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深意

第163章 深意

李典聽着李乾和孟佗的話,大禮恭卑滿身,抱拳道:「多謝孟老爺誇獎!」

於後李典轉言李乾:「叔父,孟老爺隨行眾多,小子親去招待,以免生出疏漏,您老就與孟老爺消消停停的暢談夜飲,若有事,只管來話使喚即可!」

對於李典的這番主家氣魄,孟佗很是欣賞:「那就勞煩小兄弟了!」

「孟老爺言重!」

話畢,李典帶着幾名家奴轉身向偏院走去,不多時,偏院暢飲聲如雷轟起,可想痛快歡愉之意有多重。

偏院內,孟佗的幾十名隨騎胡吃海喝,李氏家奴伺候左右,彰顯出豪強大家風範。

酒桌上,鄧広的兒子鄧林藉著酒勁,笑聲道:「弟兄們,全都給老子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只等那些個狗日的追上大肥牛,咱們就可一刀富了!」

「鄧哥,你說那糜家的人到底有多富?」

面對問話,鄧林吞下一口滷肉,抹著嘴巴道:「誰知道?反正聽聞那家門從祖爺輩就開始經商,算到現在得百十年以上,百十年的家業…那可不比山還高?所以說…咱們這一刀割肉飽腹,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還是最短的那根…」

也就話落,一巴掌從后打來,只把鄧林驚的滿身哆嗦。

「混賬東西,胡言亂語什麼…」

叱聲襲耳,鄧林轉頭看去,老子鄧広不知何時已經立在身後,瞧其模樣,想來他的渾話被鄧広聽得清楚。

「爹…兒知錯…兒知錯…」

鄧林連聲幾句,鄧広這才熄火,幾句交代,鄧広轉身去見孟佗,正好與門庭前端酒進來的李典相遇。

「鄧爺,如何不飲了?好酒好菜還多著呢!」

李典笑聲,鄧広淡聲:「某之酒量不比從前,況且明日還要趕路,就不多飲了!」

「那鄧爺自便!」

李典笑着讓開路,鄧広離開后,李典把酒端給鄧林這一桌,讓后好聲招呼后,離開偏院,待周圍無人,李典的笑臉立時消失。

稍稍思量,李典召來家奴,幾言交代,家奴匆匆離開,隨後李典來到正堂,侍奉左右,等到孟佗酒足飯飽離去,李典才與李乾說出自己的憂慮。

「叔父…這孟佗一行人怕是不地道啊!」

「恩?」

酒意上頭,幾欲昏睡的李乾被這一聲驚了個醒:「曼成,你這話何意?」

隨即李典把自己在偏院門庭外聽到的話全都告訴李乾。

「叔父,那鄧広的兒子親口所言徐州糜氏如何家業深厚,如何一刀砍來富貴,您說這都是什麼意思?再者言…糜氏的商隊就今日辰時離開,他們這些涼州人卻緊跟趕來,其中未免太過蹊蹺了!以侄兒之見,只怕這孟佗意在糜威公子的商隊啊!」

李典說的乾脆利落,李乾聽得明白,陷入沉思中。

但這事似有捕風捉影的味道,若是李典猜的不對,李乾貿然出手,只會空白得罪,猶豫中,李乾道:「曼成,算著時間,糜威一行應該到達中牟縣城了吧!」

「差不零兒!」

李典應聲:「不如侄兒飛騎趕去,傳話兄長,讓后侄兒與兄長委身藏后,看看這孟佗一行到底要做什麼?倘若無事,我們無非多費些時日,若有事,我們也可出手阻攔,否則傳話出去,徐州糜氏前腳離開乘氏小縣堡,後腳就被路過的孟氏給劫掠了,介時咱們李氏就像腳踩狗屎,騷臭滿身!」

「此言有理!」李乾直接道:「你立刻操辦此事,老夫親自坐鎮堡內,看看這些涼州人到底搞什麼把戲!」

洛陽城趙府。

趙忱與鍾繇相鬥告一段落後,雖然明著被降了職,可御史閣在閹人掌控下,這個書令下不下,趙忱根本不擔心,至於讓趙范自主去受罪罰,簡直狗屁。

只不過京府蓋勛辭官這事讓趙忱自覺有些不適,畢竟蓋勛剛正忠上,頗受漢帝重視,若是知道蓋勛辭官,一旦落罪下查,他也脫不了干係。

於是趙忱當夜趕往京府尋見蓋勛,同時還帶着田豐。

路上,趙忱沖田豐道:「吾兒接連舉薦你,老夫也知道你身懷大才,可是朝堂的情況你也看了,所謂的宦官、朝臣、外臣如何,幾乎沒有分別,現在府上雜事告一段落,老夫信守侄兒承諾,助你出仕,你暫且在京府蓋勛手下任功曹,至於將來如何走?如何旗向誰人?就看你自己吧!」

趙忱話說的深沉大方,田豐心中一估量,道:「趙大人,豐非昏人,知道路該怎麼走!」

不多時,趙忱來至蓋勛面前,對於同僚夜拜,蓋勛心裏清楚,趙忱也清楚,現在趙忱罪罰降職,蓋勛緩怒,且趙忱低頭請聲蓋勛,這讓蓋勛心裏舒坦多了。

末了趙忱舉薦之前辭官歸鄉的河北名士田豐,蓋勛對他有所耳聞,考慮著京府現在的官位情況,蓋勛暫且應下,畢竟有能者局之為定理,那田豐立時拜謝,當夜便留在京府,侍候左右。

反觀趙府朱靈、張郃二人,待趙忱歸來,直接召二人夜談,話中,趙忱意舉薦二人入御林府,畢竟趙延是御林府的上官,為兩名武人安排位置實在容易。

但趙忱心機比之趙范深太多,相比較田豐那等名士,心剛直硬,話意不可委婉,朱靈、張郃這等良人,他卻能夠暗露其意。

一番細談,朱靈、張郃也反應過來,那便是他們入仕需要記恩,至於記誰人之恩,朱靈、張郃自己清楚。

末了,朱靈道:「趙大人,我等與公子一路相隨,他待我們真誠之至,這份情我等心記,日後有驅,只管來言,我朱靈絕無二話!」

張郃瞧之,同聲相對,對此,趙忱微微點頭:「既然這樣,你們二人儘早歇息,明日辰時,老夫帶你們去御林府!」

中牟縣,辰時一刻。

天色微微發亮,糜威、趙范便醒來準備,不過二刻,商隊重新出發。

路上,趙范猶豫不定,糜威道:「趙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一早起來就心事重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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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三國之苟慫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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