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別人敬我一尺,我自敬他一丈!

第234章 別人敬我一尺,我自敬他一丈!

顧爵曄走到白夕若身前停了下來。

白夕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呼吸突然一滯,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暗喜。

當所有人都以為顧爵曄將邀請白夕若為開場舞的舞伴時,顧爵曄將手伸了出去。

白夕若激動的身體微微輕顫,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緩緩站了起來。

然而,那個男人的目光似乎根本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只是上前一步,伸手從一旁的花瓶里取出一支鮮艷的玫瑰花,隨即轉身朝白淺沫走了過去。

最終,他站在了白淺沫的面前,清冷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一抹暖色:「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白淺沫緩緩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向她伸出手的男人。

眼角餘光瞥見白夕若羞憤的盯着她,白淺沫心裏暗笑,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繞到白夕若面前的。

白夕若僵硬的站在一旁,感覺到周圍人奚落嘲諷的目光,就像是無數根尖銳的針刺,扎的她渾身刺痛。

臉上變得一陣扭曲,她怨毒的瞪了白淺沫一眼:「淺沫好像不會跳舞吧?」

白夕若心裡冷笑,白淺沫可能連華爾茲最基本的舞步都不懂,就算顧爵曄挑選她一起跳開場舞,她站出來也是丟人現眼的份兒。

在白夕若幸災樂禍的目光下,白淺沫精緻的眉眼微微一揚,漂亮的臉上帶着渾然天成的自信光芒,她伸出手輕輕放在了顧爵曄的手心裏。

冰涼的指腹觸碰到對方溫熱的掌心時,男人沖着她輕輕一笑,稍一用力,便將她拉了起來。

顧爵曄一隻手臂自然的圈在她纖細的腰間,透過薄薄的料子能感覺到手感之下那柔軟緊緻的觸感。

悠揚的華爾茲音樂緩緩響起,出色的男女隨着音樂旋轉到舞池中央,不知何時,整個花房內,只有舞池上空還亮着一盞柔和的燈光,如一束月光般照耀在相擁著跳舞的男女身上。

伴隨着世界名曲,女孩兒的舞姿曼妙,隨着男人的動作完美的切合。

在場所有客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追隨着燈光下的那對男女,男人冷清俊美,女人明艷動人,絕妙的舞感,彷彿讓人看了一場舞蹈盛宴一般。

曲畢,男人擁著女人,深邃的眸深情款款的凝望着懷裏的女孩兒。

「啪啪!」宋青滿臉笑意,率先鼓掌。

其他客人回過神兒后,也立刻跟着熱烈鼓掌起來。

「淺沫小姐的舞姿真優美,和爵爺站在一起實在太養眼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們剛剛跳舞的時候,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就像是在看一場舞蹈劇,他們彼此的眼睛裏彷彿只有對方。」

「剛剛好像有人說淺沫小姐不會跳舞?呵呵,這臉打的真響亮啊。」

其中一個女孩兒冷哼一聲:「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爵爺剛剛停在她面前,她以為爵爺是來請她跳舞的,結果人家只是去拿花兒去了,她丟了人就想着讓別人跟着一起丟人,這心可真夠髒的。」

名流圈子裏的女孩兒,年紀雖然都不算大,但在這個圈子裏的人,從小見慣了各種明槍暗箭的勾當,對女人之間那點心思自然心知肚明。

「她好像是白家的大小姐,叫……叫白夕若?呵呵,剛剛見人家淺沫小姐坐的位置離爵爺比較近,她就眼巴巴的上去套近乎,轉眼就當眾想拆人家的台,誰要是和這種人做朋友可真夠倒霉的。」

聽到幾個女生嘀嘀咕咕的數落白夕若,韓宋妍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心裏暗暗氣惱,白淺沫那死丫頭怎麼會跳舞呢?竟然還跳的那麼好。

當時接她回來的時候,她曾讓人走訪過,村子裏的人都說那丫頭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她養父母家那種環境,也不可能會幫她報舞蹈班。

韓宋妍今天才漸漸感覺到,她是真的沒看透這個女兒。

顧爵曄和白淺沫跳了開場舞之後各自落座。

隨後其他男士也開始挑選舞伴進入舞池。

*

期間有男士上來邀請,白淺沫冷淡的拒絕了。

紀從安坐了過來幫忙趕蒼蠅,警惕的朝宋青看了一眼。

「淺沫,我媽她沒為難你吧?」

白淺沫莫名其妙的看向紀從安:「為什麼要為難我?」

「你還問為什麼?就你的身份,還需要一個理由嗎?電視上不都是直接見面就開干?」

白淺沫盯着紀從安緘默了一陣,隨即瞭然的笑了一聲:「所以你覺得我和你媽是什麼關係?」

紀從安怔愣了一下,輕呼道:「你不是我爸的私生女?」

話音剛落,腦袋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紀從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聽到宋青的聲音,紀從安渾身一抖,扭過頭看向一臉凶神惡煞的宋青。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眨了眨桃花眼:「媽,我剛剛只是和淺沫妹妹鬧着玩的。」

一巴掌眼看又要落下來,紀從安一個側身險險避開。

「這麼多人呢,您給自己兒子留點面子成嗎?不然今後我要是找不到媳婦可都賴你。」

宋青怒斥:「自己不爭氣怎麼還賴我了?」

紀從安不滿的輕哼:「家裏有一個強勢的婆婆,哪家好姑娘還肯嫁進來啊。」

宋青一想,現在的場合還真不適合揍這小子。

還好其他客人都在舞池跳舞,沒人注意這個角落。

宋青揪著紀從安的耳朵讓他面對白淺沫:「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淺沫是我和你爸認的乾女兒,今後你給我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的照顧,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母親大人手下留情。」

