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俞悅皇貴妃?

第204章,俞悅皇貴妃?

端午節,下着雨,天挺冷。

青墨園,正院、正廳,點着燈,大家正在過節。

每人頭上或身上都別着幾根艾葉,艾葉清香,端午節的味兒更濃。

每人手上都纏着五綵線,莊上弦只手上纏,俞悅兩手、兩腳、脖子都纏着。五綵線、香包據說要有福氣的長輩給,俞悅請了個兒孫滿堂的老太太來。

老太太七十多了,精神矍鑠;老掌柜腿瘸但幹活挺利索,忙東忙西的閑不住;兒子來了三個,兒媳婦、孫子、重孫子女娃子一大家子。

一個孫子是月夜營的。他們家在陽縣,今兒算請來團圓。

青墨園、整個營地大家都挺興奮。莊家軍對家屬一向好,傷殘的盡量照顧。所以整個莊家軍都像一大家,人心自然就齊了。

俞悅特地請這最齊全的一家,希望大家都能美滿,莊家軍孤兒、殘缺的家庭太多。

百里飛熊也是座上賓。過節豈能落下他。

大元帥穿一身褐色羅袍,滄桑智慧又強大,六層高手不是虛的。

大元帥從小就在軍中,所以對於離家、在邯鄲無非離得更遠;年紀不算很老,沒到望着外面雨回憶過去、哭着喊着落葉歸根的時候;莊家軍大家基本也離家,天南海北湊到一塊,大元帥一個人,有些感慨,沒太多仇怨。

俞悅端著酒坐大元帥旁邊,始終對他敬佩、尊重、忽悠。

百里飛熊眼睛明亮的看着她碗,這也叫酒?

俞悅老羞成怒!水酒怎麼就不是酒?不是酒能叫酒么?看這多香甜,醪糟里還有雞蛋。

百里飛熊吃茶葉蛋,吃粽子:「我老家以甜粽子為主。」

俞悅揮手,丫鬟端來四個粽子,一個豆沙的,一個紅棗的,一個白粽蘸糖吃,還有一個全新的水果粽。

丫鬟向大元帥拋媚眼,試試看,哪個甜?殷商國還是咱莊家軍?

百里飛熊看一個個小美人,比他孫女還伶俐,並不客氣,無關乎節Cao;四個粽子都不大,大元帥度量更大,全吃了;又喝一盅酒,美。

俞悅看莊上弦,她要喝酒!她被大元帥比下去了,忽悠不成反被調戲。

莊上弦過來,和大元帥幹掉一壺:「使團到了。」

百里飛熊三分醉意,略輕浮、灑脫:「主使是誰?三皇子?」

俞悅驚奇:「三皇子爭儲爭的正激烈,您怎麼知道他會來?而不是老四殷莫科?」

百里飛熊看着墨國公,有點惺惺相惜:「三皇子野心最大,性格殘暴有時候又最有耐心。爭儲一時沒結果,他便另闢蹊徑。若是與羅宋國議和,一功;拉到助力,二功;他以前就拉攏我,若是能將我帶回……」

大元帥順利回殷商國,不是功勞的問題,是得到很大的兵權支持。

俞悅依舊不太懂,大元帥豈是他想帶就能帶,小三哪來的自信?

百里飛熊一聲嘆息,好心向美人解釋:「這就是墨國公的能耐。三皇子若是在殷商國順利奪位,以他的野心與殘暴,對羅宋國威脅很大。墨國公以我為餌,三皇子離開殷商國,是狼入虎口。墨國公準備怎麼處理他?與我作伴?」

俞悅恍然大悟,杏眼看着莊家戰神。

三皇子殷莫索確實是一匹狼,而不是羊;莊家戰神則是青龍、神龍。

俞悅又看着百里飛熊,他很少與外面接觸,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是智者、大元帥與一般人的區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俞悅愈發堅定的要留下大元帥,讓他回殷商國無異於縱虎歸山。

