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你偷走了我的心

136、你偷走了我的心

子雙媽媽一挺腰,「憑什麼道歉?要道歉也是你們先道歉。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們倆口子在一起就能欺負我們母子倆,你最好識趣一點,不然我讓你家孩子滾出幼兒園!」

連城靈姝想老師之前提醒過她,子雙媽媽和區領導是親戚,要是她去告狀,或者從中操作一下,這……

她靠近付航,小聲的在他耳邊說:「算了吧。這人有後台。」

她軟柔的氣息灑落在他的耳邊,酥麻到了他的心裏。

付航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子雙媽媽以為他被嚇到了,冷笑,「我告訴你們,你們傷了我兒子,這事,你們要是態度好一點我還能算了。但你們這種態度,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說罷,她抱着兒子怒氣沖沖的從他們身邊走過,還不忘回頭狠狠的剜了他們一眼。

他們一走,老師心急得很,「憶寶的爸爸媽媽,這件事怕是不好收場了。子雙家有領導跟我們幼兒園的董事很要好,要是……」

她沒說完的話,大家都聽得懂。

付航抱着兒子,眼神倒是親和,語氣依舊冷冰冰的,「後台?呵。」他冷笑着不屑的抱着憶寶走出醫院。

連城靈姝跟老師說了幾句不好意思,便趕緊追上了那對父子。

他的腿太長了,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單手抱着憶寶,身影被陽光拉長,整個人身姿挺拔頎長,他走在烈日下,卻很清爽薄涼。

她跟上去,終於與他平行。

此時,一家三口的影子美的似一幅剪畫。

「這一次,肯定要給憶寶轉學校了。」連城靈姝還是很擔心子雙媽媽會暗中操作。

雖然只是幼兒園,可一所好的幼兒園能給孩子從小樹立正確的方向,也能培養更好的興奮愛好。

這可是都城最好的幼兒園了。

「不會。」付航抱着孩子走到他的車邊,「你公司還有事嗎?有事的話你去忙,我帶憶寶去我那裏。」

「我……」她還擔心着孩子上幼兒園的事,這男人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她也可以借用父親的關係留在幼兒園,可是她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去麻煩父親。

畢竟父親在那樣的位置上,最好還是不打擾的好。

「你下班了去霧裏接他,或者給我電話,我送他回去。」付航說:「你不用擔心。」

連城靈姝想着今天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孩子這種時候也需要有父母陪着。

憶寶似乎很信任他,所以跟着他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好。」她去捧著小傢伙的小臉,臉上還有乾涸的淚痕,水靈靈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很純粹,很乾凈,「寶貝,媽咪先去公司,你聽爸爸的話,好嗎?」

「嗯。」小傢伙現在興緻不高,可是能跟着爸爸在一起,他的心情還是好很多。

連城靈姝看了眼付航,「麻煩你了。」

「他是我兒子。」意思很明顯,他帶自己的兒子,麻煩什麼?

「那晚點我來接他。」

「嗯。」

……

傍晚。

某小區。

「你看我們兒子,這張臉就被抓這麼長一條口子。我們都沒有打過兒子,竟然讓那小崽子給打了。他那父母,還讓我們給他孩子道歉。那語氣,那態度,囂張得不得了。我告訴你老公,這件事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別人還以為我們陸家好欺負!」

發火告狀的正是子雙媽媽。

陸子雙的爸爸是某公司的老闆,他認真的看了眼兒子的臉,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就憑對方的態度,他也不能忍。

兒子是他的,他想怎麼打怎麼罵都沒有問題。

但是被別人欺負,那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既然不道歉,那就給我滾!我馬上給吳董打電話。」

……

霧裏。

姜宛白陪着憶寶玩,付航則在廚房忙。

她看着憶寶那粉嘟嘟的小臉,手情不自禁的伸了過去。

之前憶寶抱她,親她的時候,她的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也沒有那麼反常。

這或許,是個好現象。

「舅媽。」憶寶忽然看着她,甜甜的叫着,「你怎麼了?」

姜宛白的手停在空中,被小孩子抓包的感覺,真的是有些心虛呢。

她笑着說:「憶寶這麼可愛,我想摸你一下。可以嗎?」

「好哇。」小傢伙坐過去,靠着她,把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媽咪說,最喜歡摸我的臉了。」

