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真相大白
趙儒奇怪地看着趙謙，問道：「老五，你認識她？」
趙謙點了點頭，道：「二哥，她就是季白，我們從小就認識的。」
趙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打量了她一眼，確實能看出小時候的輪廓。
只可惜，她是季家人。
趙謙見季白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又問道：「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帶人來堵我二哥？」
季白身體一顫，沉默了半晌，道：「趙謙，你不該回來的。」
趙謙皺了下眉頭，道：「你的意思是，我二哥你今天非動不可了，是嗎？」
季白咬了咬牙，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對。」
趙謙笑了，冷笑，道：「好，很好，今天我在這，我看誰敢動手。」
「動手！」季白忍痛喊道，雖然心中很糾結，但是如果她今天不動手，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周圍的人蠢蠢欲動。
「誰敢！」趙謙厲聲喝道。
周圍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給聽誰的。
季白道：「動手！」
「活膩了就動手試試。」趙謙冷冰冰地說道。
周圍的人為難地說道：「謙哥，白姐，你們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這也太難了。」
「是啊，白姐，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動手呢？」
季白冷冰冰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識趣地閉上嘴。
「趙謙，你一味地袒護趙儒，可是你知道趙儒做過什麼嗎？」季白咬着顫抖的嘴唇，顫聲問道。
趙謙眯了眯眼，迷惑地問道：「他做過什麼？」
「我們季家幾百口人命，就是趙儒帶人害的！」季白氣憤不已。
趙謙大吃一驚，茫然地看着趙儒，道：「二哥，他說的是真的？」
趙儒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她還沒告訴過你，季家為什麼被滅族。」
季白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有些怕了，她害怕趙謙知道真相。
因為，她害怕趙謙知道真相後會疏遠她。
「趙儒，你閉嘴！」季白厲聲喝道。
趙儒冷冰冰地看着她，道：「怎麼，你們季家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嗎？」
趙謙被趙儒的話搞懵了，問道：「二哥，到底怎麼回事？」
季白生怕趙儒把事實真相說出來，連忙說道：「趙謙，你真的不該來！」
趙儒說道：「老五也該知道真相了，你不會覺得你一直瞞着他是對他好吧？」
「我沒這麼覺得過。」季白回答道，神色有些慌張，眼神也有些閃躲，「但是這種痛苦的往事我不希望……」
「你是不希望讓他知道，還是不敢讓他知道？」趙儒一語道破天機。
季白手足無措，神色慌張。
「二哥，到底是什麼事？」趙謙迷惑不解。
「閉嘴，不要說！」季白有些崩潰地喊道，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滾來滾去。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趙謙會知道這一切，所以她才等到趙謙離開了才動手，她不希望趙謙知道這些，更不希望自己會被趙謙疏遠。
但是造化弄人，明明趙謙已經離開了，卻又陰差陽錯的折返，以至於季白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趙儒冷哼了一聲，道：「老五，你知道咱媽是怎麼死的嗎？」
「閉嘴閉嘴！不許說！」季白大喊道，朝着趙儒衝去，趙謙卻擋在了二者之間。
季白面色蒼白，眼圈通紅，不敢看趙謙的眼睛。
趙儒繼續說道：「咱媽，就是被他們季家人害的！」
真相大白之後，趙謙驚恐地看了一眼趙儒，季白則頹廢地癱坐在地上，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楚楚可憐。
強勢的大姐頭季白，竟然也會像一個孤立無助的小女孩一樣楚楚可憐。
那一刻她周圍的景象彷彿是黑白的，她如同一個被人遺棄在角落裏結滿蜘蛛網的破舊洋娃娃。
孤獨，無助，沮喪，且失落。
他終於，還是知道了真相，這個困擾了他這麼久的真相。
「二哥，你說什麼？」趙謙驚訝地看着趙儒，眼睛睜得大大的，「季家人害死了咱媽？」
趙儒冷哼了一聲，指著季白，道：「當年，季家跟我們趙家都是一流世家，但季家的季煜與財團X秘密合作，利用財團X地下研究所研製的毒品牟取暴利，同時，想要干倒我們趙家，就將毒品偷偷流入了我們趙家，咱媽，就是當時染上毒癮的。」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趙儒氣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季煜，趙謙他們的母親就不會染上毒癮，更不會死。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季煜，因此趙儒在趙娛的命令下帶人屠殺了季家，一個不放過，整個季家被他們一夜之間殺了個乾淨。
但是，最重要的一個人卻跑了，那就是老佛爺季煜，他逃到了雲岩城。
因為當時趙家沒空去顧及雲岩城，所以就沒追他，而季家活下來的，就季白跟季煜兩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季煜在雲岩城依舊與財團X有着秘密合作，因為這合作早在很多年前就存在了。
趙謙知道了這一切之後，茫然地看着季白。
季白癱坐在地上，頭髮披散著，十分的無助。
她的眼淚本就在眼眶中滾來滾去，這時終於流了出來。
「你一直都知道，是嗎？」趙謙低下頭，聲音陰森地問道。
季白身體一顫，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臉上滿是淚痕，淚眼模糊的瞳孔中倒映着趙謙低頭質問的身影。
她最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趙謙，我……」
「我問你話，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回到我！」趙謙厲聲喝道。
季白頓了頓，牙齒咬住了下唇，旋即鬆開，嘴唇上已出現了一排深深的齒印，幾乎血也咬出來了。
她顫聲道：「是……」
趙謙後退了幾步，彷彿五雷轟頂，一陣腦鳴，就像是有一記驚雷深深地擊穿了他的心扉。
怪不得她在趙謙臨行前和他見面，怪不得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趙謙跟老佛爺見面。
原來，她是怕趙謙見到老佛爺後知道當年的真相。
季白一直瞞着趙謙，一直不想讓趙謙知道，想要就這樣永遠的瞞下去，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在她以為可以跟趙謙永遠這麼好好地相處下去的時候，趙儒回來了。
更沒想到是，本應離開的趙謙在她出手后又折返回來了，本應順利進行的計劃泡湯了，本應報仇的季白也失敗了。
這一切太過於戲劇性，太過於造化弄人，季白拚命在掩藏的，終於還是沒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