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689.緣份這輩子都跑不掉
「有婦之夫來了?還敢跟咱們女神求婚,他是腦子秀豆了吧?」
「還干站着幹啥,趕緊把人打出去啊——————」
似乎這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似的,全圍在了梅婷的工作室門外,打探消息。
小助理擋在門外,直道,「你們別圍在這兒了,梅姐和華姐自有安排。」
門內
江玉婷看着地上的男人,雖然這樣的情況,在十幾年前就發生過一次了……那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遊到鳳凰城,夜幕時華燈初上,古橋棧頭,水光映着燈色流影,橋下搖櫓而過的小舟上,漁歌唱晚,初秋的風暖意曛人。
他的俊龐仍是青春朝氣,身姿一樣的挺拔,眼神堅毅而深情,聲音亦是不變的纏綿甜蜜。
她當時怎麼反應來着?
「我還沒到國家規定的結婚年齡呢?你這算是誘拐我違法組織紀律呀?」
他說,「你答應我,我們就先訂婚。組織也是通情達理的,我們這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追求新時代婚戀自由,這也是響應領導的號召。」
「切,你就會編。」
「婷兒,你快答應我,我膝蓋有點兒疼,這邊濕氣重。」
「啊,你腿疼還不起來。」
她傻了吧嘰地就把人扶起來,還順手接過了他遞來的花束,完全沒想到就這樣把自己賣掉了。
事後,她又羞又氣追着他打,他攥過她的小手,就把一枚祖母綠的翡翠戒指戴到了她手上,還說,那是母親專門為未來兒媳婦兒準備的。他母親早在他小時,因病去逝,他們父子兩相依為命,父親從未有續弦的打算。他希望,她能做為小女主,加入他們的家庭,讓一個缺失的家庭變得圓滿。
那時候,她撫著溫潤的翡翠戒面,內心裏也全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金一鬆手上也拿着戒指盒,當盒子打開時,裏面放着的竟然還是當年分手時,她褪還給她的那枚戒指。
「婷兒,我說過,我們家認定的媳婦兒這輩子都逃不掉。」
這回可不像當年那麼愚木了,金一松拿出戒指,就給直接套女人無名指上了。
女人的手還和當年一樣,白玉青蔥似的漂亮。雖說不是空無一物,但無名指上的位置,兩隻手都空着的,像是專門留給他的。
他拉過了兩隻手,揉在手裏,再輕輕俯首一吻。
那時候,周圍的人都不由摒住了呼吸。
華姐更是誇張地捂住了胸口,一面驚訝,一面感動,一面又疑惑,一面更像是鬆了口氣,有點兒莫名地嫁女兒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兒。
「婷兒,你……你答應了?」
然而等回過神兒來,華姐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從來對異性追求者或男粉絲,都保持着絕對安全距離的女人,竟然就這麼接受了一個突然蹦出來的男人的求婚戒指。
「這……這個翡翠戒指也忒土太俗氣了吧?怎麼也得是個鉑金鑽戒,鴿子蛋才配得上咱們婷兒啊。」華姐有點兒雞婆了,可是實在是忍不住。
江玉婷忙將老男人扶了起來,瞪了華姐一眼,「姐,你就別掃興了。這祖母綠的老坑玻璃種翡翠,能抵上好幾顆鴿子蛋了。而且這還是王妃戴過的,有價無市。」
「真的?」華姐瞬間又有一種,被隱形土壕砸到的錯覺,「這位,還是個壕哥啊?」
金一松還聽不太懂國內的網絡語言,問「壕哥」是什麼意思?惹得江玉婷咯咯直樂。
華姐覺得今兒刺激太大了點兒,但隨即就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下指著金一松,叫起來,「呀,我說你這人怎麼看着那麼眼熟,你不就是那個歸國華橋,大畫家嗎?叫,金什麼松來着?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給玉婷發那個畫壇請帖,真是怎麼會惹出這麼多事兒?」
金一松做了自我介紹,道,「就算您不安排,我也是會親自來請玉婷去我的畫展的。那本來就是我為她辦的畫展。」
說話間,金一松伸手就把女人摟進了懷裏,完全一副所有者姿態了。
華姐一見,臉色大變,就衝上前把江玉婷給攥了回來。
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回頭就把一份剛才小助理送來報消息的雜誌扔在了金一松面前。
「金先生,我覺得你高興得還太早了。你看看這東西,好好琢磨一下剛才的求婚是否真的合適?」回頭,她就嘀咕,「你還發什麼傻,趕緊地把戒指給取下來。萬一真被人拍了去,咱們有十張嘴都不辨不清楚。」
江玉婷並不以為然。
倒是金一松拿起雜誌,就看到面上那張的黑粗標題寫着:歸國華僑,著名藝術表演家夏絲竹女士的個人舞蹈秀,將於本月末隆重登台。
關於夏絲竹的介紹,其中一條最醒目的便是直接鏈接了金一松的個人畫展。直稱兩人乃夫妻,並幸福地育有一女,還是帝美的優秀學生。
下面一張掌心大的三人合照,母女兩笑得很是燦爛,如出一轍,但金一松的就沒什麼笑容,那種格格不入的氣場讓知情者一眼就看明白,但旁觀者只覺得這位國畫大師看起來過於嚴肅了點兒。
「不。這都是不實報道,我跟夏絲竹並沒有關係。婷兒,」金一松一看就急了,「我馬上讓我的律師給這些造謠的報刊發律師函,一定讓他們登報撤銷這些消息,公開道歉,重罰重懲。」
說到后,男人的口氣已經一片冷硬,那眼底里的強悍大抵是在國外那樣的環境待久了,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已經成了刻在骨子裏的本能,絲毫不予退讓。
看了這樣的反應,本來還有些不樂意自家養了那麼多年的藝人被拱的不爽,似乎都弱了很多。忙上前跟其商量,具體的操作事宜起來。
江玉婷看着那報道介紹,喃喃道,「這個夏絲竹,以前跳舞還老摔跤,怎麼出國十幾年回來,就成表演藝術家了?這靠譜兒嗎?不會是回頭開表演會,她還要找替身吧?」
聽到這個,金一松抬頭跟她對視了一眼,這眼神可算是千言萬語、你知我知。
華姐道,「請替身?這……這表演會上那麼多雙眼睛,不怕被人發現啊?你也太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