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多久沒談戀愛了?

096、多久沒談戀愛了?

「我知道。但我希望我的朋友,可以拿得起,放得下。」連城靈姝何嘗不希望友情是能長長久久的。

只是她希望她的朋友,可以更加坦坦蕩蕩的。

姜宛白聽了這話,「她什麼放不下?」

「她喜歡我哥,你知道的吧。」連城靈姝輕嘆了一聲,「他倆認識多年,她對我哥的愛慕之意雖然藏的很深,但家裏人都知道。」

「侯琰那個人,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誰強求都沒用。所以,這些年他也不露面,也不讓家裏給他找對象。但是明菲,她很堅持啊。」連城靈姝有些內疚的看着姜宛白,「之前,我也覺得她會成為我的嫂嫂。」

姜宛白笑了笑,「她喜歡誰,是她的權力。她要是還真誠對你,你們還可以是好朋友,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傷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我跟侯琰……我們會好好經營我們的感情。如果有一天,我們中間出現了第三者,那就代表我們對彼此的愛不夠,感情也不堅定。」

「如果傅明菲有那個本事破壞了我跟侯琰的感情,那也是她的本事。」姜宛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輕鬆。」

連城靈姝沒想到她這麼樂觀,不由替侯琰着急,「你就真的不怕有人把侯琰搶走了?」

姜宛白笑,「只要他不走,誰能搶得走?」

「那萬一,就是有人在你們中間從中作梗呢?」

「你覺得,我跟你哥,是會輕易容忍別人來作梗的?」

連城靈姝想了想,「也是,我哥好不容易找了個寶貝老婆,他一定會守得很好的。但是你,也要把我哥守住啊。」

「好。」姜宛白笑着答應了。

明明比她年長幾歲,怎麼好像比她還着急啊。

連城靈姝啟動車子,噘著嘴,「就算是我的好朋友,要是想破壞我哥的幸福,我也不會原諒的。」

姜宛白看着她,忽然覺得很幸福。

她的父母,很恩愛,開明。侯琰的父母,也很好,侯琰的姐妹,也很好。

現在出現在她身邊最親的人,都讓她感覺到了失去十幾年的溫暖。

車子行駛在內環高速上,連城靈姝跟她說了很多有趣的事。

忽然,車子抖動了一下。

「完了,是不是漏氣了?」連城靈姝握緊方向盤,有些緊張。

「減速,靠邊停下來。」姜宛白感覺到了,車子行駛的不平衡了。

連城靈姝打了燈,把車子靠邊停。

姜宛白下車看,「真的漏氣了。」

「怎麼辦啊?這裏又沒有修理廠。」

「打電話叫車來拖吧。」

「可是我們怎麼回去?這裏根本就打不到車。」連城靈姝看了眼車,真是沒有想到會出這種紕漏。

姜宛白說:「你打電話叫拖車公司來把車拖走,我叫人來接我們。」

「你要叫侯琰來嗎?」

「他過來太遠了。」姜宛白給付航打了電話。

她看了眼位置,這裏離AC公司較近。

付航和拖車公司來的時間差不多,車子拖走後,她們上了付航的車。

「這又是……」連城靈姝看着付航,也是個帥哥啊。

「我朋友,付航。」姜宛白介紹著,「付航,這是侯琰的表妹,連城靈姝。」

付航看了眼連城靈姝,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連城靈姝還以為他會跟她打招呼說話呢,結果人家一個字也沒有說。

有點冷酷啊。

「宛白,你的朋友看起來都不錯啊。」之前那個邱奕陽,再有這個付航。好像個個都是很厲害的人物。

「我跟付航十幾年的交情了。」姜宛白補充了一句,「他也單身喲。」

這句話,引得付航看了她一眼,眼裏的無奈,落在了連城靈姝的眼睛裏。

十幾年的交情,男女關係就只是朋友?

