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對他們動手
「訂婚宴么?」夏妍突然來了興趣,「在那種場合下,他們也一定會放鬆警惕的。」
想了想,蕭宸也跟着說道:「的確是這樣,畢竟那可是謝家繼承人的訂婚宴,以謝家的實力,是不會讓訂婚宴出什麼差錯的。」
她說到這裏,又有幾分遲疑,「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也很難在那種場合之下,對許傾雪和王大豪動手。」
謝家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發展,可在國內的名聲倒也不小,規模更是和炎家相差無幾。
現在炎亦忱不在了,夏妍饒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撼動得了謝家。
「謝家……」似是想到了什麼,夏妍眯起眼眸。
她和謝家不熟悉,也從來就沒有和謝家的人有過來往。
只不過,這一次謝家繼承人和安盛夏訂婚的消息,卻是讓她察覺到了幾分蹊蹺。
炎亦忱和謝逸軒之前是否有過其他的交集,她也並不知曉。
「要不,賭一把?」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夏妍攥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如果到時候計劃失敗了,那麼,就用我的命去換小桃的命吧。」
……
「盛夏,明天就是訂婚宴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準備。」許雨潔這陣子來她家來得很勤,嘴上也像是抹了蜜一般,好話連篇的。
安盛夏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我自然會好好準備的。」
之前還在擔心和謝逸軒訂婚的事情會有變故,但這幾天,謝逸軒不斷地讓人送來珠寶首飾。
看來,她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察覺到了安盛夏對自己並不熱情,許雨潔有些吃癟,在心裏悶悶不樂地切了幾聲,手機鈴聲也突然響起。
見是許傾雪來的電話,許雨潔不敢怠慢,立刻接聽了起來。
和對方聊了幾句后,許雨潔放下手機,暗地裏不甘心地瞪了安盛夏一眼,轉眼又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容,「我堂姐說,現在要過來看看你。」
這話一出,安盛夏總算拿正眼瞧她了,「真的?」
聲音雖然多了幾分興緻,但也明顯沒有多興奮。
都已經要成為謝家的少奶奶了,她又怎麼可能需要像許雨潔一樣一直對許傾雪恭恭敬敬的。
不一會兒,許傾雪出現在大門。
因為還摸不清她的來意,安盛夏倒也沒有將自己的反感流露在臉上,「許總,您怎麼突然來了?」
不屑地掃了一眼安盛夏端過來的茶,許傾雪根本就沒有要將茶杯接過來的意思,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手下的藝人要訂婚了,我總得來關心關心。」
那副態度,那副語氣,分明還是將安盛夏當成了她的下屬來看待。
如果不是念及許家的實力不小,安盛夏此時簡直想要將杯中的熱茶朝許傾雪的臉潑過去。
手在半空中僵了一會,安盛夏這才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放回了茶几上,淡笑着,沒急着回答她的話。
自己也即將成為豪門少奶奶了,這個女人又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逞威風!
察覺出了氣氛有點僵,許雨潔忙打着圓場,「堂姐,明天盛夏的訂婚宴,您會去吧?」
她依舊用着尊稱,這才讓許傾雪對安盛夏產生的怒火,緩緩平息了一些,「自然會去的。」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想方設法地想要和謝家結盟,以此來徹底將炎氏集團打垮。
可謝家實在是太神秘了,她動用了不少關係,也想出了不少法子,卻還是沒能和謝家的掌權者見上一面。
甚至,她後來很多次都在可惜,為什麼之前拍賣會的時候不知道謝家的繼承人也會去。
關鍵,她也是在後來謝逸軒的照片和爆料出來后,才得知繼承人是什麼長相。
「盛夏,不要忘了,這些年來公司是怎麼扶持你的。」許傾雪的聲音裏帶着警告,察覺到了安盛夏的面上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難不成,你是對我的話不滿?」
安盛夏想要反駁,奈何現在謝家少奶奶的頭銜還沒能真正地扣到她的頭上。
咽了口唾沫,她也只能剋制心裏的不滿,勉強說道:「怎麼會呢。」
「希望當真不會。」許傾雪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冰冷視線,目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安盛夏擺放在電視柜上的好幾盒貴重首飾。
她是懂貨的,一看便知道那些東西價格不菲。
以安盛夏的能力,是買不起那些東西的。
看來,謝家的那位公子哥對她這位未婚妻,倒還真是不錯。
「明天,我會和謝家談個項目,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言下之意,便是要求安盛夏在暗地裏幫她一把。
聽着許傾雪理所當然的口吻,再看着她那一副根本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的神情,安盛夏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她都已經攀上高枝了,居然還被當成了下等人來對待!
「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擔心被許傾雪看出了自己心裏的異樣,安盛夏克制住了心裏冒出來的興奮想法,故作乖順地點了點頭。
深看了她幾眼,見她的態度恭敬,許傾雪這才不再說些什麼,邁著高傲的步子離開。
將許雨潔也送走之後,安盛夏一把將許傾雪剛剛用背靠過的抱枕扔在了垃圾桶。
「該死的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天神了?當真以為,我一輩子是你的奴僕!」
以往所受過的所有委屈在頃刻間洶湧而出,安盛夏不滿意地抬起腳,在那抱枕上踩了踩。
「呵,你想要踩着謝家上位,門都沒有!」心裏的念頭瘋狂地叫囂著,安盛夏眯起眼眸,眸內閃過一抹毒辣的光芒。
既然都要當謝家的少奶奶了,自然也得給許傾雪一點下馬威。
要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得一輩子順從她的!
「許傾雪,希望,你明天不會太丟臉。」紅唇揚起,安盛夏的面上佈滿了陰鷙,心內滿是對明天訂婚宴的期待和興奮。
從安盛夏的公寓離開,許傾雪面上一直完美得無懈可擊的面具,頓時被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