身,但是卻能夠自主修鍊,根本無需自己過多操縱,只需要吩咐下命令便可。
而且在通水猿丹海所在的方向,隱約有一顆淡藍色的金丹在開始凝聚。
通水猿雙手法訣一掐,周圍法力蜂擁而至。
元神回到蓮蓬之中,元靈古燈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燈炎,穩固元神。
白鳴岐繼續參悟太虛元神之術,不過這離元之術施展一次,消耗勾搭,短時間很難恢復,怪不得一個小境界才能施展一次。
估計自己到了金丹後期,才能施展三次。
血脈之中的龍魚血脈有了很大的轉變,龍魚頭頂上的角已經長了出來,最為詭異的是,此魚居然還長出了羽翅,赤紅的羽毛,看起來怪異無比。
不過此血脈的氣息比起當初要強大很多,畢竟融合了兩種強大血脈。
一晃便是數天過去,白鳴岐忽然睜開眼睛,直奔洞府外面而去。
剛出洞府,便見到贏越被鎖鏈釘在地上,這些鎖鏈只有拇指粗,卻把贏越纏的死死的,釘在土中,他無法掙脫開。
而整個院子之中都是陰氣滾滾,院子中的草木都籠罩着一層寒霜,而在院子中央有一座青銅門戶,門戶之中陰風滾滾,鬼霧逸散而出。
這裏被人設置了結界,外面的人,無法看清楚裏面發生了什麼。
阿然正在與年輕男子顫抖,那男子手持白色哭喪棒,周身勾魂鎖鏈繚繞。
這些鎖鏈靈巧無比,宛若靈蛇一般在虛空之中遊走,往阿然纏繞而去。
而這年輕的男子手持哭喪棒,面無表情,身形詭異的往阿然各大要害處點去。
阿然不小心被其中一條鎖鏈抽中後背,衣袍頓時被陰火燒乾凈,後背浮現出一道鐵鏈的疤痕。
白鳴岐眉頭一皺,大步走出,道:「范毅陰差,多日不見,竟然來我青城鬧事,膽子可不小啊。」
這年輕陰差往後滑去,嘴角一扯,道:「當年在陰陽島,我的秘法修到關鍵時刻,是我實力最差的時候,小子,你在我陰陽島盜取陰土和陰雷木,居然還敢拿去與慈航玄門做交易,你可知罪?」
白鳴岐笑了笑,張口一噴,嘴裏一道氣色霞光佈滿雷霆的劍丸吐出,劍丸在困住贏越的勾魂鎖鏈一掃,這些鎖鏈紛紛碎裂開。
贏越滿臉陰沉站起來,狠狠瞪着陰差,道:「范毅,你是要代表地府跟我邙山做對?竟敢對我出手!」
范毅看了一眼贏越,冷冷說道:「邙山?邙山我地府遲早會要收服的,你是贏家血脈後裔?」
贏越雙手叉腰,道:「聽聞當年你哄騙我尉遲紅姑姑,從她那裏騙取太虛元神術,沒有成功,你便夥同你同僚把我姑姑鎮壓在幽冥海,這是大仇,不得不報!」
范毅聞言,忽然笑了,道:「小傢伙,你還沒有這個本事,雖然我無法毀滅你,但是讓你吃些苦頭還是能夠做到的。
怎麼,方才被勾魂鏈鎖住,你沒有感受到?」
話音剛落,白鳴岐身前的虛空忽然一陣波動,一根白晃晃的棍棒迎頭砸來。
「少爺,小心!」
阿然臉色大變,正要出手支援。
就在他剛踏出一步,腳下的地面忽然震顫起來,一根根手臂粗的勾魂鏈涌動着陰火纏繞而來。
阿然被這些勾魂鏈鎖住,一時之間無法掙脫開。
他渾身屍氣繚繞,屍火涌動起來,對抗鎖鏈之上的陰火。
「你還真是卑鄙!」
白鳴岐伸手召回劍丸,劍丸在掌心化為三尺長劍,往虛空一斬,斬在哭喪棒上。
范毅輕輕一笑,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