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回來陪我
「季白,季白?」
趙謙的呼喚聲把想入非非的季白拉回了現實。
季白打了個激靈,道:「啊?怎麼了?」
「你剛剛發什麼呆?」
季白尷尬地笑了笑,道:「沒什麼,想到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
「哦,那這棟樓你看着辦吧,挖平納入我們言兼地產,至於造什麼,隨意。」趙謙毫不在乎地說道。
季白點了點頭,見趙謙披上了外套,道:「你要走么?」
趙謙點了點頭,道:「當然,詩情還在家等我,我也該回趙家了。」
季白隱藏了眼中的一絲落寞,其實趙謙根本不知道,當季白接到他的電話時,她心中是怎樣的激動。
「那你去吧,當心着點。」季白語氣淡然地說道。
趙謙應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上車之後,趙謙又收到了季白的短訊:昨晚雲岩城死了幾個人,都是剛從監獄里放出來的,多半是老佛爺乾的。
趙謙皺了下眉頭,心想:都是剛從監獄里放出來的,那說明沒有高建帥么?到底是我帶出來的人,果然不好對付。
趙謙嘆了口氣,開車回了醫院。
「於磊,詩情怎麼樣了?」趙謙問道。
於磊道:「謙哥,藉助藥物的幫助,嫂子的戒斷反應已經沒了,但是毒癮雖去,心癮難消。」
趙謙也明白這個道理,有心人雖然已經戒除了毒癮,但是卻沒有戒除心癮,心癮一旦不戒,就會重新染上毒癮。
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戒了之後又吸,吸了以後又戒,反反覆復地就是完全戒除不掉。
不過趙謙相信王詩情,以她的心性,肯定能戒除的。
趙謙進了病房裏,發現王詩情正依靠在床上,胳膊放在窗台上,托著下巴,望着窗外的風景,鳥語花香,鶯歌燕舞。
「詩情,感覺怎麼樣了?」趙謙問道。
王詩情微笑着看着趙謙,那一笑,恍若曇花一現,讓人如墜花田。
「嗯,戒了之後心情舒暢多了,就像是背了很久的石頭從肩上放下來了一樣,很舒服。」王詩情笑道。
趙謙點了點頭,道:「那最近你有沒有過再吸的念頭?」
「偶爾有,不過我都忍住了。」
趙謙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女人肯定能做到。」
王詩情努了努嘴,道:「因為我都忍習慣了。」
趙謙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也沒察覺到她噘起的嘴巴中蘊含的幽怨,只當她是之前在王家受了委屈才這麼說,於是就抱着她安慰起來。
「沒事的,以後有我。」
王詩情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木頭,不懂我說的忍是忍什麼。」
趙謙愣了一下,道:「這個……你不告訴我我也猜不到啊。」
「那你別猜好了。」王詩情努了努嘴,有些撒嬌地說道。
趙謙無奈地笑了笑,道:「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一起回趙家怎樣?」
王詩情點了點頭,但是又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
「沒事的,他們要是敢對你怎麼樣,我把他們的手剁了,現在在趙家,要麼跟我一派,要麼跟趙興一派,只不過家主一定會是我的,不管他們找沒找得到趙娛的遺書。」
王詩情有些欽佩地看着趙謙,就像是懷春的小姑娘一樣芳心大亂。
這個男人的樣子好霸氣,好有安全感。
王詩情痴痴地看着趙謙,臉頰微微泛紅,心想:要是他能時常愛我一下就好了,那一晚感受到了他的溫柔之後,我竟然時常會回想到,我是不是變成一個壞女人了?
王詩情心裏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激動是因為想到那一晚與趙謙坦誠相見之後發生的令人臉紅的事情,而害怕則是怕自己變成一個壞女人,那樣趙謙會不愛自己。
其實,女人相比起男人而言屬於慢熱,這是長久以來的三從四德所造成的,她們需要一個男人去疼愛。
當男人全身心去愛她們之後,她們的感情便會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出來。
而王詩情現在已經感受過趙謙的愛意,又處在一個如狼似虎的年紀,有這種想法自然是正常的,大可不必擔憂。
趙謙自然不知道王詩情心裏的小九九,只是見她望着自己傻笑,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弧度。
「你傻笑什麼?」趙謙笑道,「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王詩情吃了一驚,連忙去擦嘴,但是乾乾的根本沒有流口水。
「好哇,你騙我!」王詩情粉拳打了他一下,「不理你了!」
「別這樣嘛。」趙謙從後面抱住王詩情,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對着她的耳朵吹起。
王詩情感受到一股濕熱的氣吹在自己的耳朵上,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讓她的身體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
「幹嘛啦……」王詩情嬌滴滴地說道。
趙謙笑道:「收拾一下,我們回家了。」
「我有點累,下午再回去吧。」王詩情打了個哈欠,說道。
趙謙點了點頭,道:「可以,你先休息,我跟於磊說一聲,讓他先給你辦完出院手續。」
「那你辦完就回來陪我嗎?」王詩情咬着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個表情女人味十足。
趙謙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詩情居然都會調戲我了。
「我也想回來陪你,但是我現在有點事要去做。」
「啊?好吧……」王詩情努了努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趙謙有點想笑,剛認識王詩情的時候,她可是跟個女漢子似的,大大咧咧,邋邋遢遢,每次都不穿褲子,只穿着長背心蓋着大腿,但是陽光一照她裏面的顏色就全印在了背心上。
現在,王詩情卻變得有點像個小女孩似的,愛撒嬌,想要讓人陪,感覺女人一談戀愛就會降智一樣。
其實何止是她,就連趙謙有時候也會因為王詩情而做一些傻事,戀愛中的男女,何嘗不都是傻的呢?
趙謙微微一笑,跟於磊說了幾句之後,就開車去了言兼地產。
只不過,他沒去找任何人,而是去了地下室,在那裏,還有一個被關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