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誰是教授的未婚妻

087、誰是教授的未婚妻

次日,姜宛白抱着書去上課。

在她走進教室,裏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她很意外,居然看到這麼多人。

整個教室里,女生居多。

她皺了皺眉,還有這麼多好學的?

今天難道沒有要搞研究的?

她第一天來上課,就只能坐到靠後面邊上的位置了。

「好激動,聽說新來的教授很帥很帥。就是那種帥到……哎呀,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前排的女生是真激動,那腿一直在抖動。

旁邊的女生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是很帥啊。我昨天好像在女生宿舍看到了。只是一個側臉,就已經讓我的心跟着他走了。」

「哇!你運氣這麼好。」

「我只希望他一會兒能點我的名。」

「我也要!」

「……」

姜宛白目瞪口呆。

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啊,怎麼這副模樣?

一個男人,至於嗎?

長得帥的,滿世界都有好嗎?

姜宛白搖搖頭,可怕。

她把開放到桌上,翻開,裏面的內容她都不感興趣。

索性,就趴下了。

教室里很鬧,她把帽子一拉,蓋住腦袋。

終於,安靜了。

只是安靜了一下,就又是密密麻麻的說話聲。

「哇,好帥好帥。」

「我以為我們學校已經把是顏值最高的都籠絡來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現在不也網到了嗎?」

「他看起來也不大,應該還沒有結婚吧。我得查到他的所有信息,然後上門提親。」

「不要!」

「我不管,我就要。」

「……」

姜宛白真是無語了。

一個男人,至於嗎?

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

不對,她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根本不需要擔心有沒有飯吃的問題。

娶個賞心悅目的老公在家裏,也不錯。

「請安靜一下。」磁性低沉的嗓音一開,教室再次鴉雀無聲。

姜宛白卻是猛的睜開了眼睛,是出現幻覺了嗎?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煙草課教授,侯琰。」

聽到這個名字,姜宛白再也不能無視了。

猛的抬頭,看着台上的人,果然是他!

他竟然是教授?

什麼?煙草課?

只見他從把一個箱子打開,裏面有十幾盒香煙。

「我相信,在場的不少同學,都有抽煙的經歷吧。那麼,你們知道煙草的品質和價值嗎?」侯琰拿出一包煙,遞給最前面的一個女生,「你給周圍的同學發一下,看是否能夠說出它的信息。」

拿到煙的女生激動的跳起來,對着侯琰說:「教授,我現在想替同學們向您了解一個信息。」

「喔……」眾人都起鬨。

這畢竟不是一般的大學,他們也不拘謹,更不膽小,甚至很開放,大方。

說起來,這裏面有些人比他的年紀都還要大。

侯琰倚著講台,「你問。」

「你結婚了嗎?」

「喔喔喔!」眾人興奮了。

姜宛白看着那些女人眼裏放着光,恨不得撲上去把侯琰給吃了的樣子,真是無語。

她瞪着被萬眾矚目的男人,冷笑着。

真是本事,竟然還在這學校混了個教授當。

能幹!

「還沒有。」侯琰誠實的回答。

「哇!」又是一片歡呼。

那女人又問,「那要不要在我們中間找一個」

姜宛白都不想待了。

侯琰的視線早已經尋到了那個纖瘦的身影,從他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鎖定住了她。

現在再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很意外的,和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是在生氣嗎?

還是為了昨天的事生氣,還是現在?

「他是不是在看我?」

「在看我吧。」

「那雙桃花眼,絕了。」

「我要嫁給他。我愛他!」

「……」姜宛白被驚得微微張嘴。

服了服了。

她到底是個與世人隔絕了十多年的人,已經跟不上他們的思想了。

「同學,你別害我。我未婚妻在你們中間呢。」侯琰一笑,顛倒眾生,更是激得所有人都崩潰叫起來了。

「他有未婚妻了!」

「還在我們當中。是誰啊?」

「誰是教授的未婚妻!」有人大叫一聲。

姜宛白被嚇得身體顫抖,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裏。

但此時離開,好像也太突兀了,更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拿書擋着自己的臉,不去看那個男人。

