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嘲諷中成長的少年

第一章 嘲諷中成長的少年

()春暖花開,三月三,也是龍都大陸的「春勝節」,雖然天氣還帶有一點寒氣,但是已經久呆家中的人們都熙熙攘攘的走上了大街,參加這新年的第一盛會。春柳新吐,小草新綠,街上,車水馬龍,人煙擁擠,甚是熱鬧。

位於龍都大陸南部的天羅州永寧城內,這一天,對於修真世家蕭家而言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為了讓蕭家壯大下去,每一年的三月三「春勝節」蕭家都會組織家族子弟間的擂台比賽,加強子弟之間的交流,比賽時間為兩天。

此時蕭家大院內的廣場上,今日的擂台賽已經在進行中。

第三場「蕭宣兒對戰蕭天齊。」位於擂台東面的評判席上中央位置一個黃衣老者,蕭家的大長老,撫著自己的斑白長須,看着擂台,冷冷的說道。

大長老話音剛完。

一名身穿粉紅色長裙的妙齡少女,黑髮柳眉,炯炯有神的雙眼,給人精幹的感覺。妙齡少女持劍,輕輕一躍飛上擂台,迎風而落,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尤其那對傲人的雙峰,讓台下的眾男子都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

接着一名清秀少年,同樣持劍來到了擂台上。少年有着蕭家標誌的寬眉,丹鳳眼,高鼻樑,因為每日呆在家中修鍊內功,皮膚特白,近一米八的身高,套裝的一身白袍,看上去很是帥氣。背風的他,長發飛揚在臉前,有點絕世高手的韻味。

清秀少年抱拳說道「宣兒表妹,今日與你一戰,不在乎輸贏,只求切磋而已。」

「那還請天齊表哥讓宣兒幾分。」妙齡少女還完禮后,一股棕輝色氣體已經淡淡地附着在長劍上,清秀少年也不示弱,手中長劍同樣有着淡淡棕輝色氣體。這情景意味着兩人都進入了先天境界。

兩人持劍直衝,眨眼間已經交手在一起,火拚幾息之後,蕭宣兒躍起直刺對方腦袋,蕭天齊則滑地而過,手中劍直向對方腹部而去,看似必殺的一劍,少女卻輕輕的用劍撥開了少年的劍,滾落到一邊后,立刻站了起來,又向著少年衝去。

兩人又纏鬥在了一起。

漸漸的,蕭宣兒額頭冒出幾滴香汗,一股清香隨汗而出,漫在擂台上,讓人沁心。對方蕭天齊也不好受,體力也消耗了不少,身穿的衣衫,背部都濕了。

兩人修鍊功法,天賦資質也一樣,作為族中的翹楚者,為了證明自己,誰也不肯謙讓,交戰甚是激烈。

「精彩,如果不是境界低的原因,只能使用基本的戰鬥方法,否則蕭家玄級功法間的戰鬥可比黃級功法好看多了。」

「恩。就憑這基本的戰鬥方法,攻擊力都勝過黃級一些普通的高級心法。」

兩人打鬥間,台下眾多圍觀子弟對台上的打鬥給以極高的評價。

此時人聲鼎沸,眾人看的熱血沸騰,而一個十五歲的白袍少年則站在一旁默默的啃着手中的油炸雞腿。好像這種比賽根本不關他的事。

望着這少年的齷齪行為,引起了台下一些子弟的指指點點,低聲嘲諷著。

「你們看,那個飯桶廢物,今年依舊沒報名參見今天先天組的比賽?」

「那種只會吃的飯桶廢物,怎麼可能到先天,明天後天組比賽最好也不要參加,丟我蕭家的臉。」

「對,十五歲還停留在後天境界,的確是個廢物。」

「要不是他老爹是族長,憑他那黃氳資質的修鍊天賦,還想做未來的族長,我呸。」

「哼,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被嘲諷的少年正是族長的兒子蕭然,他的天賦是最低的黃氳資質。蕭然沒有理會這些雜言碎語,而是停止了吃的動作,獃獃的看着前方,竟在這樣的場合下想起了一些事情,「離奇死亡,靈魂異界穿越,重生,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蕭然搖了搖頭,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離奇死也就算了,本以為穿越之後能做一個在牛A於牛C之間的人物,牛叉到什麼境界?他沒有太高的要求,能找個十個八個漂亮老婆他就滿足了。

