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調皮的阿青
「你這死烏龜,難道定水柱對於你等就不重要了?如果不出預料,一根在那東海女子手裏,還有一根在天師玄門吧。
這些定水柱畢竟是一套法器,聯合起來,堪比法寶。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定水柱是可以自行吸取水元之力,從而蛻變,如果每一根定水柱都成為了法寶,再聯合起來,你想下,那可是堪比靈寶的存在。」
沈無邪憋了一眼老吳,冷聲說道。
此時,白鳴岐卻直接從自己狐尾空間之中抓出一柄白色的紙傘。
紙傘是用法力托住,因為傘身之上散發出絲絲黑霧,一出來,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不少。
沈無邪伸手接過,然後異常爽快的把定水柱遞給了白鳴岐,他直接抓住陰羅傘,嘻嘻一笑,說道:「爽快,今日一別,日後再見,我可能又是一副皮囊了。」
白鳴岐點頭,道:「好走。」
沈無邪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再停留,架起一團魔雲,裹住玲瓏,往遠方飛遁而去。
「府主,此人亦正亦邪,心性難以判斷,切記不得與她深交。」
老吳出言提醒。
白鳴岐收起定水柱,笑嘻嘻說道:「不管如何,我得到了定水柱,這就夠了,他日的事情,他日再說。」
說完,再次回到府中密室之中,開始修行。
次日,秦思思帶着一位乳娘過來了,還有不少嬰兒用品。
一晃便是數月過去了,白鳴岐突破到了築基中期出關,到了前院,就聽到了嬉笑聲。
只見一頭體型龐大的老龜在院子裏緩緩爬走着,在龜背上還有一個牙牙學語的小童,小童穿着肚兜,趴在上面,手舞足蹈。
阿然此時雙手抱着肩膀,靜靜跟着烏龜,見到白鳴岐出關,立刻一路小跑過來。
「少爺,你出關了,恭喜少爺,修為再進一步。」
阿然感受到白鳴岐周身蘊含的氣息,很是開心。
「阿然也不錯,已經到了銅屍中期的境界,咦,白青長大了不少,怎麼身上的氣息如此古怪?」
白鳴岐好奇的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抱住白青。
此時的白青已經一歲了,已經能夠勉強走路,而且他的身軀似乎很強,白鳴岐打算抱着的時候,白青居然抗拒,小小肉肉的拳頭往白鳴岐擊了過來。
他咧嘴笑一笑,抬起大手擋在自己身前,肉肉的拳頭轟在手掌上,竟然力氣還不小。
巨大的烏龜通體霞光捲動,化為人形,老吳手持木杖,沖着白鳴岐施了一禮。
「老吳,你堂堂水府大總管,居然也仍由這小傢伙把弄?」
白鳴岐大手握住小傢伙的拳頭,佯怒的看着老吳。
老吳臉一紅,別過頭,道:「沒辦法,這小傢伙很霸道,見過我本體之後,便要玩,除了我,紅凌也變化本體,帶着他在寒塘里遊玩呢。」
白鳴岐好奇的打量著被他強行抱在手裏的白青,白青一開始掙扎,但是很快就停止了,反而會沖着白鳴岐露出一個微笑,忽然他臉色微微一變,一道熱氣騰騰的水柱衝起,往他臉上滋來。
滿臉陰沉無比的白鳴岐,單手拎着小傢伙,氣呼呼到了寒塘邊。
敢在本少爺身上撒尿,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少爺,冷靜。」
阿然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拉了拉白鳴岐的衣袖。
「府主,冷靜,小孩子的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此處就我們三人。」
老吳滿臉冷汗的走了過來。
「阿青,我今天就要教教你長幼尊卑!什麼是體統!」
