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打斷四肢
等他們走後,鄒照乾嘆了口氣,道:「老趙,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謙喝了口酒,冷漠地說道:「沒什麼誤會,他犯了錯,就得挨罰。」
「你對毒品真的就這麼深惡痛絕?」
「當然!」
趙謙眼神堅定地看着他,眼裏充滿了憤怒與悲傷。
鄒照乾被他的眼神嚇到了,不由得往後仰了一下上身,問道:「為什麼?」
「我媽就是死於毒品。」趙謙苦笑了一聲,眼神落寞,「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正是那一天,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一切。」
鄒照乾雖然不知道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趙謙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深入骨髓的悲傷。
這種悲傷,不同於嚎啕大哭,也不同於以頭搶地,是一種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甚於骨髓的,難以偽裝的悲傷。
常言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男人的悲傷要是寫進了眼睛裏,那就說明他的悲傷已經滲透入了血液。
「不早了,我回去了。」
趙謙站了起來,表情複雜地說道,「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我的人,決不允許碰毒品。」
說罷,趙謙轉身便走。
鄒照乾看着趙謙的背影一言不發。
回去的路上,夜風有些冰涼,趙謙開着自己的保時捷,眼神深邃,像是在追憶着什麼。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趙謙吃了一驚,忙踩急剎車,車子一個漂移橫在了馬路中央。
不等趙謙朝着外面叱罵,後面的車突然撞了上來,撞到了趙謙的車尾上。
保時捷順着撞擊的力道旋轉,趙謙頭暈目眩,沒來得及反應,又有一輛車撞到了車頭上。
趙謙正要看看是誰,安全氣囊突然彈了出來,將他的視線給遮擋。
「該死!」
趙謙暗罵了一聲,突然又受到一陣撞擊,前方的車也撞了上來,趙謙被前後夾擊,保時捷被撞的變了形。
「砰!咚!」
危急關頭,趙謙一腳將保時捷的門踹開,跌跌撞撞地從車上下來。
頭暈目眩的他還沒找好方向,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感覺頭痛欲裂,熾熱的血液順着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該死……」
趙謙咬了咬牙,艱難地靠在路邊的牆體上,見一伙人過來將他包圍了。
因為受了傷,頭腦被撞得不太清晰,趙謙看人都是模糊的,沒等他看清來者是誰,突然感覺雙腿一陣劇痛。
「啊!」
趙謙疼得大吼了一聲,他的腿竟然被他們用鐵器硬生生砸斷了。
「把他的雙手也給我廢了!」那個人冷冰冰地說道,「我也要讓他知道失去四肢的痛苦!」
這聲音,好耳熟。
趙謙突然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來,這個聲線,不正是當初被他廢了四肢的步青雲嗎?
「步青雲?!」
趙謙抬頭,只見步青雲拉起他的胳膊,拿着一把大鐵鎚,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趙謙咬牙切齒地忍着痛。
步青雲等人處理完了之後,冷哼了一聲,卻不要他性命。
「趙謙,我也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步青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趙謙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們遠去,漸漸地意識遠去,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趙謙在雲岩城醫院裏醒來。
「他的四肢粉碎性骨折,對方下手很狠毒。」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趙謙的耳邊響起。
「啊?那……那他豈不是要……」
「傷者的身體素質比較好,能有機會復原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時間要很久很久。」
趙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床邊站着一個人,等視線清晰了,才發現是肖莉與鄒照乾。
「老趙醒了。」鄒照乾連忙走上前去,關切地看着趙謙。
肖莉也回頭看着趙謙,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總算醒了。」肖莉嘆了口氣,「你真的把我們嚇死了。」
趙謙虛弱地張了張嘴,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肖莉說道。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趙謙又問。
肖莉道:「有個人傳信給我,讓我去救你的,但是那個人一直沒現身,我也不知道是誰。」
趙謙若有所思,嘟囔道:「又是那個暗處的朋友嗎?」
肖莉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四肢粉碎性骨折,只怕兩天後的慈善宴會……」
鄒照乾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慈善宴會?先養好傷再說。」
趙謙艱難地坐起來,但是四肢沒了知覺,只能依靠腰臀的蠕動讓自己依靠在牆壁上。
肖莉扶着他,幫助他坐在床上。
「老趙,你看清楚是誰對你動的手了嗎?」鄒照乾問道。
趙謙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是步青雲。」
「步青雲?!」
鄒照乾跟肖莉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儘是驚訝之色。
「他跟你這麼大的仇恨嗎?」
趙謙苦笑了一聲,將之前與步青雲的是非恩怨都告訴了他們。
鄒照乾聽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老趙,要我看,你當初就不應該留着步青雲的小命,應該直接結果了他。」
肖莉白了他一眼,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讓趙謙快點好起來。」
「我看啊,沒個一年半載的是好不了了。」鄒照乾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肖莉皺了下眉頭,道:「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四肢失去知覺,我擔心拜神殿那些殺戮派會趁機找你麻煩。」
「拜神殿?什麼拜神殿?」鄒照乾不是業內人,不明白肖莉的意思。
趙謙明白肖莉的意思,道:「我覺得極有可能。」
「我晚上留在這裏保護你吧。」肖莉說道。
趙謙搖了搖頭,道:「馬德飛之死還不能讓青雲集團的人知道,否則會引起騷亂的,你先回去。」
鄒照乾道:「我留着照顧老趙就好了,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雲岩城,誰不得給我們鄒家一個面子?」
肖莉嘆了口氣,道:「要是普通人的話,或許真會給你一個面子,但是這次趙謙面對的對手,可不是普通人。」
「難道還能是超人?」鄒照乾調侃道。
肖莉道:「對於你們普通人而言,拜神殿的人,確實可以稱得上是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