可五歲檢查資質的時候,徹底打消了他的**,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資質竟然是最低的黃氳資質。

「天啊,紫焰、赤芒、棕輝、黃氳這四種資質,我怎麼偏偏是最後一種?香蕉你個巴拉,修真有什麼了不起,我吃不到的葡萄絕對是酸的。」然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不過用的卻是前世漢語,沒有人能聽懂。

「看!他絕對是個瘋子,他又在嘰哩哇啦的嘀咕。」

「哎……我看他是沒救了,別理他。」

蕭然自小耳目敏銳,聽到別人的這樣談論,不屑的嘆了口氣,暗道:「你們這群毛頭小子,連漢語這種博大精深語言都聽不懂,真沒文化。」

蕭然再次從虛空戒中拿出一個雞翅膀,砸砸的啃了起來,周圍傳來幾聲吞口水的聲音,蕭然嘴角微微勾起,一閃即逝。

「真是飯桶廢物,又開始吃起來了。」

蕭然又聽到議論紛紛,他真的有些無語:「哥不就是吃個紅燒雞翅膀嗎?至於事事都針對我嗎?等哥吃強大了,哼哼!」

蕭然一臉平靜的笑看眾生。

這些子弟見蕭然依然是這副德行,全都無趣的停下了議論,對於飯桶廢物的微笑他們早就習慣了。

蕭然詭異的笑了笑后,甩了甩自己的長發,丟棄了那些想法,繼續啃起那還未啃完的雞翅膀,「恩,還是這紅燒雞翅膀對我胃口。」

在龍都大陸本來能有修真天賦的人就很少,就是黃氳天賦也是萬人中才能出一人。如果是其他人,能有最低等的黃氳修真天賦就能在龍都大陸享有一定的地位,可是蕭然他不同,尤其出生在修真世家,而且還是族長的唯一兒子,所以一出生就註定了很多東西。

「常言,龍生龍,鳳生鳳,癩蛤蟆生的也是個怪物。可我……」蕭然的父親可是赤芒資質,按理說兒女至少也是棕輝資質,天資聰慧才對,結果蕭然卻5歲才會說話,讓族人無法理解,5歲的天賦檢測更是讓族人大跌眼鏡,僅僅只是黃氳資質。

作為修真世家,族長的兒子卻只是黃氳資質,故此,眾人對蕭然的嘲諷,從啞巴直接升級為廢物。讓人更無語的是,5歲后的然,竟變成了十足的飯桶,一有時間,就要吃個不停,「廢物」又成了」飯桶廢物」。

可以說蕭然從小到大都被人嘲諷著,但他早就習慣了,臉上依然掛着淡然的微笑。

「嘭」,一個人影重重落在了擂台上,仔細一看就是那蕭天齊被蕭宣兒擊倒在了地上。

蕭天齊臉色蒼白的看着蕭宣兒,「表妹,想不到,才過去五年,你又變強了,實在佩服。」說完這話,蕭天齊眼神中流露出不甘,「才五年,兩人的實力越拉越大了」。剛才的戰鬥,蕭天齊敗在了力竭上。

