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死性不改
那名保鏢被推開,並沒有生氣,而是站在一邊。
要是以前有人敢推他們,估計一巴掌拍死在地上,可是今天他們不敢。
少女現在還五花大綁,嘴上還沾著膠帶。
陳暮見此,不由憤怒起來,轉身看向唐老闆,緊緊握緊了拳頭。
旋即,陳暮還是把自己妹妹身上的繩索解開,嘴上的交代撕開。
陳暮看見少女身上發紅的繩索印,已經臉上的巴掌印,臉上的憤怒更加濃郁起來。
下手之人還真是狠毒,居然能夠對一名少女下這麼重的手。
唐老闆放眼望去,看見全場唯一一位穿着白色短袖,黑色休閑褲的少年。
他坐在那裏,淡定而從容。
當這位唐老闆對方這名少年的眼神時,彷彿被深山凶獸盯着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唐老闆急忙過去,來到葉北月身邊,恭敬的將那張黑金卡名片雙手還給葉北月。
「葉大師,這是您的東西。」
葉北月問問點頭,把東西手下。
說完這話,唐老闆還補充道:「那少女身上的傷,都是陳撈弄的,今天,他把他妹妹綁來,說要賣給我,而且還狠狠扇了她幾巴掌,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現在我原封不動的把她帶來,還給你們。」
「不知者無罪。」葉北月淡然說道。
聽到這話,那位唐老闆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陳暮極為心痛,為少女喝了一點水,少女這才醒來。
她的樣子十分虛弱,看起來很可能再次昏迷過去。
葉北月微微一彈,一道靈氣打入少女的體力,很快,這名少女的臉上,就紅潤起來,而且連傷口都開始慢慢消失。
就在此時,陳撈猛地撲向陳暮,抱着他的腿,大喊道:「二弟,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把妹妹給賣了,還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陳撈說完這話,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自己,非常的響亮。
看見唐老闆對葉北月如此恭敬之時,他心中就有了計劃。
就像一兩年前,他當眾跪在陳暮面前求饒。
最後陳暮心軟,就饒過了他。
這一次,也是一樣,畢竟妹妹安然無恙,陳暮一樣會心軟。
「滾,從你綁架我妹妹那刻起,你就不是我大哥了。」陳暮一腳踢開了陳撈。
聽到唐老闆剛才的話,他也明白,自己妹妹的所有傷口,都是這個傢伙造成的。
因此,陳暮這次不可能饒了陳撈。
陳撈更加瘋狂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暮的面前,扇自己耳光更加賣力起來。
一分鐘后,連嘴角都扇出了血,看起來十分凄慘。
「二弟,都是大哥錯了,不該去賭,我保證,我再也不賭了,還請二弟看到一家人的份上,饒了我這次,給大哥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就算那名少女,雖然是受害者,看見陳撈這副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
「二哥,給他一次機會吧?」少女說道。
「妹妹,我之前不是沒有給你機會,可是結果呢?你反而變本加厲,連妹妹都綁去賣了。」陳暮冷聲道。
這一吃,陳暮說什麼也不可能原諒這個大哥。
「二弟,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要是再賭,就剁了我的雙手。」
「妹妹,你就給大哥求個情吧,都是大哥不懂事,以前被人騙去賭場,染上了賭癮,現在知道賭博害人,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還請你幫大哥求一下情啊!」
陳撈邊說邊磕著頭,額頭都磕出血來。
不過,在他心中,卻不由冷笑。
顯然,陳撈抓住了陳暮的弱點,那就是容易心軟。
再加上妹妹為他求情,就算他犯下天大的罪,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也會原諒的。
等這段時間過去,風平浪靜,他有可以去賭博。
「好,陳撈,我這次……」
陳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要是放過他,一個月時間不到,他就會再次踏進督查很,而且,陸續偷走你們家幾萬塊錢。」
「三個月之後,陳撈因為偷不到錢,開始向他妹妹索要,而且還對他妹妹一頓暴打。」
「半年之後,由於他妹妹不再給他欠,他再次把你妹妹綁走,把她賣到海外一家妓院,而他拿着錢在海外繼續賭。」
「最後,你妹妹因為受人侮辱,選擇自殺,這就是你妹妹的一生,不到十八歲就死了!」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沒有一個人說話。
而葉北月喝着飲料,坐在那裏,彷彿掌握著別人生死的判官一般。
「因此,你還打算饒恕他嗎?」葉北月一臉淡然的說道。
陳撈聽后,直接站了起來,憤怒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這次的教訓讓我知道錯了,我要洗心革面,同樣的錯誤,我怎麼可能再犯。」
「就算你是天海賭神,也不能這樣來污衊我啊!」
「古人有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要不是從小被人帶偏,染上賭癮,怎麼可能這樣。」陳撈為自己辯解道。
要不是唐老闆了解這個傢伙的本性,絕對就相信了。
葉北月笑了笑,說道:「我也知道一句話,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過,我姑且相信你了。」
就在陳撈高興的時候,葉北月繼續說道:「我很想知道,小時候到底是誰把你帶偏的。」
「是我一名同班同學。」陳撈胡扯道。
「同伴同學?」葉北月看着陳撈,冷笑道,「你初一沒讀完,就不想讀書了,想要出去掙大錢,因此,直接輟學。」
「輟學后,你在家裏呆了兩年,整天遊手好閒,有一天,你看見別人賭錢,覺得賭錢十分簡單,一學就會,而且來錢很快。」
「因此,你回去偷了兩百塊錢,就跑出去賭錢去了。」
「那天晚上,你有兩百塊錢贏了一千塊,嘗到了甜頭,開始陷入賭博之中無法自拔了。」
「結果,接下來幾次,就沒有那麼好運,都輸得精光,不過,你十分不服氣,偷着家裏的錢再去賭,慢慢的,你就染上了賭贏。」
「我倒好奇,你說把你帶偏的同學,是在指的是別人,還是指的是自己?」
葉北月淡然說道。
聽到這話,陳家的三兄妹,全都傻眼了。
這些事,不是只有他們陳家人才知道嗎?
就算有些事情,陳暮與他妹妹都不清楚,葉北月卻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小丫頭,你現在還覺得你大哥可憐嗎?」葉北月看向少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