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被威脅
「不行。」侯琰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
「你的身體不好。」他不能為了一時的歡愉,就置她的身體於不顧。
姜宛白皺了皺鼻子,「沒意思。」
侯琰輕撫她的額頭,「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以後,別說是在車裏睡,就算是在樹上都行。」
「……」這是什麼話?
侯琰笑了。
姜宛白轉念一想,就知道他這話裏帶着別的東西。
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耍流氓。」
「哈,姜宛白同學,請問你自己腦補了什麼東西?」侯琰任由她捶打,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姜宛白撲上去就咬住他的肩膀。
夏天,只穿了一件衣服,很輕易就咬到他肩膀那緊繃繃的肉。
「嗯……」一聲悶哼。
這一嘴,可是用了力的。
侯琰聲音低沉,「你就這麼喜歡咬我?」
姜宛白鬆開,嬌嗔道:「誰讓你欺負我?」
「欺負?這可不算欺負。」他到現在,還從來沒有欺負過她。
「那你還想怎麼樣?」
「你現在的身體不允許我欺負你。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欺負。」深邃的眸子有壓抑著的光,他的胸口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起伏,心跳也變得紊亂。
車廂里的溫度一下子就上升了,姜宛白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推開他,下了車,「我要回去休息了。晚安!」說罷,跑了。
侯琰看着那逃跑的背影,失落又無奈。
也怪他,經不起她的撩撥。
幾個深呼吸,他才把車開走。
……
隔天,趙裴歡去了珠寶店,上了一上午的班,下午,連城靈姝來到店裏。
她把趙裴歡叫到休息室,笑着說:「歡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趙裴歡很好奇。
「鑒於你在店裏的工作表現非常好,而且你對這個行業有一定的敏銳度,所以我打算派你出國學習一年。正好,這一年裏我也要準備開個珠寶公司,等你回來,正好派上用場。」連城靈姝很興奮。
趙裴歡聽了這個消息,卻沒有一點喜悅。
她抿了抿唇,小聲問,「是我表姐的意思嗎?」
「算是。在你剛來店裏的時候,我跟宛白就看到你對珠寶有很獨特的見解,天生吃這碗飯的。當時宛白就跟我說,先送你去培訓一個星期,等你再熟一些,有了機會,把你送出國去系統的學習一下。」
連城靈姝很羨慕的看着她,「你呀,是真的遇上了貴人。宛白對你,那是用了心的。所以,你要好好學習,努力工作。不要辜負了她對你期望。」
原來,她那麼早就給她安排了一條寬敞的大路。
她還以為是因為那晚的事,所以才要把她弄走。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連城靈姝問,「你該不會是不想去吧?」
趙裴歡搖頭,「我去。」
「那行。這幾天你不用來上班了,去辦一下證件,下周一就直接飛。」連城靈姝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加油哦。」
「嗯。」
……
趙裴歡離開的前一天,她去了水雲間。
他們都知道她要出國學習一年,特意要給她辦個歡送會。
她站在門口,心裏卻是很緊張,躊躇不前。
那晚的事,就像在她的心上長了一個毒蘑菇,她不敢咽,也拔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你怎麼還站在這裏?」孫祺下了車,拍了一下她的後背,「發什麼呆呢?我停車你都沒有發現。」
趙裴歡嚇了一跳,「我……」
「怎麼?你是主角,所以打算遲到?」孫祺笑着說:「走吧。」
趙裴歡被孫祺拉着往裏走。
她很緊張,可還是得去。
她不能辜負了他們。
「主角來了!」孫祺嘹亮的喊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那一刻,她是有些慌的,不安的。
姜宛白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怎麼這麼晚?我就說去接你,你又說不用。趕緊過來坐,你今天可是主角,你不到,我們都不敢動手。」
「表姐……」趙裴歡很慚愧的叫着她。
「幹嘛?還沒走呢,就捨不得了?」姜宛白笑着打趣道:「只是一年而已,很快的。」
「對對對,我們不會搬家的。」白宇揚也走上來,開着玩笑。
趙裴歡看着白宇揚臉上陽光又溫暖的笑容,她以為他不會再理她了。
