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林間鬥技

第67章 林間鬥技

那樊熙凌此番沒有隨家僕老弱出城避禍,見正堂燈光大亮,便匆匆趕來。

「爹,你如何不歇息歇息…這麼下去,身體怎麼能吃得消?」

「仲道到現在沒消息,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樊老爺自顧嘟囔,樊熙凌趕緊勸慰:「不會的,仲道自小有些勇力,那鄒靖也是個能耐人,他們肯定不會有事…」

「但願如此!」樊老爺低語一句,讓后抬頭看向樊熙凌:「兒啊,這賊禍…為父總感覺不簡單,你這留下來不合適啊,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出城吧!如此為父也能放下心…」

「爹,莫說了,女兒不會走!」樊熙凌很堅決的回答:「咱們樊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門!」

瞧著樊熙凌的模樣,樊老爺心緒幾經轉變,最終他沖女兒道:「既然你不願意離去,那為父要你走一趟趙府!」

「趙府?為何?」樊熙凌不明。

樊老爺道:「那趙范雖然是浪蕩之輩,可他心性尚好,此番戰敗賊人,趙范功不可沒,況且他不知從哪尋來兩名青漢驍勇,有那樣的人物在,趙府算是真定縣城裏最安全的地方,為父與趙老爺子交情幾十年,開口搭話,他必定會留你!」

是夜,樊熙凌被樊老爺送往趙府,趙老爺子一口應承下來,至於趙范,他再度見到這個鄰家姑娘時,不知為何…臉紅了!

次日,辰時。

天色剛剛微亮,山林樹木間的水氣還十分重,在那林間小道上,由遠至近出現兩個人影,待其走近一看,竟然是田豐與張郃。

這田豐、張郃在冀州城府衙待的憋屈,加上荀諶、吏長等人的刁難,田豐、張郃決意棄官,私自離開,經過數日的趕路,二人總算來到常山南界。

「呼呼…」

田豐趕路一夜,此時疲憊滿身,他喘著粗氣,沖前面開路的張郃道:「儁乂…不行了,歇會兒,歇會兒再走!」

聽到這話,張郃轉身,將長刀插進地面,讓后解下腰間的水葫蘆扔給田豐。

「元皓兄,此處荒郊野地,虎狼皆有可能出沒,你儘快歇兩口氣,讓後繼續走,等到了村落之地,任由你好好歇息一番!」

「咕嘟咕嘟」

田豐灌了兩口水,才應聲:「也罷,就聽你的!」

話落,田豐便再度拖着身子追趕張郃的腳步,只是這次二人沒走幾步,張郃突然警惕起來。

「且慢,前面有人!」

田豐心驚,立時蹲身藏在草木叢中:「什麼情況?」

張郃不應其言,僅僅以手勢壓腔:「你在此藏好,某去看個究竟!」

撂下這話,張郃抄起長刀向前奔去。

三十步外的林道緩坡處,此乃一片空敞地,一青歲正在大青石上分割獵來的野豬,瞧他抄刀的手勢便可看出,此子有些勇力。

當此子準備將刀子收起,把裝入麻袋的肉塊扎口背起時,他忽聽後方傳來沙沙的掃葉聲,以其常年生活在此的習性可知,這聲音不是牲畜走過的動靜,便是人來的腳步。

隨着那聲音近至十餘步內,消隱不見,此子已經暗中抽刀,約莫一息功夫,此子突然轉身箭步,飛身躍上大青石,讓后甩手腰間的甲帶,幾枚飛刃嗖嗖射向發出動靜的灌木叢內。

「噹噹」兩聲清脆傳出,此子驟然大喝:「賊種畜生,安敢襲某?」

雷聲斥耳,威勢不減,但那偷近之人也非賊種,正是張郃。

但瞧張郃長刀橫掃打開飛刃,繼而怒聲反問:「小小賊兒,怎地獨身在此?某是踏路尋點,暗中細作某?」

張郃二八青歲之際便出入江湖,自然知道一些地方的細作規矩,眼下情況,他明顯把面前的賊兒小子當做浪蕩江湖種。

可這浪蕩賊兒小子也是剛烈脾氣,一言不合,直接揮刀砍來,只不過此子小看了張郃的武技。

二人交手,也就兩招不過,這小子便被張郃拿下。

當長刀落首小子時,張郃細看其樣,憑藉其身加套獵勾飛爪等物,他估測出此子並不是賊人,於是張郃留其一息,怒問:「你到底何人?若敢誆言,某立斬你!」

眼瞅性命入危,此子才稍稍鬆了一股怒氣,讓后以不卑不亢的態度回應:「我乃真定縣縣北趙家村獵戶夏侯蘭!你個賊種,鬼鬼祟祟藏身於后,到底想做什麼?」

聞聽這話,張郃殺氣稍減三分,就在他準備收刀時,又一聲雷鳴之呵從身側襲來。

「混賬,安敢傷吾兄…」

對於這一聲,張郃聽出中氣之力,也就轉首回身的一瞬,視野中,一桿槍刃如流光襲月般捅來,張郃驟然心驚其威,不敢小看絲毫,直接以花刀斬抵擋。

「噹噹」

「噗噗」

刀槍碰撞,各自泄力拄地生塵,張郃一面驚訝於槍鋒主人的青歲之強,一面感慨自己反應迅速,若他稍慢一招,只怕此刻已經斃命西歸。

與此同時,受縛張郃的夏侯蘭在來人搭救之際,早已鯉魚打挺,撤回脫身,並且他急聲一語,攔住再度出槍的兄弟:「子龍且慢,此人非賊種!」

風言速出,那箭步奔來的趙雲當即臂膀回力,擺出拖槍式,以備無患。

「非賊種?那又如何鬼鬼祟祟,從后襲擊你!」

趙雲目瞪張郃,全然一副死戰決敵的態勢。

但張郃到底年歲長於趙雲,閱歷豐富一些,眼看夏侯蘭這個獵戶青歲都緩了勁道,他便後退一步,先行消除殺氣,讓后抱拳:「某乃張郃,冀州城府衙的捕頭,與好友來真定縣尋人,路過此處,以為賊人暗落細作,才襲身出手,多有得罪,敬請兩位小兄弟包含!」

一番話說的禮數滿滿,趙雲上下打量張郃,再稍稍一琢磨,便徹底收槍:「不敢不敢,此乃常山野林,我等在此守候數日,只為捕獵野畜,讓后入縣去賣,換的錢銀,以供老母生養,你鬼祟突顯,由不得我們不懷疑!」

「原來是孝子爾,如此可以理解!」

張郃聽之觀心,改變態度,至此,雙方各自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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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三國之苟慫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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