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不留遺憾
當寒醫王崔勝俊敗給陳昕,並且當眾給陳昕下跪求饒的視頻傳回寒國,寒國舉國震動。
不得不說,寒國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國家,自尊心特彆強,得知這個消息,頓時罵聲一片。
「崔勝俊,曾經你是我偶像,但現在不是啦!」
這是比較委婉的。
有人就直接開罵。
「崔勝俊,你不配稱寒醫王,你是寒國人的恥辱!」
「居然給華夏人下跪,你這是丟寒國人的臉!」
「既然輸了,乾脆就死在外面,還有臉回來!」
「崔勝俊自殺謝罪!」
各種罵聲,崔勝俊根本不敢去看,他悄悄的坐飛機回去,悄悄的溜回家,然後閉門不出,與來的時候大張旗鼓迥然不同。
但人可以不露面,他所經營的企業卻跑不了,當天崔氏企業股票大跌,股民失去理智的拋售,以此宣洩心中的不滿。
很快的,另一種聲音忽然悄然冒頭,並迅速傳播開來。
「據說那位擊敗崔勝俊的陳神醫,父親有二分之一寒國血統。」
「確有其事,其祖父是寒國人,年輕時旅居華夏,才有了陳神醫的父親。」
「這麼說陳神醫至少有四分之一寒國血統?」
「不要懷疑,就是正宗的寒國血統!是時候讓陳神醫認祖歸宗了!」
「可是陳神醫會同意嗎?」
「這事須有總統大人出面,派專人去迎接陳神醫回歸,我們要向總統大人請願!」
「對,只要陳神醫回歸寒國,寒醫依然是正宗!」
在有些人煞有介事的推動下,一份份請願書飛到總統府,然後居然很神奇的被批准了。
不過具體派誰去華夏迎接陳昕「認祖歸宗」,還有待商榷。
這些,陳昕暫時還不知情,此時他與王妃剛剛離開小吃店,分手時,王妃眨眨眼睛,狡黠的說:
「陳昕哥哥,剛才我請你吃臭豆腐,但是沒吃飽呢!」
陳昕笑了,「剛才是我掏錢的。」
「跟女孩子一起,男生掏錢不是很正常的嗎?」
王妃挺著小胸脯,理直氣壯。
陳昕想說,你一點料沒有,算什麼女孩子,但想到她悲慘的遭遇,急忙改口:
「你剛才吃那麼多,小肚子能裝得下?」
「這才哪到哪啊!」
王妃拍著小肚子,「你今天又成了名揚天下的陳神醫,不請我吃頓大餐都對不起自己哦!」
「好,你說吃什麼?」
陳昕今天心情不錯,贏了個針灸銅人,還有兩百億進賬,還有七葉玄參,總之是收穫滿滿,就吃點臭豆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嗯……我們去吃海底撈?」
王妃已經有些歡呼雀躍了。
「好,那就海底撈。」
然而,兩人終究未能吃上海底撈,王妃扯著陳昕急急忙忙往前走,忽然就鼻口噴血,擦都擦不幹凈。
「王妃!」
陳昕大驚,急忙抱住她問:「王妃你怎樣了?」
王妃仰臉看着她,勉強笑了笑,「陳昕哥哥,我頭好痛,今天海底撈怕是吃不成了。」
「我……」
陳昕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私,這麼一個單純的女孩,怎能忍心看着她卻無動於衷?
「陳昕哥哥,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有苦衷,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我不怪你。」
王妃眼裏閃爍著淚花,臉上卻帶着笑,看得人心痛。
這就是強顏歡笑吧!
陳昕嘆了口氣:「王妃,我先給你針灸,然後再開個方子,雖然不能解你的詛咒,但可以緩解你的痛苦。」
王妃笑了,「好啊,我又可以多吃好多東西了!」
冬天衣服穿的略厚,針灸不方便,但若脫掉,在這大街上也不合適。
而且還冷。
陳昕四下張望,發現前面不遠有一座老式建築,便抱着王妃快速跑去。
到跟前一看,卻是一座關帝廟,廟門虛掩著,裏面隱隱有光線透出來。
陳昕一腳踢開廟門,只見裏面是一尊1:1比例的關公雕像,手持青龍偃月刀,手捻鬍鬚,神態威嚴,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昏暗的光線下,兩個老人佝僂著身子正在收拾供桌上的貢品。
許是外面的冷風一下吹進來,兩人慢慢轉回頭,看見陳昕頓時一驚,
「你是要拜關二爺嗎?」
兩個老人中的黑瘦老頭嘶啞著聲音說道。
「我朋友病了,事出倉促,想找個地方給她治病。」
陳昕言簡意賅的說出自己來意。
「看來病的不輕,為什麼不送醫院?」
另一個長得白胖,很有福相的老大媽問道。
「我自己就是醫生,而且醫術不錯。」
陳昕瞄一眼基本被清空的供桌,這個地方不錯,可以當病床用。
「你、你不會是在這上面針灸吧?」
老頭看見王妃身上的血皺着眉頭。「這是關帝廟,不可褻瀆!」
「關二爺是武聖人,見血多了,你們兩個先迴避一下,等我救了人,會多奉上香火錢。」
人命關天,陳昕沒時間跟他們磨嘰。
似乎被陳昕嚇到了,又或者是被香火錢打動了,兩個老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始挪動腳步。
看到兩人走出廟門,陳昕在裏面把門反插上,把王妃平放在供桌上說道:「王妃,我需要把你衣服脫掉。」
王妃一手捂著鼻子,勉強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說:
「你是醫生你說了算。」
陳昕當即把王妃的外套脫掉,裏面是針織的毛衣,也脫掉,只留下裏面的貼身衛衣。
下身則只留下一個小清新,露出粉雕玉琢的小腳丫和白瑩瑩的小腿,隨即便開始針灸。
對於王妃的詛咒,此時陳昕確實無能為力,但是暫時緩解痛苦以及止血,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怎麼這麼愛吃啊?」
陳昕一邊給她針灸,一邊說話,分散她注意力。
王妃神色一黯,強顏歡笑道:「因為我沒有多少天可活了嘛,所以我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要吃盡天下美食,讓自己不留遺憾!」
不留遺憾?
如此年輕的生命,豈能沒有遺憾?!
陳昕手一頓,有些不知怎樣面對王妃的感覺。
不一會,王妃身上便扎滿了金針,陳昕直起腰,說道:
「好了,稍等一會就好了。」
王妃朝他笑了笑,「嗯,我懂的。」
她知道自己的病,所以每次有醫生看病都是極力配合,她想活着,簡簡單單的活着就好。
僅此而已。
然而,有些事永遠不會那麼簡單,正說着,陳昕心裏猛地一緊,一刀刀光猛地劈了下來。
「嗡!」
殺機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