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564.意料之外，預想之中

江瑟瑟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這三家都是包成聯繫的負責人與我們商談，這裏面要是他想動手腳，完全有可能。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談談看。」

周歸璨表情變得嚴肅，再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行，今兒你指哪兒，我就打哪兒。」

他一邊說着，一邊握著拳頭，把關節捏得咔咔作響。

江瑟瑟看着周歸璨與翟律相同的動作，心頭一震，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行了，哥，彆氣餒啊！萬事開頭難，這不過第一村。過了這個村，還有那個店兒呢！走，我請你吃大餐去。」

周歸璨也被姑娘的笑容感染，「行啊！那哥可不客氣了。」

「嗯，我剛發了畫稿費，你想吃啥？」

「行啊！妞兒，今兒哥就讓你請吃豪華海鮮大餐。」

「哥……」

「哈哈哈，唬你的。行行，我新角色得減肥，咱們吃個自助吧！哼，便宜包成那臭小子了。」

江瑟瑟捂嘴直笑。

下午，第三家，在江瑟瑟心目中，其實這才是她真正意向的一家。

只是到達那家公司本部時，發現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寫字樓，真不怎麼起眼兒。雖然知道這家公司的爸爸本部不在帝都，而是在江南。但是看到這個局面，也有點兒讓人擔憂了。

包成從進門開始，就一副似笑非笑，完全是看好戲的狀態。

在他看來，這一家之所以被他擺在最後，原因很簡單啊，這一家最沒戲，半點兒合作的可能都沒有，做為今日的終點站，用來讓小姑娘看清市場現實，打消異想天開，再合適不過了。

周歸璨看到包成的表情，氣得牙痒痒的，但也沒立即起哨，而是跟着江瑟瑟暗中觀察這第三家公司的情況。

公司門口帖著球球集團的醒目海報，什麼華北無線事業拓展部。牌頭是挺大，球球集團可是眼下國內數一數二的互聯網公司，爸爸的名聲夠響。只可惜眼下孵出的這個小兒子，實在是瞧著營養嚴重不良，感覺撐不了幾天的樣子。

進門之後，就看到前台正爬在旁邊吸面兒，形象氣質也很一般。

看到他們進來時，還在吸最後一口，吸完之後，才慢吞吞地將塑料快餐碗收起來，抹著滿嘴紅油，朝他們打招呼，詢問來意。

若再多晃幾眼，就可以看到角落裏堆放着雜七雜八的東西，全是球球集團自己的遊戲宣傳海報，有些都落了一層灰，給人一種空殼兒公司，沒啥實質內容的感覺。

江瑟瑟也沒料到，未來將在無線領域叱吒風雲的部門，現在這裏如此冷清。要說是華北區拓展部，也瞧著也忒寒酸了點。

她只能拿「萬事開頭難」來安慰自己，好歹人家是球球爸的直系親兒子，現在寒酸，也就是現在，不代表未來啊！本來球球集團的創業風格，就不是國資平台那麼像鼻子像眼，工作畫風都很隨意，這是十年之後被業界評為國內最令大學生期待的互聯網公司呢！

他們一路行過，幾乎沒見幾個人，見到的都是一副行色匆匆，要麼就是若無其事。

前台引他們去了一個小會議室，室內角落裏也堆放着不少遊戲海報宣傳畫。

包成還故意挑出幾張來，做了個業內點評，「這個遊戲現在已經下線了。呵，這個目前最火，不過也是他們家買棒子的版權，還有這個也是COPY島國有名的遊戲，沒幾個自主研發的。你瞧，現在行業內就是這麼個局面，你想出新，就有有夠硬的資本了。連球球公司都不斷花錢買外國貨，誰來做國產遊戲開發？你以為這就是一兩句話的事兒？別天真了。」

說來說去，也還是想打消江瑟瑟的念頭。

江瑟瑟道，「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國產遊戲這個市場特別大。以前PC端因為中國手機發展落後，被老外佔領了。未來的無線手機平台，我覺得正好是我們國貨崛起的契機呀！我相信，我們中國力量，一定會走到世界前列的。」

「哈哈哈～～～」

啪啪啪，包成只是報以冷嘲似的巴掌聲。

這時候，會議室門一直開着的，走進來一個三十齣頭的年輕男人，直接跟包成打起了招呼，兩人看起來很熟絡的樣子。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門外還有一個模樣干煉的精英女白領走過時，好奇地朝會議室里瞄了一眼，就看到江瑟瑟等人，目光明顯亮了一下。不過她目前還有事在身，便沒有進會議事，決定先辦完了自己的事，再來會江瑟瑟。

年輕男人姓江，自我介紹是這個華北拓展部的部長，應該是最大的官了。

「之前我就聽小包說了，你們的想法其實早在業內就有人在做了。不過，你們也看到了，國內的硬件環境差，都是進口國外的，PC還行，手游就很難說了。目前吃瓜的幾家公司，都投資做不下去，不得不結束，或者乾脆還是轉行代理國外遊戲品牌了。沒辦法，目前的玩家只吃洋貨啊！」

果然，這套說辭和包成之前在社內會議時，一個調兒。

周歸璨回頭看了江瑟瑟一眼，意思便是「不用聽了，這就是包成的內應沒錯了，這家肯定沒戲」。

江瑟瑟並不着急，將自己的想法和預見，還有對行業的觀察都說了出來，像之前兩家公司一樣，遞出了之前做好的那份項目企劃書。

周歸璨心下嘆氣，看了眼手機上剛收到的消息后，便借口離開了會議室。沒想他剛出來時，就撞見了那個女白領，那女人一眼就認出了他。

會議室內

江部長站起了身，「江小姐，我很感謝你今天專程走這一趟，不過這個項目我們已經在計劃轉向，我報告都打上去了。批示大概就這兩天的時間，十有八九都沒問題。我很佩服江小姐年輕有為，敢想敢拼。希望以後咱們有機會合作，我們之前和小包一直合作得很好。」

這意思，就是送客，不需要再談下去了。

比起前兩家，這家明明希望最大的用時最短，幾乎是三兩句就把她打發了。

江瑟瑟倒沒什麼沮喪的感覺，就是覺得有點兒驚奇。

這真是未來業界最大的手游原創王者平台嗎？真是讓人難以想像，在發展到未來的龐然大物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家明明定立了正確的發展路線，卻中途又叫停要改向？

「謝謝江經理拔空，有機會再見。」

江瑟瑟也不糾結了，索性走人。

她了走出會議室，又看到周歸璨正給女人們簽名拍照，努力收割著粉絲資源。

「瑟瑟，你出來了。」

「呀，晶晶姐？您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