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復活
「噗通。」
華夏帝都,雨桐集團,葉雨桐聽到電視機前的科恩用英語向全世界宣佈著葉北月的死訊,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哥,哥……」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葉雨桐的眼角滑落,葉雨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而一旁的梁詩詩也跪在地上,她緊緊握住葉雨桐的手,堅強地安慰著葉雨桐。
「雨桐沒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
「那可是核武啊,哥哥再厲害,怎麼可能能從核武中逃生!」
再也沒有說任何話,梁詩詩抱着葉雨桐,兩名女生抱在一起,以淚洗面。
……
海島山巔,清雲宅邸,大院的地上散落着無數空空酒瓶,李清雲倒在一張藤椅上,滿臉通紅,不斷地搖頭。
「葉兄啊葉兄,西方仙門都還未至,為何要先我一步離開,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明白,即使強大如葉北月,也不可能在核武的直接命中生存下來。
整個華夏的武道界,只剩下沉默,與痛苦的哀悼。
……
地下世界,無數論壇都在激烈地討論著有關白衣劍神的死訊。
「唉,白衣劍神再強,終究是難以勝過核武器啊。」
「廢話,人類再強不也只是人類嗎,怎麼可能能和核武器對抗?」
「恐怕,從今天起,剛剛才雄起的華夏,就要從世界大國之中除名了。」
「本來,華夏就是靠着白衣劍神才逐漸壯大,現在白衣劍神死掉,恐怕華夏又會回到那被西方列強圍剿的日子了!」
……
北橫帝國的高層之中一片祥和喜悅的場景,那些軍區的長官們一個個坐在位置上,交談著在白衣劍神死亡之後,對華夏的對策。
除了核武指揮室里,滿臉痛苦的科恩長官之外。
科恩臉色慘白地坐在位置上,空洞無神的兩眼看向自己的腳下,緩緩開口。
「我居然為了消滅一個白衣劍神,傷害了那麼多的無辜生命,我……」
羅德里安一隻手拍拍科恩上將的肩膀,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緩緩開口。
「科恩上將,戰爭總是有犧牲的,而且他們的犧牲非常值得,不僅殺死了無數的吸血鬼,更將白衣劍神也一同埋葬在了血海。」
「放屁!」
科恩聽到羅德里安這麼說,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瘋狂地叫囂著。
「你知道港口住着多少居民嗎!」
「別這樣。」羅德里安笑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想開一點,他們不過是先你一步走了。」
接着,羅德里安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下去,從嘴裏緩緩吐出一句話。
「反正,都是要死的。」
「羅德里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科恩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直接愣住了。
他看到眼前的羅德里安,居然長著兩顆尖銳的利齒!
「你居然是血族?!」
科恩說完這話的瞬間,羅德里安揮出一爪,科恩上將的腦袋與脖子分離,如同一個皮球,在空中旋轉着之後落在指揮室的地上。
周圍十幾個軍官抽出槍套中的手槍,指向羅德里安,羅德里安身形一閃,將指揮室里所有軍官的腦袋全數切開!
「噗呲。」
腳下踩着濃稠的鮮血,羅德里安舔著自己滿是猩紅的利爪,殘虐地笑着說道。
「既然白衣劍神已死,我血族在這地球上便再無敵手!」
「東方,你們準備好祭品迎接我們了嗎?」
……
在原子彈轟擊結束的幾個小時之後,血海的最深處,血祭聖壇的最底層,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猛地睜開。
血祖醒了!
在原子彈轟擊了結束的數個小時之後,原子彈爆炸的威力終於完全消散,三道血柱從血海之中奔騰而起。
血柱之中,顯露出血族三祖的模樣。
「厲害,居然能想辦法將我們都難以對付的白衣劍神收拾了,長老們有這種計劃,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們?」
該隱四處環望着血海附近的慘淡景象,開口說道。
「哼,告訴你有什麼用。」
弗拉德三世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沒想到千年的時間過去,個體實力如此薄弱的種族,居然能研發出這種堪比地仙自爆,全力一擊的毀滅性武器。」
「是叫核武,對吧?看來等到我血族一統世界,得留幾個人族活體觀察一下。」
而伊麗莎白不斷地轉着身子,朝角角落落看去,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似的。
「伊麗莎白,你在看什麼?」
被該隱提問,伊麗莎白簡單回應。
「沒什麼。」
『嘖,那臭丫頭也在核彈爆炸之中被炸得屍骨無存了嗎,可惜了。』
就在此時,一道通天徹地的血柱自血祭聖壇之中升起,三人看向那被血氣縈繞的不詳血柱,一個個都露出了虔誠的神色。
「轟!」
血柱炸裂,血雨紛飛,無數蝙蝠飛至空中,它們聚集在一起,如同一張漆黑的帷幕,將太陽和蔚藍的天空全部遮蔽。
一片死寂的氛圍之中,一名留着金色長發,穿着長長燕尾服的男子顯露出模樣。
男子出現的一瞬間,血族三祖猛地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恭敬地喊出他的名字。
「血祖大人!」
此人正是傳說中最古老,最強大的吸血鬼,歷經千萬年輪迴,無數次死而復生的最強大的吸血鬼之葉。
尼古拉特斯拉。
無視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血族三祖,血祖微微抬頭,環顧著世界的角角落落,開口說道。
「三百年了,我終於又復活了。」
他抬起手,點出一道血氣到血海之中,那數千隻被葉北月擊殺的血魔獸瞬間復活,它們從血海之中衝出,咆哮著通往禁制之門。
望着一隻只血魔獸飛向空中,血祖咧開嘴,放聲大笑了起來。
「出來吧,我的子嗣們,讓世界感受到痛苦!」
下一個瞬間,無數潛伏在世界各個角落裏的吸血鬼猛地睜開了通紅的雙眼!
……
中土地區,一個人口僅僅幾百萬的小小國家。
「伽馬,伽馬?」
一名穿着白色長紗,帶着草帽的婦女推開家中的老舊木門,呼喚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今天不是周末,母親卻收到了學校通知,自己的孩子沒有去上課,已經曠課一整天了。
伽馬是個很乖的孩子,雖然腦子有點笨,但是每天都有按時去學校,然後按時回家,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去學校。
母親相信,這些都是有理由的。
她在家中尋找著自己兒子的身影,大廳里,廁所,浴室,哪裏都沒有。最後,母親緩緩推開了兒子的房門。
名為伽馬的孩子正坐在自己的小課桌上,低着頭,將腦袋埋入兩隻手臂之中,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伽馬,伽馬你怎麼了?」
母親走上前來,臉色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伽馬維持着坐着的姿態,從嘴裏吐出一個字來。
「血。」
「什麼?」
「我要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