姜宛白摸到那張軟綿綿,很嫩很滑的臉,手沒有退縮。

她的心境,也是很平靜。

很奇怪,她竟然對於小傢伙的觸碰,能這般平靜的接受。

「怎麼了?」付航出來見她摸著憶寶的臉,一動不動,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舅媽說,想摸摸我。」憶寶偏過頭,仰起小臉。

付航走過去,摸了一下憶寶的小腦袋,問姜宛白,「有什麼感覺?」

「你這樣問,要是有旁人在,會誤會的。」姜宛白收回了手,跟他開着玩笑,「沒有感覺。內心,毫無波瀾。」

現在,有四個人的觸碰,她不排斥了。

許晴天,付航,憶寶,還有……侯琰。

想到侯琰,他那晚說,會讓她的心,再次為他跳動。

怎麼跳動?

「那說明你的病在慢慢好轉。」付航說:「這個比起以前的病,應該要解決的快。」

「或許。」

「什麼時候再出去多接觸一些人。接觸多了,應該就會習慣。」

「……」姜宛白望着他,「你不怕那些人被我打死?」

付航很淡定,「我會提醒你。」

姜宛白呵呵笑着,「你真是好朋友。」

「你們玩,我去廚房。」

他走開后,姜宛白又摸了一下憶寶的臉。

她又想到了侯琰,不知道隔了兩天,再碰那個男人,她會不會再動手。

門鈴響了。

她猜應該是連城靈姝來了。

起身去開了門,看到外面的男人,她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她明明沒有說過。

侯琰看到她眼裏的驚訝,往裏面看了眼,「方便嗎?」

裏面,不止她一個人。

「舅舅!」熟悉的孩子聲音讓侯琰皺起了眉頭。

瞧著那小身影朝他跑過來,他疑惑的看向姜宛白,「他怎麼在這裏?」

「他爸帶回來的呀。」姜宛白看到小傢伙一下子衝出來掛住侯琰的腿,仰起小臉,笑嘻嘻,「舅舅,我好想你呀。」

侯琰還沒有顧及著小傢伙的甜言蜜語,「他爸爸?」

「嗯。」

「在裏面?」

「嗯。」

侯琰一把抱起小傢伙,陰沉着臉,帶着強大的氣場走進去。

姜宛白:「……」

這人,怎麼這麼隨便的進了她的家?

她跟進去,只見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相對而站,一個似身經百戰的將軍,目光冰冷。一個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威嚴霸氣。

其實他倆,都不是很好相處的人。

這兩個人走在一起,足以用氣場威懾住所有人。

「是你。」侯琰盯着付航,他對這個男人一直都很不滿。

以前,因為這個男人陪着姜宛白的時間最久,也是姜宛白最信任的男人。

現在,又多了一條。

他睡了他最疼愛的表妹!

而且,還很不負責任的離開了三年。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他眯起了危險的眸子。

付航知道他現在為什麼這麼大的怒氣。

「我出現在哪裏,都與你無關。」

好傢夥,這是要懟上。

姜宛白在一旁抱胸看着,最後想了想,憶寶還小,萬一被這倆人的氣場給傷到了,那可不好。

她走過去,「先把孩子放下來,你倆打起來,別傷害到了他。」

她去把憶寶接過來,帶遠了些。

「舅媽,舅舅和爸爸是怎麼了?他們,看起來好凶呀。」小傢伙有些擔心。

「沒事。我會保護你。」小傢伙對她的稱呼,她接受的很坦然。

侯琰也聽到憶寶對姜宛白的稱呼,這樣聽起來,順耳多了。

不過,這也不能減輕付航在他心裏的惡劣行為。

「與我無關?我的妹妹,你竟然敢招惹?不止招惹了,你還撇下她,連一句交待都沒有。」侯琰一想到連城靈姝大著肚子時的無助和傷心,他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連城靈姝是他們全家人都心疼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怎麼可以有這麼大一個坎!

