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攔路搶劫

第一章:攔路搶劫

中國大陸

雲北省

雲海市

西雙版納山脈盤山公路

在這條崎嶇的盤上公路之上,一輛滿載着遊客的旅遊大巴正沿山路艱難的往上行駛。

「媽媽!小亦想吃雪糕!」在這輛旅遊大巴之上最後一排座位,一個臉蛋上還有粉粉嘟嘟嬰兒肥的小男孩晃了晃自己媽媽的手臂撒嬌道。

「還有四十分鐘車子就到了,等到了景區媽媽就給小亦買!」年輕的媽媽看了看自己懷裏面可愛的兒子笑着說道。

「嘻嘻!媽媽最好了!」叫做小亦的小男孩聽見自己媽媽的話,圓圓的臉蛋之上頓時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甜甜的,稚嫩無比的笑容。

「欣月!你也太溺愛小亦了,他這一路上已經吃了幾個雪糕了?」這個時候在座位的另一邊,一個看起來三十五六歲,身形消瘦,但是臉上卻帶着一絲凜然威嚴的男子說道。

「小亦他是我最寶貝的兒子,我不疼他疼誰?」許欣月白了一眼旁邊自己的丈夫凌嘯天沒好氣的說道:「再說,難道你不疼他?」

「你呀!」凌嘯天看了看自己年輕的妻子以及年幼的兒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向疼愛兒子,平時讓自己訓一句都捨不得。而自己常年都在部隊裏面,陪着兒子的時間不多,兒子凌亦辰顯然跟媽媽更親。一時半會也是不會聽自己的,這次難得一家團聚出來旅遊,凌嘯天也只是摸了摸兒子的頭,沒有說什麼,不過看向自己的年幼的兒子凌亦辰的眼神當中也滿是溺愛。

「嘻嘻!媽媽最好了!」年幼的凌亦辰聽見自己媽媽的話,用力的在自己媽媽許欣月的俏臉之親了一下。

「好了,坐好了,一會兒就要到了!」凌嘯天看着親密的母子兩人說道。

「嘯天,你也別老闆著臉,這裏不是部隊,周圍又沒有敵人!」許欣月看着自己丈夫一本正經的樣子笑着說道,她知道自己丈夫是職業軍人,總是習慣性的黑著臉,不過這次難得他們一家人出來遊玩,她可不想看到丈夫還是板著張黑臉。

「老婆大人你說了算!」凌嘯天聽見妻子的話,才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而後故意做了一個遵命的手勢。

凌嘯天他作為西南軍區某支特種部隊的一級軍士長、國家級戰鬥英雄,在國家隱秘的戰線之上他立下過赫赫戰功,在戰場之上他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死神,但是面對自己心愛並且無怨無悔的跟着他的妻子許欣月,他卻是沒有任何脾氣。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常年在部隊,沒有過多的時間陪着自己年輕而又漂亮的妻子,虧欠她的東西太多了。

「這才對!」許欣月聽見丈夫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怎麼停車了?」

「不是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嗎?」

「前面路上好像躺着個人?」

……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輛旅遊大巴突然在山道之上緩緩的停了下來,而車子上面的遊客都發出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雲北省作為中國邊境地區一個自然資源、自然景觀極為豐富的省份,這些年來獲得了國家大力的發展,雲北省著名的西雙版納原始叢林今年剛剛被開發成一個自然森林公園,而附近本來崎嶇破舊的山路在國家大力投資建設下,也建成了嶄新的柏油路,雖然山路依然盤旋崎嶇,卻是能夠安全通行旅遊大巴,而這輛旅遊大巴的目的地就是最新建成的西雙版納森林公園,而在部隊多年難得放一次假的凌嘯天,他這次是帶着自己的妻兒來這個新建成的森林公園遊玩的。

而這片區域雖然經過國家的大力開發,不過因為是今年剛剛完工,還沒有展開大規模的宣傳,所以暫時性的這個森林公園並不為外界所熟知,加上如今並不是旅遊旺季,這條嶄新的柏油山路的車流非常的稀少,遠處的道路中央躺着一個人擋住了這輛旅遊大巴的去路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各位在車子上面稍等一下,我下去看看什麼情況!好像是當地的農民的摔倒了!」大巴的司機把車子挺穩,看了看前方躺在地上的人影,發現人影身邊還有一個扁擔和兩個籃子。

