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踏平修文街
警局裏的人紛紛跑了出來，趙謙也驚慌地從車裏下來。
他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高建帥，心如刀絞。
高建帥的笑容彷彿還在他的眼前，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趴在了血泊中。
他本來要做個好人的，可是，一切都結束了。
趙謙顫抖著看着高建帥，他安安靜靜地趴着，反覆從來都沒有這麼安靜過。
腦海里閃過曾經的種種，閃過他一瘸一拐、帶着希望走向警局時的背影，也閃過他看向自己時那信任的目光。
趙謙咬着牙，切著齒，仰頭髮出憤怒的咆哮。
「趙高！！！」
趙謙聲嘶力竭地嘶吼，二話不說，上車踩下油門，朝着那輛車瘋狂衝去。
一路上趙謙橫衝直撞，沒有停止，儘管是紅燈，他也照闖不誤，惹來一群司機的謾罵。
「看不到紅燈啊！」
「趕着去投胎啊？」
「找死啊你？」
然而，趙謙耳朵里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抓住趙高，他要讓趙高不得好死。
高建帥有從頭再來的能力，趙高沒有，他也不配有！
法律會保護誠心悔過的人，但是趙高，他不配！
趙謙將油門飆到了100碼，車子像是一道光一樣衝撞，漸漸地看到了那輛撞死了高建帥的車。
「干你媽！」
趙謙咬牙切齒，將車開到與其平行的位置，猛打方向盤，將對方的車撞歪。
對面的人放下車窗，掏出搶來朝着趙謙射。
趙謙猛踩油門，然後又是一撞，把他們的車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桿上。
然而，車速太高，以至於電線桿被撞倒，整條馬路被電線桿攔住，趙謙的車也被電線桿攔住，安全氣囊彈了出來。
「滴滴滴~」
馬路上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啊？」
「出車禍了？」
「前面好像有倆人在飆車。」
「瘋了吧？大半夜的在馬路上飆車？」
那些議論聲像是遊離之音，徘徊在趙謙的耳邊，趙謙的意識漸漸回歸，他抹了一把額頭，手心全是血。
「呃……」
趙謙打開車門，下了車，眼前的景象很混亂，他的腦子也很混亂。
視線飄忽，最終在近視眼般的視野里定格在了那輛撞死高建帥的車上。
趙謙表情猙獰，一瘸一拐地朝着那輛車走去。
突然，那輛車的車門開了，三個人下車摔倒在地，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像是喝醉酒一樣朝着趙謙開槍。
但是因為車輛的撞擊，幾人的意識都很模糊，所以槍打的也不準，完全打不到趙謙。
趙謙甩了甩頭，意識清醒了，大吼了一聲，朝着他們沖了上去，如同獵鷹捕食，一把鉗住了對方的肩膀，把他們像是扔垃圾一樣扔了起來。
對方被拋到半空，落下來，趙謙一腳踹出去，把他們踹在牆上，吐血不止。
三個人完全不夠趙謙打的，他收拾完了這三個砸碎，再看車裏，卻不見趙高的蹤影。
「趙高呢？趙高在哪？」趙謙質問道。
那群人突然口吐白沫死了。
「服毒？」趙謙憤怒不已，趙高啊趙高，你真特么狠，死無對證！
但是趙謙知道他們一定跟趙高有關，他一定要抓住趙高，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要將趙高碎屍萬段。
他要在警察抓住趙高之前抓住對方，懲戒他的不該是法律，而是地獄！
他不配獲得法律的寬恕。
警笛聲四起，警察聞訊趕來，趙謙默默地站在原地，被押送回警局。
……
一番審訊過後，趙謙被季白他們保釋了出來，然而警局外面卻圍了一大幫記者，他們不厭其煩地追蹤報道著。
「趙先生趙先生，請問跛帥是怎麼死的？」
「趙先生，跛帥是被你撞死的嗎？」
「趙先生，是不是跛帥不認錯，你直接把他就地正法了？」
「請問趙先生，對於跛帥的這次意外身亡，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先生……」
「趙先生……」
趙謙聽得煩了，大聲咆哮了一聲「夠了」！
眾人訝異，一言不發。
趙謙奪過一個麥克風，憤怒地臉龐充斥着攝像機，質問道：「高建帥死了，被趙高撞死了，我沒有撞他，他是誠信悔改！
「具體就是這樣，你們想怎麼編怎麼造都是你們這群記者的事情，我特么懶得管你們。
「但是你們給我記住了，誰要是敢造謠生事，我傾盡全力也要弄得你雞犬不寧！」
說完之後，趙謙將麥克風狠狠地摔在地上，嚇得眾人哆嗦了一下。
「滿意了嗎？」趙謙反問了一句，推開他們就走，留下一眾記者大眼瞪小眼。
季白跟吳良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小跑着追了上去。
他們認識趙謙這麼久了，*見趙謙這麼憤怒。
「趙謙，高建帥他……」
趙謙停下，季白跟吳良也跟着停下。
只見趙謙仰起頭來吐了口氣，半晌之後，聲音低沉地說道：「死了。」
季白跟吳良眼神複雜，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該怎麼說。
趙謙眼神落寞，道：「他還有機會的，他還有機會做個好人的。」
「謙哥，高建帥他……」
趙謙釋然一笑，眼角劃過一道淚光。
「罷了，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解脫吧。」趙謙笑容複雜，「他承受的痛苦夠多了。」
季白嘆了口氣，道：「害死他的人是誰，你查到了嗎？」
聞言，趙謙表情陰森，冷笑了一聲，道：「還用查嗎？」
季白也猜到了他要說誰，道：「趙高應該還沒離開雲海城，要組織人封城嗎？」
「封城？你覺得他跑的出去嗎？」趙謙拳頭攥了起來，骨骼作響，「他現在唯一的去處，就是於修文那裏。」
聞言，季白跟吳良的表情都緊張起來。
「於修文可是個瘋子，他手下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要是趙高去了，一窩瘋子聚堆了。」季白說道。
趙謙道：「那又如何？正好，把於修文跟趙高他們一起端了。」
「於修文霸佔著修文街，相當於一方諸侯，易守難攻，而且地形對他們有利，我們去了只怕是……」
「那又如何？」趙謙毫不畏懼，「召集人手，踏平修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