當初問她孩子是誰的,她怎麼都不肯鬆口。

沒有人想到,會是付航。

「那是意外。」

「意外?你不喜歡她,為什麼不能阻止意外的發生?還是說,你是故意的。」現在,不管是因為出於男人的嫉妒心,還是為了妹妹討回公道,他對這個男人已經充滿了敵意。

姜宛白抱着憶寶,做着一個很合格的觀眾。

付航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對,但是……

「我會負責。」這一點,他從來沒有猶豫過。

是個男人,就必須負責任。

侯琰冷笑,「負責?從你一言不發的離開她,就已經是不負責的表現了。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你信不信都好,我會給她一個交待。」付航說:「我會娶她。」

「讓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這樣的交待,是施捨嗎?」侯琰眼眸都沉了下來,語氣很淡。

付航蹙眉,「我說了,我會負責。」

「我說了,我不會讓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兩個人,針鋒相對,火花正在他們之間「滋滋」的碰撞。

「那你想怎麼樣?」

「出來。」侯琰走出去。

付航也不虛,跟着他出去了。

「舅媽,舅舅和爸爸是要去哪呀?」小傢伙很好奇。

「他們出去聊聊你媽咪的事。」姜宛白輕輕地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我們先玩一會兒,好嗎?」

「嗯。」

姜宛白陪着憶寶玩積木,耳朵豎起來,聽着外面的動靜。

那個男人說,一句交待都沒有就把人給撇下來,怎麼都覺得這句話也在影射她。

當年,她也是一句交待也沒有,就離開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把她揍一頓。

算了,先讓付航挨他一頓揍,出了壓抑了三年的氣,也就差不多了。

……

連城靈姝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打得難分難捨。

她急忙下了車,「你們在幹什麼?停下來!」

兩個人都打急了眼,哪裏聽得到她說的話。

連城靈姝在一旁怎麼喊都沒有用,她立刻衝進房間里,「宛白,他們在打架,你快勸勸他們!」

「別勸,沒用。讓他們打一下就好了。」姜宛白很淡定。

「可是……」

「別可是了。你哥是在為你討公道。」姜宛白笑着問她,「你要不要也替你哥向我討一下公道?」

連城靈姝皺了皺鼻子,「我不會打架。」

「那算了。」姜宛白笑了。

姜宛白很淡定,只有連城靈姝着急不已。

不管是誰受了傷,她都不願意看到。

一個是疼她的表哥,一個是孩子的爸爸。

說起來,這兩個人都是跟她關係最深的人。

她看了眼姜宛白,「你就不怕他們倆兩敗俱傷嗎?」

畢竟,外面那兩個男人,都愛她。

「男人打架,很正常。更何況,這是時別三年的一場架,該打。」姜宛白幫小傢伙堆著積木,「放心,打不壞的。」

連城靈姝很震驚的看着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淡定?

不管怎麼樣,那都應該是她在意的男人。

姜宛白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在她看來,不過就是打架,頂多受傷流血。

只要沒打死打殘就好。

所以,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連城靈姝淡定不了,跑到門口去看着。

越看心就揪的越緊。

「你們別打了!」她衝過去,站在他們中間。

兩個人終於停了手。

連城靈姝閉着眼睛,大吼一聲,「別打了!」

侯琰和付航紅着眼睛對視,都氣喘吁吁。

這一架,他們都沒有留情。

能有多恨,就有多狠。

當然,侯琰是主攻,付航是防守。

畢竟,兩個人的立場不同,心情不同。

付航也深知自己對不起連城靈姝,做為哥哥,侯琰揍他是應該的。

連城靈姝睜開眼睛,看着他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偏偏要用武力解決?你們不管是誰受了傷,我都會很擔心的!」