真是可惡。

「安靜。」侯琰看到那小女人偷偷藏藏的樣子,心臟都變得柔軟了。

她這麼小心翼翼,還是很怕他把她點出來了。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着,她還是在意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好了,還是認真上課吧。」侯琰掃了一眼全場,「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得安安靜靜的……」

眾人沒有挖出他未婚妻是誰,只能作罷。

當然,也只是在課堂上作罷,下了課,還是會去深挖的。

姜宛白很煎熬的上著這節課,可是男人的聲音確實很迷人,她想睡,也睡不着,總是會跟着他的聲音去聽內容,聽着內容又沉迷在他的聲音里。

緩緩的抬起頭,看着那個拿着香煙的男人,他口若懸河,娓娓而談。

聽他說話,情不自禁就入迷了。

認真的男人很帥,他真的很帥,很有魅力。

不僅僅是他的外表,還有他舉手投足間的氣質。

她不禁在想,他來這裏,是為了她嗎?

一節課結束,他收起了東西,一堆人圍了上去,把他包圍的水泄不通。

姜宛白看着這一幕,扯了扯唇角,抱着書走出教室。

剛走沒幾步,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接近她。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一下,但對方還是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手上的書掉在地上。

「對不起。」兩個女人居高臨下,嘴上說着不好意思,那神色卻是高傲得很。

姜宛白看了眼地上的書,又看着面前兩個女人,「既然知道對不起,麻煩你把我的書撿起來。」

「呵,小小,你聽見她說什麼了嗎?」文慧好笑的碰了一下身邊的好友,「讓我們給她撿書。」

向小小掃了眼姜宛白,「我們都說對不起了,你自己撿吧。」

「看來,我還是對這所學校寄予了太高的期望了。以為都是些有教養的千金小姐,沒想到還是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姜宛白嘆了一聲,「無妨,我自己撿。」

說着,她彎腰。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彎腰的動作。

她看了眼那隻手,然後抬頭看人。

「起來。」侯琰目光溫柔。

姜宛白有點意外,那麼多人圍着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她站起來,沒說話。

侯琰鬆開她的手,溫柔的眼神在看向另兩個女人的時候,變得冷漠,「撿起來。」

「憑什麼?」文慧不屑的揚起下巴。

向小小聽說學校來了個新教授,學校所有的工作人員她都認識,只有這個男人,她沒見過。

他戴着工作證,應該就是新教授沒錯了。

原來,這麼年輕,這麼英俊。

「你撞到她,難道不該嗎?」侯琰很不喜歡跟這種腦子空的人說話。

「呵,我不撿又怎麼樣?」劉慧才不會跟這種人彎腰低頭呢。

姜宛白輕嘆了一聲,「沒事,這種沒營養的耀武揚威,太沒趣了。」她再度要去撿。

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真的很浪費時間。

在她的手碰到之前,一隻紅色的高跟鞋踩到她的書。

姜宛白的手緩緩的收回來,站直了腰。

她平靜的看着文慧,「你一定要這麼玩?」

「對啊。」文慧很直接,「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歡你。」

姜宛白笑了,「所以,就玩這種把戲?」

文慧鼻孔朝天,很是高傲。

「算了,文慧。」向小小拉了拉文慧的手,「我們走吧。」

雖然被她們欺負的這個女人很弱,可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越看越嚇人。

總覺得下一秒,他會把她們吃了。

「你怕什麼?她不就是姜家的嗎?姜家現在都完了,姜婉婷那個女人也不敢出來活動,她有什麼可怕的?」文慧就是見不得這女人裝可憐,扮柔弱。

瞧瞧,護花使者都在旁邊站着的呢。

向小小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侯教授,要是在學校里打架,會有處分嗎?」姜宛白忽然回頭問臉色陰沉的男人。

侯琰微皺了一下眉,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你隨意。」

他沒有說有沒有,只是讓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好。」姜宛白對他揚起了笑臉。

「要不,我來?」侯琰知道她的武力值,還是有些擔心她。

姜宛白皺了皺眉,「你打女人?」

「我只是不打自己的女人。」

「不行。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男人打女人,都是有失風度的。」姜宛白搖搖頭,「還是我來吧。」

侯琰聽她這麼說后,那眼睛裏的陰沉,散去了很多。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着這種誰出手的話,看呆了旁邊的兩個人。