「表哥,過獎了。」蕭宣兒淡淡的回答道。

第三場蕭宣兒勝,那大長老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第四場「范東志對李山峰」

兩個黃氳資質的先天外族弟子,雖然用着黃級的功法,但攻擊力小了許多,精彩自然不足。范東志閃過李山峰的攻擊,擊落了其手中的武器。李山峰當即認輸,范東志獲勝。

而這時,在擂台上剛得勝的外族子弟范東志,直接跳下了擂台,一臉嘲笑的走到了蕭然旁邊。

「喂,廢物,今天我向你挑戰,你敢嗎?」這范東志滿臉鄙夷的看着身前依舊啃著雞翅膀的少年。

蕭然將雞翅膀上最後一絲肉送進口中后,才微笑着看向范東志,蕭然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一定是大長老的孫子指使的,看着這個矮自己整整一個頭,小自己一號的同齡人,又看了看不遠處大長老的孫子臉上那得意的笑,再掃視了評判席上八長老中大長老那張冷酷的臉,蕭然沒有多思考半分,貼身的瞬間,一股無色的氣體進入了對方體內,丟下手中的雞骨頭,直接離開了擂台。

當他剛走沒多遠,便聽見後方傳來一聲悶響。

他回過頭,看着像一頭死豬一樣暈倒在地上的范東志。蕭然嘴角勾起,然後掛着輕鬆的微笑離開了,沒有再回頭,「嘿嘿,分寸掌握的剛剛好。」

後方傳來一陣驚呼。

「哎!東志怎麼倒下了?」

「看他的臉色發白,應該是太累了。」

……

沒有人會把范東志的暈倒和一個飯桶廢物聯繫起來,因為先天和後天之間有着很大的差距。同天賦下,沒有外物幫助,高級的可以輕易的打敗低級的。當然,有天賦,不努力,那差距說法也是瞎扯淡。

見到蕭然已經走遠,這些子弟更加口無遮攔,加上老族長和族長夫人不在,這些親大長老孫子的人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哈哈,大家看,那廢物,走了,哈哈。」看到蕭然離去,不遠處,大長老的孫子蕭天橫直接起鬨起來。

「哈哈,連一個力竭的人,他都不敢面對,真是個廢物。」

「不對,應該是飯桶廢物。」蕭天橫補充道。

「哈哈。」周圍的一些人都笑了起來,而有些想要維護然的人則是憤怒的看着那仗勢欺人的蕭天橫,但攝於大長老的淫威,他們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評判席上的眾長老,也沒有阻止擂台下方那些對然嘲諷的人,大長老更是目光冷厲的盯着這離去的少年,眼神透發着鄙視的寒光,撫摸了幾下自己斑白長須,「等明年的成年儀式,你還不能達到先天期,看你還能留在家族中多久?蕭家絕對不能毀在你手上。」大長老看了看自己的孫子,笑了笑,「比賽繼續,下一場,蕭天橫對蕭無忌。」

「哦……」看到大長老的孫子蕭天橫站到了擂台上,台下一些子弟跟風似的熱鬧起來。先天組的比賽並沒有因為然的離去而中斷。

蕭然則朝着自己卧房走去,就在他即將進入卧房的時候,一個甜甜的聲音叫住了他。

「豆豆哥!人家都等你半天了。」一個大約十四歲的小姑娘出現在然背後。

蕭然只覺的有些頭大「又是雨兮這小妮子……。」

看着這小妮子,小時因救過她,便成了自己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而後便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之一,三歲時的黃毛丫頭,如今已經長得出落水靈,粉嫩的肌膚,烏髮蟬鬢披肩垂掛,還有那纏在淡藍長裙腰際的淡紅絲帶,更是凸顯出那芊芊細腰,整體上看這小妮子雖然還有點青澀,但已經是人見人愛,還有那誘人的體香,讓這兩世為人的然,心裏都痒痒的,「香蕉你個巴拉,還是素顏美女,比較耐看。」

「哦!是兮兮啊!今天你父母讓你出來了?」蕭然呵呵一笑。

「哼!那是當然,你是不是不想我出來?我就知道!」雨兮一邊舔著雲糖(類似棒棒糖一樣的糖果),一邊說道。

蕭然看着雨兮那小口中粉紅色的香舌不斷的甜食棒棒糖,心中浪笑,如果這棒棒糖是我那東西多好,嘿嘿!