「這個地方有農民?」坐在車子後面的凌嘯天幾乎本能的皺了皺眉頭,同時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知道這片區域原來在普通人的眼睛裏面算是窮山惡水,根本沒有什麼農民,這個時候凌嘯天他也是直起了身子看了看前面的情況。

「有沒有乘客有防暑的藥品,這位大叔好像中暑了!」這個時候司機下車攙扶著剛剛倒在地上的人影,登上了打着冷氣的大巴車廂而後大聲的說道。

「嘯天!我帶了人丹和藿香正氣水,你拿給他!」聽見司機的話許欣月對着凌嘯天說道,說着從自己手邊的手包裏面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防暑藥品,心地善良的許欣月對此有沒有多想。

「等等!你和小亦坐到裏面去!」凌嘯天這個時候卻是阻止了許欣月的動作,同時示意她和自己換一個位置。作為常年在國家最為隱秘戰線上與最窮凶極惡的敵人廝殺的職業軍人,凌嘯天對於危機有着超乎尋常的直覺,不知道怎麼的,他此時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別動!」

「搶劫!」

「所有人把錢包交出來!」

「砰!」

「砰!」

「砰!」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農民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朝着頭頂車廂連開三槍,而後把槍口對準了剛剛攙扶他的司機,緊接着從外面草叢裏面突然竄出了幾個人影,一下子衝到了車子裏面,而這幾個人影的手裏全部都拿着槍械,其中一個人影手中盡然還拿着一把老式的自動步槍。

「啊!」

「啊!」

……

突如其來的劇變,頓時讓車子上面一些女性乘客頓時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別慌,別出聲!」凌嘯天見到這個情景,沒有絲毫的慌亂,作為常年在槍林彈雨當中穿梭的職業軍人,幾個劫匪幾把老式手槍還嚇不到他。

聽見丈夫的聲音,許欣月稍稍的安下了心,把自己年幼的兒子用力的摟在了懷裏面。

「你去開車!」之前那名冒充中暑農民的劫匪拿着槍指揮着司機去啟動車子。

「所有人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哥幾個只是求財,只要把錢交出來你們就沒事!」另外一名一臉兇相的劫匪喊道。

這一夥劫匪顯然是慣犯,一人先用計誘騙旅遊大巴停車,想辦法讓所有同夥上車,而後在發動車子讓車子繼續前進,以防止車子上的人員試圖跳車逃跑

……

「三把老式五四手槍,一把五六衝!」作為職業軍人的凌嘯天這次卻是沒有妄動,放在其他時候,以他的能力,徒手就能夠解決這個幾個劫匪,但是此時是在旅遊大巴上面,不僅自己的妻兒在旁邊,還有那麼多乘客,如果他貿然出手的話很容易傷及無辜,不過作為一個職業軍人的本能,他已經開始觀察起了劫匪的火力,並且默默尋找著制服劫匪的機會,以凌嘯天的目光不難看出這四個劫匪手上拿着的武器全部都是真傢伙,尤其是那把上個世紀中國軍工剛剛起步的時候仿製前蘇聯AK-47突擊步槍而生產出來的56式衝鋒槍,即便是那把槍可能是已經擁有幾十年歷史的老古董,如果開火的依然能夠造成非常恐怖的殺傷力。

「媽媽,小亦怕!」看着前面那幾個凶神惡煞拿着槍的劫匪,尚且年幼的凌亦辰在自己媽媽懷裏面抬起頭,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要怕!有爸爸在!」許欣月摟着自己的兒子小聲的安慰道,要說怕許欣月她也怕,不過這次幸好有她的丈夫凌嘯天在,她可是知道凌嘯天是特種兵,而且還是那種很厲害的特種兵,正常情況之下收拾著幾個劫匪應該沒問題!。

而因為顧忌自己身邊的妻兒,凌嘯天沒有動,不過他的身體已經微微的弓了起來,凌嘯天雖然他看起來的消瘦,但是他無比結實並且充滿恐怖的爆發力的肌肉已經緊繃,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準備狩獵的獵豹一般。

「把錢包交出來,還有你的手錶、手機全部都交出來!」

「把你的項鏈交出來!」車子在緩緩的往前行駛,四個劫匪一個控制着司機讓他繼續往前行駛,兩個端著槍威脅著人群,剩下一個劫匪拿着一個旅行包搜集著車子上的乘客的財物。

而就在這會兒,車子座位中間一名年輕的男子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暴起撲向了一名劫匪,也許是這個年輕的男子想在旁邊女伴面前表現一下,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這個突然撲向劫匪的年輕男子有點超出了劫匪的預料。

