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一聲悶響,伴隨着無數酒瓶落地。

人稱東哥的王海東臉親密的和酒桌碰撞在一起。

慘叫響起的同時還有原本卡座上客人的驚叫聲,剛才他們親眼看着王海東被人按著一頭,重重的砸在了酒桌上,畫面簡直要刻在他們的心裏一樣。

等王海東軟軟的滑落在地上露出面部的時候,滿臉的血,看起來凄慘無比,半失去知覺,其下身也是小便失禁,褲子濕了一大片。

卡座上幾個男男女女再看大個子的時候,無不心驚肉跳到腎上腺飆升,生怕大個子眼神偏移向他們。然而大個子並沒有看他們,而是憑藉着高出平常人半個頭的身高,目光如梟的看向了一處卡座,基本上小半個酒吧的人注意力都在那裏,十幾個大長腿美女在那對着一個年輕男人搔首弄姿跳舞。

這年輕人耳朵上打着耳釘,一邊摟着一個美女,來回的搖擺。

大個子鶴立雞群,目光如梟,然後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目光又是驚恐又是怨毒的王海東,蹲下來,嘴咧開,露出一抹憨厚陽光的笑容:「早跟俺道歉不就沒這事了嗎?」

「俺知道你們城裏人心眼小,會想着報復俺,俺買了火車票,連夜走的那種,你就別想着找俺了。」

說着大個子起身要走,剛起身,他又蹲下,對着王海東似笑非笑:「對了,你叫王海東是吧?」

王海東心底一寒,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什麼撞了一下。

什麼賠禮道歉。

都是狗屁。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故意上門來找自己報復的,可是會是誰呢?!

王海東又驚又怒的看着大個子離開,卻不敢追問一句,下一刻羞怒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沖着周圍投來異樣眼光的人吼道:「看你媽個比啊,看啊看的!」

這時候,一起來酒吧玩的兄弟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連忙都跑過來,扶起王海東:「東哥,怎麼回事?」

「誰呀。」

「人呢,人哪去了?」

人越聚越多。

很快王海東就被自己一幫兄弟包圍起來了,常威也過來了,看到一臉血的王海東,也驚了一下,要知道王海東能出頭,他本身能打也是一個方面。

現在居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常威注意到王海東褲子濕掉了,說了句,怎麼酒還撒身上了,然後帶着王海東出來進了保安經理辦公室,問王海東到底怎麼回事。

王海東臉上麻木,吩咐一個手下先去給自己找條褲子來,然後惱火的對常威說道:「被人尋仇了,人不認識,是個生面孔。」

「動完手就跑了!」

王海東臉上麻木過去,現在一說話,臉上就痛了起來,鼻子也在不停的留血,他拿過桌子上的紙巾止血:「狗日的下手真狠,我鼻樑骨可能斷了。」

「等小龍把褲子送過來,就去醫院。」

常威說了一句,然後問道:「知不知道誰尋的仇?」

「不知道,最近我每天進場子,沒搞過事情,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王海東一臉憋屈的搖頭,然後突然想起來一個細節,立刻對常威說道:「對了,那人也朝着你看了一眼,你也小心一點。」

也看我了?

常威心裏略有所悟,突然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葉楓找我們報復的?」

「不知道。」

王海東想着那滿嘴俺的大個子臨走時說的話,臉色陰沉不定的說道:「反正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小心一點,這人身手挺厲害的,我還手都還不了手,就成這樣子了。」

「行,我知道了。」

常威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的點了點頭,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

凌晨五點。

天蒙蒙亮,北津橋下面的居民區想起了一個老阿姨扯著嗓子的罵聲,本地話夾雜着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哪個缺德玩意偷我的雞了。

不得好死的玩意。

狗雜種!

斷子絕孫!

怎麼就能昧著良心做出這種缺德事偷一個老太婆的雞啊,你阿有良心個?你阿好意思吃的下去個?

……

馮三德就離罵人的老阿姨家幾百米,自然也聽見了,被吵的翻了一個身睡,嘴裏還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像是在回懟罵人的老太婆,你才狗呢!

老子本來就沒兒子。

要良心幹嘛,良心能當飯吃?

咋就吃不下去了,這老母雞燉蛇肉,它能不香嗎?

……

沒多久,門打開,馮征從外面回來了,嘴裏說道:「那老太婆拿着拐棍,一邊罵,一邊每家每戶屋後面找痕迹呢。」

「沒事,找去吧,我早把雞毛和雞骨頭扔河裏去了,門口的雞血還用小井水沖的乾乾淨淨,生不見雞,死不見屍的,罵就隨她罵去,人家老阿姨養只雞也不容易,我們要理解人家的心情。」

馮三德坐了起來,然後摸出床頭的煙盒,優哉游哉的拿出一根煙點燃,看向馮征:「事情做好了嗎?」

「做好了,就動了那個什麼東子不東子的,我讓他臉親了一下酒桌,那一下下去,他的鼻樑骨應該斷了。」

馮征坐了下來,脫鞋準備上床。

馮三德立刻大驚失色,捏住鼻子,嫌棄的揮手說:「快死去洗腳去,還有鞋子扔出去,真他娘的太味了。」

馮征沒動,看了眼馮三德放在床邊的鞋子說道:「不是我鞋子的味,是你鞋子的味。」

「不可能!」

馮三德斷然道:「就你脫鞋子的時候,鹹魚味才這麼重的,就是你的鞋味道。」

「你自己聞聞你的鞋子。」馮征無奈了,這麼多年了,自己心裏還沒點數嗎?

「不可能吧?」

馮三德將信將疑的拿起自己的鞋,用力的吸了一下,嘔的一聲,差點沒吐了,然後又去聞了一下馮征的鞋,同樣嘔了一聲。

一下子欣喜起來了,支棱了一下自己引以為傲的郭富城中分頭,瞥了一眼馮征,得意洋洋:「你聞聞自己的鞋呢?三爺說是你的鞋臭,你還不信。」

馮征沒聞,不動聲色的起身將鞋拿出去,然後打小井水洗腳。

馮三德也睡不下去了,穿上鞋起來了,在外面巷子裏伸懶腰轉了一圈,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老太婆像福爾摩斯一樣拿着一隻拐棍,在各家各戶門口尋找蛛絲馬跡。

「老大姐,你找什麼呢?我幫你找。」馮三德熱情的上去問了起來,眼珠滴溜溜亂轉。

老太婆氣憤的說道:「昨天夜裏我雞被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偷了一隻。」

「不會吧?」

馮三德「大驚」,義憤填膺的說道:「您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人偷您雞,這可真夠缺德的。」

「誰說不是呢,偷雞賊不是人呀。」

老太婆見到了共鳴感,一邊罵,一邊擦眼角的眼淚,簡直悲從心來,在馮三德和她找了一會雞殘留的痕迹之後,本地老太婆儼然已經把馮三德當成了熱心的人,嘴裏直說道,像你這麼熱心的好人可不多了……

馮三德說:「那可不是。」

老太婆又說:「就是你歲數大了點,長得也猥瑣了點,不然的話,阿拉就給你介紹一個媳婦了。」

馮三德臉色一僵。

……

當天晚上,老太婆雞圈裏又少了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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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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