「行了,別愣著了。趕緊唱起來,跳起來。還有,你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啊。一個不能少。」姜宛白把趙裴歡推開人群里。
歡送,在於一個歡字。
趙裴歡被他們的友善感動,每個人都對她笑臉相待,就連許晴天也在一旁笑着唱歌。
她們看她的時候,眼睛都是無比乾淨的,純粹的。
她們好像完全忘記了那晚的事。
白宇揚叫她的時候,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跟以前一樣。
他似乎並不知道那晚,她想對他做什麼。
愧疚,羞恥,一下子就侵佔了她的心,她的情緒。
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哭了?」趙如心最先發現她不對勁。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她。
趙裴歡抿著唇搖頭,抹了眼淚,「沒有,我,我就是太開心了。」
趙如心這才笑了。
「傻孩子。」
趙裴歡深呼吸,眼睛裏還有淚花,她倒了一杯酒,大聲說:「今天,我要感謝我的姑姑,姑父,他們的寬容。姑姑,姑父,謝謝你們。」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趙如心笑着點點頭,「好孩子。」
姜自明沒說話,只是柔和的看着她。
趙裴歡又倒了一杯酒,站在姜宛白和白宇揚面前,深呼吸,「表姐,表哥,我也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感受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兄弟姐妹,也謝謝你們為了擔心,為我操心。這輩子,你們都是我最好,最親,最愛的哥哥姐姐。」
說出最後這句話,她的心是痛的。
但是,她必須要表態,不僅是給姜宛白看的,也是讓自己看清楚,記明白。
白宇揚笑着摸了的摸她的頭,「傻丫頭,你是我們的親人吶。別在說這些話了。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會在你身後的。」
看着這個眉目如畫,溫潤如玉的男人,當初只是一眼,她的心便為他沉淪了。
是她想太多了。
他對她好,更多的是出於同情,憐憫,還因為他完全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了。
而她,卻對他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
是她在玷污他,也在玷污這份美好的親情。
「哥,我能抱抱你嗎?」她上前,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了。」白宇揚張開手,「抱抱。」
趙裴歡紅着眼睛,撲進了他的懷裏。
這一抱,便是讓她真正的認清了,他們之間,永遠都只有兄妹情。
「怎麼還哭上了?只是出國深造一年,這中途還可以回來的。而且,一年很短的。」白宇揚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了,都看着呢。」
趙裴歡推開他,擦着眼淚,「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
「說的什麼話呢。」姜宛白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所有的擔心在這個時候就可以結束了。
趙裴歡又抱了一下姜宛白,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抱着。
到了後面,每個人都給她送上了禮物。
這個歡送會很成功,鬧到晚上,姜自明和趙如心先回房睡了,留下些年輕人。
姜宛白和侯琰站在外面聊著天,趙裴歡走出來,「表姐。」
「嗯?」姜宛白回頭看她,「怎麼了?有事嗎?」
侯琰起身,「你們倆聊,我去拿點水果。」
「嗯。」
侯琰離開后,趙裴歡站在姜宛白面前,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了頭。
「又開始傷感了?」姜宛白拉她坐下,「出國深造,這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對珠寶很敏感,去系統的學習一下,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等你再回來,能夠成為靈姝的左右手。你就真的活成了你最想要的樣子了。」
「從此以後,那些過去,在你生命里,都不重要了。」姜宛白勾搭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要加油啊。」
趙裴歡點頭,「我會的。」