莊上弦並不擔心,是不想多費時間:「大元帥到時便知。」

百里飛熊深情看着年輕人:「有把握么?」

莊上弦一臉冷酷、戰神之威:「寡人事成,大元帥便留下,如何?」

俞悅瞭然,兩人鬥上了,且是最危險的攻心。

百里飛熊在打擊莊上弦的自信,危及他前途;莊上弦以強大無匹的實力與自信,邀賭大元帥的前途。

這不是一個人的前途,包括性命,無數人的命,輕易攪動風雲。

百里飛熊猶豫了。他便先輸一局。兩虎相爭勇者勝,大元帥缺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莊上弦在謀大事,俞悅也在忙各種事。若說起來,三皇子殷莫索有着這種兇殘的野心,只是對上莊上弦,註定有一個要倒下。

庄太弦冒雨匆匆趕來,Chun風滿面,今兒的雨也不那麼冷了。

俞悅招呼他坐下吃粽子:「有了?」

庄太弦星眸閃耀着滿天光輝,既坐不住又吃不下,使勁點頭,有了!

俞悅大過節的不好打擊他:「恭喜。年輕人要穩重。」

庄太弦看着他兄長,再看大元帥,大元帥有種神奇的魔力,他腦子漸漸清醒。現在高興還太早,隨時可能發生變故。他吃兩個粽子:「甜的?」

俞悅應道:「苦盡甘來。以後糖會有的,肉也會有的。」

丫鬟給他端來兩個大肉粽,剛出鍋熱騰騰,看的人都想吃,過節好啊。

庄太弦吃完粽子洗手,端著酒敬大元帥:「三皇子和皇太子去豪生酒店約會了。」

俞悅眼睛一亮:「咱去抓Jian?使團在浴德院太文靜,一看就是裝淑女;現在和情郎出去浪,不知道會不會玩太大,這事兒歸咱管?」

庄太弦看看兄長又看嫂子:「出了浴德院不歸莊家軍管。」

反正豪生酒店現在是盟友,有事兒他們會盯着。

殷莫索和皇太子只要不蠢,肯定先接觸,試探,然後才會滾床單。

俞悅問大元帥:「聽說三皇子身材魁梧,皇太子那麼弱雞,不得被碾壓?」

百里飛熊無語。殷商國幾位皇子,確實比羅宋國的皇子強一點。殷莫索對上羅敬德,就是狼對上羊,分分鐘骨頭渣都不剩。

百里飛熊好奇:「項楚國使團還沒到?」

俞悅應道:「他們難得到宋國,一路遊山玩水耽擱了。」

到鞏州就走不動了。鞏州現在魅力大,誰到那兒都得流連一陣。

項楚國都城永昌到羅宋國京城邯鄲,有幾條路,鞏州是其中之一;他們走了那條路,跪着也要走完。

外面一陣騷動,過節都不在家好好過,天下着這樣大雨。

不多會兒,金吾大將軍趙衛國,領着一隊金吾衛;內官壽銀福,領着一隊宮娥、內侍;後邊又抬着一大片箱子什麼的,進正廳,差點擠不下。

百里飛熊迴避。莊家軍很多人圍過來,盯着這一夥不善,過節來找事。

趙衛國默默呆一邊,奉旨行事,不是他想和莊上弦過不去。

壽銀福年輕、長得俊、代表皇帝、狂拽酷炫叼:「陛下有旨,召俞善行長女俞氏進宮。趕緊沐浴更衣,陛下和皇太后在宮裏等著。」

宮娥捧着衣物等上前,內侍抬着一頂華麗的轎子。

俞悅看着趙衛國,這意思,不去就強逼?

莊上弦一身寒氣,趙衛國挺冷酷,金吾衛一動不動,強逼?誰逼誰?

