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小澤瓏湘
「謙哥,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辦法,魏家……」
「行了我知道了。」趙謙嘆了口氣,魏家資金雄厚,這個他也沒辦法,「你還有多少股份?」
「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趙謙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暈死過去。
這特么哪裏是失去了公司的話語權,這連所有權都沒了好吧?
「你怎麼搞的?」趙謙發怒了,大聲質問道。
馬德飛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沒辦法呀。」
「我真的服了。」
趙謙坐在沙發上,瘋狂地按揉太陽穴。
馬德飛不敢再打擾趙謙,沉默不語,等著趙謙訓話。
趙謙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現在手裏有事抽不出身來,你自己頂一下吧。」
「謙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步青雲他現在在魏家,他會找我報仇的,他會殺了我的!」馬德飛急得快哭了。
趙謙道:「步青雲四肢殘廢,你怕他幹什麼?再說了,六大高手中的『九指張』張南山跟『八臂神通』通天海都在你那,誰殺得了你?」
馬德飛卻道:「謙哥,通天海他……死了。」
「什麼?!」
趙謙「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表情震驚,「怎麼死的?」
「被步青雲打死的。」
「步青雲?他不是四肢殘廢了嗎?」趙謙更震驚了。
「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治好了殘廢,而且他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硬生生把通天海打死了。」馬德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在抖。
趙謙深吸了口氣,本來雲海城的事情就夠讓他鬧心的了,現在雲岩城又來了這麼一出,他真的是心力交瘁。
「那通天海的女兒通瀟瀟呢?」趙謙詢問道,「她是通天海唯一的後人,她沒事吧?」
「她?她現在應該在雲海城上學。」馬德飛說道。
趙謙送了口氣,道:「那你有把通天海的死訊告訴通瀟瀟嗎?」
馬德飛搖了搖頭,道:「沒,我現在連雲岩城都出不去,又沒她的聯繫方式,沒法跟她說。」
趙謙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琢磨道:「既然魏家佔領了雲岩城,那連通雲岩城跟雲海城的跨江大橋是不是也被他們佔領了?」
「是的,他們佔領了跨江大橋的站點,一切通過的人力物力都要向他們交稅。
「他們現在日益壯大,我們青雲集團則日漸衰落,要不是這次大地震,估計青雲集團已經被他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趙謙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現在雲海城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雲岩城又橫生變故,這一著真是讓他措手不及。
「現在雲岩城在重建,他們應該不會對你出手,你就先安心等著吧,我到時候會過去的。」趙謙說道。
馬德飛還是不放心,緊張地問道:「謙哥,您……您真的會來嗎?」
「你能不能有點膽量?」趙謙有些生氣地反問道。
馬德飛委屈地說道:「我又不跟您一樣那麼牛B……」
「行了行了,我會去的,你放心就行。」
趙謙掛了電話,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能再等了。」
說罷,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他一直留着,很久沒撥通了。
這個號碼的通訊錄備註是:小澤瓏湘。
小澤瓏湘,本是黑山組的刺客,曾奉命刺殺趙謙,后刺殺失敗被趙謙收留,在東島人離開雲岩城后,她便留在了雲岩城生活。
後來,在趙謙的幫助下,她進入了雲海城天娛集團,現在已經是天娛集團的大股東了。
同時,她也是趙謙留在天娛集團的一張牌。
沒多時,小澤瓏湘就接通了。
「喂。」
她的聲音很平淡,但是趙謙能察覺到她語氣中的顫抖。
她似乎在故意控制自己的情緒,生怕被趙謙察覺到什麼。
趙謙嘆了口氣,道:「是我,趙謙。」
「我知道。」小澤瓏湘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尾音有些顫抖。
趙謙微微一笑,心一下就軟了,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卻沒說出來。
「有空嗎?」趙謙問道。
「沒空。」小澤瓏湘賭氣般地說道。
趙謙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給你發個地址,你一會過來。」
「不去。」
「半個小時內,我等你。」趙謙笑了笑,掛了電話。
他知道小澤瓏湘嘴硬,雖然她嘴上說着不去,但是趙謙知道,她一定會去的。
趙謙推開卧室的門,見王詩情還在睡覺,便給她留了張紙條離開。
趙謙定的地方是一個咖啡廳,這個咖啡廳對趙謙而言也是有着不小的意義的。
當初王媛媛背叛了他們的婚姻,趙謙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就是在這裏發生的。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種別樣的情感。
沒多時,門外便開來一輛本田,車門打開,一個穿着中式旗袍,披着白色的披肩的女人打着傘下車。
她一身黑色的旗袍彰顯著貴氣,金色的花邊更增添一絲嫵媚,面無表情且含有些許埋怨的臉上有種別樣的情愫,微微泛紅的眼圈像是因思念情人而哭紅的。
她就是小澤瓏湘,幾年前她是一個落魄的小忍者,現在,她是商界的一位女強人。
曾有不少的商界大鱷與她約會示愛,但是這位女強人卻偏偏都不假以顏色,因為在這位高冷卻有些天真的女強人心裏,住着一個這輩子都沒法驅趕出去的人。
小澤瓏湘打着傘進了咖啡廳,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最終在靠近窗戶的地方發現了端坐的趙謙。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忍耐着什麼,快步走了上來。
趙謙微微一笑,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坐下,輕輕一嗅,熟悉的體香撲面而來。
「好久不見。」趙謙禮貌的笑道。
小澤瓏湘撇過臉去,雙手按了按鼻翼,嘴裏發出顫抖的「哈」聲,然後她微微仰頭,眨了眨眼,晶瑩的眼淚卻還是流了出來。
倔強的她在忍耐淚水的肆虐,但是還是沒能逃過思念的摧殘。
「服務員。」趙謙舉起手打了個招呼,「麻煩來兩杯熱咖啡。」
「好的先生。」
服務員鞠了個躬,沒多時,便將兩杯咖啡端到了趙謙跟小澤瓏湘面前。
趙謙把咖啡杯往前推了推,道:「喝點熱咖啡,去去寒氣。」
小澤瓏湘把他的手打開,一把奪過咖啡杯,仰起頭,「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完了,但是最後卻嗆到了。
「咳咳咳咳!」
小澤瓏湘難受地咳嗽起來。
趙謙哭笑不得,抽出紙巾遞給她,道:「你沒變。」
小澤瓏湘斜了他一眼,一把奪過紙巾,一個謝字也沒有。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還在怪趙謙,怪他狠心,怪他這麼久了都不跟自己聯繫。
但是她與趙謙非親非故,這埋怨似乎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她也沒法開口指責,只能暗暗使氣。
說是在氣趙謙,其實她也在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