付航看着女人眼眶裏有淚光,心口有些沉悶。

「我告訴你,你既然招惹了,若是再讓她受一點委屈,我會打死你!」侯琰低聲警告。

「哥……」連城靈姝是感動的。

她這個哥哥,比親哥哥都還要好。

他替她出頭,是因為心疼她。

她都懂。

「我會娶她!」付航又重複了一句。

「我要的不是你娶她,是要你愛護她一輩子!」侯琰咬牙切齒。

他不否認,這樣的要求除了是真的希望連城靈姝的付出得到相應的回報,也是希望她能夠真正得到幸福。

還有一點,他希望付航好好的愛着連城靈姝,放棄對姜宛白的感情。

現在,他不知道付航心裏對姜宛白還存在什麼樣的感情。

但是只要付航心裏沒有人,那他對姜宛白就會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只要他在姜宛白面前晃,這心裏就沒辦法容忍他。

連城靈姝聽到這句話,心臟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愛護一輩子……

她從來沒有奢望,也不敢去強求。

現在,她只需要付航可以在憶寶需要父親陪伴的時候陪着他。

不至於出現像今天那樣的情況,被人說閑話。

她私心裏,是希望憶寶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只是,這樣的私心,不能去強人所難。

等孩子長大了些,能夠接受這些,那個時候身為父親的付航,只需要偶爾來陪陪孩子,就好了。

她的要求,不高。

不等付航說話,連城靈姝努力的揚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容,「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想結婚就結婚,想單身就單身,反正最後都會後悔。既然如此,我現在有兒子,幹嘛還想着結婚呢?」

「當個單身貴族,多好!再說了,我有能力養活我跟憶寶。再享受其他優秀男人的追求,沒有什麼不好的。」連城靈姝笑顏展開,美眸在泛著星光。

她現在很想結束這個話題,不管是面對誰,她都很有壓力。

在說完這句話后,她甚至不敢去看付航的眼睛。

她怕,對上那雙眼睛后,她會流露出一些渴望。

「結束了?我餓了。」姜宛白站在門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連城靈姝聽到姜宛白的聲音,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憶寶這個點也該吃飯了。要是你們沒做飯的話,我就帶他回去了。」

付航一直盯着她,她一直在躲他的視線。

他有問題想問她,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並不想跟他有什麼交流。

「做好了。」付航說了一句,便先回了屋。

姜宛白挑了一下眉,看到付航嘴角有傷。

不過還好,整體是沒有問題的。

她也沒有去檢查一下侯琰,也進去了。

「哥……」連城靈姝欲言又止。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要是負你,我會打死他。」那漆黑的眸子融入了黑夜之中,「我沒有開玩笑。」

「哥,其實,我已經看開了。」她不想去逼付航,

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

感情這種東西,若不是心甘情願的在一起,只會讓彼此更煎熬。

傷了情份,還會變成仇人。

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她覺得也挺好的。

「真的,你不用擔心我。以後如果我遇上了愛我,愛憶寶的人,也讓我心動的人,我會跟他組成家庭的。兩情相悅,才能長長久久嘛。」連城靈姝仰起笑容,很柔美。

侯琰聽她這麼說,心裏也很複雜。

但,這若是她的真實想法,他自然是尊重的。

若是付航只為了負責而跟她在一起,那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了。」侯琰摸了摸她的頭,「我們靈姝,長大了。」

「當然了。我現在可是當媽咪的人。」連城靈姝笑着挽着他的手,「哥,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你跟宛白是不是早就見過了?」

「嗯。」他點頭。

「那你們就和好啦。」連城靈姝很興奮,「你三年的等待,總算是有了個好結局。」

侯琰也以為,他們再相逢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可是……

連城靈姝見他臉色並非有欣喜,反而有濃濃的愁緒在眉宇間。

「怎麼了?」連城靈姝蹙眉,「是不是在擔心那個假的?」

侯琰不想讓她太過擔心他們的事,「靈姝,之後你再見到那個假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她。不要讓她懷疑你已經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姜宛白,知道嗎?」

連城靈姝對他說的話一向都不反駁,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我知道了。」

「好了,進去吧。」

吃過飯後,付航送連城靈姝母子。

姜宛白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盯着她的男人。

「你還不回去?」姜宛白盤著腿,雙手往後一搭,姿勢很狂野。

侯琰觀察着她這些動作和神情,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大概,以前流露在外面的那些姿態,也是藏了好幾分。

「培養感情。」侯琰很理解當然,「離訂婚還有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我們得加快一點速度。」

「嗯?」姜宛白一頭霧水,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跟我訂婚,在訂婚宴上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總不能到時我親吻你,你推開我吧。那樣,會很尷尬的。」

「……」誰要跟她訂婚了?