很明顯,這個男人對姜宛白好像就不僅僅只是朋友那般好吧。

連城靈姝搖頭,「我對心裏裝着別人的人不感興趣。」

付航的手微微收緊了,也不禁多看了一眼連城靈姝。

「他啊,心裏哪有什麼人。」姜宛白笑着說:「要真有人,不至於二十七八歲,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有些人,是會為了心裏的那個人,寧願孤獨終老的。」連城靈姝感慨了一句。

付航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只是他掩飾的很好,面色平靜。

姜宛白偏過頭看着連城靈姝,「你好像很懂啊。」

「那是,好歹,我也是談過比我年齡數字還多戀愛的人。」連城靈姝得意的揚了揚眉。

姜宛白看着她笑了。

車子開到諾丁大學,付航把她們送到了,就準備走。

「你要不上去坐一會兒,晚點送靈姝回去。」姜宛白拿着東西,「她的車子,暫時怕是拿不到了。」

「沒關係的,一會兒我叫許叔來接我就好。」連城靈姝擺擺手,不打算麻煩別人。

付航看了眼手錶,「也行。」正好,他也想看看這所大學的環境,還有姜宛白居住的環境。

連城靈姝愣了一下。

「走吧。」姜宛白碰了一下發愣的連城靈姝,「你的東西就放在他車上,提上去麻煩。」

「噢。」

……

付航知道看到白宇揚也在的時候,他就徹底放心了。

不管是侯琰,還是白宇揚,都不會讓姜宛白受苦的。他們倆,也是最合適陪着她的人。

坐了一會兒,付航就告辭了。

連城靈姝跟着他一起離開。

車上很安靜,而且兩個人不熟,就略有些尷尬。

連城靈姝不習慣跟人同坐一輛車但一個字也不說,她先開了口,「你跟宛白認識那麼久了啊。」

「嗯。」

「十幾年的朋友,那得是真感情吧。」

「嗯。」

「真羨慕你們有這樣的友誼。」

「……」現在,連個「嗯」字都沒有了。

連城靈姝最不願意跟這種不太願意說話的男人交流了,更何況這個男人心裏還裝着別的女人。

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付航把她送回家,也沒有說話,就走了。

「哈,這人還真是有性格啊。」連城靈姝看着絕塵而去車子,搖搖頭進了家門。

……

吃了晚飯,白宇揚在侯琰眼神的逼迫下,最終先回了樓上。

侯琰留下來,和姜宛白坐在一起看電視。

電視裏面演的什麼,侯琰什麼也沒有看進去。

他的眼睛裏,只有一個人。

姜宛白知道他一直看着她,終究是沒有忍住,「你一定要這樣看着我嗎?」

「我還以為你能一直忍着不回頭呢。」侯琰帶着怨念控訴著,「在你眼裏,我難道沒有電視里的人好看?」

「你好看。」姜宛白真不知道男人黏人起來,那也是不得了的。

他恨不得變成小掛件二十四小時掛在她的身上。

怎麼就一點也不高冷呢?

就像養的一條狼犬,時時刻刻盯着她,挪一步,他也挪一步。

侯琰摟着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吹了吹氣,「今晚,我留下來吧。」

那氣息四散分開,落在她的耳後,脖子上,酥麻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痒痒的不由縮了縮脖子。

伸手撐着他的額頭,緩緩移開肩膀,盯着他那張性感的薄唇,「可以啊。」

「真的?」侯琰兩眼放光,略有些激動。

「嗯。」姜宛白拍了拍沙發,「睡這裏。」

「……」那興奮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來了。

姜宛白捏着他的臉,「你腦子裏一天想的什麼?」

「想睡覺。」他又補充道:「和你。」

姜宛白笑的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還是去做個夢吧。」

「唉。」侯琰再一次抱住她,「就這樣做夢。」

「請問侯小爺,你多大了?」

「二十八還沒到。」

「噢,二十八歲的人了,像這樣撒嬌,合適嗎?」

「跟老婆在一起,做什麼都合適。」

「……」不要臉。

姜宛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開,我買的東西還沒有給你呢。」

侯琰一下子就放開她,盯着她慢慢的笑了,越笑越邪惡。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姜宛白下了沙發去拿今天給他買的東西,遞給他。

「這麼多了?」侯琰看着這個袋子裏滿滿一袋,很驚訝。

姜宛白坐下,「我不知道你穿哪個尺寸,所以都買回來了。」

「……」

「挑了剩下的,你再拿去看白宇揚要不要。」

「……」

侯琰原本心情激動,聽到後面這兩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這……

這種東西,不知道尺寸也就算了,還能送給別人嗎?

