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盛宴變鬧劇,不斷翻轉

第243章 盛宴變鬧劇,不斷翻轉

白老見田丙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裏的硯台,難道這硯台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道身影猛的上前,一把將硯台從白老手中奪走。

白老手裏一空,神情怔愣了片刻,滿是疑惑的打量搶走他硯台的老爺子。

「田老,你這是……」

田丙森目光灼灼的盯着手裏的硯台,翻來覆去的打量。

「是真的,它竟然真的還流傳於世?我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它了。」

似乎這時才想到硯台的主人還在旁邊,田炳森激動的詢問。

「這硯台是從哪裏來的?」

白老滿臉深思的朝身旁的白淺沫看去,心裏隱約感覺到,淺沫送他的硯台只怕來頭不小。

「這是我孫女送我的壽禮,我見您看到這硯台格外激動,難道這硯台有什麼來頭?」

「來頭?呵呵,那可真是大有來頭嘍。」田丙森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狂喜。

他指著硯台上那纂體鑲刻的一首詩,朗聲念道:「玉質純蒼理致精,鋒芒都盡墨無聲。相如聞道還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這首詩白老你應該懂得其中之意吧?」

白老點頭:「這是講的和氏璧。」

「沒錯,這歙硯圖案繁瑣、精工細筆,左攀又挽、輪廓分明,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這是初唐時期非常流行的款式,而上面這首詩句,正是出自初唐時期的大文豪柳公卿之手,這隻歙硯正是柳公卿珍若至寶之物。據說,柳公能將書法練就與無形無相境界,正是有這歙硯相助,所以柳公題詩一首,將他這硯台比作和氏璧,它可是無上至寶啊。」

「自柳公仙逝后,這歙硯也隨之下落不明,有人說是柳公後人將歙硯秘密葬在了柳公墓中,也有人說,是柳公後人家道中落,將這歙硯變賣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各個收藏家和文豪圈子裏打聽它的下落,始終音信全無,沒想到,今天無意間在這裏親眼看到了它。」

聽了田丙森一席話,白老目光里閃過驚愕之色。

淺沫這丫頭是從哪裏弄來這麼價值昂貴的歙硯?看來他這個孫女身上還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啊。

幾個老爺子此刻倒是真羨慕起自己的老哥們。

「這硯台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老白,你可真是有福氣,後輩們不僅孝順,還如此用心的給你準備壽禮,你可真是讓我們羨慕啊。」

「原本以為夕若丫頭的禮物已經很讓人意外了,沒想到淺沫丫頭送出的禮物更讓人驚嘆。」

雖說田丙森在當代文豪大家裏頗具名氣,但要和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大文豪柳公卿比起來,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何況這歙硯還是柳公卿心愛之物,上面還有柳公卿親筆題的詩詞,無論是濃厚的歷史氣息,還是這硯台本身的價值,都遠遠超過了田丙森的那幅墨寶。

白夕若神情陰鷙,目光凌厲的盯着白淺沫。

該死的,她精心準備了這麼久,就是要等這一天光芒四射,沒想到被這個該死的賤人壓了風頭。

這個白淺沫還真是和她八字不合,明明兩個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為什麼偏偏她什麼都要和自己搶?

韓宋妍滿心疑惑,白淺沫一個沒文化的野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硯台?

仔細想一想,自從這丫頭回到白家后,家裏給她買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曾用過,也從沒有向家裏要過一分錢。

按道理她的生活應該很拮据才對,怎麼可能一下子弄來這麼一個值錢的古董?

難道是老頭子把自己的私產偷偷給了這丫頭?

韓宋妍冷冷眯起雙眼,目光凌厲的瞪向白淺沫。

這死丫頭,不僅惦記他們的財產,竟然連老爺子的私產都盯上了,這匹白眼狼早晚會把白家所有人的肉都啃光了才罷手!

眼看白淺沫變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白夕若心有不甘,目光幽暗的朝田丙森看去。

隨即想到什麼,擠出一抹微笑走到田丙森面前。

「田老,怎麼就只有您一個人過來?鴻勛沒有和您一起來嘛?」

按道理顧鴻勛去接田炳森,他應該一起過來才對,怎麼只有田炳森一個人來了?

「鴻勛也要來?」田丙森疑惑的瞥了白夕若一眼。

白夕若神情微頓,心頭劃過一絲詫異。

難道顧鴻勛沒有接到人,所以田炳森才會自己跑過來?