「明天的飛機,我們去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趙裴歡看着她,「表姐,謝謝你。」
「謝我什麼?哥也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謝。」姜宛白順着她的頭髮,「你已經是大姑娘了,很多事情自己會拿主意,我們也不會幹預。但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是可以找我和哥哥。你要記得,你還有親人。」
趙裴歡的鼻子猛然一酸,心裏的那些愧疚已經痛上來,這些天她都在想,如果她遇上的不是姜宛白,她現在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他們都把她當親人一樣對待,可她呢?竟然差點做一些有悖人倫的事。
「姐,對不起。」他們都不提這個話,可她心裏很清楚,他們是怕傷害了她。
這件事在她心裏一直像塊石頭一樣壓着,她根本沒有辦法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她想要說出來,她不想等她再回來的時候,依舊無法直面這件事。
姜宛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人一生要做很多錯事,要犯很多錯。但是知道錯了,就是好事。不用再有壓力和包袱,你這個年紀,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你應該好好出去外面看看,你會發現,這個世上有值得你用心去對待和愛的人。」
趙裴歡重重的點頭。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該散場了。」姜宛白拉着她,「我們回去吧。」
……
孫祺自告奮勇的要送趙裴歡,趙裴歡也沒有拒絕。
一路上,趙裴歡看着車窗外,明天她要就離開這裏了。
現在的心情,比來之前要好很多。
至少,心上的那塊石頭,已經被挪開。
好像都釋懷了。
每個少女的心裏,總會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喜歡白宇揚,也會成為她心裏一段不可說的事。
她很感謝姜宛白,沒有讓白宇揚知道她那噁心不堪的思想。
至少將來在面對白宇揚的時候,她依舊可以甜甜的叫他一聲「表哥」。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孫祺開口。
趙裴歡回過神來,看着他搖頭,「不用了。我東西不多,叫計程車就好。」
「反正我沒事幹。」孫祺說:「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你可是孫家大少爺,真的有這麼閑嗎?」
「你不知道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以吃喝玩樂為主的嗎?」孫祺開着玩笑。
趙裴歡蹙眉,「可是我表哥,還有表姐夫,他們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怎麼他們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呢?」
「……」孫祺摸了摸鼻子,「他們是例外。我是不務正業,典型的公子哥。」
趙裴歡無語。
回到公寓,趙裴歡沒有邀請他上去坐。
「明天我來接你。」孫祺丟下這句話,就開車跑了。
趙裴歡輕嘆一聲,回了公寓,收拾行李。
次日一早,孫祺就來敲門了。
「這麼早?」趙裴歡看了眼時間,「我是下午一點的飛機。」
「很快的。現在你洗漱換衣服,然後我們去吃個早午飯,再去機場,差不多了。」孫祺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趙裴歡蹙眉,「原本還可以多睡幾個小時的。」
「那你去睡。我一會兒叫外賣。」
「……」哪有客人來了,主人還在睡覺的。
趙裴歡回了房間,洗漱換衣,弄好一切,已經快十點了。
其實時間還真是過的很快。
孫祺把她的行李拿下樓,「你這公寓退了吧。」
「交了一年的錢,還有半年呢。」趙裴歡說:「我跟中介打過電話了,讓他們幫忙轉租出去。」
「噢。」孫祺說:「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買下來。」
「我哪有錢啊。」趙裴歡搖搖頭,「而且以後也不見得會住在這裏。」
「也對。等你從國外鍍金了回來,賺了錢,可以買大套房了。」
趙裴歡看了他一眼,「你就取笑我吧。」
「我相信你可以的。」孫祺說:「現在去吃飯,去機場來得及。」
「隨便吃着麵條什麼的就可以了。」趙裴歡很怕他帶她去什麼高檔餐廳。
「好。」
……
趙裴歡說的是隨便吃點麵條就好了,人家的隨便,就是在西餐廳,吃的是意大利麵。