文慧冷笑,「怎麼?你們還想在這裏打人?我告訴你……啊……」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膝蓋一痛,一下子就單膝跪在地上。

「文慧!」向小小都嚇到了。

「做人要低調。」姜宛白說完,文慧的另一隻腿也跪在了地上了。

本就是光溜溜的兩條腿,膝蓋直接重重的跪在地面上,正好這條跑,地上鋪的是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小路。

她都聽到了膝蓋撞在石頭上發出的悶聲,應該很痛。

文慧痛得小臉蒼白,「痛……」

向小小都不沒有看清姜宛白是怎麼出的手,文慧就跪下了。

那膝蓋一圈都紅了。

她趕緊去扶文慧。

「把我的書撿起來。」姜宛白聲音陡然變冷。

向小小立刻去撿地上的書,雙手還給姜宛白,「給你。」

姜宛白看了眼向小小,「她要是像你這樣懂事,這一跪就不存在了。」

她接過書,書面上的鞋印子還在。

拿着書本就往文慧那身名牌衣服上擦,「嘖,衣服料子好就是不一樣,這書上的灰也擦得格外乾淨。」

「你……」文慧痛得起也起不來,眼睜睜的看着她這麼羞辱自己。

「免費教你做人,不用謝。」姜宛白拿着書蹲在她面前,聲音極輕,「趾高氣揚這種玩意,對我沒有用。下一次,你要這再樣……」

她掃了眼她還跪着的膝蓋,「這兩條腿,乾脆就不要了吧。」

文慧原本要罵的話都已經在喉嚨了,最後被她這句話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她離她很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眼睛裏帶着她沒見過的戾氣。

她真的能,把她的腿給折斷!

姜宛白在她眼裏看到了恐懼和害怕,這才站起來,笑眯眯的說:「嘖嘖,錯了道歉就好,把書本撿起來也只是彎腰的事,不必下跪。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趕緊起來吧,這地上跪着挺疼的。」

「……」文慧又氣又恨,但又很害怕。

這個女人,哪裏柔弱了?

向小小被姜宛白臉上的笑給嚇得打一激靈,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姜宛白拿着書,拍了一下侯琰,「走吧。」

侯琰很滿意她的處理方式,「我以為要見血呢。」

「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姜宛白睨了他一眼。

侯琰不說話,只是唇角掛着笑,接過她手上的書,拿着一起離開。

……

他們走後,向小小趕緊扶起文慧,看到她的膝蓋都磕出血了,「都流血了,去醫務室吧。」

文慧盯着受傷的膝蓋,咬牙,「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那個女人,不好惹。」向小小勸着她,「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在先,要不就算了。」

「算了?呵,被侮辱的不是你。」文慧氣得甩開她的手,「向小小,你要是怕,你就離我遠一點。」

向小小着急的重新扶着她,「我不是怕,只是那個女人不簡單。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着也不像好惹的人。」

