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吹灰之力(1)
「納米分治療法」?
所有人,都對這個詞語,陌生到不能再陌生了。
這就是「威廉博士」帶來的,專門治療大濤的方案。
而且,「威廉博士」此次也同意現場授課。
也就是說,成功治癒大濤的整個過程,他已經同意了所有持有金卡的人,參觀與學習。
這下,「威廉博士」已經親臨上海了。
在機場,所有與大濤有關的人,都已經在那裏排隊等候了。
「孫女士,你發過來的大濤基本情況,我已經掌握了。具體事情,我們到了醫院再具體說一說吧。」
「威廉博士」用一種非常非常流利的普通話,與所有人在交流。
孫偉婷感到有些驚訝。怎麼,「威廉博士」會講普通話呢?
但是,救治大濤,才是眼下最關鍵的事情。
所以,他們剛剛歡迎完「威廉博士」,就集體馬不停蹄的來到醫院。
「下面,我們來研究一下,大濤最近的病情發展情況……」
看見「威廉博士」一到醫院,就着手大濤的病情之後。孫偉婷笑了。
好在,這些「大人物」,都這樣認真負責。這也沒有枉費孫偉婷那四分之三的存款。
「孫女士,如果你也沒有異議的話,我接下來就會為大濤採用我的最新療法——納米分治療法」。
???
這樣的新技術,在場的所有醫護人員,都是如同在迷霧當中逛游一樣。
就更不要說孫偉婷了。
不過,孫偉婷還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威廉博士」的方案。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些?雖然,威廉博士的大名,我們都早就有了耳聞。但是,冒然採用這樣的新療法,恐怕會立刻傷及大濤的性命。我看不妥!」
負責大濤病情的幾個主治醫生,都在語言上,「否決」了「威廉博士」的醫療方案。
「我也很知道你們的心情。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們作為第一責任人,是不會脫開干係的。可是,請你們看看,在病房裏面的這對情侶。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把他們給拆散呢?」
孫偉婷說到這裏,直接就給所有負責大濤病情的主治醫生跪下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她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總之,這一切都是性格使然。
這時,小魏也走了出來。
「偉婷姐,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
孫偉婷高興的搶過「責任書」,「好妹妹,把它簽了吧!」
看着孫偉婷這樣誠懇的表情,小魏竟也相信了她。
沒有一絲顧慮的小魏,立馬就簽了字。
醫生們,點點頭。
在這次手術的座談會上,孫偉婷竟也以患者好友的身份,參加了。
「威廉博士」信心滿滿的對他們說:
「各位朋友,這個方案,是我在來之前,想了很久的一個方案。當然,我還想了好幾個備用方案……」
作為一個外國人,「威廉博士」固有的認真謹慎的態度,使得在座的各位,都贊同的點着頭。
「……這個方案,最大的好處,就在於,用納米技術,將正常的細胞,與病變的癌細胞,通過物理的形式,隔絕起來。具體,是這樣的……」
「威廉博士」,大概出席過很多類似的座談會。所以,他說話的方式,特別的簡潔明了。
一下子,就讓在座的人,都眼前一亮。
雖然,這個方案特別新穎,但是,他們都已經沒有理由拒絕了。
孫偉婷作為一個醫療領域的外行,此刻也非常清楚明了的知道,這個方案的具體內容。
就好比說,現在,「威廉博士」給大濤做手術了。
他會先在大濤的患處附近,開一個小創口。
然後,將癌細胞,同「納米包裹」技術,同其他正常細胞隔離開來。
然後,再單獨切除這「癌細胞」。
「……朋友們,大家都是知道的。所謂癌症晚期,就是一種癌細胞極度惡化的時期。這個時期,一般的治療方法,只要一觸碰到癌細胞,就會使癌細胞擴散到病患全身。但是,我的方法,既不會讓癌細胞擴散,同時又可以完整的切除它(指癌細胞)……」
孫偉婷聽着聽着,都已經入迷了。
當然,只有一腔熱情還是不夠的。
所有醫護人員,在聽完「威廉博士」的意見之後,都紛紛點着頭。
這就意味着,這個完全陌生的技術,就要運用在大濤身上了。
……
「大濤,現在小魏不在,我想跟你聊兩句。」
孫偉婷好不容易有了與大濤單獨聊天的機會。
「偉婷姐,有什麼話,你請講吧。」
孫偉婷皺了皺眉頭,本來不想講的話,現在又一次出現在她喉嚨周圍。
這樣逼着孫偉婷,她不講不行!
「這次,我請來的威廉博士,他人嘛,是個大人物。而且,他在治癒癌症晚期患者這項事業上,還有過很多貢獻的。不過,你是知道的……萬事萬物,都有着偶然性……」
雖然孫偉婷並沒有點破什麼,但是大濤已經聽懂了孫偉婷的話。
「偉婷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大濤,這輩子能夠遇見小魏這樣好的女孩,已經知足了。如果,這次手術失敗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真希望,能夠多陪陪小魏呢……」
大濤陷入了深刻的沉思當中去了。
「那好吧。既然你也已經知道,這次手術的風險性了。我也就不再打擾你了。」
孫偉婷趕緊告別大濤,又一次去找「威廉博士」。
「博士,你真的有把握,治癒大濤嗎?我是指治癒,不是指保命。」
孫偉婷這樣的性格,使得她說話,有些不中聽。
但是,「威廉博士」卻覺得,如此直著說話的孫偉婷,很是有意思。
「孫女士。你是對我的醫術不放心,還是對我這個人不放心?」
「威廉博士」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正好相反,他此刻,正在用一種極其輕鬆的語氣,與孫偉婷對話。
「不是的,威廉博士。我不是擔心你的醫術,更不是擔心你的人品。只是……哎呀,我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說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