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小試探
「鳴岐，收你為青城玄門為內門弟子，你可有異議？雖然青山不在，這是我跟古長老做的決定，不過我想青山一定會把你留在這裏的。」
站在一旁的朱長老拉過白鳴岐，微微一笑說道。
白鳴岐點頭，心情有些複雜，想不到自己留在青城玄門卻是這個原因，自己家破人亡，唯一的親人應該就是外公程青山了。
「好孩子，這一路過來受累了吧，如今天下妖魔出世，不太平，靈兒唯一的血脈能夠重返青城，我很高興。
既然你同意，以後我就教你劍術，先學習基礎劍術，包括御劍術，這些學成之後，天罡三十六劍，地煞七十二劍你才能接觸。
這兩門劍法算是青城的絕學，但是真正練成的極少，還有要跟你說明的一點，那就是關於自己的佩劍。
你可以等修成基礎劍術和御劍術，去劍山收取，或者……或者繼承前輩的。」
朱長老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殿，神色複雜。
白鳴岐心中一暖，情緒卻有些複雜，出了白家之後，自己的遭遇變化簡直是翻天覆地。
雖然陸寒教了自己許多東西，護送自己到了青城山，並且臨走還在自己身上留下幾道符印。
但，陸寒也有利用自己的成分在其中，在邙山那種危險之地，用自己肉身救出魚初，還莫名其妙的招惹到了慈生觀這等大宗門。
他問過葉子硯，慈生觀在玄門之中的實力足以排進前三，這可是正道牛耳，在玄門之中都首屈一指。
最讓他心寒的就是阿竹了，幾乎阿竹是從他少年時就跟在了自己的身邊，基本從小一起長大，雖然葉子硯認識的更早，但畢竟有十幾年不曾相見。
現在回到青城，彷彿是又回到家的感覺，慈祥的朱長老，雖然古長老刻板，嚴肅，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沒有介懷。
白鳴岐施了一禮，發自肺腑的說道：「多謝朱長老。」
朱長老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腦袋，道：「現在多餘的洞府還沒收拾出來，就委屈你暫時和葉子硯一起住了，雖然他很頑皮，但是他資質很好，你有不懂的，也可以請教他。
你先跟他們修行，我去幫你領一些東西過來。」
「有勞朱長老了。」
白鳴岐點頭，然後往葉子硯所在的方向走去，三人已經開始在練習基礎劍術。
見到少年走過來，古長老頷首，道：「不知鳴岐是否繼承了靈兒的劍法？天罡三十六劍又修行到了第幾劍？」
白鳴岐尷尬一笑，如實回答：「以前小時候娘親教過我基礎劍法，但我貪玩，並未真正學會，天罡劍法不提也罷。」
古長老臉色一沉，伸出戒尺打了一下他後背，道：「靈兒當初離開青城山已經學會天罡三十六劍，並且已經涉足地煞七十二劍，是極有可能修行更高劍術的，你是她兒子，怎麼連基礎劍法都……
真……真是氣煞老夫，也罷，那就看看你那大妖父親教了你一些什麼，施展手段給我看看。」
白鳴岐連連擺手，往後退了幾步，道：「古長老，我一個月前才開始修行，法力淺薄，就不在長老面前獻醜了。」
古長老依然是板着臉，舉起手裏的戒尺，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旁邊三個內門弟子見此，紛紛停下，往這邊看了過來。
白鳴岐嘆了口氣，手中法訣一掐，周身青色霞光繚繞，周圍起風了，吹動少年的衣袍，那松垮的頭髮被吹散，迎風而舞，眉心的朱紅印記格外顯眼。
「符籙之道？不對，你修行的是符印寶訣，以自身為媒介，施展符道，不錯，你知道對手是我，立刻施展御風符術，但是，你可能不太了解青城劍法。」
古長老腳尖一點，欺身而上，手裏的戒尺往前刺去。
白鳴岐臉色微微一變，古長老看起來年邁，但是速度一點也不慢，一個呼吸之間就到了自己身前。
當即一跺腳，藉助風力往後掠去，右手法訣一變，低喝一身：「寶塔護身！」
周身的青色霞光陡然變化，一層層銀色光芒升騰而起，瞬間在周身連成一片，銀光交織，化為一座銀色寶塔護住周身。
戒尺剛好刺在寶塔周身，銀光閃爍，戒尺卻無法再寸進分毫了。
白鳴岐鬆了口氣，古長老卻露出一絲意外，那冷冰冰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手裏的戒尺也在頃刻間發生了變化，一層赤紅的光焰在戒尺上蔓延開。
原本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寶塔，此刻居然被一點點破開。
「糟糕了，古長老動用了真火劍氣，鳴岐擋不住了。」
葉子硯撫著額頭，有些擔心。
吳越卻是掃了一眼葉子硯，然後目光落在遠方，語氣變緩說道：「古長老的確是施展了真火劍氣，但是你們看看，這劍氣的威力，很弱了，長老只是在試探。」
碧螺點頭道：「是的，長老只是在試探六師弟，看看六師弟所學，不過我很好奇，六師弟似乎是修的符道。」
葉子硯雙手抱肩，嘴角翹起：「跟你們說件事，你們可能會嚇一跳，鳴岐一個月前才開始修鍊，如今能夠逼迫古長老動用真火劍氣，看你還說他是不是阿貓阿狗。」
吳越眉頭一擰，轉過身，異常嚴肅的看着葉子硯，道：「五師弟，青城山的規矩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葉子硯冷冷一笑，不再說話。
不行，我要主動攻擊，古長老的速度太快，而且他的劍氣很厲害，我的護身寶塔堅持不下了。
想到這裏，白鳴岐深呼一口氣，雙手法訣連連掐動，畢竟在一個月之中除了修行保命符術之外，還有攻擊的。
「既然你是真火劍氣，那我就用水來克制吧，御水成劍！」
白鳴岐雙手法訣一頓，周身籃霞涌動，腦後浮現出一層層藍色光暈，光暈之中寒光閃爍。
「砰！」
寶塔潰散，銀色霞光消散虛空，白鳴岐伸手沖着古長老一點。
腦後光暈之中浮現出數柄藍色水刃，這些水刃都是水凝結成的寒冰，白色之中夾帶着點點藍色光芒，極為驚人的往對方斬去。
這是陸寒所教，水刃雖然殺傷力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擊中敵人，就能造成遲緩，甚至冰封。
「臨危表現不錯，寶塔一碎，就及時驅動另外一種，不過，你這水刃的威力可能還不夠呢，你想法是好的，水能克火，但是，對我還不起作用。」
古長老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手腕一抖，戒尺攜帶劍氣把這幾道水刃擊得粉碎，下一刻，戒尺落在白鳴岐眉心，隱隱傳來炙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