「他們不好惹,我難道就好惹了嗎?我管他們是誰,今天我受的屈辱,它日絕對要加倍奉還回去。」文慧氣得五官都有些錯位了。

向小小見狀,也不再勸她。

總之這事,她若是不放下,肯定還會鬧出大動靜來。

……

姜宛白按了九樓,又被他按掉,「我在九樓。」

「我知道。」侯琰盯着電梯。

「你要帶我去哪?」姜宛白盯着他按的樓層,「二十九樓?」

侯琰說:「去喝葯。」

「……」姜宛白現在一聽「喝葯」這倆字,就渾身不自在。

她緊抿著唇,「我不去。」

「不行。」侯琰很堅定,「我答應了阿姨,一定要盯着你把葯喝了。」

「你……」姜宛白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來這裏的主要任務,就是盯着你喝葯。」

姜宛白不想跟他說話了。

到了二十九樓,這裏比起樓下也沒有差。

只是門開了之後,姜宛白才看出了差別。

房間更大些,而且站得高,看得遠。

她站在門口不想進。

「進來。」侯琰把一雙粉色的拖鞋擺在她腳下,「新的。」

這是他特意給她準備的。

姜宛白盯着地上的拖鞋,不想穿。

侯琰見狀,蹲下來去抓她的腳腕。

「你幹嘛?」姜宛白往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盯着他。

「幫你換鞋。」侯琰仰頭,「要不,你自己換?」

「你煩死了。」姜宛白嘴裏罵罵咧咧,脫掉鞋,穿上拖鞋從他身邊走過。

侯琰笑了。

把她的鞋子擺到一邊,才走到廚房。

葯是他出門就用溫火熬著的,現在剛剛好。

他把葯倒出來,端到她面前,「把葯喝了。」

姜宛白看着那碗烏青的葯,散發着濃濃的中藥味,很難聞。

「不喝。」

話音一落,她就看到他那雙眼裏飽含深意。

心頭咯噔一下,趕緊接過碗,一口把葯喝了。

侯琰笑着把糖衣剝開,放到她的嘴邊,「吃顆糖。」

姜宛白瞪着他,還是把糖咬進嘴裏。

真苦。

「就像這樣,不是挺好嗎?」侯琰把碗收了,「從現在開始,每天早晚都必須上來喝葯。你要是不來,我下去也行。」

「你真的要一直在這裏?」姜宛白有些怕他。

「嗯。」侯琰收拾了碗,「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就什麼時候走。」

「……」所以,她是沒有辦法甩掉他了?

真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到哪都能跟着來。

她倚著窗枱,「服務員,司機,保姆,我記得你還去藥店做過,然後到現在的教授,請問,你還會做什麼?」

「看需要。」侯琰脫掉外套,裏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衣。

他解開一粒扣子,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喉結,還有小片的肌膚。

袖子往上卷了起一小節,他的手腕線條很有力,就往沙發上那麼一坐,性感中透著禁慾氣息。

也難怪那麼多女孩子說想要嫁給他。

放在家裏,什麼也不做,也賞心悅目啊。

侯琰的手搭在沙發上,偏頭,「你在看我?」

「不行嗎?」姜宛白收了視線。

剛才,確實是看入神了。

「行。」侯琰笑着看她,對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過來。」

姜宛白高傲的揚起頭,「不來。」

你叫我來我就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侯琰起身,去拉她的手。

姜宛白皺眉甩他的手,他卻抓得更緊。

「你放開我!」姜宛白叫着,「我要回去了。」

「你乖乖在這裏坐着,陪我一會兒。」侯琰拉着她坐下,整個人往後一靠,就是不放開她。

姜宛白盯着那隻爪子,把她的手腕扣的緊緊的,「你……」

侯琰忽然往她身上一倒,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好累。」

「……」姜宛白愣了。

「昨晚,一夜沒睡。」他呢喃著。

「……」

「你昨天生氣了,我很擔心。擔心的,一夜睡不好。」侯琰的手繞上了她的腰,調整了一下位置,下巴擱在她的頸窩。

姜宛白:「……」

他的呼吸灑在她的頸窩,一股酥麻正在四處蔓延,撓着她的心尖。

體溫一下子就上來了,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慢慢的冒泡。

他的手纏在她的腰上,鬆鬆的,可手指還是碰到了她的腰身。

她裏面穿了件打底衣,外面一件衛衣,可是完全隔絕不了他手指帶來的灼熱溫度。

「你起來!」姜宛白抬了一下肩膀,想甩掉他的下巴。

可是那下巴就跟長在她的頸窩上一樣。

她又去拿他的手,剛抓到他的手指,他那手指就跟蛇一樣,纏在她的手指之間,趁機就與她十指相扣。

「……」姜宛白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火,猛的站起來,「侯琰,你得寸進尺!」

侯琰被她掀開,躺在沙發上,頭髮有些凌亂,更加的邪魅。

看着她暴躁的神色,他重嘆一聲,坐起來,「我真的有點累。」

「那你回你床上睡去。」拉着她算怎麼回事?

「我就想抱着你靠一會兒。」侯琰耷拉着肩膀,兩眼水汪汪的。

姜宛白看着他都無語了。

他怎麼能有這種眼神?好像被虐待,被拋棄了。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得早,好像有些感冒了。」侯琰低下了頭,「你要是覺得為難,不願意的話,那你走吧。」

姜宛白正在拔腿就走,又聽他說:「反正,一會兒要是發燒燒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你不是期望着我死在外面嗎?死了,正合你意。」

「你也不用為難,也不用想方設法推開我。算了,你走吧。」侯琰手一揮,就往沙發上一歪,倒下去。

姜宛白:「……」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呵,什麼叫發燒燒死了正如她意?