侯琰起身,坐到她的身邊。

她猛的往旁一挪,皺眉,「你想幹什麼?」

「想乾的事三年前都幹了。現在就算我想干點什麼,還得經過你的同意。當然,你要是像三年前那樣主動一點,我會迫不及待的向你證明我腦子裏想幹什麼。」

「……」

因為他的靠近,他這帶着的強烈壓迫和極具危險的氣勢,着實讓她有些退卻。

若是換成別人,她早就收拾了。

到底,對他還是殘留了幾分消失的感情。

「你離我遠一點。」她警告他,「一會兒,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沒有關係。你控制不住,想對我做什麼都行。」侯琰再靠近她。

他必須讓她完全適應他,哪怕是心中對他的感覺還沒有回到原來,但至少不能排斥他。

姜宛白被他逼迫得無路可逃,他的氣息將她包圍的密不透風,她的呼吸,她的血液,她身體的溫度,都因為他的靠近而變得很不正常。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一下子跳起來,遠離他。

「你是我的未婚妻,訂婚宴要開始了,你總不能跟你的未婚夫還不能友好的相處。所以,在訂婚宴之前,不對,在結婚之前,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姜宛白驚恐的盯着他,「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侯琰兩手往沙發后一搭,翹起了修長的腿,矜貴淡然,「我從來不開玩笑。」

姜宛白皺眉,「憑什麼?」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拋棄了我三年。你到現在,對我沒有感情。」他頓了一下,「還有,我愛你。」

房間里的氣氛因為他最後三個字而變得異常的涌動,原本冷氣恰好,可是現在有一股火熱似乎正在散發。

四目相對,一個詫異呆萌,一個深邃堅定。

姜宛白張了張嘴,「你……」這是在控訴,在算賬。

「忘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還有?

她摒住呼吸,也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當年,你走之前要是乾乾淨淨的什麼也不帶走,我可能會接受你現在對我的態度。」他就是在算賬。

有些賬積了三年,他必須得賬。

姜宛白皺眉,她帶走了什麼?

她走的不夠乾淨嗎?

「別說的我好像偷了什麼東西。」

「你偷走了我的心,不算嗎?」侯琰嗓音低沉性感,「還有,雖然我有高貴的靈魂,可以不在乎別的事。可我也需要這副血肉之軀裝下我的靈魂。而你,奪了我這副身體,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咄咄逼人。

偏偏還有理有據,愣是讓人無法反駁。

姜宛白這一刻真的寧願自己是失憶了,而不是失了情。

她現在聽着他說這些話,腦子裏就浮現出那些林林總總,根本沒有辦法否認。

現在撒謊都會心虛。

「呵,呵呵。你的未婚妻,在水雲間。」她現在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他比起三年前,要凌厲許多。

那張臉,比付航還要冷上幾分。

整個人全都是「我不好惹」護體,根本就是不好相處的對象。

「我的未婚妻,是姜宛白。那個喜歡穿紅色衣服,眼神清澈,乖巧可人,溫柔似水,還有楊柳細腰的女人……」

「我不乖巧!」

「我還沒有說完。」侯琰看着她急急忙忙撇清,薄唇微揚,「還慣會偽裝,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是下起手來,比誰都狠。那顆心也不柔軟,狠起來連自己的男人說拋棄就拋棄。最可惡的是,她比誰都冷血。睡了人,到最後還來了一句,她沒有感覺。」

侯琰收了手,放下了腿,上身緩緩往前傾,深邃的眸子帶着質問,「這一次,我說的對不對?」

「……」姜宛白看着那雙眼睛,她不是有點心虛,是很心虛。

他說的沒錯。

只是有些話聽起來為什麼那麼怪異?

什麼叫奪了他的身體,要給他一個說法?

