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慘痛的回憶
往日的記憶湧入狐媚的腦海，那段時光彷彿是黑白色的，因為太過於陰暗，以至於狐媚回想時都會覺得天空是幽幽的黑。
那是幾百年前的京都，那時候大炎王朝剛剛定都，完成改朝換代，戰亂的餘波尚未平息，京都舊朝的王權貴族們紛紛出逃。
那時候的京都，是一片狼藉，一片腥風血雨。
年幼的狐媚本是山野中的小狐妖，為助舊朝天子抵禦反賊，妖族傾巢而出。
然而，戰鬥以失敗告終，妖族首領被殺害，妖族潰不成軍。
因為妖族幫助舊朝王室，所以新朝太祖皇帝下令，貶妖族為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因此，妖族的地位一落千丈，從之前的「狐仙」變成了現在的「狐妖」，甚至有人稱他們為妖孽。
年幼的小狐媚跟着親人們行走在烽煙四起的街道上，街道兩邊儘是屍骸。
他們戴着手銬腳鐐，被士兵們驅趕着走向皇城的天牢。
這時的小狐媚身材嬌小，皮膚稚嫩，身上穿着破爛的布衣，布衣早已被灰塵染成了灰色。
她尚且年幼，因此還沒完全修成人形，腦袋上長著兩隻狐狸耳朵，嘴裏還有獠牙，屁股後面長著一條狐狸尾巴，此刻正耷拉在地上，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
「快走！」
一個士兵踹了他們一腳，惡狠狠地斥責道。
那些妖精們憤憤不平地瞪着嚴厲的士兵。
「看什麼看？快走！」
他們揚起鞭子，「啪」的一鞭子抽打在一隻狼妖的身上。
這裏的妖精大都是雌性，因為雄性都上戰場戰死了，留下的要麼是雌性，要麼是老人孩童。
那隻狼妖挺著大肚子，忍着痛，懇求道：「大人，我懷有身孕，您發發慈悲……」
「妖就是妖，發什麼慈悲？再不快走，我挖開你的肚子，把裏面的小孽種挖出來！」士兵惡狠狠地威脅道。
狼妖嚇得臉色蒼白，不敢放慢速度，儘管大汗淋漓，儘管腳腕發紅，依舊堅持着往前走。
小狐媚問道：「娘親，為什麼那些曾經信奉我們的人現在變得這麼可怕？」
母狐嘆了口氣，回答道：「人們早已不信奉我們了，我們這些山精野怪，現在被新朝的太祖皇帝貶為劣等種族了。」
小狐媚天真爛漫，理解不了母狐的話，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眨呀眨。
他們被官兵關進了地牢之中，明日繼續出發，發配到最高級天牢。
夜深了，一眾妖精擠在擁擠的小牢房裏，牢房潮濕陰暗，牆壁濕漉漉的，甚至長了苔蘚。
整個牢房內瀰漫着潮濕與酸臭的氣息。
「娘親，姐姐她們怎麼還不回來？」小狐媚問道。
母狐聽聞，卻捂著嘴啜泣起來。
小狐媚心中更是好奇，突然，牢房門開了，幾個官兵將失去意識的狐妖扔了進來，這個狐妖正是小狐媚的姐姐。
「姐姐。」
小狐媚走了過去，卻見她姐姐全身光着，身上有很多道傷痕，像是巴掌印，又像是抓痕。
她渾身細微地抽痙著，尿液不受控制地流出來，渾身都是一股子腥臭味。
在場的妖精大都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惋惜地嘆了口氣。
但天真爛漫的小狐媚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心中倍感好奇，輕輕地用手指蘸了一些白色的漿狀物，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很腥很臭。
「唔……好腥啊。」小狐媚皺眉。
這時，官兵看中了小狐媚，陰森地笑道：「你跟我們來。」
母狐一聽，大驚失色，連忙爬過去抱住官兵的腿，懇求他們放過小狐媚。
「官兵大爺，她還年幼，您放過她好嗎？我來，讓我來頂替她，你們看我。」
母狐脫了衣服，翹起后腰來，像是一隻狗一樣搖尾乞食。
官兵嘴角一翹，道：「你想試試大爺的厲害啊？行，你跟這個小東西一起來。」
「官兵大爺，我代替她，你們放了她好嗎？」母狐懇求。
「不行。」
「你們……」
母狐護子心切，獠牙爆出，朝着官兵的大腿啃了上去。
「啊！該死的狐狸，居然敢咬我！」
官兵舉起鞭子來，狠狠地抽打在母狐的身上。
母狐身上被抽出一條又一條橫七豎八的血紅色傷痕，她流着淚，忍着痛，卻不送嘴。
「該死。」
官兵直接一劍刺死了她。
母狐臨死前依舊不肯松嘴，她看向小狐媚，模糊的雙眼中儘是對小狐媚的愛與呵護。
只可惜，她沒法再保護小狐媚了。
母狐身體不動了，軟軟地趴在地上，但是嘴巴卻像是捕獸夾一樣緊緊地咬住了官兵的大腿，死也沒鬆開。
「嗷……嗷……我的腿好像沒知覺了。」
那個官兵坐在了地上，抓住母狐的上下顎，用力掰開。
小狐媚直接懵了，獃獃地坐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死狐狸咬的真緊！」
另一個官兵上來幫忙，終於將母狐的嘴巴掰開。
母狐死後，身體逐漸縮小，變回了原形，化為一隻死去的狐狸。
「娘親……」
小狐媚獃獃地叫了一聲，像是在夢遊一樣地爬過去，「娘親？」
她晃了晃母狐，但是母狐早已沒了氣息。
「該死的狐狸，你廢了老子一條腿，老子就廢了你的孩子！」
那個官兵把小狐媚拉起來，順便將失神的狐媚姐姐也拉了出去。
小狐媚跟她的姐姐被送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里都是一些身上髒兮兮的男人，他們要麼是修葺房屋的農工，要麼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
「這個不是玩過了嗎？都已經失神了，還抓回來幹嘛？」一個人問道。
那個被咬斷腿的官兵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惡狠狠地說道：「這臭狐狸的娘咬斷了老子的一條腿，老子要玩死她的孩子！」
「這個這麼小，拉過來幹什麼？」
「這也是她的孩子，你們儘管玩，玩死正好！」
一群人邪惡地笑着，將小狐媚跟她失神的姐姐拉到了床上。
小狐媚瑟瑟發抖，蜷縮在牆角，看着他們將姐姐放倒在床上，暴力地抽打，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她不明白這群男人在姐姐身上幹嘛，但是她很害怕，很無助。
在絕望與無助的眼神中，她被男人拉過去，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哭喊出聲，哭啞了嗓子。
血流滿了她的大腿，彷彿將她的下肢撕裂，她哭喊，她懇求。
然而，那群男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樣，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
那一夜，小狐媚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她感覺天旋地轉，頭暈目眩，甚至都翻了白眼。
這樣的折磨一直伴隨着她，成為了她的噩夢，每天都是如此，每天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