她真的不知道這些有錢人對隨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在他們看來,麵條怕是只有意大利麵了吧。
「怎麼了?你不是說隨便吃點麵條嗎?」孫祺說:「吃吧。這裏離機場不遠,可以慢慢的品嘗一下。」
趙裴歡略有些無語。
孫祺跟她說着她所去的那個國家的一些注意事項,然後介紹着她有空了可以去哪些地方玩,趙裴歡倒是聽進去了。
「我帶了幾本當地的旅遊攻略,還有人文介紹,你在飛機上沒事可以看看。」
「嗯。」
「到了那邊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給我打電話。正好,我那邊有個玩的很好的朋友。」
「嗯。謝謝。」趙裴歡現在才覺得,孫祺對她似乎很好。
他是因為姜宛白才對她好吧的。
畢竟,他曾經差點成了姜宛白的未婚夫。
但是現在姜宛白跟侯琰在一起了,他對她好也沒有用啊。
「其實,你要是想挽回我表姐的話,需要在她身上下功夫。不過,我覺得你做再多也沒有什麼用。畢竟,我現在這個表姐夫對錶姐那是沒有話說的。」
她必須要告訴他這個事實,免得他一腔熱情錯付了。
「哈,你以為我是為了姜宛白才對你這麼喋喋不休的?」孫祺真是服了她。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
「那是為什麼?」
孫祺停下來,看着那雙充滿了疑惑的眼睛。
比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現在的樣子好看多了。
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潛移默化中變得越來越好了,如同姜宛白所說,她真的跟珠寶很配。
她身上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這個女孩子,比她見過的任何女孩都要乾淨,單純。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不是因為姜宛白才這麼對我的,那是為了什麼?」趙裴歡歪頭,很好奇。
「我……」
「孫祺!」旁邊,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
他們看過去,一個穿着黑白不對稱套裝的知性女人走過來,手搭在了孫祺的肩膀上,「我約你那麼多次你都說沒空,今天可算逮着你了。」
「你怎麼在這裏?」孫祺拿開她的手。
「我一點半的飛機,在這裏吃個飯。」女人不高興的說:「之前我告訴過你,你竟然忘記了。」
孫祺這才想起來,她今天要出差。
「這位是你的新歡嗎?感覺跟以前的類型不一樣啊。怎麼?換口味了?」女人打量著趙裴歡,對她伸出那隻漂亮的手,「你好,我是閆露,孫祺的……」
她「嘶」了一聲,問孫祺,「我算是你的前女友,還是未來的老婆?」
「……」孫祺皺眉,「別亂說。」他下意識的去看了眼趙裴歡。
趙裴歡看着他倆,原來關係這麼複雜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他的新歡。」這種事情,必須要解釋清楚,「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他也是看在我表姐……夫的面子的,才照顧我的。」
她不說只說表姐,萬一這女人又以為他跟表姐有什麼關係呢。
閆露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噢。」
「你要去機場?正巧,他也是送我去機場的。」趙裴歡說:「要不,我們一起吧。」
「可以嗎?」閆露這才覺得,趙裴歡跟孫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趙裴歡點頭,「當然可以啦。」
閆露看向孫祺。
孫祺不說話。
最後,原本是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閆露和趙裴歡倒是聊得來,孫祺開着車,臉色沒有最開始那麼好。
到了機場,孫祺把書給了趙裴歡,「你到那邊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其實,連城小姐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下機也有人來接的。你不用太擔心。」趙裴歡提着自己的東西,「你朋友還在,她比我晚半個小時,你陪她聊吧。我先進去了。」
趙裴歡對他揮着手,跟閆露也打了聲招呼,然後拉着行李走了。
孫祺:「……」
閆露走過來,看着趙裴歡已經進了侯機廳,笑了。
「嘖,這小姑娘怕是一朵雛菊吧。」閆露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還真狠啊,對這種純潔的小姑娘都不放過。」
孫祺面向她,「別胡說八道。」
