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說定了
見到女孩居然又是一副對自己抵觸的樣子,炎亦忱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難不成,你還怕我吃了你?」
迎上男人那森冷的視線,夏妍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她搖頭,「沒有。」
雖說着這樣子的回答,可女孩的雙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輕輕的抱住了自己,做出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姿態。
炎亦忱眯起眼睛,臉上是一副更加的危險姿態,「夏妍,你到底在怕我什麼?」
聽到男人的這問話,夏妍心裡冷笑。
怕他什麼?
自從他把自己強佔到了他的身邊,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般,男人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去做什麼。
現在,男人居然還這麼反問她,簡直可笑至極!
女孩沒有回答,雖然面上依舊帶有對他的畏懼,可一張小嘴卻是很固執得緊繃着。
「回答我的話。」男人用着更加冰冷的話語命令道。
夏妍的嘴角這才終於動了動,反問道:「你總是一生氣就對我發脾氣,還問我怕你什麼?炎亦忱,你到底要把我逼成什麼樣子才能夠放過我?」
本來以為前陣子兩人的關係有了緩和,沒想到,她還是太天真了,男人對她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改變。
她的話音落下,男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兩邊肩膀,「夏妍,難道你不清楚,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總是不聽話。」
因為他害怕,害怕女孩真的會跟着其他的男人跑了,害怕自己又變成了孤身一人,害怕自己的世界裏再次沒了溫暖。
所以,他才會這麼害怕她的離開。
可惜,她總是不明白。
男人的回答,落在夏妍的耳里,顯得格外的敷衍。
「為什麼我不聽話你就能生氣?為什麼我不聽話你就要將我關緊閉?炎亦忱,你總是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嗎?」
女孩許是說得太激動了,一張小臉突然因為怒氣而憋得通紅。
炎亦忱心裏的火氣,卻是突然在她這話出來后緩緩的消融。
他呢喃道:「如果我不用這樣子的方式,又該怎麼辦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聽到這話,夏妍下意識的垂眸,朝着自己的小腹看去。
看男人這樣子,明顯是一輩子都不願意放她離開了。
那麼現在,就不是說出自己懷孕這件事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裏,夏妍立刻強迫自己將心態調整好。
畢竟人在激動之下,總是會口不擇言的說出什麼話來。
要是現在讓男人知道他懷孕了,只怕她又會寸步難行吧?
夏妍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得以平靜的看向男人,「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她說到這,不等炎亦忱開口,又搶著說道:「你這一次生氣,還不是因為我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喝了咖啡?可是炎亦忱,難道你就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和其他的女人沒有任何的牽扯嗎?」
她相信炎亦忱這種偏執狂,是能夠為了愛人一輩子守身如玉的。
可是除了愛情,人的一生里難免還會接觸到方方面面的人。
按照男人的這態度,難不成自己以後遇到了其他的男人,都得繞到離開。
聽到女孩這話,炎亦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誤會了。
他之所以生氣,不僅僅是因為她接觸異性。
而是因為,那個人是陸家的少爺陸子鳴!
炎氏集團和陸家本來倒是沒有什麼矛盾的,可是最近雷雲集團的勢頭很猛,而他也打聽到了陸家開始跟雷雲集團合作的消息。
這個單純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陸子鳴對她的接近有着什麼樣的目的。
想到這裏,炎亦忱這才鬆開了抓着她肩膀的手,站直了身,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你到底還是太單純了。」
他知道,以夏妍那種性格,肯定會將陸子鳴的接近當成了善意和友好。
可是……
想到了最近處理陸家和雷雲那些棘手的事情,炎亦忱這才重新看向了她,「你知不知道,陸家現在是炎氏的對手?」
聽到這話,夏妍一臉詫異,「陸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沒說話,繼續靜靜的盯着她。
夏妍繼續想了想,眼眸突然瞪大,瞬間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陸子鳴?」
炎亦忱輕嗤道:「夏妍,你不知道陸子銘和炎家的衝突,所以才會接受他的邀請,這點我不怪你。但是,我在之前也提醒過你不少次,不要理會主動接近你的男人。是你,偏不聽。」
男人一副大人訓斥小孩般的語氣,讓夏妍暗地裏撅了撅嘴。
這男人每天給她下了那麼多的命令,她怎麼會所有都記得?
「所以,關於陸子鳴,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你和他有任何的接觸!」炎亦忱的臉色再次變得嚴厲。
捕捉到了男人的態度有了些許變化,夏妍突然抬起了腦袋,「只要這一點我乖乖配合,你就能同意讓我繼續外出了嗎?」
炎亦忱對她這立刻的追問感到不屑,但還是點頭,「是,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放你出去。不過,如果你再犯同樣的錯誤……」
男人說這話時,話語里滿滿的都是警告的味道。
可夏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也不會那麼無趣的在這時候又惹惱了他,便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
不就是一個陸子鳴,雖然那人對她有恩,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她只有重新獲得了自由,才能繼續自己還未做完的那些事!
聽到女孩的保證,男人深看了她一眼,就脫去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下來。
兩個人冷戰了這麼多天,見到男人一副明顯今晚要在這裏睡覺的態度,夏妍才剛稍稍放下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她緊張的咽了口吐沫,看向男人試探問道:「你今晚不用加班嗎?」
炎亦忱面無表情的閉眼,沒有回答。
夏妍嘟了嘟嘴,拉過了被子的一腳,在床邊邊緣的位置上睡了下來。
看他那樣子,明顯是累了吧。
算了,只要不做那種事情,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