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所謂義

第七百六十九章·所謂義

井上奎剛看着地上的那把肋差刀,抬頭看了一眼櫻島京子,道:「可以。」

說完,他彎下腰,緩緩地將肋差刀撿了起來。

櫻島京子臉上的表情漸漸地變得驚訝起來,心想:他……不會真的要一命換一命吧?

井上奎剛看着手裏的這把肋差刀,將刀鞘緩緩地拔下來,鋒利而鋥亮的刀刃流淌著寒冷的刀光,讓人看了之後不寒而慄。

這是一把很鋒利的刀,也是一把很冷的刀,整個刀身的構造都是冷色調,給人一種冷血的感覺。

櫻島京子緩緩地捂著嘴,眼神越來越驚訝。

不光是她,就連趙謙也震驚了,這個井上奎剛居然這麼重義氣的嗎?就因為趙謙救了他一命,他要一命換一命?

井上奎剛抬頭看了一眼櫻島京子,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其他人,緩緩地說道:「也許很多人不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

他緩緩地指向趙謙,繼續說道:「這個男人,他救過我一命,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就不可能站在這裏,如果沒有他,我們井上家族就再也沒有井上奎剛這個人。

「我們做人,講究的是一個『義』字,他救了我一命,你們說,這個恩我應不應該還?

「難道你們忘了我們是東島人了嗎?你們難道忘了我們的東島精神了嗎?你們難道不是東島國的兒女嗎?

「某些人常常說,化夏國是低劣的民族,可是現如今,一個化夏人救了我的命,你們卻要恩將仇報,這就是高等民族對低劣民族的態度嗎?」

井上奎剛的一席話說的在場的人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確實,他們自詡高貴的民族,但是某些人卻有小禮而無大義,口口聲聲的說着高貴,卻做着令人不齒的事情。

井上奎剛雙眼如焗,朗聲喝道:「今天,我,井上奎剛,就用我這一條撿回來的命,去還我這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說罷,他雙手握刀,剛剛舉起,鋒利的刀刃上倒映着他堅毅的眼神以及他英氣的臉龐。

他呼吸越來越快,似乎也在緊張,畢竟是生死存亡之際,即便他知道自己是要英勇赴死,卻依舊會害怕死亡。

這是人之本性。

「哈!」

井上奎剛大吼了一聲,高舉過頭頂的肋差刀刺了下去。

眾人斂聲屏氣,驚訝不已,大氣不敢出。

千鈞一髮之際,趙謙抓住了他的手,肋差刀在距離他肚子半厘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呵哧,呵哧……」井上奎剛一臉冷汗,氣喘如牛,眼神驚訝地看着趙謙,「你這是……」

「夠了。」趙謙搖了搖頭,「你是條漢子,我敬你。」

趙謙把肋差刀從他手裏奪了過來,送刀入鞘。

櫻島京子見趙謙攔下了井上奎剛,大鬆一口氣,畢竟她與井上奎剛已經訂了婚,如果井上奎剛死了,她就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不過,櫻島京子還是心理很不舒服,因為她作為井上奎剛的女人,非但沒有得到井上奎剛的支持,反而還被井上奎剛給打臉,她怎能不生氣?

「井上奎剛!我才是你的女人,我才是你應該幫的人!!」櫻島京子氣急敗壞,跺着腳大喊大叫,沒了之前的風度,連眼淚都奪眶而出。

井上奎剛看着櫻島京子,道:「抱歉京子,這個恩不是小恩,乃是救命之恩,我必須還。」

「還...!」櫻島京子已經哭了出來,嗓音都啞了,「你……你……」

井上奎剛把肋差刀拿了回來,道:「你要是不放他們,我就只能一命換一命了。」

櫻島京子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顛覆了眾人對她的認識。

在眾人的觀念里,櫻島京子是一個狠毒成熟的女人,甚至有一絲高傲,誰會想到,這麼高傲的女人,居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

她擦了擦眼淚,但是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擦不幹。

「井上奎剛,你混蛋!我要回去告訴我父親,你欺負我……」

櫻島京子捂著臉,哭喊著跑了。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京……京子姐?」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京子姐嗎?」

「我……我好像在做夢,京子姐,哭了?」

不光是他們,連井上奎剛都懵了,他認識的櫻島京子高傲狠辣,沒想到今天居然變得跟小女孩一樣嚎啕大哭。

其實也不怪櫻島京子,她雖然外表剛強狠毒,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從小就被家族送到忍者部修鍊,缺少他人的關心關愛,內心是極其渴望被愛的。

而井上奎剛在她迷惘的時候給了她關愛,這也是櫻島京子願意跟井上奎剛聯姻的原因。

但是,今天井上奎剛卻幫着外人欺負她,她怎麼受得了?在別人面前她是高傲的「京子姐」,但是在井上奎剛面前,她就是「京子」。

看着櫻島京子遠去的背影,井上奎剛有些不知所措。

趙謙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趕緊去追吧。」

井上奎剛茫然地點了點頭,把肋差刀收好,道:「那你們先走吧。」

趙謙點了點頭,道:「今天多謝了。」

「不必,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你一命,天經地義。」井上奎剛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話里沒有絲毫的感情,「不過以後若是再遇上,我們就是敵人了。」

「我知道。」趙謙淡然地說道。

井上奎剛帶着人離開,堵在酒店門口的人也紛紛離去。

趙謙也帶着廣田由奈離開。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出乎了廣田由奈的預料,櫻島京子居然會哭?居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嚎啕大哭?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趙謙,你不覺得好奇怪嗎?櫻島京子那個陰險毒辣的女人,居然會哭?」廣田由奈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趙謙微微一笑,道:「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沒有朋友,因為她們在乎的只有利益,所以內心會缺少關愛,你大概也看得出來,櫻島京子看井上奎剛的眼神就不一樣。」

趙謙看了一眼廣田由奈,但是廣田由奈的眼神卻告訴他:我沒看出來。

「呃……」趙謙翻了翻白眼,解釋道,「一開始井上奎剛說幫我的時候,她眼神里的感情是憤怒,是生氣,甚至有一絲吃醋,而當井上奎剛拿起肋差刀的時候,她眼裏出現了慌亂跟害怕。」

「她……喜歡井上奎剛?我還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家族聯姻,沒有感情基礎呢。」廣田由奈道。

趙謙微微一笑,道:「誰知道呢。」

此時,櫻島酒店內。

櫻島京子捂著臉,一路狂奔,一邊跑着一邊哭着。

而井上奎剛則在她後面追着她,一路追着她進了辦公室里。

櫻島京子打開門正要鎖上,井上奎剛卻把門頂開。

櫻島京子堵住門不讓他進來,哭喊道:「你還來找我幹嘛?滾開,滾開!我不想見你!我要告訴我父親,我不跟你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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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豪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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