「我哪裏胡說了?難道,你不想睡她?」閆露輕笑道:「你那點想法,瞞得過誰?」
「閆露,我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到處就說你是我前女友,我們也不會結婚的。」孫祺很不喜歡分手后還糾纏這種事。
閆露聳了聳肩,「真是無情啊。不過,我們會不會結婚,你可說了不算。」
孫祺不悅的皺起了眉。
「你知道的,我們的婚姻,從來都不是你我能做主的。去年你訂婚的那個對象,不也是聯姻么。只不過,不是人人都會身患絕症的。」閆露戴上墨鏡,對他揮了揮手,「我的未婚夫,下周見。」
孫祺站在原地,聽了她說的話,心裏很不舒服。
……
「歡歡走了,總覺得店裏差點什麼。」連城靈姝輕嘆一聲,「捨不得她呢。」
「當初,你還擔心她來着。」姜宛白笑道:「她才走了兩天,你就想了。」
連城靈姝喝着咖啡,「沒辦法啊。就是想她了。」
「行了。人家出去了回來,也是給你打工的。一年,很快的。」也不知道一年後的趙裴歡,會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蛻變后的趙裴歡。
「那倒也是。我覺得等她回來后,一定會成為珠寶界的一朵花。」
「不管怎麼樣,到時你得多看着她。」
「當然嘍。」
說來說去,連城靈姝說起了舒孝妃。
「我打算請舒孝妃代言我們的品牌,她現在可是國際頂尖模特,不少國際一線大品牌都是讓她代言的。」連城靈姝說:「想要把品牌打響,就得捨得花錢。」
「嗯,可以。但是我記得她好像也代言了其他的珠寶品牌。」姜宛白說:「要等她的合約到期了才可以。」
「我知道。現在很多同行都在準備簽她,我得好好準備準備。」
「你跟她有私交嗎?」
連城靈姝搖頭,「沒有。我知道她跟傅明菲關係挺好。」
「嗯,上一次她辦的那個私人宴會,她請了傅明菲。」
「那你們不是遇上了?」連城靈姝沒有聽她提起過。
「嗯,遇上了。」姜宛白說:「感覺這個舒孝妃,倒也是個性情中人。晚點我跟她聯繫一下,看她能不能跟你簽約。」
連城靈姝一臉震驚,「哇噻,你都跟她有關係了?」
「我也只是試一試。」姜宛白微微搖頭,「能不能讓她先跟你簽,我可不管保證。」
「沒事沒事,只要有機會,就行。」連城靈姝有些興奮,「你太厲害了。還有啊,有一點我要糾正你,這店,不僅是我的,也是你的。你別你呀我的分的那麼清。」
姜宛白笑了笑。
忽然,外面出現了一群人,走路大搖大擺,手上拿着鋼管,還有磚頭,一個個手臂上紋著不是蛇就是龍,亂七八糟的。
連城靈姝皺起了眉頭,「這光天化日之下,混混都這麼大膽了?他們這是要去砸誰的場子。」
話音一落,只聽到「哐啷」一聲,玻璃門碎的聲音。
連城靈姝瞪圓了眼睛,「這,這是我家的門被砸了嗎?」
「連城小姐,不好了,有人鬧事!」店員急沖沖的跑進來,面色發白。
一大幫混混衝進店裏來砸玻璃門,砸柜子,到處砸,把客人都嚇跑了,外面更是沒有人敢進來。
保安上去阻止,反而被打。
連城靈姝急了,「報警!」她立刻拿出手機,要報警。
pia——
手機被砸落在地上。
她猛的盯着對面的人,那黃髮小混混壞壞的笑着,「報警?不用麻煩,我們老大已經幫你們報過了。」
說着,又一棍子砸在了玻璃桌上。
玻璃四濺。
姜宛白看着那囂張的小混混,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棍子。
小混混一臉懵,這弱不經風的女孩子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棍子搶去了。
「你想做什麼?還給我!」小混混去搶。
姜宛白揚起棍子,「不是要砸嗎?我幫你。」
說着,她就拿起棍子把他們沒砸到的東西全都砸了。
這操作驚了連城靈姝,也讓那幫還在外面使勁砸的小混混愣了眼。
「不要停啊。繼續。」姜宛白示意他們,「還有,那些珠寶,也不用留情,隨便砸。」
「你瘋了。」小混混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見過這種人啊。
姜宛白走到被他們砸碎了櫃枱露在外面的珠寶,用棍子挑起一條項鏈,「這條項鏈,50萬。」說罷,便將項鏈往地上一扔。
「你在幹什麼?」小混混慌了。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在搞什麼名堂。
「幫你們啊。你們不是來鬧事的嗎?還這麼自覺的報了警,不把事鬧大一點,太浪費警力了。」
「……」
姜宛白拿着棍子,把一排的首飾都打落在地上。
帶隊的人看到她這般,都驚到了。
這女人,是瘋的吧。
老大可沒有讓他們動這裏的珠寶,只是叫他們嚇唬嚇唬他們。
姜宛白問他們,「還要砸什麼?有一會兒了,警察來了,你們可就沒得玩了。」
「你,你……」小混混指着她,不知道是被她這舉動給驚到了,還是嚇到了。
「行了,還給你。」姜宛白把棍子丟給黃頭髮小混混,「你們繼續吧。」
「……」
姜宛白拍了拍手,站在那裏,一點也不像是被人找了麻煩的人。