「這種貼身的衣褲,你覺得能送給除了自己男朋友以外的其他男人嗎?」侯琰覺得必須要跟她好好談談這個事情。

總不能以後她給他買的貼身衣物,也得給白宇揚買吧。

能給白宇揚買,搞不好就能給付航買。

這還得了。

姜宛白見他一副要好好教導他的樣子,笑了笑,「你當我是傻嗎?這些不是買多了嘛。剛好白宇揚也在,你不給他能給誰?」

「買多了也不能送給別的男人。」侯琰義正言辭,「我留着珍藏,不行嗎?」

「行行行,是你的,你說了算。」這男人小氣起來,真可怕。

侯琰扶正她的肩膀,從裏面拿出一盒揚在她面前,「看好了,這個尺碼記准了。以後買,就不用買這些小的。」

姜宛白看着那上面有幾個X的盒子,清了清嗓,「反正,拿最大的就行了唄。」

「嗯。」侯琰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姜宛白抿了抿唇,心裏突然有些小鹿亂撞,臉,也慢慢有些熱起來。

她把袋子塞到他手上,「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說罷,便將他拉起來,推到門口。

侯琰看到她臉上出現的那一抹紅霞,又看了眼手裏的東西,明白這是為什麼了。

他也沒有強求,走出門口,在她關門的時候,伸手撐著門,盯着她的臉,「臉為什麼這麼紅?」

「熱。」姜宛白推他出去,「趕緊回去。」

「你是害羞了?」侯琰難得看到她這嬌俏的模樣,捨不得走。

姜宛白的臉越發的紅了,用力一推,「晚安。」

砰——

門關上了。

她背靠着門,手捧著臉,真的好燙啊。

……

侯琰心裏高興,哼著歌回了自己的宿舍。

門一開,就看到了一幅不該看的畫面。

房間里的兩個人,也嚇到了。

許晴天倒是沒什麼,很坦。。

白宇揚則是慌亂不已,趕緊遮掩,「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什麼叫突然?你要是不方便,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他也是被趕出門的啊。

再說了,這是他的地方,怎麼反而他成了不該來的人了?

白宇揚還是沒辦法淡定。

他神色慌張,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抓包了。

許晴天看着他那緊張的樣子,「喂,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白宇揚愣了愣,「我……」

「給你拆線而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嗎?」許晴天服他了。

這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矯情。

侯琰冷笑了一聲,盯着白宇揚,「說的也是。還是說,你巴不得發生點見不得人的事?」

「你閉嘴。」白宇揚瞪他。

胡說八道什麼。

他什麼時候想過要發生見不得人的事。

就是……就是情不自禁的覺得不能讓別人看到他跟許晴天單獨在一起的樣子。

特別是現在,他光着上身。

「呵,許醫生光明磊落,而你,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麼。」侯琰睨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啊,要去試媳婦給他買的貼身褲褲。

……

許晴天看了眼有些局促尷尬的白宇揚,忍不住想嘲笑,「你是多久沒有談過戀愛了?」

「啊?」這個問題,問得他摸不著頭腦。

「不然,為什麼一個醫生給傷者處理傷口,也能被你營造出談戀愛,還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戀愛被抓包的感覺?」

「……」白宇揚抿了抿唇,真的是這種感覺?

他只是……

「我只是怕別人誤會了我們。」他看了眼自己,「而且,還衣衫不整。」

這絕對是個理由啊。

許晴天給他的傷口塗了葯,輕哼道:「換成別人,或許會誤會。你覺得侯琰會誤會?」

白宇揚再次被堵得啞口。

好像也是。

所以說,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線抽了,暫時也不能沾水。」許晴天仔細的拆線,提醒着他。

「嗯。」白宇揚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戴着手套,很認真的拆著線。

齊耳的短髮別的耳後,露出漂亮的耳廓,耳珠飽滿粉嫩,她的臉龐也很柔美,跟姜宛白一樣,就是個小姑娘。

只是有時候她說話的語氣,神色,像極了一個操碎了心的長輩。

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對男人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避諱。

她能夠神色自若的給他擦身體,也能夠面不改色的說要給他插導尿管,更是能夠在有人來時從容不迫的做她自己的事。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在她的眼裏,真的沒有男女之分?

