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七章 嬌妻小情調 道魔天一線

第六六七章 嬌妻小情調 道魔天一線

旋即環視顫抖得越發厲害的城防護罩,魔吼聲愈發凄厲,是啊,堅持不了多久了呢,狠下心正要張嘴下旨,看着癱軟一地屎尿齊流的群臣武將,苦笑着閉上嘴巴。

緩緩回身自己跪於金鑾殿之上,對着龍椅長跪不起。

近千年國祚毀於自己手中,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如此,那便跪着死吧。

煊赫宮實際上就是當初段德住過的長樂宮,也就是唐萱兒的住所,之所以改名,自然是唐萱兒死後,後人為了紀念她的功績改的名字。

從此之後煊赫宮便無人敢於入住,直到唐蒲柳出現,唐奕才在群臣諫書三遍后許給她。

煊赫宮侍女只有那麼幾個,帶出去的兩個貼身侍女還躺在金鑾殿之上,這裏的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瑟瑟躲在角落。

唐蒲柳走進掛有宣德殿字樣的房間,能在這裏掛上以殿命名的房間,自是不用多說,裏面正是掛着唐萱兒的畫像,栩栩如生,畫者筆力極為傳神。

立於畫前良久,唐蒲柳從宮裙廣袖中掏摸出火摺子,直接上前點燃畫布下角,隨即退後幾步看着迅速燃燒的畫怔怔無神。

畫燃,直接引燃木質牆壁,眼看着大火沖頂,唐蒲柳無動於衷,畫燃盡,捲軸跌落,叮叮噹噹滾落,停在她腳尖。

唐蒲柳低頭看着凹凸不平的卷畫畫軸,彎腰撿起,才被燒過,此物卻是入手冰涼,凡火似乎對它並無什麼用,入手微沉,細看也不知適合材料製作。

室內火起,濃煙漸漸下沉,唐萱兒秀眉微蹙,強忍咳嗽的衝動,旋即不再看手中畫軸,抓在手中閉上美目,感受死亡前的痛苦。

啵~~~

一聲輕響敲打在整個皇城人的心頭,陣法,破了,比想像中還要來的迅速,凄厲的魔嘯忽然變得刺耳至極。

滾滾魔氣一瞬間便淹沒了千年皇都,無數絕望的慘叫戛然而止,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句話直到他們生命最後一刻才在心中證實。

陣破一霎,唐蒲柳手中畫軸跟着碎裂,獻血噴涌,扭曲熾熱的空氣已經讓她意識模糊,只感覺身軀忽然變得輕盈。

「這便是靈魂離體的感覺吧?」

意識泯滅最終的感受,真好。

南陵被魔族滅亡,如他們一般的凡間國度每時每刻都在重演着悲劇,生命變得如此脆弱不堪,魔族輔兵並未吞食他們,而是如彰武界一樣作為。

收集生命血肉靈魂鑄成邪惡至極的傳送門,以便通達兩界,引魔族正規軍入修者界,無數凡人血肉,成了鑄就侵略的通道。

修士軍隊在阻止,然而幾萬載的放縱讓他們顧此失彼,超級大宗門土地太過遼闊,修士又不像以前那般四處分散,集中才有力量清除,散開只會各個擊破。

他們只考慮勝敗,以及修士的生命,至於此時,那還顧得上所有凡間國度是不是修士的根源所在?

凡人像韭菜,割過一茬又一茬,能救些那就救,不能救的他們也沒有能力去救,惡性循環招致的惡果不是想不到,而是力有不殆。

魔入三月,修者界的天不再分明,能看到太陽的日子越來越少,整片天都被莫種陰霾籠罩,愁雲慘淡,兩界氣息相容是主要因素。

另外便是無窮無盡的怨氣和凶煞之氣充斥,不管修士還是凡人,都能從空氣中聞出淡淡的咸腥味,喝水都能嘗出一絲莫名心悸的甜味來。

棲霞仙都,六都古城,正值陽春三月,陽光如期而至,難得的一絲暖意,讓六都凡人倍感舒適。

溈水河畔,遊人如織,只是仙家洞府那一段不像以前一樣可以朦朧見到,現在那一段在似乎直接從凡人視野中淡去,消失不見。

就是綺麗的棲霞仙光,六都凡人也是久不曾見到過,只從長輩嘴中偶有聽聞。

河心小築依舊在,現在的這一段溈水河被各種長繁了的靈寶荷花填滿,風景自然是獨好,氤氳充斥在長盛不衰的蓮葉荷花中。

不時有沾染了靈氣有些道行的錦鯉打破沉浸,岸邊古柳已是壯碩無比,綠葉脆瑩瑩的隨輕風飄蕩,煞是喜人心田。

此時的炎黃祖地,河心小築徹底成了段德私人所有,這是宗內所有人決議產生的結果。

好不容易靠着一身顛鸞倒鳳的本事,安撫下諸位婆娘的段德又迎來了新的挑戰,此時小築水上平台正上演着家法。

蘭萍慵懶的躺在一朵碩大的金色蓮花之上,唇角微彎,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北宮飛燕倚著平台庭閣廊柱,玩味的看着場中。

終於修成正果的金妙妙似乎還是有些不適應,縮在臨水一角的小桌旁,芙蓉般的面容褪去些許久在臉上的愁苦,變得光艷照人。

溈水很給面子的斜倚在廊坊琉璃瓦上,也是饒有興緻的看着場中家法執行。

場中主角自然是悲催的段德和盛氣凌人的小雨,也不曉得這娘們哪裏淘換回來一根帶着倒刺的透骨鞭,此時正抽的起勁。

段德不穿衣服的習慣也不曉得什麼時候養出來的,這一鞭子下去那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當然,鞭過後筋肉蠕動中,在下一鞭來臨之際已經恢復完全。

段德殺豬般的慘嚎響徹小築天空,似乎很疼,當然他不得不疼,總比魚腸穿腹來得輕巧。

怪異的是二人不遠處還有一人,不是那唐蒲柳是誰來着?