她抿了抿唇,「有一點你沒有說過。」

「什麼?」他挑眉,認真的聽她指出來。

「我睡你的時候,是有感覺的。只是說現在,我對你沒有感覺。」話可不能亂說,她要是沒有感覺就亂來,把她當什麼了。

她是人,又不是那什麼。

侯琰聽后,漆黑的瞳仁綻放了一瞬間的光芒,嘴唇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所以,我們應該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感覺才來得快。」

「……」她這是被套路了嗎?

不,明明是她自己跳了坑。

那麼多話,她就抓住了這一句重點。

皺了皺眉,搖頭,「不行。」

「你反正都沒有感覺,就算睡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姜宛白知道這話是沒有毛病,可是……

「隨便你,反正我是住下了。」他抬頭看了眼樓上,起身,「我累了。」

「……」姜宛白一頭的問號。

所以,現在算什麼?

她沖他的背影吼,「那曾淼怎麼辦?」

「睡我的人又不是她,我管她怎麼辦。」男人準確的找到了她的房間。

姜宛白張了張嘴,很是無措。

這個人,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

「你的傷……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連城靈姝看到他的嘴角都破裂了,她敢肯定,侯琰下手一定沒有留情。

當初她懷孕后,侯琰就問過她孩子是的爸爸是誰。

她沒說。

因為那個時候侯琰完全是一副只要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他就一定會殺了對方。

即便那個時候付航消失不見了,可她還是擔心。

現在知道付航就是憶寶的爸爸,他憋了三年的憤怒,哪裏還忍得了。

更何況,他又知道姜宛白一直和付航在一起,是個男人都無法忍。

「沒事。」

「對不起。」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應該道歉的。

說起來,當年要不是她藉著酒勁讓他留下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付航還想着她說過的話,她說等遇上了愛她,愛孩子,讓她心動的男人,她會接受。

他不反對她去接受別的男人,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叫別的男人爸爸,別的男人要去參加兒子的家長會,他心裏就不舒服。

聽到她說對不起,不明所以,「為什麼道歉?」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連城靈姝看着懷裏的孩子,「當年,是我對你下了手,又自作主張的留下了憶寶,這一切本都是我自找的,卻讓你挨了打。」

她有反思過,當初要是不那麼衝動,要是再理智一點,不管是憶寶,還是付航,又或者是她自己,還有家人,都會避免很多不該發生的事。

是她自私了。

若是當年,她要是能夠想到這兩年多發生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那麼衝動。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讓付航為難,不要讓憶寶再受今天這樣的傷害,也要好好努力上進,讓父母可以放心。

付航握緊了方向盤,他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

真要道歉,那也不該是她跟他道歉。

這件事,說到底,他也有罪。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這句話雖然在某些時候聽起來很荒唐,可是他們這件事情上,是真實的。

她是喝多了,可他很清醒。

那天晚上的事他記憶猶新,從未忘記過。

若是他果斷拒絕,她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那晚,也不知道是什麼使然,他竟然做了那樣的事。

事情結束后,他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上了身,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失魂的狀態。

他很後悔。

也很懊惱。

他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衝動。

他本不該是這樣的人。

更何況,他心裏一直是有姜宛白的。

他做了這樣的事,覺得自己很無恥。

不僅傷害了連城靈姝,也對不起姜宛白。

所以,他在接到要出差的通知時,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

這件事,要不是與她重逢,還有了個孩子,他永遠都不會跟姜宛白提起,也不會……

「不怪你。」付航從後視鏡里看着她,整個人都矇著一層陰霾。

她懷裏的孩子,安靜美好。

他說:「我們結婚。」

這句話,他說了兩遍了。

連城靈姝蹙著眉頭,盯着他,搖頭,「我不會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我也不會用孩子來強迫你做這樣的決定。現在憶寶還小,正是需要父母的關愛。等他長大一些,明白了一些道理,就好了。」