「你多大?」白宇揚問。

許晴天夾着線,抬眸看了他一眼,「幹嘛?」

「就問問。」白宇揚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許晴天沒說,抽了線,還是給他用紗布遮了一下傷。

「你是不是跟宛白差不多年紀?」他換了個方式問。

許晴天收拾著東西,「嗯。」

「噢,那也是妹妹。你可以跟宛白一樣,叫我哥。」白宇揚穿好衣服,對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許晴天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不好意思,我沒有亂認親戚的習慣。」

「……」白宇揚尋思著,怎麼這就叫亂認親戚了?

這不是禮貌嗎?

叫好朋友的哥哥一聲哥,很正常好吧。

許晴天收好了東西,「走了。」

「誒!」

「還有事?」

「謝謝你。這段時間,全靠你,謝謝你!」白宇揚站起來,真誠的看着她,「你把賬號給我,手術費,醫藥費,還有你照顧我這段時間的各種開銷,都算我的。」

許晴天微微挑眉,「好。晚點發給你。」

「嗯。我送你。」

「不用。」許晴天拉開門,就出去了。

白宇揚:「……」這小姑娘,怎麼對他這麼冷漠?

侯琰洗了澡出來,看到白宇揚盯着門口,調侃道:「你多虧遇上了她,不然你那小命,怕是要交待在那裏了。」

白宇揚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他們是不是懷疑了?」

「你以為他們傻?」侯琰去倒了杯紅酒,「搶劫?你這種說辭,誰信?」

白宇揚也準備去倒一杯,被侯琰給攔住了,「等你這傷好了再喝吧。」

「你也管我?」

「我不管你,我讓宛白來管你。」侯琰端著酒,得意的走到沙發上。

白宇揚深呼吸,最後還是沒有喝。

他站在侯琰對面,「我這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就算是被揭露,也只是幾個人而已。反倒是那個捅了你一刀的人。按理說,都已經近身到這個地步了,再深一點,你會立刻死亡。」侯琰凝視着他,眼裏透出來的犀利讓白宇揚有些不自在。

都不是好惹的人,可在侯琰面前,他到底還是遜色了一點。

他此時,心虛。

白宇揚面色凝重,說話。

「對方能夠刺你這麼重,那武力值應該強過你。除非,是個讓人防不防勝,或者你根本不想防的人。」侯琰搖晃着酒,「這種人,那就只能是女人了。還是一個你認識的女人。」

白宇揚的臉色有些龜裂。

侯琰輕笑,品著酒,「欠了女人的債,難還。」

白宇揚蹙眉,「那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欠的債。」侯琰睨了他一眼,「還好我這輩子,只有姜宛白一個女人。所以,我不會有這種困擾。」

「這種時候,你還說風涼話?」白宇揚很煩躁。

「那我該說什麼?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總之,不要傷害到我的人就行了。」侯琰聳聳肩,「人家對你下了這樣的狠手,說明你傷人家傷得深。解鈴還須繫鈴人,沒人幫得了你。」

侯琰站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回了卧室。

白宇揚深呼吸,回到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

許晴天走出電梯,要把東西拿回醫務室,還有一份檢驗報告沒寫。

此時外面走動的人不多,很多人已經離開學校回了家,沒離開的都在餐廳,或者在KTV嗨。

迎面走來了一個身材高挑,很性感的金髮碧眼的女人。

諾丁大學也招攬國外的人才,但是這個女人,許晴天看着有些陌生。

或許,是什麼時候新來的吧。

她靠裏面走,只是那女人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

「你好。」女人說着一口流利的華語。

許晴天有點意外,還是禮貌的停了下來,回了一句,「你好。」

「你是醫生?」女人看到她手上提着的醫用箱。

「是。」

「噢,剛才我不小心崴到腳了,腳趾這裏還流了血,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對方提出了要求。