她氣得走到他面前,踢他的腳,「你給我起來,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侯琰,我突然發現你還有耍賴的特性啊。你這樣子,要是被你那些愛慕者看到了,會不會敗好感啊?」

「我愛慕的對象都不管我了,我還管她們做什麼?」侯琰閉上了眼睛,「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一會兒發了高燒,沒人管,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也解脫了。」

姜宛白要被他氣死。

這人,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

怎麼說的話跟個小屁孩兒似的?

幾十分鐘前還在講台上一本正經,這會兒跟個潑皮無賴了?

「是,你燒死算了!」姜宛白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氣呼呼的拿着她的東西甩門出去了。

進了電梯,她這氣都沒有消。

那男人,耍起無賴真是無人能敵。

剛才正常的很,哪裏像是感冒發燒的樣子。

呵,騙她騙的一點也不高明。

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一摸脖子處,就還能感覺到那男人的氣息在這裏縈繞。

她又坐起來,換了衣服,打電話給許晴天。

許晴天在外面有事沒回來。

閑着無聊,她就想到那男人說他感冒,發燒了。

還會沒人管,燒死算了。

這心裏,有些亂。

他看起來沒有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發燒?

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圈,最後還是拿了鑰匙去了二十九樓。

站在他的門口,按了門鈴。

一直都沒有人回應。

她敲門,敲門好一會兒,還是沒人應。

真的出事了?

「侯琰,侯琰開門!侯琰?」她拍打着門。

是出去了嗎?

她趕緊給他打電話,電話通了,無人接聽。

「侯琰!」她再敲門。

房間內,依舊無人應答。

心頭忽然就慌了。

他要是真的生病了,怎麼辦?

現在該找誰開門?

後勤部。

對,他能去後勤部拿她宿舍的鑰匙,他的一定也有。

剛轉身,門就開了。

她欣喜若狂,推開門,看到男人面紅,眼神也沒什麼精神,呼出的氣息很濃很重,「你真的感冒了?」

她抬手貼着他的額頭,手縮了一下,「這麼燙!」

「你以為,我騙你?」侯琰笑的蒼白,「我在你心裏,就是個騙子么?」

姜宛白把門關上,「你上課的時候,還有回來的時候,明明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燒了?」

「昨晚着涼了。」他拖着腳步,重新回到沙發躺着。

姜宛白拍了他一下,「你起來,去床上。」

「不想動。」

「……」姜宛白瞧着他一米九的大高個縮在也不太小,但還是很擠的沙發上,很來氣,「你起來!」

她去拉他的手。

侯琰睜開眼睛,「你擔心我?」

「我又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姜宛白催促道:「趕緊起來,回你房間去。」

「就在這裏將就一下吧。」侯琰說:「懶得動。」

「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去找人來扛你。」姜宛白鬆開他,站在一旁,冷聲道:「三……」

「二……」

「一。」

「你扶我。」侯琰最終還是沒有犟得過她,抬起了手。

姜宛白嫌棄的走過去扶起他的肩膀,他自己坐起來,望着她傻笑,「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好凶。」

「不過,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侯琰笑着站起來,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怎麼辦?我好怕把你壓壞了。」

姜宛白扶着他,「閉嘴!」

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笑。

「姜宛白,其實,你一點也不小。」侯琰忽然來了一句。

姜宛白還沒有細想,「我已經快二十二了。」

「我知道。」侯琰笑。

「比起你,我簡直就是一朵剛剛長出來的花骨朵兒。」姜宛白沒忘記嘲笑他,「而你,已經快要蔫了。」

侯琰聽到後面一個字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

蔫?

他正旺盛好嗎?