連城靈姝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肯定是有原因的。
「哇哦,警察來了。」姜宛白看着外面。
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砸店,不少人都在看熱鬧。
警車停在門口,看到這個場景,也是很意外。
「誰在鬧事?統統帶走!」
店裏的人,都跟着去了警察局。
除了那幾個混混,店裏的所有人都指明是那幫混混突然出來砸店的,沒有一個人提起姜宛白乾的事。
「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查出來是誰這麼無視法律,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連城靈姝很生氣。
「你放心,這事查清楚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做了筆錄,那幫小混混指出了姜宛白把那些珠寶掃落在地上。
不過經查還有店員的口供,這家珠寶店也有姜宛白的一份,她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
而且,有民眾做證,那幫小混混凶神惡煞,一言不合的就砸人家的店。
當時姜宛白在裏面,外面的人沒有看到她做的事。
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這幫小混混主動挑事的。
「你們一定要查查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做的,還有我店裏的損失,一點也不能少。」
……
另一邊,那幫小混混就是不承認弄壞了那些珠寶,只承認他們砸了玻璃門。
「你們跟那家店有仇嗎?為什麼要砸人家的店?」
「沒仇,就是看不順眼。」小混混說:「還有,是我自己報的警。我們算是自首,該從輕發落。」
「呵,你們惹事,還是故意惹事,還想重輕發落。」警察冷笑。
「隨便你,反正一會兒我大哥來了,你們還不是得乖乖的把我們放了。」小混混也沒在怕的。
警察很是不屑,「看來,你們大哥也想來裏面坐坐啊。」
小混混高傲的揚起了下巴,懶得理他們。
沒過多久,一輛很土豪的車子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裏面下來一個戴着金戒指,金項鏈,還戴了一塊上百萬的表,穿着花襯衣,系著愛馬仕的皮帶,踩着一雙路易威登的皮鞋,整個人都顯露着他有錢,很有錢。
他一出現,便有人來迎接。
「成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保釋我兄弟。」這個被叫成哥的男人輕車熟路,「聽說他們砸了別人的店,賠償什麼的,你們定。」
「我懂。」接待的人說:「你放心,一會兒我就跟對方商量一下這個賠償事宜,你稍等一下。」
「嗯。」成哥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對這事一點也不着急。
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臉上掛着笑臉,「寶貝兒啊,我剛到……沒事,先替你出口惡氣,等過些天,咱們再一步步來……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的寶貝兒,有人欺負你,我能不管?乖,等我回來帶你去泡溫泉……哈哈哈……」
……
「小姑娘,你們年輕小,還不懂得人情事故,我跟你們說吧,外面那個成哥,在都城可不是有好惹的。他……上面有人。」
姜宛白看着眼前的這個穿着制服的人,冷笑道:「所以,你是來當說客的?是想讓我們吃了這個虧?」
「倒也不是。人家答應賠你們錢。」
「呵。賠錢?」姜宛白勾唇,「不好意思啊,我懂法的。他們今天的行為可是構成了犯罪的。尋釁滋事罪,麻煩你查一下,該判多少年?」
對方沒想到姜宛白看起來年紀小小,又柔柔弱弱的,竟然是個強硬的。
他笑了笑,「剛才我跟你說過了,成哥在上面是有人的。你們還要做生意的,要是得罪了他,你們這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威脅嗎?」姜宛白冷笑。
「只是提醒。小姑娘,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連城靈姝一直在一旁小聲的通著電話,她掛斷電話,「不用考慮,店裏壞掉的一切,必須由他們賠償。」
「剛才我說的話,你們是沒有聽明白嗎?」
「我看是你沒有聽明白!」門被推開,一正威嚴的怒吼驚得裏面的人一抖。
「局長,您怎麼來了?」對方小心翼翼。
局長一臉怒容,「你還真是膽子大啊。竟然敢包庇罪犯!」
「局長,您誤會了。」
「我誤會?」局長厲聲問,「你知道不知道她們是誰?」
對方愣了愣,看着那兩個年紀都不大的女孩。
她們會是誰?她們能是誰?