在國內強勢慣了的她在這裏總算是表現出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局促不安的想盡量遠離二人,偏偏怎麼碎步退,也無用,退老半天還在原地。

小雨手中起舞的透骨鞭鞭影似乎就在眼前,是不是絲絲勁風颳得俏臉有些麻癢,那感覺真是絕了,漂亮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臉,這小雨的趣味讓段德一陣無語。

「我真的不是看她漂亮擄回來的啊,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我都沒離開過這裏,都告訴你是南陵國的後人啦,啊~~~還打?」

老實趴在石制長凳上的段德鬼哭狼嚎又一村。

「能耐見長啊你,那南陵國在哪?相隔億萬里都能憑空掏人,還是定點投送,還說不是為她容貌?怎麼不救回來一個老頭?嗯?狡辯!」

雖然小雨當時是段德從南陵回去才收過來的,但長期相處胖子等人吹牛打屁早就說過,小雨也是知道的。

「標記在她手中傳出啊,我哪知道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當初本意是護唐萱兒一次,當然那時候修為見識不像如今,更沒有能力億萬裏外救人,但只要唐萱兒發送標記,他只要在修者界,遲早會接收到的。

至於能不能趕得着救她那就是聽天命幹人事的活兒,以他現在的修為當然是信手拈來的事,距離遙遠只要有信標在,空間造詣幾乎點滿的他也就揮揮手就能做到。

卻不想傳回來個大美人不說,當時正與眼前的小雨做些沒羞沒躁的事兒,忽有所感下意識信手拈來,大美人直接掉二人歡場之內,小雨能不氣么?

至於唐蒲柳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她那些許氣窒,段德隨手就能弄好,醒過神不但環境陌生,還給她上演一出精彩紛呈的某種教育。

這黃花大閨女頓時尖叫出聲,打破凝滯的氣氛,接下來又是一次三堂會審,就是如今場面的由來。

直到現在粉臉上掛滿局促不安卻還是紅暈未散,着實不輸幾個老婆的容顏看上去也的確讓眾女生疑。

最主要的是段德這貨前科罪孽累累,已經不能讓她們安心,信服。

另外,唐蒲柳一見段德就認出他來,萱公主府內本就有他畫像存在。

現在的她心中很彷徨,國滅家亡,獨剩自己一人,遺留於世,現在明顯是被仙家救得,但她知道自己沒有靈根,不能修仙,曾經一次讓她心傷頗重,接下來自己是該活着還是?

不由得開始有些埋怨自己心中的偶像,為何不把此事傳下來,自己若不是機緣巧合,是不可能知道皇室實際上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存在的。

當然,眼前的男人會不會救,那就兩說了。

還有他的女人都好漂亮,一向對自己容貌有信心的她之所以局促,或許是終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單憑容顏各有千秋,但是修士身上的那股子不屬於凡塵的獨特氣質是她不能比擬的,她之所以飽覽群書,其實是有一顆與當初宇文輕柔同樣的夢想。

「行了,行了小雨啊,你不就是讓這丫頭撞破好事心有怨懟么,怎麼如今變得這般刁蠻呢,蠻子不會喜歡你這樣的。」

樓頂的溈水打趣叫住小雨,小雨正要反口,但及時忍住,在場只有她和趴着的段德能見到她,能聽到她說話,一直保持着神秘對眾人都有好處。

「哼!今日暫且饒過你,她怎麼辦?你不會又想收一個吧?」

小雨掐著段德后脖子,一把提起湊在臉上喝問。

「額?我肯定不會,要不讓她去我們的凡人國度生活?」

段德只管下意識救人,哪裏想過還要安排她?

「我不去!我,段仙長我能修仙么?我想修仙。。。」

唐蒲柳很清楚,只要段德他們為自己定性,基本上是不可能更改的,去了陌生凡人國度的自己,後果不用多想,唯死或許能少受點罪。

自古紅顏禍水,沒了絕對權力庇護的自己十之八九悲慘收場。

眾女驚訝她現在竟然能有勇氣回駁,段德一向沒有什麼仙凡之見,聞言細細打量她幾番,感覺應該是沒有靈根的類型,他記得唐家是沒有靈根傳承的。

這事兒有了宇文輕柔這個前輩,段德眉宇微皺,可以是可以,但非親非故的他絕不願意去讓溈水出手,宇文輕柔若不是和牛犇在一起,她只怕也不能實現夢想。

「呵呵,這丫頭不能修仙,但能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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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橫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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