付航沒說話,臉色沉了下來。

現在,她是比當年要理智許多。

車子開到她的別墅門口,他沒有下車,回頭看着她,「所以,你是拒絕我的提議。」

「嗯。」她不是個小女孩了,都快三十歲的人,有些東西她明白,強求不得。

「如此,我真該謝謝你的深明大義。」付航難得發出一聲笑,只是那眼神,卻依舊薄涼。

連城靈姝總覺得他這句話怪怪的,聽起來反而像是她說了什麼不太好聽的話。

她正色道:「難不成,你想跟我過日子?」

他神色淡淡。

就是了,他根本就不想。

所以,何必一副被她嫌棄的樣子。

她自嘲的笑了笑,就不該這麼問他。

問了,也是白問。

她推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抱着已經睡着的兒子。

一隻腳剛下地,小傢伙的就醒了。

「媽咪,爸爸呢?」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爸爸。

這個孩子,已經對付航產生了依賴。

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

連城靈姝看了眼還坐在車裏的男人。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爸爸送我們回來的。現在太晚了,我們回家,爸爸也要回家。」

「可我想要爸爸跟我們一起睡。」小傢伙扭頭看着付航,「爸爸,你跟我們一起回家。」

兒子的眼裏充滿了渴望,付航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血濃於水。

他們之間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連着彼此的。

就算看不見,可他們在靠近。

連城靈姝聽到這樣的話,有些窘迫,小聲的糾正道:「憶寶聽話,我們該回家了。小琪姐姐過些天回來,你就可以跟小琪姐姐一起睡了。好嗎?」

「不好。小朋友們都說爸爸跟媽咪一起睡覺,小寶寶在中間。媽咪,我想讓爸爸陪我們一起睡。」小傢伙那雙撲閃撲閃的眼睛很真誠,真誠的讓人不忍拒絕。

連城靈姝很為難。

付航則下了車,走到他們面前,沒去看現在臉色複雜的女人,直接上手抱過兒子,「回家。」

連城靈姝:「……」

他想幹嘛?真的想陪他們一起睡?

這萬萬不可能!

「其實……」她剛開口,男人就回頭看她,「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連城靈姝面對那張俊逸的臉,最終還是妥協了。

反正,他又不喜歡她。

按理說,他才該擔心進了她的家,會被她怎麼樣。

真是見了鬼了,幹嘛要這麼緊張?

她開了門,拉開鞋櫃,「家裏沒有多餘的拖鞋,你穿這個吧。」她拿出來的是家裏育嬰師的鞋子給他。

付航皺起了眉頭,「你的呢?」

「我的是這雙。」連城靈姝把自己的那雙拖鞋拿出來放在地上,旁邊一隻腳就穿了進去。

她愣愣的看着男人,那鞋子太小,後腳跟都露在外面,看起很可笑。

「那個……」她開口。

「我不穿別人的鞋子。」付航抱着孩子看了她一眼,「明天,我會自己帶鞋子過來。」

這倒不用。

她家裏很少有人來,就算是來了,她就讓他們穿着鞋子進屋。

之前是有男士拖鞋的,前一段時間清理,還沒有來得及補。

想了想,她還是先去附近買幾雙拖鞋回來。

「那個,你先陪憶寶玩,我一會兒就回來。」她拿着包包又出了門。

她家離最近的超市開始也要四五分鐘,等她買了鞋子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

回了家,客廳很安靜。

她換了鞋子往裏走,「憶寶?」

沒有人應。

她心頭猛的一顫,回頭看到付航的鞋子還在那裏,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在想什麼?

竟然會怕付航把憶寶帶走了。

她怎麼能這麼想?

「憶寶?」她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心裏還有些着急,上了樓,她推開卧室門,聽到很小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她走過去,浴室門是關着的,裏面有水聲,還有孩子的嬉笑聲,聽起來很開心。

難道是在玩水?

她敲門,「憶寶?」

「媽咪!」孩子在回應。

「你們在做什麼?」她很擔心孩子在玩水。

正想擰開門進去看看,就聽到兒子說:「我跟爸爸在洗澡澡。」

「……」她的手立刻鬆開了門把。

臉上一熱,趕緊背過身去。

差一點,她就開門進去了。

要不是問了一聲,又要出糗了。

她趕緊下了樓,用冷水沖了沖臉,才算冷靜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小傢伙的在叫她,「媽咪,媽咪……」

「來了來了。」她趕緊跑上去。

站在卧室門口卻遲疑了。

那男人洗了澡,現在……

門開了。

男人光着上身,腰間圍着一條粉色浴巾,那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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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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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你偷走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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