宋青斜睨了紀從安一眼,對着淺沫道:「淺沫啊,你別見怪,紀從安這小子平日就缺根弦,你就當他腦子不太好使吧。」

白淺沫禮貌的笑了笑。

心裏還挺憐憫紀從安的,和顧爵曄做朋友,小時候肯定沒少被欺負。

沒想到身為紀家獨生子,在父母面前竟然也這麼沒地位。

*

紀從安被宋青帶着去結交名媛,白淺沫朝顧爵曄看去,發現他身邊依舊圍着許多人。

這次除了一些攀關係的青年才俊之外,竟然還有幾名貴婦人坐在旁邊。

這是要親自上陣幫女兒說媒?

花房裏太喧鬧,白淺沫起身走出花房。

走到門口,一股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夜色下的紀家,四處亮着橘紅色的精緻燈籠,將一片園林般精緻的小院襯托的越發優美。

沿着卵石小徑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紀家的後院。

這裏有一處露天的花園,濃密的藤蔓被精緻修剪成一個個別緻的拱形門,上面開着各色嬌艷的花朵,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院子中央有一架木製的鞦韆椅,白淺沫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

微闔着眼皮本來想着休息一會兒,可剛坐下不久,一陣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你不停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等事成之後剩下的錢會如數到賬。」

聽到來人的聲音,白淺沫眉心輕蹙,感覺到對方的腳步正是朝這個方向走來,她立刻起身隱身到一片花圃後面。

「你是在威脅我,呵,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完蛋了,你休想再拿到一分錢。」

「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錢不會少你一分。」

整個花圃有一人多高,形成了天然的一道牆,隱約從縫隙里能看到,來人已經走到了她剛剛所待的位置坐下,正和電話對面的人激烈交談着什麼。

聽白夕若的口氣,對方似乎在威脅她。

白淺沫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夕若的身上,以至於當身後的人已經貼緊她的後背,她才驚覺身後有人。

手肘一抬,朝着身後的人狠狠砸去,對方的身手十分靈敏,輕巧避開她的攻擊,一隻手同時握住了她那利落如刀的手臂。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淺沫愣了一下,隨即不在反抗,只是心裏好奇他怎麼找到這兒的?

這時,白夕若似乎有所察覺似的朝花圃這邊掃了一眼,兩個人躲在花圃後面不敢再亂動。

白夕若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對着電話那邊冷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想辦法拿到和她見面的證據,隨後就按照我提前計劃好的去做,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萬,拿上這筆錢,你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掛斷電話后,白夕若沒有多做停留,踩着高跟鞋快速離去。

躲在花圃里的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白淺沫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

顧爵曄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是想問,我來參加今晚的茶話會?還是我出現在這裏?」

白淺沫偏頭瞪了他一眼:「你可以同時回答兩個問題。」

她倒是一時忘記這茬了,今晚宋青舉辦的茶話會不過就是變相的相親宴,她是被宋青騙來的,顧爵曄身為這個圈子裏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茶話會的意義?

看出小丫頭臉色有些不對,顧爵曄低笑出聲,摟着她的腰,頎長的身子輕靠在身後的法國梧桐樹上,朦朧夜色中,整個人顯得輕慢慵懶,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容上帶着寵溺。

「我是因為女朋友被騙過來,所以跟着過來打蒼蠅,至於為什麼跟着來這裏,當然是看到某個小丫頭偷偷跑出來,所以想看看她來做什麼,沒想到,是在聽牆角。」

白淺沫替自己解釋道:「是我先來的,沒想到白夕若會過來。」

說到這裏,白淺沫突然沉默了下來。

「白夕若剛剛打電話的內容倒是有點意思,聽她的口氣像是僱人做了什麼壞事,被對方威脅上了。」

顧爵曄的眸低一道精光閃過。

「給你看個東西。」顧爵曄拿出手機,翻出一段監控錄像遞給白淺沫。

視頻是在一家二手車店裏,一名中年男人領着一個帶白色鴨舌帽的男人走到一輛黑色汽車旁邊。

中年男人打開車門和引擎蓋詳細向那名帶白色帽子的男人介紹著。

隨後似乎兩個人談妥了價錢,結伴朝店裏走去。

「這個人就是那天開車撞你的司機,不過他提前做了偽裝,從車店裏的監控很難看清他的臉,聽店鋪老闆說,那天他臉上還帶着口罩,說話口音不像魔都人,反而帶着一股京腔。」

說到這裏,顧爵曄聲音低沉冷硬了幾分。

「現在看來白夕若的嫌疑很大。」

白淺沫盯着視頻上那個年輕男人:「所以,撞我的人是從帝都派去的。」

「仔細琢磨白夕若剛剛那番話,她倒是有殺我的動機。」

顧爵曄道:「聽她剛剛談話的內容,似乎接下來還有其它動作。」

白淺沫冷嗤一聲:「毒蛇喜歡藏匿在暗處伺機行動,它一旦暴露在外,就說明也是抱着拚死一搏的心思,要想對付毒蛇,自然是要打它的七寸之地。」

「你有辦法?」顧爵曄伸手環抱着懷裏的女人,看着她精明算計的模樣,眸低柔光瀲灧。

白淺沫嬌俏一笑:「別人敬我一尺,我自敬他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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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你老婆又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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