許晴天看了眼女人的腳踝,穿着紅色的尖頭高跟鞋,鞋根很尖細,趾甲塗了黑色,看起來並沒有哪裏受了傷。

「你為什麼不去醫務室?」

「看起來沒有多麼嚴重,所以就沒有去。但是現在好像越來越痛了,正好又遇上了你,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一點也不像是受了傷需要人幫忙的樣子。

反而,更像是在試探。

許晴天沒搞明白,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更不懂她這麼看她的原因。

她也沒有多說,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找出一支葯給她,「這支葯給你,要是不能緩解的話,你就去醫務室。」

女人接過來,看了一眼,「你就是醫生,為什麼不幫我看看?」

許晴天看着她,「女士,剛才看到你走過來,行動自如,腳步輕快,並沒有一點受傷的癥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攔下我,但是我現在有事,還要回醫務室。你如果真的哪裏受了傷,可以直接到醫務室請醫生診治。」

女人勾起紅唇,笑了一下,「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之前?」許晴天有些疑惑,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她認識她。

但是,她沒有一點印象。

「你不記得我,很正常。」女人靠近她,眼裏滿滿的打量,「這麼小的姑娘,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

許晴天聽得有些懵,她不懂是什麼意思。

「我的人,你也敢救,有沒有想過,你碰了的後果呢?」女人笑了,笑的很陰險,邪惡。

許晴天盯着她,已經開始警覺了。

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你的人?」許晴天聽不太懂她說的話,「我們,見過?」

「你沒見過我,但我見過你。」女人伸手要去摸她的臉。

許晴天條件反射的撇開,退後一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得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女人也沒有再攔她。

許晴天轉過身,她知道那女人還盯着她,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太強烈。

疾步回到醫務室,何培看到她的臉色,「你怎麼了?有鬼在背後追?」

「沒有。」

「那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何培皺眉,「生病了?」

許晴天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涼。

她搖頭,「沒事。」

那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太詭異了。

她完全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那個女人。

金髮碧眼,好身材,大長腿,要是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何培擔心她。

「沒關係。我還有份報告寫完了就回去了。」許晴天努力對他笑了笑,「你趕緊忙去吧,忙完也早點回去休息。」

「真的沒事?」

「沒有。」

「有事說話。」

「嗯。」

何培不放心的走後,許晴天做着報告,腦子裏卻浮現出那個女人說的話。

——我的人,你也敢救。

她救了誰?

忽然,筆在紙上一頓。

白宇揚!

她私底下救過的人,也只有白宇揚。

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傷了白宇揚的人?

許晴天腦子有些亂,做完了報告,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姜宛白。

「金髮碧眼的女人……」姜宛白摸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她真那麼說?」

「對。還問我有沒有想過後果。最近,除了在醫院治的病人,就只有白宇揚是我單獨弄回家的。而且,還是重傷。」許晴天擰著眉頭,「我想了一晚上,除了白宇揚,想不到第二個人。」

姜宛白在房間里轉了幾圈,「她既然說還會再見,那肯定是會出現的。這幾天,你別一個人。」

「我不怕。」許晴天擔心的是,「要真是那個傷了白宇揚的人,她現在出現在這裏,會不會傷害你?」

「傷害我?」姜宛白笑着走到她身邊坐下,「你覺得,有幾個人能傷得了我?」

許晴天知道她的本事,「可你現在的身體不如以前了。」

要是早幾年,她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她。

但是現在,她的身體就像是充電的一樣,可能說沒電就沒電了。

「那也不怕,還有侯琰呢。」姜宛白拉着她的手,「倒是你,我有些擔心。」

「我沒事。雖然我打架沒你厲害,但我跑得快啊。更何況,在學校里,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人家已經盯上了你,能跑得快有什麼用?」姜宛白想了想,「既然出現了,那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就把問題解決了吧。」