白鳴岐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氣,伸手虛空一抓,寒塘之中湧現出一絲水流,把他身上沖乾淨。
白青卻咧嘴沖着他哈哈大笑,忽然他一下掙開白鳴岐的大手,往寒塘之中一躍,濺起一道水花后,瞬間就消失不見。
白鳴岐目瞪口呆,下一刻,臉色大變,阿青現在的年齡頂多就一歲多,這裏可是寒塘,下方有寒泉,就連他都會感覺寒冷,此刻他居然直接跳了進去。
就在他要施展手段把他擒拿上來時,水花波動,小阿青從寒塘之中冒出一個腦袋,此時卻沒有搭理幾人,反而是悄悄往荷葉遊了過去。
這荷葉上正趴在玄龜,就在阿青即將過去,把它抓在手裏時,玄龜忽然睜開了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小傢伙,四足一劃,沒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回來,才幾個月,就不記得我了?」
白鳴岐沖着水中一抓,小阿青便不受控制,落在少年手裏。
「父親?」
阿青笑嘻嘻看着白鳴岐,忽然發出稚嫩的童聲。
白鳴岐長吐一口氣,道:「我不是你父親,你可以叫我叔叔。」
小阿青頓時變得有些委屈起來,指了指阿然道:「他才是,叔叔,殭屍叔叔。」
此時,白鳴岐正要說什麼時,紅凌匆忙的從府邸外走了進來,手持銀槍,沖着白鳴岐施了一禮,道:「不好了府主,天師玄門來人了。」
「哦?來的何人?」
白鳴岐把小阿青遞給老吳,沉聲問道。
他隱隱覺得,這一次天師玄門來人很不一般,沙通天如今還關押在水牢之中,並未走漏消息,但是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天師玄門真要排查起來,還是會把線索鎖定在水府。
況且無崖子,魚火道士都是從此地離開的,他們是最後一個見到沙通天的。
白鳴岐站在大門口,往外看去,只見外面站着三個人。
除了有白鳴岐認識的無崖子和魚火道士之外,還有一位身穿黃袍的婦人,婦人身材豐腴,身後背着木劍,眉毛很是濃郁,嘴角上有一顆痣,看上去有幾分粗獷。
「沙通天,交出來,饒你不死!」
黃袍婦人語氣森然,目光鎖定白鳴岐。
白鳴岐微微一笑,心裏卻是暗暗驚詫,此婦人居然擁有金丹氣息,看來是天師玄門之中第二位金丹長老親自前來。
「不知幾位道友來我水府,所為何事,沙通天?你是說數月之前那位被我外公驚走的沙通天?」
白鳴岐伸手一抓,清河水域令放在手裏把玩著,放出一絲絲神明之氣。
黃袍婦人眼睛微微一縮,死死盯着少年手裏的水域令,眼神更加的冰冷。
無崖子在旁邊開口說道:「丹玉長老,上一次沙通天長老的確是在此處,而且與青城的朱長老一戰之後,便再無消息了,幾個月過去,我天師玄門內外門弟子尋覓了他很久,依然不得蹤跡。
我看應該是被這臭小子所殺,我們今日,不能放過此子。」
丹玉道姑冷冷掃了一眼無崖子,看的他不寒而慄,她開口道:「沙長老的本命元牌並未碎裂,你胡說什麼!
青城的朱長老我知道,她只是築基後期,根本就沒有能力擊殺沙長老。
如果是程青山出手,那還有可能,小子,你是程青山的外孫?」
「正是。」
白鳴岐挺起胸膛,冷冷看着丹玉道姑。
丹玉道姑嘴角一扯,打量了一眼白鳴岐,眼眸之處露出一絲厭惡,道:「果然是個血脈不純的雜種,妖狐之子!
沙通天在何處,是被你們囚禁起來了,還是在青城。」
白鳴岐聞言,臉色一寒,道:「前輩,話不可亂說,你說我血脈不純,妖狐之子,與前輩有何干係?
我是吃了前輩家的大米長大,還是花了前輩家的銀子,亦或是住在了前輩家?
沙通天的下落我不知,若是前輩今日是來找麻煩的,我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