十二個宮娥跪在俞悅跟前,一片小美人,帶着宮裏特有的氣息;不過被墨國公嚇著,誰都沒敢吭聲。挺冷的天堅持這樣跪着,挺可憐。

俞悅挺同情:「沒空。」

下雨天跑老遠進宮去,她還不如和莊上弦練大字,和大元帥扯淡也好。

每天耐心磨,鐵杵磨成針,水滴石穿,早晚將大元帥降服。

壽銀福大怒:「你敢抗旨!」他把聖旨拿出來,「俞氏陳太師外孫女,俞丞相嫡孫女,聰慧明敏,秀麗端莊,特封為皇貴妃,儀比皇后。」壽銀福好像變成皇后馬氏,驕傲又嫉妒,「皇恩浩蕩,還不快領旨進宮!抗旨要誅九族的!」

俞悅應道:「誅,快去誅,不去是豬。」

羅擎受憋一陣竟憋出這麼噁心的主意,沒有最噁心只有更噁心。

或許還有俞光義、賀梅琴的功勞?當時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她別後悔?

俞光義從她手裏騙不到銀子,俞家和莊家不能聯姻,於是轉手將她賣給羅擎受?絕對乾的出來,不知這回賣多少錢?

俞悅很無奈。上輩子累死,這輩子只想活輕鬆一點,各路人渣賤貨能別逼她嗎?

羅擎受就不說了,終究是外人。俞家這些,喂不熟的狗!

她很想顧念俞家的一點血脈,何必苦苦相逼?看來她的警告這些人沒當真,非要往死里作。

莊上弦拉着月牙的手,他不鬆手誰能搶走?

從他手裏搶月牙,又是奪妻之恨,看來他還是太客氣、太好欺負了。

圍着的莊家軍一陣暴動,殺氣衝天!皇帝這是打莊家軍的臉!跑來搶主母,主公快下令,去殺了狗皇帝、昏君!否則何時是個頭?

俞悅反手抓住莊上弦,別急:「誰先出的主意?」

趙衛國接話、冷酷和莊上弦像親甥舅:「桐國太夫人上奏,俞小姐德才兼備。」

壽銀福又急又叼:「陛下召見俞丞相,俞善言隨同進宮謝恩。陛下和皇太后的賞賜已經送往丞相府。」

俞悅問:「都賞了什麼?」

壽銀福應道:「黃金萬兩,夜明珠一對,白壁、寶石等有差。」

俞悅問:「不是要誅九族,還賞賜做什麼?快點去,留在這兒想誅本將是不可能的。」

莊家軍聞風而至,能來的基本都到正院,氣勢洶洶。

壽銀福害怕,看向趙衛國,陛下有旨的。

俞悅也看着趙衛國:「你得罪皇帝了?還是你妹得罪妨礙了小人?」

來打莊家軍的臉,絕不是好差事。羅擎受大可弄一群羅隱堂高手來,或者把羅格老頭拉出來遛遛。至於得罪人,像桐國太夫人不是也可能蹦出來作妖?

趙衛國冷著俊臉不說話。反正打不過莊上弦,不準備弄苦肉計。

至於用金吾衛威脅莊家軍,這可是牽涉面子與尊嚴問題,不是威脅就行。

莊上弦星眸凌厲的盯着壽銀福,戰神之劍要將他凌遲,比威脅管用。

壽銀福很強,從容的放大招:「皇貴妃必須和我們進宮!陛下有旨,否則將我們都處死。」

俞悅樂了:「你們去死吧,邯泯河在等着你們。」

一群宮娥顫抖、啜泣,好像俞悅有多絕情。

俞悅就知道羅擎受無恥沒下限,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皇帝應該在大慶宮掛根繩子,本將不進宮他就上吊。這樣威脅更有用。你們來逼本將?你們的命值錢,本將就不值錢?呵!不過你們是先誅俞家九族,還是你們先去死?」

庄太弦、咸向陽、丫鬟們都看着她,還有心情Cao心這些?

