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龍興浮沉

第107章 龍興浮沉

序語:『上有天時承運,下有萬民福安,如此龍興之地,卻因亂事之名而滅,隨心笑語:此乃天故作弄?非也,非也,不過是命數這般罷了!』

時至仲夏。

張角盤坐道房,觀望天像之數,他搖頭哀嘆幾息,身後,三弟張梁狐疑開口:「大哥,連日來您皆是這般模樣,到底發生何事了?難不成還在為張白騎私戰雷公的事煩心?」

聞此,張角搖頭:「區區賊頭二人,攜力不過萬餘之眾,縱然再怎麼亂斗,又於老夫大業何沖?」

「那…」

「玄天之命,青氣南飛啊!」

張角嘆聲息語,半晌才回頭:「起先我已命你們格外小心那浪蕩之徒,兩次三番派人皆不得手,自數日前再觀天象,不成想那紫微星旁的兩顆吞星離飛其一,唉…除此之外,意形老夫的吞星卻在晃晃之餘弱明三分,如此跡象…還不清楚么?」

張梁雖然不如張角通道深邃,可也明白張角的話意何在。

想那趙家小兒浪蕩無形,卻屢屢抗逆襲手,先敗張寶追擊,再滅廣宗、趙國兩郡郭大賢、左校數千賊眾,可想其命數所在。

思量片刻,張梁道:「大哥,那現在怎麼辦?大旱跡象已經甚是明顯,除卻州城以外,各地流民賊寇似春后野草叢生,頂多一年,餓殍千里,兩年不過,哀嚎滿世啊…」

「唉…吞星逐狼立縣神威,老夫縱然不能借運助力已事,可大道已落,老夫無可選擇,為今之計,便是暗中集合各州教眾,以大方渠為旗令,小方渠為盤根,以待天時到來!」

「得令!」張梁正欲離去,結果張角落言:「且慢!」

「大哥,還有何事?」

張梁問言,張角思忖再三,道:「是時候和朝中的暗力相連了,若朝中無人遮蔽眼目,老夫這計劃可要再拖許久!」

「那…」張梁猶豫:「不知大哥想要派誰去?」

「去傳馬元義來!」

「大哥,用他作甚!」張梁頓時不悅:「我等兄弟的大事,何須這個外人插手!」

「放肆!」張角怒聲目瞪:「老夫如何做,還用你指點?」

眼看張角發怒,張梁不敢多言,只能奉命行事,不多時,馬元義來見張角。

這馬元義自張角傳道起便緊緊跟隨,人壯如虎,卻也聰慧如狐,張角有時都會多想,他為何不是自己的弟弟,如此當為多好?

馬元義大步走到張角面前,躬聲道:「仙師,不知有何吩咐?」

「元義,老夫有一緊要危險事需要你做…」

「仙師請講,刀山火海,元義無所不從!」馬元義受張角救命之恩,忠心耿耿,故而不等話完,他便強聲脫語。

張角微微點頭,讓后道:「老夫要你前往洛陽,與朝中的封、徐二位官人相見,他們數年前曾經受之我供,現在是時候向他們討要了!」

話畢,馬元義得令離去,為了確保中途聯絡及各方勢力穩定,張角又派出自己的道旗弟子唐周與馬元義同行,為其解決上聯官員外的所有雜事。

於後,張角獨身乘駕馬車,來到冀州城南的鹿鳴山上。

立在山崖之巔,望着南面的雲海天際,張角低言自語:「龍興之地,萬民之源,玄天之命,紫微星明…這可真是亂海之際,青狼虎蛟吞金龍啊…」

洛陽城。

大漢前四百,承興高祖爺之威,此地聚龍脈而起,后之路途,榮辱興衰,則看子孫如何。

但俗言有曰,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高祖爺再怎麼高瞻遠矚,怕是也沒想到自己的幾十代重孫后,竟然生出荒唐到老祖宗家的孽種,也虧得高祖爺屍骨無存,神遊天地,不然必定氣到墓炸。

「駕…駕…駕…」

一聲聲呼呵從萬安宮內傳出,放眼望去,旌旗飄飄,甲胄林立,如此威嚴之處,卻被接連不斷的娘叫聲給擾亂。

在那宮道上,三頭黑驢正在玩命的跑,而驢背上的宮人小廝們甩鞭搶聲,幾如鴨子叫河塘。

也就轉眼之後,三頭黑驢前後越過宮道南牆下的標旗,讓后齊齊撞到牆根。

當人驢翻滾好似現場版的驢打滾入目后,金龍華蓋下,一連串的笑聲傳來。

「如此嬉戲,也虧得阿父想的出來,好,甚好!」

對於這腔中氣強出卻內息乾癟的聲音,華蓋左右的宮人、官員紛紛叩拜,其左列宮人首位的白面瘦骨娘娘腔趕緊上前,作揖應語。

「陛下,此為人驢秀,乃是奴才冥思多時想出來的妙趣之法,只要陛下喜歡,還有更多花樣!」

「阿父無愧朕之心蟲!」

此言興悅,必定挑起皇尊的歡心,須臾之後,現位漢帝,高祖爺重重重重重不知多少代的孫子劉宏身着九龍絲緞服,冠加帝皇琉璃尊,腰束金縷帶,宛如軟娘們兒似的斜靠在龍床上。

那被喚做阿父的宮人張讓面笑如虹,縱然他形色浮誇,早已惹來右列朝臣的不悅,可帝皇寵幸,就是這麼的霸氣無畏。

也就一息不過,張讓轉身高呼,旋即十多個宮人小廝奔跑近前,齊齊跪地,待張讓一言發話,這些個娘娘腔們紛紛褪去宮服,僅僅以束腰墊褲著身,擺出力夫的模樣。

瞧此,漢帝面漏驚色:「阿父,此為何意啊?」

「嘿嘿…」張讓近前解釋:「陛下,此乃斗驢技,您瞧好吧!」

話轉風向,張讓呼呵左右,那十多個宮人小廝紛紛身綁麻繩,與再度牽來的驢子相纏,以角力拖扯為戲,隨着幾聲鞭響,宮人小廝的哎呦呼呵聲與驢子啊哈啊哈聲此起彼伏,簡直為古今奇樂。

當張讓胡為以討漢帝歡快時,朝臣列早已面騷動。

那太常令黃琬面色青白不一,顯然為皇尊顏面而憤慨,廷尉楊賜粗息不斷,卻無言可出,更為甚者,太傅馬日磾心碎欲裂,幾乎憋勁抽過去。

可縱觀朝臣面色千樣不一,他們也無人上言出諫,揪起原因,不外乎阿父之威太過強盛啊。

隨着斗驢技越發歡呼浪蕩,宮門方向,一令急奏傳來,僅此一瞬,漢帝面色微變,而張讓也立時呵斥停下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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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三國之苟慫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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