局長恨不得打他兩巴掌,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個名字。
那警員一聽,臉都綠了。
「這,這……」
「這什麼這?你以為你跟那個成哥交好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是踢到鐵板上了!」
說罷,局長親自向連城靈姝和姜宛白賠禮道歉。
連城靈姝只是淡淡的說:「我也不要你們怎麼樣,只是我的店被砸成那個樣子,所有的損失費,包括之後會停業重新裝修的費用,還有那幾件首飾的費用,都必須賠。當然,那幾個砸我店的人,我也要他們付出代價。」
「連城小姐放心,這種犯罪份子,我們必將對他們進行嚴懲!」
「你們看着辦吧。」連城靈姝起身,拉着姜宛白走了出去。
那個警員還獃獃的站在那裏,等她們走後,他才問,「局長,保她的人,真的是……」
「呵,我告訴你,她的背景,你永遠都想不到!你,就等著被處分吧。」說罷,局長就走了。
……
成哥還在外面等著,等來等去,便是等到了賠償確認書。
「什麼?三千萬?」成哥看到那個數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這是鑒定專家和珠寶評估師聯合給出來的專業數據。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你教唆手下尋釁滋事,已經觸犯了刑法。我們將依法對你進行逮捕。你如果有任何疑問,可以提起上訴。」
「你,你們……」原本是來替兄弟保釋的,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將冷冰冰的手銬戴在他的手上,他都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沒想到,竟然要給自己放長假了。」連城靈珠看着這店被砸成了這樣,心裏很不舒服。
姜宛白安慰道:「別想太多了。既然放了長假,那就好好的出去散心。等回來的時候,一切又歸於原來的樣子。」
「真是可惡。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竟然敢來我店裏找事!」連城靈姝越想越氣。
「你是被連累的。」
「啊?」
「被我連累的。」姜宛白略有些歉意,「其實他們要針對的人是我。」
「你?」連城靈姝不明白,「你又不認識那些人。」
姜宛白淺笑,「我是不認識他們,但是讓他們來找麻煩的人,我認識啊。」
「誰啊?」連城靈姝一頭霧水。
姜宛白只是淺笑不語。
……
那個成哥也是個狠角色,那些小弟竟然沒有一個人承認是受了他的指使的。
甚至有人站出來直接承認是他們看不慣那個珠寶店,就想砸著玩玩。
有人頂罪,成哥就被放出來了。
那筆賠款,他自然也是不會給的。
得意的回了家,把鑰匙往桌上一丟,「寶貝兒,我回來了。」
樓上走下一個俏麗的女人,長發披在肩上,只穿着一層薄薄的弔帶裙,很是性感。
「成哥,怎麼這麼晚?」女人扭著腰肢,就往男人的腿上坐去,伸手夠住他的脖子。
她的眼裏,藏着厭惡。
可是,又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
成哥的手搭在她的腿上,往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來頭,那局長都幫着她。不過你放心,錢我是不會賠的。」
女人的手纏在他的脖子上,「還是成哥有辦法。」
「婉婷啊,你答應我的,我幫你出了氣,你答應我的事……」他的手勾着她的下巴,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從臉上落在她的胸口處。
姜婉婷忍着那些不適,她努力的揚起笑臉,「我答應成哥的,自然會算數。」
「那就今晚吧。」成哥迫不及待的湊上去。
姜婉婷伸手捧着他的臉,嬌俏一笑,「成哥,你別太心急了。」
「我為了你,可是搭了個兄弟進去的。」成哥不太高興了。
「我知道。我知道成哥為了我好,所以,我得投桃報李呀。」姜婉婷風情萬種的跨坐在他的腿上,「你看到我跟你說的那個女人沒有?」
成哥皺起了眉頭,「哪一個?」
「就是那弱不禁風,但是又美若天仙的那個。」姜婉婷說:「比我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