俞悅苦中作樂啊,否則沒法活了。

一個內侍怨念:「陛下封你為皇貴妃,多好的事兒。儀比皇后,將來生下龍子,也是嫡子。和皇後有什麼不同?你這樣矯情。」

話沒說太清楚,大家該理解,就是說皇太子羅敬德無能,皇貴妃生個嫡子做皇太子,母憑子貴,這天下以後都是她母子的,想的真美。

俞悅冒出個主意:「來人,請他去尚德區,這樣好事兒大家分享。」

庄太弦勸阻:「有必要嗎?」

一會兒給祁王做妾,一會兒給皇帝做皇貴妃還是妾,一回回會壞了她名聲的。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被叮了就得自認倒霉,有些事解釋不清。

俞悅認為越捂著越有問題。還不如說開了。再說人的興趣有限,說開了,過一陣就沒興趣了。

趙衛國又開口:「陛下沒下詔,不過該知道肯定會知道。」

庄太弦怒!羅擎受是禽獸不如!他傳開消息,是製造壓力;站在有利地位,方便進一步Cao作。就比如鄭小姐一事,後續各種都是套路。

莊上弦冷酷開口:「你們現在就死;或者去尚德區,把知道的說清楚?」

一群宮娥、內侍傻眼。他們是沒有太多選擇餘地,但他們聽墨國公的話合適么?羅擎受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壽銀福做決定:「那就去吧。」人請不動任務完不成,他也有罪,不如將功贖罪。

他就不信,這天下有幾個人不願去做皇貴妃。

由雙方推動,消息很快傳遍邯鄲,並快速擴散,天下嘩然。

羨慕的不少,更多人惶恐。皇帝一向說什麼都是聖旨,隨便看上哪個姑娘也是聖旨,和強搶民女有什麼不同?或者說皇帝就可以公然欺男霸女?

誰不知道飛鳳將軍是莊家軍、墨國公的,墨國公立了大功,皇帝要治他的罪,現在還搶他女人!欺人太甚!十足昏君!

天下悄然湧起一股風潮。大家開始數羅擎受做皇帝這些年造了那些孽。

人心浮動,有人想趁機做點什麼,這夏天愈發炙熱。

青墨園異常安靜。幾乎看不到墨國公與飛鳳將軍蹤影,好像私奔了。

炎熱的午後,華生酒店一片清涼,客人不少,不過在邯鄲,說話總要有所顧忌。

幾個從鞏州來的,閉不上嘴,低聲說:「項楚國那些孫子,叼的好像太上皇;咱現在是文明人,否則教育他們孫子是怎樣煉成的。」

另一個商人憤恨:「咱皇帝縱容的呀,樂意給人家做孫子。」

一桌、隔壁桌都停下,看着一撥人穿過大堂奔後邊。

鞏州人膽大,人家才走就講話:「高手,靴子都和一般人不一樣。」

一個瘦子猥瑣的笑:「說孫子孫子就到。」

華生酒店後邊發生很大變化,花園修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范兒,花園後邊八米高的青石透著青岩的硬氣。這樣一塊石頭和一座山、一個青岩沒法比,但青岩的青石哪怕巴掌大一塊,依舊是青岩的骨肉,傳承青岩的精華。

