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大肆封賞7
話半頓語,似有旁意,逢紀遲疑一二,袁紹才繼續說:「正因為他有這些缺陷,某才能好生利用他!」
「主子說的是,既然主子心有定向,那在下立刻去準備!」
逢紀應了一聲,讓后便去行事,再看已經回到冀州城的曲義,對於洛陽飛書傳來的將軍府功賞令,這曲義心中十分舒坦,要知道自黃巾賊亂開始以後,他雖然忤逆了韓馥的命令,私自出戰,可結果卻非韓馥所顧忌的那般,真真正正未輸一戰,現在功勞下來,曲義少不得賞賜名位,只是有一點讓曲義很是忌諱,那就是韓馥寸功未得,身為冀州刺史,單單封賞曲義是不可能,也更不會越過韓馥這個頂頭上官,於是曲義在趙范與袁紹二人之間遊離些許時日,方才定下尋主袁紹的想法。
這會兒曲義正在城外新建的校場營中歇腳,那高奐從外面急急進來。
「大人,袁紹著人來書!」
聽此,曲義道:「立刻遞上來!」
片刻后,曲義將書信扔進火盆里燒掉,自己更是連連大笑:「這個袁本初,果真是個聰明人!」
「大人,您這話什麼意思?」
「某向他詢問洛陽的功賞事,他卻反過來問某冀州的黃巾賊尾事,這不外乎是看看某到底有沒有安身,換言之,也是想知道某的做法有沒有惹來韓馥的不快,如果韓馥尋罪某,那袁紹自然不會再搭理,反之他肯定會想法子落下這個恩情!」
曲義說完,立刻沖高奐下令:「馬上回話袁紹,就說冀州一切安好,黃巾賊餘孽正待剿滅!」
「屬下遵命!」
高奐明白情況后,立刻領命離去。
是年初秋時節,黃巾賊亂以張角、張梁身死冀州廣宗而告一段落,至於張寶等潰逃於太行山西界的余賊,將在日後黃巾復燃之際受剿於官軍。
此刻,在洛陽皇宮內。漢帝沒有像往常一樣鶯歌燕舞,小醉卧床之上,他斜靠龍椅,看着桌案上的請功書,眉頭緊鎖不定。
幾步外,內侍監李巡心裏同樣七上八下,作為伺候漢帝幾十年的老奴,漢帝一笑一沉色,他都知道情況必有大變,而眼下唯一能夠讓漢帝面色如此難堪的事,不外乎黃巾賊戰的各地告書。
雖說眼下大將軍府遞上來河北冀州黃巾賊首覆滅的請功書,可是在荊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等地的黃巾風浪依舊在吹襲,這事與何進的請功書明顯不對照,除此之外,這請功書並非盧植親自上奏,乃是何進從中轉呈,其深意就有些複雜了。
這時中常侍張讓從外面進來,他瞄眼李巡,李巡微微搖頭,這張讓快速一琢磨,才小聲道:「陛下…」
聽得呼聲,漢帝將請功奏章扔到桌案上,抬頭道:「阿父來了…」
「陛下,奴才剛剛得到消息,那盧植已經率軍進入豫州地界,估摸著時間,應該五日左右就能趕回來!」
對於這般話,漢帝沒有太過的反應,他道:「阿父,稍後你召何進來見!」
「奴才遵旨!」
張讓知道漢帝心情不好,自然不敢多嘴,一言落地,他匆匆退出來,再宮殿門外,趙忠正候身等著,看到張讓的表情,趙忠道:「情況如何?」
「唉…陛下已經心忌起疑了!」
「什麼?」
趙忠一驚:「咱家之前也對何進的做派有所不滿,更派人去提點過,莫要太過火,可何進似乎根本就沒有聽,現在他突兀的將剿賊大軍請功書呈上來,不外乎向陛下示威,如果陛下沒有摟住火,這保不齊要出大事!」
「誰說不是呢!」
張讓也是滿頭燥火:「眼下何進這個大將軍不分輕重,擅自提拔使用士族的諸多官員,這麼一來,士族幾乎就成為他的麾下卒,所以說…咱們得想個法子從中攔一攔!」
幾句話落,張讓與趙忠商量出個大概,讓后那張讓親自代為通傳漢帝的口諭,趙忠則去聚合力量,暗中起浪何進!
大將軍府。
何進看着盧植送回來的請功書,一眼過後,他直接將盧植的請功書給扔到旁邊,讓后沖荀攸、鄭泰問話:「公達,公業,你二人以為本將的上請奏本有何疏漏?」
「將軍,請恕在下不恭之罪!」
鄭泰當先開口,何進笑笑:「恕你無罪!」
「大將軍,之前在下已經勸說您莫要多行此招,請功奏本由盧植上傳便是,可您非要橫插一杆子,以陛下的心思,他定然會忌諱您!」
這鄭泰說的乾脆,何進卻不憂反笑。
「哈哈哈…公業說的好!」
「大將軍,您…」
鄭泰不明何進深意,直接狐疑,跟着何進看向荀攸:「公達,你說本將為何要這麼做?接下來又該怎麼做?」
「大將軍,這請功奏本既然上至陛下面前,陛下猜忌如何,已經無需顧忌,大將軍當前要做的…便是泰然自若,以臣子之心行事即可!」
這荀攸說的模糊不定,何進卻清楚滿懷,須臾不過,何進道:「公達,看來你的想法也很遠啊!」
「不敢,不敢!」
荀攸可不應何進的誇讚;「在下只是就事論事,不敢有什麼他想!」
「休要扯話!」
何進笑轉沉色:「本將問你,你叔爺荀爽、叔父荀彧為何遲遲不來,現在賊風已經散去,豫州將安,只要他們願意,本將大可藉著功賞之際,與位他們!」
「多謝大將軍,只是叔父、叔爺他們近年閒遊慣了,對於朝堂的事並不上心,所以一切還需在下回去打封書信問問,當然…以大將軍的恩召,他們肯定會來的!」
得到荀攸的解釋,何進才算了卻這一茬,於後,何進沖鄭泰交代:「你去滎陽走一趟,一來幫襯公達看望看望二位高才,二來與何苗說個話,就說本將召見,他不能不來!」
相較於何進暗藏權威外露,那京兆府的趙忱就要沉穩平靜太多,任憑眼下朝堂的風波欲將起,他卻不管不問,每日上值應卯,下值歇息,直到趙范的快馬飛書送來,趙忱才算月余時間內首次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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