正疑惑間,一抹身影從宴會廳門外走了進來。

男人一身白色西裝,身材挺拔,五官俊美,整個人彷彿從漫畫中走出的人物,雖然臉上仍有稚氣未退,卻依舊掩不住男人出眾的相貌。

看到來人,白夕若的目光猛然一亮,驚喜的迎了上去。

「鴻勛,你總算來了!」

所有客人的視線此刻都落在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

人群里有女生認出顧鴻勛,驚訝的輕呼一聲:「是顧鴻勛?天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好帥啊,他比電視上看着還要帥啊,簡直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啊啊啊,我的愛豆突然降臨在我的面前,這不會只是一場夢吧?」女孩兒狠狠在臉上掐了一下。

「好帥好帥,顧鴻勛真的特別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聽到女孩兒們一聲比一聲響亮的尖叫聲,白夕若心裏暗暗得意。

今天是她的主場,她要把白家大小姐的氣勢拿出來,就算待會兒老爺子公開白淺沫的身份,也只會被她狠狠的比下去!

她才是受過二十年良好教育的千金小姐,而白淺沫就算身上流着白家的血,骨子裏依舊是窮鄉皮囊里出來的村姑。

白夕若走到顧鴻勛面前,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她親昵的伸手勾住了顧鴻勛的手臂。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田老已經到了。」

顧鴻勛訝異的朝白老身旁那個打扮另類的老人看去,當注意到一旁的白淺沫時,神情猛的一頓。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夕若小姐,你和鴻勛是什麼關係啊,作為鴻勛的粉絲,我特別好奇哦。」

白夕若含羞帶怯的朝顧鴻勛看去。

顧鴻勛深邃的目光快速朝白淺沫掃了一眼,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想到七叔那天對他的警告,也許,他是該徹底斷了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不該有的雜念了。

和夕若在一起,她是他追求了這麼久的女神。

只要確定了兩人的關係,他應該會很快就忘記那個不斷在腦海中閃過的身影。

想到這裏,顧鴻勛神情漸漸變得堅定。

他伸手勾住白夕若的腰,目光溫柔的看向懷裏的女人。

「夕若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正在交往中。」

「哇,鴻勛和夕若小姐竟然是情侶關係?男才女貌,很般配啊。」

「作為粉絲,我們衷心的祝福你們。」

韓宋妍臉上露出一抹驕傲,顧鴻勛雖然比白夕若小了兩歲,可如今在娛樂圈的發展勢頭很猛。

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子的背景很深,能把田丙森請去當書法老師,可見他家境絕對不一般。

而且,是顧鴻勛一直在苦苦追求夕若,眼下夕若也喜歡他,兩個人嘗試着交往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白夕若白皙的面容艷若桃李,窩在顧鴻勛的懷裏,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

田丙森見顧鴻勛走來,臉上也露出一抹驚訝:「你小子怎麼來了?」

顧鴻勛快速壓下眸低的思緒:「您口中說的要參加一場朋友的宴會,就是這裏?」

田丙森突然想到什麼,猛拍了下腦門,神經兮兮的伸手從自己長衫裏面摸索了一會兒,隨即變戲法似的抽出一幅畫軸走到白老面前。

「白老,這是我朋友托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剛剛光顧著看硯台了,竟一時忘記了這茬。」

田丙森四下看了一眼,不等白老說話,徑直走到了白淺沫的面前。

「小丫頭,幫我一個忙!」

白淺沫目光沉靜的看向田丙森:「田老請說。」

田丙森呵呵一笑,將畫軸打開:「幫我拿着!」

白淺沫按照田炳森所說,雙手握住了捲軸。

田丙森則握住另外一頭的捲軸,快速後腿了數步,隨即展開一張長約六米的千字文,依舊是狂草,筆法卻更加剛勁,筆鋒收放自由,如龍騰虎躍、氣勢磅礴。

看到這幅畫,白老呆住了。

「這不是您的成名作《天字文》嗎?當時我就是看到您這幅書法,才對您格外欽佩的。」白老走上前來,激動的盯着眼前這幅墨寶。

田丙森神情狂放的哈哈大笑一聲:「這幅畫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了。」

那語氣頗像是送出去一顆廉價的白菜。

白老心裏一震:「田老,我剛剛已經收下您的一幅墨寶了,是夕若那丫頭親自送來的,這怎麼還有一幅?」

白夕若和顧鴻勛也是一臉茫然。

「你說的是那幅祝壽詞?」

「正是那一幅!」

田丙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韓宋妍笑着走向田丙森面前:「田老,您實在太客氣了,您送給夕若那幅字已經夠讓我們受寵若驚了,沒想到您不僅親自大駕光臨,還送來了這麼一副巨作,我和夕若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呢。」

白夕若也上前一步道:「田老,謝謝您能親自前來替我爺爺賀壽。」

田丙森沒有理會韓宋妍和白夕若,將那幅畫卷收起來,抬頭目光銳利的看向白淺沫。

「白淺沫?」

對上田丙森深邃幽冷的目光,白淺沫稍愣片刻,隨即點頭:「請問田老還有什麼吩咐?」

田丙森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聲洪亮如鍾,頓時將所有客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他再次看向白淺沫,眼神里似透著一絲打量,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轉身面向白老:「我出現在這裏,並非是受我徒弟的邀請,而是受我一位摯友所託,讓我帶這份賀禮親自來給白老賀壽的。」

韓宋妍神情一變:「田老,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因為鴻勛和夕若來為老爺子祝壽的?」

田丙森冷呵一聲,神情倨傲:「我何時說過這句話?」

神情一轉,田丙森看向白淺沫時,臉上又露出一抹笑意。

「非要說是為誰而來,那就當我是以白淺沫朋友的身份來的吧。」

韓宋妍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感覺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

怎麼會是白淺沫?