離邯泯河不遠,有一大片竹林,竹林中間一片竹屋。

風從河上刮過,再吹過竹林,涼爽,如詩。風聲如龍吟,竹影搖曳光陰。

一間竹屋內,一眼看去東西都是竹制,有不同的竹子品種,讓這自然中透著高雅。一張竹榻,周圍雕著繁複的花,眼花繚亂又覺得真該這樣。

莊上弦一身白衣,坐在榻上;俞悅一身青衣,躺在榻上,頭枕着他腿午睡。莊上弦手裏拿着一柄竹扇,給月牙輕輕扇著,扇的是情調。

莊上弦身上就夠冷,卓穎婖要給俞悅蓋上薄毯,俞悅不要。

危宇把人領進來,又看羅敬德一眼。

皇太子羅敬德,挺忐忑。

他想擺架子、怎麼地,但面對莊上弦架子往哪兒擺?再說他今兒帶着禮賢下士的誠意與非常重要的目的,心裏沒底,忐忑。

莊上弦坐着沒動,保持給月牙扇扇的情調。

俞悅躺着也沒動。羅敬德看一眼便忙轉移視線,非禮勿視。

幾個高手動靜不小,對莊上弦和俞悅態度明顯不滿,稍微尊重點啊。

莊上弦一眼掃過,竹林的風停止三五秒,羅敬德心跳也停止三五秒,又像三五年。

俞悅還是被吵醒,爬起來看羅敬德一眼,小眼睛塌鼻樑,和羅擎受很像,並且比羅擎受更低一個層次,好像皇后馬氏抱錯娃似得。

羅敬德做皇太子幾十年,身上養出一股氣勢,找凳子穩穩坐下。

俞悅更衣回來,羅敬德依舊坐那兒,和莊上弦拼氣場。

莊上弦就沒理他,羅敬德自己坐久了渾身不得勁兒,如坐針氈,一身汗。

俞悅坐竹榻上,莊上弦給月牙一杯竹葉茶。

羅敬德愈發口乾舌燥,聲音猛然都有點啞:「皇貴妃、這事兒我並不贊同,父皇這次任性了。」

俞悅驚訝,羅敬德牛逼了,敢說這種話。應該是急了。萬一皇貴妃的嫡子跟他搶,他又沒嫡子,腦子又不好使,當然防患於未然,下手要趁早。

所以有些事,錯綜複雜,還有人腦洞大開,攔都攔不住。

羅敬德起了頭,接下來順利多了:「皇貴妃、這事兒這樣拖着不行,總要妥善解決。我其實祝願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件事母后和馬家可以幫忙。俞家,畢竟是俞小姐的家,他們總希望看到你好。」

俞悅打個呵欠。有些人就該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因為一開口會露陷。

羅敬德長這麼丑,再露陷就是猥瑣。

莊上弦讓丫鬟端來一盤水果,挑一個水蜜桃拿刀切片,喂月牙。

俞悅看着莊家戰神,切這麼薄像涮羊肉,還不如弄果汁。

莊上弦拿個玉碗,手對着桃子一抓,好了,桃汁。香甜略帶一點酸澀。

羅敬德和高手都嚇得魂不附體,羅敬德不知道哪句說錯了,高手特緊張的護着他。

俞悅看着醜男影響胃口:「有事兒直接說。」

羅敬德瞬間覺得她像聖母,趕緊說:「也沒沒沒什麼。就是和墨國公約為兄弟,以後墨國公的事就是我的事;俞小姐封為公主,等於我義妹。」

俞悅問:「那我不是佔便宜了?」

羅敬德謙虛一下:「哪裏,是我佔便宜了。」

俞悅怒:「你憑什麼占我便宜?你們家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羅敬德傻眼,好好的怎麼翻臉?女人就醬紫么?女人也沒一個好東西。

莊上弦冷哼一聲,羅敬德從竹屋飛出去;揮手,高手從竹林飛出去,就像一隻只大鳥。

俞悅眼睛放光,戰神威武!羅擎受最近都不敢讓戰神上朝,生怕戰神一不留神讓他飛上天,他人間的皇帝還沒做夠。

莊上弦抱着月牙咬一口,摸摸最近長肉沒,手感還不錯。

俞悅怒:「亂摸哪兒呢?信不信我摸回來?」

可惜莊家戰神有腹肌,但胸大肌豈能和她比?好吃虧啊腫么辦?

莊上弦半躺在竹榻,露出一片誘人的胸膛:「我戰場能領兵,朝堂斗昏君;餓了下廚房,夜裏包暖床。月牙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俞悅撲到他胸脯咬一口:「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別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

莊上弦滿臉期待,冷酷中有種禁忌般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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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嫡女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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