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思過崖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思過崖

那人似乎是放棄了,他大概意識到了自己跟對方的差距有多大,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直接就坐在地上了。

「你不問我什麼嗎?」那人看着趙謙。

趙謙道:「問了你說?」

「不說。」那人道。

趙謙道:「那我何必問?」

「那你就不好奇?」那人又問。

趙謙道:「或許會好奇。」

那人眯了眯眼,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是『或許』?」

趙謙道:「如果我不知道答案,我或許會好奇。」

那人驚訝地說道:「所以你猜到答案了?」

趙謙笑了笑,道:「八九不離十。」

那人沉默了。

片刻后,那人又道:「那你說說,是誰派我來的。」

趙謙饒有興緻地看着他,道:「希望我死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在這雪月聖院裏的,卻只有陸九。」

那人笑而不語。

趙謙道:「猜對了嗎?」

那人依舊是笑而不語。

趙謙道:「因為泄露僱主信息,是吧?」

這時,那人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你過來,我有話。」

「我在這裏你也可以說。」

那人饒有興緻地說道:「你怕?」

趙謙笑了一聲,道:「何以見得?」

「你若不怕,為何不敢過來?」

趙謙也不廢話,默默地走了過去。

那人朝着他勾了勾手指,道:「耳朵過來,我有話告訴你。」

趙謙依言把耳朵貼過去。

突然,那人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五指指縫裏各夾着一根銀針,直接貼著趙謙的臉扎了上去。

銀針刺穿趙謙的皮膚,那個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自大了,所以你丟了性命,我這銀針上是塗着見血封喉的劇毒的!」那人笑道。

鬆開銀針,那人臉上的笑容凝固,笑聲也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銀針沒有扎在趙謙的臉上,在他鬆手之後,銀針全都掉在了地上。

「殘影?!」那人大驚失色。

他眼前的不是趙謙,而是趙謙飛速移動后留在原地的影子。

他的銀針沒有刺到趙謙,只是刺到了趙謙的殘影而已。

就在這時,他感覺後背一涼,隨即,便丟了性命。

趙謙把他臉上的面罩摘下來,慘白的月光下,一張嘴角流着血、眼神震驚惶恐的臉出現在趙謙面前。

「沒見過的一張臉。」趙謙皺了皺眉,「饒你一命是我對你最大的寬恕,但是陸九,你既然不知好歹,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他將屍體處理掉,默默地回了君子閣。

君子閣是雪月聖院的男弟子們休息的地方,與之相對的便是女弟子休息的「淑女苑」。

第二日,諸位弟子們便開始跟隨師父修鍊,而趙謙卻沒有跟他們一樣去導師父那裏上課,而是一個人在雪月聖院內溜達。

說是溜達,實則在尋找舒婉。

「狐媚應該不會騙我,她打探到舒婉被關在雪月聖院,那舒婉應該就在這。」

趙謙一邊走着一邊嘟囔,抬頭時,竟看到了王詩情。

他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便跑了過去。

然而,這次與山下那次一樣,他跑過去后就不見了王詩情的蹤影。

趙謙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幻覺,那第二次呢?還能是幻覺嗎?

可是,如果不是幻覺,那怎麼解釋眼前的情況呢?

王詩情是普通人,她是沒法來到這個世界的。

「既不是幻覺,也不是詩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趙謙急躁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

此時,正在授課的師父突然發現趙謙不在,便問道:「我們這裏是不是少了一個弟子?」

眾人左顧右盼,發現確實少了一個人。

張生默默地趴在桌子上,一言不發,昨天陶曼雲對他說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在乎。

「師父,趙謙沒來。」一個弟子舉手說道。

那老者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道:「他去哪兒了?」

沒人回答。

「一聲不響就不來了,而且還是我的第一堂課。」老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是怒了。

第一堂課就不來,好大的膽子!

「你們誰見到他,讓他去『思過崖』找我,太不像話了!」

眾人應下,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授課結束后,陶曼雲在外面遇到了趙謙。

她努了努嘴,小跑着追上去,嬌滴滴地喊道:「趙謙哥哥~」

趙謙頓足,冷漠地看着她。

「你在這裏幹嘛呀?」陶曼雲忸怩道。

趙謙道:「和你有關係?」

陶曼雲跺了跺腳,委屈地說道:「你怎麼這樣呀?人家特地想來跟你說說話的。」

趙謙道:「你想跟我說話,我就必須跟你說話嗎?」

「我……」陶曼雲氣得面紅耳赤,「哼!」

「沒別的事就別擋路。」趙謙推開她。

陶曼雲望着趙謙的背影,沒好氣地說道:「師父讓你去思過崖找他!他的第一堂課你就不去,你肯定少不了要挨一頓打!」

趙謙不語,默默地往前走。

陶曼雲喊道:「你聽到沒?你肯定要挨一頓打!」

趙謙還是沒回應她。

陶曼雲的呼喊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頭一樣,除了一圈小小的漣漪之外,什麼效果也沒有。

她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道:「趙謙,你真是不知好歹,多少男人渴望得到我!你明明唾手可得,卻在這跟我裝清高,你裝什麼你裝!」

她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抵擋住她的魅力,論身材論容貌,她哪一樣都是上乘的,趙謙沒道理不動心。

「難道非要我出殺手鐧?」她把手放在衣領上,嘴角上揚。

趙謙到了思過崖。

思過崖上,那個老者負手而立,身臨山風,白髮白須與白袍隨風舞動,大有隱士高人的氣質。

趙謙走到了他的身後,道:「你找我?」

老者轉過身來,道:「你在這裏面壁思過一個月。」

「為何?」趙謙問道。

「為何?你說為何?我的第一堂課你就不去,你還問我為何?」老者氣極反笑。

趙謙道:「你教的我都會,我都懂,那我為什麼還要去?」

老者哼了一聲,眼中射出刀鋒般的光,「你說你都會你都懂?好大的口氣!」

說完這句話,他眼睛裏的光竟似又變成了一種懾人的殺氣!一種只有殺人無算的高手們獨具的殺氣。

難道這位看起來和藹的老人也殺過人?他殺過多少人?

趙謙沒問,也不必問。

他看得出。

老者折下了一截枯枝,道:「既然你都懂,那就來試試。」

這截枯枝到了他手裏,他的人又變了,那種無堅不摧、不可抵禦的殺氣已不僅在他眼睛,已在他身上,已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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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豪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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