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囂張跋扈
朱家高手轟碎了銀針,正要發動殺招,陡然聽到一聲大喝:
「定!」
十三個朱家高手驟然身子一僵,頓時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一秒鐘都不到,但對於陳昕已經足夠了。
「咻咻咻!」
剎那間,十幾支銀針呈扇形激射飛出,有兩人當即中招。
一瞬間,其他人已恢復正常,剛想有所動作,卻發現銀針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莫非失了準頭?
朱家高手心中錯愕,那些銀針卻拐了個彎,閃電般刺中身邊同伴。
眨眼之間,又有兩人中招,不能動彈。
「我背後中針了,幫我拔掉!」
一個朱家高手大喊。
他身後一人伸手一拔,那人撲通就倒在地上,嘴裏發出慘叫:
「啊……痛死我了!」
「這……」
「這是什麼手段?」
此時眾人看向陳昕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沒有人知道,陳昕是用了定身法,只感覺事情太詭異了,如此可怕的殺陣,居然輕輕鬆鬆被陳昕破了。
一時間,朱家高手面如死灰,朱銘也是臉色難看。
僅僅一個照面,十三殺陣已經有一半人不能動彈。
還能怎麼辦,繼續換人嗎?
此時,在人群後面,朱雨聆美眸閃亮,喃喃自語:
「我說陳夏怎麼敢來提親,原來找了個超級高手!」
繼而小臉一垮,無奈道:「可是提親又不是打架,這下連大伯都打了,更難辦了!」
朱雨聆的父親朱建文瞪了她一眼,訓斥道:「這時候還想着那小子,你是想朱家垮掉嗎?」
朱雨聆小嘴一癟,扭過臉不去看他,再次看向陳昕,
「不對,我怎麼感覺這人好面熟的樣子,似乎,在某個地方看到過他?」
朱雨聆小聲嘀咕著,隨即掏出手機,打開威信,進入一個群聊,這一看之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不是,是陳神醫!」
朱雨聆激動的叫了一聲,看向陳昕的眼神,帶着無盡的崇拜之色。
「你認識我?」
陳昕隔着人群看過去,有一絲詫異。
「嗯嗯!」
朱雨聆連忙點頭,笑語嫣然道:「我是你的小粉絲,並且加入了一個以你名字命名的群聊哦!」
自己崇拜的偶像,竟然出現在眼前,朱雨聆又驚又喜,
如果不是眼下狀況不對,她就直接衝過去找陳昕要簽名了。
「什麼陳神醫?大庭廣眾的,瘋瘋癲癲的像什麼?」
朱建文不滿的呵斥道。
「就是那個打敗寒醫王的陳神醫啊,不但醫術了得,而且一手銀針出神入化!」
朱雨聆美眸中漾起異彩,「爸,你不覺得這是我們朱家的緣分嗎?」
「你是說……」
朱建文若有所思,隨即看向朱銘:
「大哥?」
朱銘眼神閃爍,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陳神醫,你怎麼不早說,失敬失敬!」
失敬個鬼啊!如果不是看陳昕手段叵測,早大卸八塊了!
然而!
殺陣被破,朱家高手銳氣已失,再打下去恐怕就有傷亡,此時有台階,他當然要趁機下去。
陳昕淡淡的說:「一點點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朱銘乾笑道:「陳神醫謙虛了,你可是打敗寒醫王的英雄,天下誰人不識君!」
朱建文也跟着笑道:「不打不相識,剛才不知陳神醫駕到,還望見諒。」
話說到這份上,陳昕也不好再追究,便上去把銀針都拔了,讓朱家高手恢復正常。
他是來提親的,不是來結仇的,適可而止剛剛好。
此時朱銘笑眯眯的邀請眾人入內,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經過大門口的時候,陳昕讓人把朱剛從門上扣下來。
還有朱暉,也幫他接上斷骨,這般操作,等於是緩和一下氣氛。
陳夏巴不得這樣,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但白少卻不樂意了,擺着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他一個億似的。
進去之後,眾人分賓主落座,朱雨聆悄悄的朝陳夏靠過去,忽聽一聲冷哼道:
「朱雨聆,坐這邊來。」
朱雨聆抗拒道:
「我不,我就坐這兒!」
白少怒道:「你是我未婚妻,卻與別人坐一起,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朱雨聆道:「還沒有訂親,我不是你未婚妻,而且我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白少冷眼看向朱銘:
「朱家主,朱家就是這樣辦事的?」
白少如此咄咄逼人,朱銘也有些下不來台,硬著頭皮說道:
「白少,雨聆說的沒錯,親事尚未定下,還不算未婚妻,等訂下再說不遲。」
白少冷笑,氣焰囂張:
「你們朱家最好不要耍花樣,剛才我已經給家父發信息,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頃刻間高手齊至,蕩平你朱家!」
夠囂張!
夠猖狂!
一個後輩,居然敢在對方家主面前大放厥詞,白少將囂張跋扈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聞言,朱家眾人頓時滿臉陰鷙,賓客們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心裏憋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朱銘眼神一眯,胸中有怒意升騰,最終卻強壓下來,陰沉着臉說:
「雨聆,到白少那桌上去。」
朱雨聆倔強的一偏頭,
「我不!」
「雨聆!」
朱銘的語氣嚴厲了幾分。
朱雨聆沉默了,貝齒緊咬着嘴唇,眼裏已經有淚花閃動。
「朱家主,您這樣強迫雨聆不好吧?」
陳夏忍不住說道。
朱銘黯然道:「陳少見諒,我也是沒辦法!」
陳夏說道:「你怕白家?」
朱家神色一僵,猶豫片刻點頭道:「是。」
「朱家高手不少,為何怕白家?」
陳夏不解問道。
朱家眾人頓時就沉默了,神色黯然,朱銘嘆口氣說道:
「此事不可說,但朱家不敵白家是事實。」
陳夏說道:「就算不敵也不用怕,有我在這裏,白家若敢輕舉妄動,武道協會不會放過他們!」
朱銘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道:「武道協會不可能天天派人駐守在朱家,倘若朱家被滅,難道武道協會還會因為一群死人與白家作對?」
陳夏沉聲道:「別人不會,我會!」
朱家人都沉默了,似乎在考慮著得失。
白少冷笑不已,甚至白少帶來的隨從都是滿臉不屑。
此時朱建文朝朱雨聆招手道:
「雨聆,來爸這兒坐。」
朱雨聆不願意去和白少一起坐,但和陳夏一起又惹怒白少,只能用折中的辦法,兩邊都不去。
朱雨聆哦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朝父親那邊走去,白少滿臉陰霾,倒也沒說什麼。
既然是訂親宴,之前自然備好了酒席,朱銘吩咐開席,下人們立刻把酒菜端上來,一時菜香四溢,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邊聊。
但能看得出來,朱家眾人心事重重,吃的很無味。
酒過三巡,白少站起來,分別朝朱銘和朱建文略一抱拳道:
「朱家主,岳父,酒已經吃過了,時辰不早了,該進行訂親儀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