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665.誰不想要個這樣的男神爸爸
江瑟瑟想了想,小聲問,「哥,他一下漲了2倍價,你這是變相坑害了普通老百姓啊!」
誰知翟律自有一套心理戰術,「呵,願意買高價的老百姓,也不是個個都傻兒,不會跟他講價?你信不信,一會兒要金大師來開場了,發佈一條消息,宣佈下一場畫展就在一周后,專門針對社會人士,憑身份證購票,一人一票,絕不黃牛。你猜會有什麼結果?」
江瑟瑟,「不會吧?」
翟律攬過小姑娘,朝前挪,「行了,準備好你的筆和紙,大門開了。」
「已經開了?」
……
時間九點正,畫展大門口。
金一松的畫展,選在了交通便利、面積很大的知名展覽館,二層藝術廳。
到點時,金一松就從準備室里出來,走到大門口親自開館,並向入場者表示感謝,贈送小禮物,完全沒有大師架子,還會跟學校的同學打招呼,有的想要拍合照的,也不吝於出鏡。
這情形,在大師畫展上也是很罕見的,受邀前來的記者哪會放過,拍照、髮網稿,很快就將畫展實況放上了網。
這時候,夏純和要好的幾個跟班負責簽到處,跟班們看着那邊熱鬧的場面,羨慕又不停地拍馬屁。
「純純,你爸爸真的好有氣質,簡直就是畫壇第一男神!不說的話,根本沒人想到他是快快五十的人呢!」
「金大師現在可是咱們帝美的第一男神,跑不掉了。」
「今天記者可真多呀,連國家台都來了兩個。」
「喂喂,你們不知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兩輛大車拉着好多的花籃過來。你猜到我看到誰的名字了,給你們看我拍的照……」
「天哪!這一對不會是咱們想的,那對天天出現在電視上的夫妻吧?」
「純純,你看,這是真的假的?」
夏純一看,心頭得意得要飛上天了,面上卻故做一片矜持道,「那有啥。我爸願意回來,他們上頭的人年年都派人來請,送兩個花籃而矣,很正常的啦!」
眾人的驚嘆聲簡直要衝破天際了。
這讓國家最高的大領導夫妻送花籃的畫展,這票價應該在後面再畫上至少1個零吧?
今天他們一群人做為會務人員,入場票免費,還能跟大師近距離接觸各種,沾沾大神的光彩,感覺瞬間都能得道升天了。要不怎麼說,抱着金大腿好過年呢!
「純純,太羨慕你了,要我有這麼牛逼的爸爸,我寧願死了重新投一次胎啊!」
「去你的,投胎也要講技術的好不好?」
「別做白日夢了,哎,純純,那個不是……還真來了啊!」
被人一指,夏純順着隊伍朝後一望,先看到了翟律,再一看被其護在懷裏,小心翼翼的不正是她最討厭的死對頭江瑟瑟嘛!
「來得正好!」
夏純回頭就朝一個跟班使了個惡毒眼色,那跟班一笑,立即跑到後面在兩個贈品袋子裏做了個手腳,往兩盒顏料里注入了什麼東西,那顏料袋立即鼓漲了起來。
接着,又有一個跟班特意拿出了一隻筆,還跟夏純使了個壞壞的眼色。
夏純則走到正拍照的金一松身邊,道,「爸,剛才媽給我發消息說,她帶爺爺過來了,就在後大門,讓您過去一下。」
金一松聽聞,跟其他人說了聲抱歉,便帶着助理先離開了。
待這主人家一走,夏純就成了現場的小老闆,連會務組織人都要聽她的。
江瑟瑟和翟律走到簽到處時,一眼看到夏純,雙雙眼神都變了幾變。
夏純卻像是從無嫌隙一般,笑着道,「歡迎光臨。」好像個迎賓小姐似的。
江瑟瑟,「哦,不客氣。」既然你要自降身份當迎賓,我也不客氣呀!
夏純突然意識到自己那話說得不妥,臉色一沉,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空調的贈品區,道,「抱歉,贈口有限,你們沒有了,先簽字吧!」
江瑟瑟笑笑,很假的那種,回頭就去掏自己的包包。
夏純,「你幹嘛?」
江瑟瑟又一笑,又假又嘲諷,「哦,我自己帶了水筆的,不用你們的筆了。」
夏純牙齒響,看着那隻被他們動過手腳的筆被對手別開,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墨寶,寫得相當不錯,娟秀之中更添幾分灑意,在滿篇的簽名上,顯得格外突出耀眼。
翟律接過那筆,在旁邊寫上自己的名字,筆力遒勁,如游龍擺尾,氣勢十足。
兩人的字放在一處,端得鋼柔勁媚,相得宜彰,格外相配,讓後到的人都不免驚讚一句「好字」。
這一處沒整到人,夏純只能瞪了兩後腦勺一眼兒,看着兩人離開。
兩人正往裏走時,突然跑來一人,將手上的禮品送上前,還說什麼「最後兩份」,讓江瑟瑟很有些驚喜。
完成交接之後,那人跑回夏純身邊,比了個勝利的V手式。
夏純一見,這才滿意地笑了。
江瑟瑟很好奇都裝了什麼禮物,她之前也開了畫展,這會看到就想了解一下,為自己下一次畫展做個參考。
她一眼看到裏面有一個大大的顏料管,模樣真是很特別的,還漲鼓鼓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不由喃喃,「這裝的真是顏料嘛?這麼大一罐。好有感覺哦!」
翟律看了一眼,「這個應該是噴繪資料。裏面有配那個噴罐,應該可以自己兌了來用。」
兩人邊聊邊入會場,突然就被人叫住了。
「江瑟瑟同學。」
兩人抬頭,就見金一松和一個助理朝他們走了過來。
原來是金一松到了後門一直沒等到人,打了電話才知父親才剛剛從家裏出發,想是夏純沒算好時間,便把接人的事兒交給了會務員。
回來一下看到了想見的小姑娘,金一松也沒拘泥,就直接叫住了人。
「金老師,您好。」
江瑟瑟行了個妥妥的禮,金一松瞧著如此守禮的小姑娘,一下就笑了。
「怎麼這麼嚴肅?」
江瑟瑟訕訕道,「嗯,那個,之前不知道您就是金大師,冒昧了。不好意思啊!」
她又行了個禮,其實也不是有多不好意思,而是有夏純橫在兩人之間,禮多不見怪,省得那妞兒說她想攀附大師。
她的確羨慕過夏純有這麼個大師爸爸,但想想自己不一樣有個特別疼愛自己的大師乾媽,老師也是一流的畫師,這時候攀比是沒意義的,把自己的真本事練好了才是對長輩們的栽培最好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