「咯嘣」正在然想入非非的時候,雨兮狠狠將雲糖咬碎。

「呃!」然暗暗吞一口唾沫,暗道;「還是不要這樣想的好。」

雨兮發現蕭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嘴巴,狠狠嘟著嘴說道;」想吃雲糖?沒門,誰讓你昨天不給我講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哼!」

「呵呵!」蕭然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這世界的女娃娃也喜歡聽「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結果這妮子一聽,就上癮了。不過他可就只看過一點,讓他怎麼講下去嘛。

「今天給你講個笑話。」蕭然看着一臉負氣的雨兮,有些無奈。

「真的!豆哥哥講的笑話可好笑了,比我爹爹講的好。」雨兮眨巴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蕭然,一臉的嬌怒化為烏有。

「暈,怎麼老拿他和他老爹比較,無言。我有那麼老嗎?」蕭然心中無奈,口中乾咳兩聲說道:「從前有一男一女,他們為了愛情,拋棄了各自的信仰,拋棄了各自的家人,放棄了心中的執念,他們是跋山涉水啊,他們是穿山越嶺啊,他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害怕別人的嘲諷,就算沒有飯吃他們也一樣走到了一起。其實這個笑話只有一句話。」蕭然講到這裏,一臉壞笑的看着雨兮,沒有繼續講下去。

「怎麼不講啦?」雨兮聽得入神,發現然沒有繼續講下去,這才反應過來。

「想知道?嘿嘿。」蕭然壞笑的看着雨兮。

「想知道,你說啊!豆哥哥,你說嘛!」雨兮期待的看着然。

「呵呵!明天偷偷從你家給我帶點酒來,我就給你講,對了,還有你們家大廚做的紅燒雞翅膀,嘿嘿!」蕭然笑容更勝,總有種誘拐美少女的感覺。

「豆豆哥你真壞!好!我明天給你帶靈酒來。」雨兮瞪了蕭然一眼,顯然她不是第一次給蕭然偷酒菜了。

「其實這個故事只有一句話,師太你就從了老衲!」蕭然待雨兮走了,滿臉淫笑望着離開的雨兮笑道,「誰說老牛不能吃嫩草,何況我這樣子也才十五歲嘛。哈哈」。

幾個熱紅果(類似蘋果,但含熱能太高,所以被稱為熱紅果)出現在蕭然手裏,蕭然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漫不經心地吃了起來。

「誒,這該死的功法,這肚子真撐啊。」

吃完熱紅果后,蕭然摸了摸自己平坦結實的腹部,就進入卧房,直接盤坐在床上,修鍊了起來,肚中那撐漲的感覺,也慢慢的消失了,一股股熱流衝進蕭然的丹田內,隨後這些暖流順着全身經脈,被緩緩吸收,頓時,蕭然整個人也精神了幾分。

夕陽時分,蕭然穿起總重八百斤的玄鐵護臂護腿,悄無聲息的離開蕭家大院,開始了他自己的修鍊。

而在一密室內,白髮白須地老族長,蕭然那美若天仙的母親,還有一個黑衣人,三人不知道說着什麼。

書?怎麼文字一點都看不懂?」青年拿起舍利的同時,發現舍利下面是一本書,書面寫着幾個完全看不懂的字,再翻開看,全是看不懂的字。

「這肯定也是個好寶貝,看來這次哥不發都不行了。嘿嘿。」青年喜出望外,拿着舍利和書,輕輕離開少林。

秋高氣爽,暖暖艷陽,本是人舒心享受生活的時候,但一個青年,臉色蒼白的倒在馬路路上,全身是血。「這就是報應嗎?」青年無力的閉上了眼。

而這時,天空昏暗,青年懷中的舍利與書,瘋狂地吸收著青年的血,眨眼,金光大盛,刺人眼睛,青年也變成了一具乾屍。同時,一個黑影融入了舍利中,舍利與那書頓時化為無數奇怪的符號,飄向天空,消失的無影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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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將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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