「她到底想做什麼?」許晴天皺眉,「她是想讓白宇揚死,還是想讓他活着?我沒搞明白,她到底是恨,還是愛。」

姜宛白輕蹙著眉,「那要問白宇揚了。」

……

侯琰送葯下來,看到她倆在一起,神色凝重,好像有心事。

「怎麼了?」侯琰把葯給姜宛白。

「白宇揚呢?」

「他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姜宛白和許晴天相視一眼。

侯琰坐在姜宛白身邊,「你倆這是用眼神在交流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姜宛白也沒有要瞞侯琰,索性把許晴天昨晚遇上的事跟他說了。

侯琰有點意外,他沒想到人這麼快就找上來了。

恐怕,白宇揚接的那個電話,也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白宇揚跟你住在一起,沒有跟你說點什麼?」姜宛白盯着他。

侯琰被她看得有些發虛,「咳,他能跟我說什麼。哎呀,你們不用管他,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有事的。」

話音一落,姜宛白和許晴天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了。

侯琰瞬間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我們什麼也沒有說,你就知道我們是擔心他有事?」姜宛白喝了葯,把碗放下,慢慢的挪到他邊上,勾過他的脖子,直視他的雙眼,「侯琰,你知道些什麼?說吧。」

要是以往,侯琰一定很樂意她這樣跟自己親近。

但是現在,他覺得這個距離,有些危險。

「我……」侯琰抿緊了唇,她的眼睛裏帶着警告,威脅。

許晴天在一旁看着,也不搭話。

「說。」

「那個……其實……」侯琰看到那雙眼睛,他就沒有辦法藏住秘密。

「算了。」姜宛白忽然就鬆開他,「你不說,我不強求。」

侯琰見狀,立刻拉住她,「我說我說。」

姜宛白對許晴天俏皮的眨眼。

許晴天抿唇偷笑。

「他應該是接了個女人的電話。」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姜宛白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侯琰看了一眼她倆,內心又做了小小的掙扎,大舅哥和媳婦比,那肯定媳婦重要啊。

他可不能因為一個男人惹媳婦不開心。

「他也沒有明說,也是昨天我猜的,傷他的是個女人,應該是喜歡他的女人……」

……

此時,去赴約的白宇揚完全沒有想到侯琰已經把他賣了。

他到了約定的地點,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會所。

停好車,就有人走過來。

「嘿,Y!」穿着黑色西裝,人高馬大的寸頭外國男人咧著嘴,臉皮上掛着笑,但眼裏滿滿的戲謔。

白宇揚穿着許晴天買給他的那一套白色西裝,頭髮打理的很精神,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站在那裏,身上是有光暈的。

他看了一眼男人,「伊夫琳呢?」

「她早就在等你了。」男人帶着他走進裏面。

偌大的會所里,安靜的不像話。

走道上有人守着,個個看起來都很不好惹。

推開兩扇沉重的大門,男人走進去,「人到了。」

「進來。」女聲很妖媚。

白宇揚走進去,伊夫琳穿着銀色的弔帶真絲長裙,很貼身,很性感。

一頭金髮慵懶的搭在胸前,一條腿踩在沙發上,手上端著紅酒,漂亮的眼睛正凝視着他。

烈焰紅唇碰上酒杯,輕抿了一口,舔了下嘴唇,才放下腿,搖著腰肢走向他。

圍着他轉了一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你想做什麼?」白宇揚盯着她,還是那般的溫和,只是眼神有些寒意。

「我就是想你了。」伊夫琳繞到他的前面,伸手去扯解他的襯衣扣子,「這麼快就恢復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白宇揚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那一瞬間,在屋裏的其他男人迅速做好了攻擊準備。

伊夫琳笑着擺擺手,示意他們放鬆。

盯着握着她的那隻手,笑着說:「你就這麼喜歡抓我的手?」

「伊夫琳,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別去招惹我父母。」白宇揚冷聲警告她。

「你幹嘛這麼激動?我就是跟你說要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你也不用太緊張了。」伊夫琳笑着靠他更近,「畢竟,我們也是朝夕相處過多年的人。」