「是,你是花骨朵兒,還能長長。」從他現在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她這小身板上該長肉的地方。

姜宛白一心只想着把他扶到卧室里躺下,根本沒有去細品他話中的意味,「那是。」

侯琰抿著嘴笑了,眼睛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光。

「你躺下。」姜宛白鬆開他,把他丟到床上。

侯琰靠着床頭,他的眼神一直在姜宛白的身上,捨不得離開。

「你去哪?」看到她轉身,急忙忙的問。

「給你找葯啊。」姜宛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身強體壯的,說感冒就感冒了。呵!」

「……」這是又被嘲諷了啊。

侯琰解釋道:「這跟身體強壯與否沒關係,有些東西就是來的這麼巧。」

「呵呵。」姜宛白翻著白眼走出去。

侯琰無奈,就這個感冒就被質疑了。

他的身體真的很好,很健康,很強壯。

早知道,他就不該跟她說那些話。

姜宛白去找了退燒藥,倒了水給他,「吃藥。」

「你喂我。」侯琰懶懶的偏過臉。

姜宛白的心尖被他這三個字掃得輕顫,昨天,他說喂她,然後就……

「你休想!」她把葯放在床頭柜上,「你愛吃不吃。」

「我沒有要你像昨天我喂你那樣喂我……」

「你閉嘴!」姜宛白凶他。

還說,說什麼說。

侯琰被凶得有些委屈,「我就是手有些沒什麼力。」

他都是個病人了,還這麼凶他。

姜宛白總覺得這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怎麼就變得這麼無恥了呢?

「喂你!」姜宛白終究還是心軟了,把葯放到他的嘴邊,「張嘴。」

侯琰乖乖的張了嘴,姜宛白把葯丟進他的嘴裏。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唇貼到了她的掌心。

迅速拿開后,把水杯放到他嘴邊,「喝。」

侯琰喝着水,咽了葯。

「還喝嗎?」

「不喝了。」

「還有什麼要求?」

「你要是能上來陪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閉了嘴。

那眼神里有殺氣。

姜宛白很想把他的腦子拆了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侯琰深呼吸,「沒有了。」

「我走了。」

「哦。」失落的語氣。

姜宛白聽着這個字,心情就不好。

她看了他一眼,走出卧室,把門給帶上。

突然變成了一個巨型的貓科動物,還是那種會撒嬌,會裝可憐的。

他到底是怎麼了?

做了很多跟之前差異很大的事。

做了很久的內心爭鬥,她還是留了下來。

此時,吃了葯躺在床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睡意,在知道她要來諾丁大學住宿之後,他就已經在計劃了。

以前不管是在姜家,還是在水雲間,她都不是一個人。

現在終於有這種單獨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

在這裏,他好創造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然他們倆的感情,怎麼能夠得到升華?

他們倆的婚約,什麼時候才能夠履行?

想着她昨天,今天的這些反應,他還得好好努力。

這兩天,她跟有個男人走得倒是很近。對那個男人,笑的也很甜。

呵,真是可惡。

才來多久,就認識新人了。

心頭有些鬱結,得想辦法讓她把心思多放在他身上一些。

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她不想嫁給他。

或者說,她不想嫁人。

因為她的身體。

只要她的身體無恙,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看得什麼時候,得讓人去找一下盧老,問問情況了。

到底是吃了葯,頭沉得很,昏昏欲睡。

……

姜宛白在廚房煮粥,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

她怎麼就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她為什麼要留下來?

幹嘛要管他?

看着鍋里冒泡的粥,她心頭煩躁的得很。

煮了好粥,推開了侯琰的卧室門,男人現在睡熟了。

鬼使神差的走過去,看着那張熟睡后的臉,她的眼睛竟然挪不開了。

俊美的無可挑剔的五官,皮膚也好到讓人嫉妒,臉龐的輪廓線條分明,薄唇性感,真是一幅完美的畫啊。

這老天,未免也太偏愛他了。

有讓人嘆為觀止的家世,還有這般讓人沉迷的容顏,一切好的,都給了他。

這樣美好的人,她又怎麼能耽誤他呢?