這個死丫頭有多大的面子,竟然能讓田丙森親自為她跑一趟?

被田老當眾打臉,顧鴻勛和白夕若的臉色都很尷尬。

白夕若憎恨的目光深深朝白淺沫看去,眸低一絲惡毒的光芒稍縱即逝。

既然你這麼想搶風頭,那今天就讓你搶個夠吧!

此刻的白淺沫同樣滿心疑惑。

她可以肯定一點,自己和田炳森並不認識,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知道田炳森是老爺子特別喜歡的一位書法家。

剛剛田炳森看她那一眼帶着一種特別的意味,確切的說,更像是在審視她。

眸光微頓,白淺沫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

田炳森是顧鴻勛的老師,那就說明顧爵曄很可能和田炳森是認識的。

而顧爵曄來白家的時候,還曾和老爺子暢聊過書法,這麼說,他是很可能知道老爺子欣賞的書法家是田炳森。

所以,這次老爺子壽辰,他雖然沒有親自前來,卻把老爺子最喜歡的書法家請來撐場面。

想到這裏,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就是不知,顧爵曄是陰差陽錯搶了顧鴻勛和白夕若的風頭,還是有意為之?

白淺沫心裏暗笑一聲,以她對這男人的了解,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白老滿臉笑意的看向眾人:「今天藉著壽宴,我要向各位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孫女白淺沫,今後這孩子在京城立足,還望各位做長輩的能多提攜她一些。」

白老措不及防公佈了白淺沫的身份,韓宋妍和白夕若的臉色皆是一沉。

客人們也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剛剛白淺沫送禮時喊了白老一聲爺爺,眾人心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或許這個丫頭是白家的私生女?

可如果是私生女,白老就算將她帶到明面上,也不至於這麼隆重的介紹吧?

畢竟兩個兒媳婦可都在場,不管這私生女是白康成的還是白康言的,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公開介紹。

有人疑惑道:「白老,我記得您似乎只有一個孫女吧?」

白老臉上的笑意不減,睿智深邃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聲音渾厚堅定:「確切的說,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孫女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身邊這個丫頭,白淺沫!」

全場頓時嘩然

這是幾個意思?

這裏面的信息似乎很勁爆啊!

「白老,難道說白夕若不是您的親孫女嗎?」

白康言和韓宋妍聽到這句話,臉上都露出一抹怪異的神情。

「這怎麼可能?夕若小姐可是白先生和白太太的掌上明珠,我可是親眼看着白太太十月懷胎的呀,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老爺子是不是糊塗了?他這是從哪兒弄來一個野丫頭,竟然說是他唯一有血脈的親孫女?那人家夕若又算什麼?」

「我看今天會有大事發聲啊,白家也算是豪門望族,這門庭內勾心鬥角的事情可不少,保不齊又是一場分家產的鬧劇?」

韓宋妍心裏猛然一急,心亂如麻,不斷想着自己該怎麼出面應對。

而白夕若整個人像是一朵較弱無助的花,整個人虛弱的晃了兩下,如果不是顧鴻勛及時攙扶住,只怕眼下早已經暈死過去。

顧鴻勛眉頭微蹙,疑惑的看了白夕若一眼:「夕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眾說紛紜,全場客人都在猜測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淺沫到底是什麼身份時。

門外傳來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喊:「白淺沫,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韓雅欣披頭散髮的闖進宴會廳,身上穿的一條名牌長裙此刻沾滿了污泥,像是剛從深坑裏爬出來的厲鬼,那張艷麗嬌媚的臉上,此刻因為歇斯底里而變得猙獰扭曲。

她的身後,一大群的記者蜂擁而來,曝光燈刺目的朝着白淺沫的臉上,「嚓嚓嚓「一頓狂拍。

「白淺沫,請問聶思棋失蹤真的和你有關係嗎?你是否因為拍攝《青果》期間嫉妒聶思棋,從而對她痛下殺手?」

「聶思棋失蹤之前打過一個求救電話,說是你指使人綁架了她,目前她的手機被發現遺落在一間廢棄的廠房裏,但聶思棋依舊下落不明,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係嗎?」

「據聶思棋的朋友親口說,你和聶思琪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所以你一直懷恨在心?」

「白淺沫,請你鄭重回答我們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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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你老婆又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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