白宇揚推開她,甩開她的手,「我已經不屬於你們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呵。」伊夫琳看了眼被他握過的手,輕笑着轉身,「不屬於我們?你從加入我們開始,就永遠是我們的一份子。我讓你回來,是因為喜歡你。可並沒有承諾過,讓你脫離我們。」

白宇揚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很陰沉。

伊夫琳坐到沙發上,翹起腿,「Y,你怎麼會這麼天真呢?讓你感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給了你這樣的恩惠。做我們這一行的,怎麼可能會回歸平凡?註定,是不平凡的。」

白宇揚盯着她,怒火在胸腔內燃燒。

依她這麼說起來,確實是他太過天真了。

「伊夫琳,我們一起共事多年,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強迫也沒有辦法。」白宇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女人,不能小看了。

「我知道啊。」伊夫琳喝着酒,「那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誰要是不聽我的,後果要承擔得起啊。」

白宇揚眼角微跳。

「那一刀,我是給你長記性的。」伊夫琳盯着他的腹部,「或者,你希望換別的方式,讓你記憶更深刻一些?」

白宇揚微微握緊了拳頭。

伊夫琳拿出一支膏藥,在他眼前晃了晃,「昨晚我去了諾丁大學,有個可愛的醫生給了我這個。你說,要不要從她開始呢?」

白宇揚盯着那支膏藥,她沒有明說,但他知道她是在說誰。

「伊夫琳!」

「別這麼大聲,我害怕。」伊夫琳把葯丟到桌上,「你要是捨不得的話,聽說你還有個妹妹。要不……」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宇揚氣得渾身顫抖。

伊夫琳很無辜的聳了聳肩,努了努嘴,「你知道的,我想怎樣。」

白宇揚眯着眼睛,「就算我跟你回去,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結婚。結了婚,自然而然我們的感情就會上來了。」伊夫琳笑得很妖嬈,「正好,現在在有你父母的城市,我們去見過他們之後,再回去。這叫……名正言順。」

白宇揚簡直覺得她無藥可救了。

「跟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在一起,你不覺得是煎熬嗎?」

「不會。我喜歡就行了。」伊夫琳眼睛裏都是他,「只要把你留在身邊,不管你是死的還是活的,我看着就高興。」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白宇揚終於要氣炸了。

伊夫琳點點頭,「對呀。我就是個瘋子。」

白宇揚無話可說。

是,她就是個瘋子。

在他捅了一刀之後,竟然還敢跑來跟他說喜歡他,要跟他結婚。

能夠達成這種結果的,恐怕只有兩種原因,一是,他瘋了。二是,他死了。

「呵。」他冷笑。

伊夫琳看着他,「你笑什麼?」

「那天,你就該再捅深一點。」白宇揚深呼吸。

「那怎麼行?比起死人,我還是更希望你活着。」伊夫琳很直白,「我主要是……想要你這個人。」

白宇揚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過去拿起她開了的紅酒,對着瓶嘴就幾口咽下肚。

伊夫琳也沒有管,看着他喝酒的樣子,反而覺得很性感。

「所以,你是要逼死我?」白宇揚把一瓶紅酒全喝了,抹了一下嘴,眼睛略有些紅。

「你不敢死的。」伊夫琳笑着說:「你要是死了,我會讓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父母為你陪葬。」

「……」白宇揚咬牙切齒,「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伊夫琳很愜意的倚著沙發,「那又怎麼樣?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擇手段。」

……

姜宛白坐在副駕駛,想了幾次,都覺得越想越可笑。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因為喜歡,所以就下狠手?

她現在不禁有些懷疑,當初那個要除掉Y的人,就是那個女人了。

她更沒有想到,白宇揚就是Y。

付航給她發信息的時候,她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對白宇揚下這種狠手。

在知道白宇揚就是Y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付了定金又取消的人,就是那個女人。

「岑湛發來了定位,人已經在路上了。」侯琰看着她臉色複雜,有些擔心,「你別想太多了。白宇揚是真心想要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找來,他只是AC的經理而已。」

「可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她很清楚,一個人不夠強大的時候要脫離原來的組織,是有多難。

更何況,對方根本就沒有真心要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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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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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多久沒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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