若是她身體無恙,她也會期待一段美好的戀情,也願意去經營一世婚姻。

可她,從一開始就是被老天爺拋棄的人。

從她被遺棄的那天開始,就註定她這一世不會有那麼多的美好,甚至連活到老,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等他有了心上人,他就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她很清楚,他跟她糾纏在一起,很大的因素都是因為好奇。

因為好奇,所以才接近。

等好奇心滿足了,就再也沒有讓他繼續接近的理由了。

凝視了他很久,才收了回視線。

「姜宛白。」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正準備離開,又被他給叫住了。

對上那雙迷離且深邃的眼睛,她按捺住心上的複雜,「嗯?」

「你剛才看着我,在想什麼?」他從她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

他感覺得到,她一直在注視自己。

那束強烈的視線里,飽含了太多的東西了。

姜宛白眼神閃躲,「沒有。」

「我感覺到了。」侯琰坐起來,「你看着我,想了很多。」

這人不止會讀心術,還裝了感應器吧。

她皺起了眉,「是啊,我想了很多。想着你是哪根筋不對,跑到這裏來受罪。」

「這你覺得這是在受罪嗎?」侯琰搖頭,「這不是受罪,相反我覺得很幸福。」

「幸福個鬼。」

「你不懂。追隨喜歡的女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侯琰微微挑眉,桃花眼裏滿滿的深情。

他的眼睛帶了電,對上了,就有被吸住了。

姜宛白承認,每一次他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她,她心跳會加快。

這樣的男人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散發着屬於男人的魅力,輕易的就能夠讓女人為之瘋狂。

她是個女人,同樣有七情六慾的女人。

遇上一個各方面都很完美,而且還會撩自己的男人,她也會心動。

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必須要控制自己。

這些年,她學會了不拖累別人。

「管你呢。我給你煮了粥,在廚房,你自己去吃,走了。」姜宛白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的交談。

這種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機會,她盡量不要。

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手腕被拉住。

她回頭盯着那隻手,「你幹嘛?」

「別走。」侯琰喉嚨干啞,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沙啞,更加性感。

微啞的尾音勾出了一點點祈求的意味,再加上那雙誘人的桃花眼,此時泛著點點的迷濛之意,更是性感無比。

姜宛白從來不會被美色所誘,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竟然泛起了同情之心。

「放開。」她盯着那隻手。

「不放。」侯琰拉着她的手腕,「留下來,陪我。」

姜宛白皺眉,「侯琰,你老實告訴我,你來諾丁大學的目的是什麼?」

「陪你。」

「說好的只是利用關係。」

「嗯。現在,我就想利用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你陪陪我。」侯琰拉着她不放,「留下來。」

「……」

侯琰趁機,手稍微一用力,就將她拉到床上。

她重心不穩,又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跌倒要床上,撲在他的胸膛上。

侯琰趕緊將她抱住,不讓她起來,輕聲說:「別動。」

姜宛白咬牙,趴在他的胸口,隔着被子也感覺到他的心跳,「侯琰……」

「我什麼都不做,別動。」他的手圈着她的後背,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只是想抱一下。」

一下又一下的輕拍,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姜宛白像是著了魔一般,當真是沒再動了。

她感受着他的輕拍,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她記憶最遠的地方,那個時候,趙如心好像也是這麼哄她睡覺的。

這種感覺,離她太遙遠了。

此時此刻,她竟然如此安心。

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兩個人依靠着,像極了飄浮在大海里的兩葉輕舟,飄飄蕩蕩的,終於靠近了對方,結伴而行。

姜宛白又想了過去的十幾年,那個時候,她就是被卷進大海里的一葉輕舟,在狂風海嘯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了。

那個時候,也有另一葉輕舟緩緩的出現在她的眼前,慢慢的靠近她,和她結伴而行。

狂風,驚濤,無數次的浮浮沉沉,他們陪同著彼此,扶持着對方,終於要靠岸了。

忽然,陪着她的那輕舟,斬斷了把他們連在一起的繩索,那葉輕舟靠了岸,她卻依舊在海里沉沉浮浮……

她猛的抬起頭來,起身。

侯琰獃獃的看着她,「怎麼了?」

姜宛白冷著臉,搖頭,「我走了。」

「你……」

姜宛白已經走到門口,「粥已經熬好了,你自己一會兒記得喝了。」

說罷,就把門關上。

她回了宿舍,站在陽台上,看着這美好的校好,手緩緩的放在心臟處,那裏,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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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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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誰是教授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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