凌嘯天當然不會像那個青年一樣熱血上涌衝上去對付明顯不是自己能夠戰勝的對手。

不過凌嘯天他作為中國特種部隊當中都非常罕見的一級軍士長,這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劫匪並不放在他的眼睛裏面,剛剛他一直都在尋找出手的機會,雖然這個貿然撲向劫匪的青年的動作在凌嘯天看起來非常的愚蠢,但是卻是給凌嘯天創造了一絲難得機會。

凌嘯天的身體就如同一隻狩獵的獵豹一般猛然的撲了出去,他的大手一瞬間就扣住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名劫匪手上的手槍,而他那充滿著老繭的手此時就如同魔術師的手一樣,一瞬間就把劫匪手上的手槍給拆卸成了零件,而後另一隻手虎口微張,狠狠的在這個劫匪的喉結處重重一擊,這個劫匪頓時像一隻被勒住脖子的黃狗一樣,一下子就半跪了下來,伸出了舌頭像個弔死鬼一樣,而後凌嘯天一個膝頂就讓他徹底失去了知覺。

而後在這個車廂狹小的過道上,凌嘯天的身體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靈活性,身體猛然的一竄,兩隻手一下子抓住了那個拿着一把破舊老式的56式衝鋒槍的劫匪,這把56式衝鋒槍是這幾個劫匪持有的殺傷力最大的武器,他必須優先解除這個危險。

「咔嚓!」凌嘯天手指靈活的一按,這把56式衝鋒槍彈匣就掉了下來,凌嘯天腳下一動這個彈匣就被踢飛,而後用一招中國特種部隊特有的重手法狠狠的朝着第二個劫匪的胸膛轟了下來,沒有人能夠在沒有任何防具護衛的情況之下,挨了一記凌嘯天的重手還保持着行動力。

「讓開!」凌嘯天虎吼一聲示意前面那個撲向劫匪的年輕人讓開,那個劫匪看起來也是五大三粗的,那個身材消瘦應該還是大學生的年輕人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砰!」那個年輕人根本不是這個劫匪的對手,剛剛他是血氣上涌要對付劫匪,但是無論是哪方面都他不是劫匪的對手,更別提這個劫匪手中還拿着手槍。這個劫匪發現衝出了一個瞬間放倒自己兩個持槍同伴的猛人,下意識的扣動了手中手槍的扳機,而這發子彈卻不是打在凌嘯天身上,而是打在了他身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

「啊!」車子上面幾名女性乘客發出了恐懼的尖叫聲。

「該死!」凌嘯天低罵一聲,看那個年輕人身體的反應他顯然是已經中彈,而這個時候凌嘯天手中猛然的甩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刀鋒在虛空的當中劃出了一道死亡的弧線,而後鋒利的刀鋒準確的扎在了這個劫匪脖子上的大動脈,作為中國軍隊當中數量比將軍還少的一級軍士長,凌嘯天他在休假期間雖然按照規定沒有攜帶任何致命武器,但是他身上還是帶着一把他戰友送給他看起來非常普通,但是實際上產自瑞士的正品瑞士軍刀,而一個優秀的特戰精英能夠把任何東西化為殺敵的武器。

「啊!」那個劫匪沒有料到凌嘯天會有這麼一手,脖子上面的劇痛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本能的舉起了手槍。

「不好!」看見那個劫匪垂死前的舉起了槍對準了自己,而自己身後是心愛的妻兒,自己一但閃開身後的妻兒就會受到嚴重的威脅。

「砰!」伴隨着一陣沉悶的槍聲,凌嘯天的肩膀上面多了一個血洞,而後暗紅色的血洞湧出的鮮血迅速的迅速的擴大。

「喝!」凌嘯天爆喝一聲,他拼着用自己肩膀硬挨一槍靠近了這個劫匪,大手猛然的一探,一下子反手奪下了這個劫匪的手中的手槍,而後抬起腳一腳把這個大動脈挨了一刀的劫匪踹開。

「砰!」忍着劇痛的凌嘯天舉起了手中的手槍,對準了那個在車頭控制着司機的劫匪就是扣動了扳機,既然已經發生了槍戰,那他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劫匪。

「砰!」和凌嘯天動作幾乎是同步的是那個劫匪也是扣動了扳機。

本來以凌嘯天的能力,這個劫匪是不可能有機會對着他開槍的,但是凌嘯天為了保護妻兒肩膀之上硬是挨了一槍,影響了狀態,再加上他手上這把不知道這些劫匪從哪裏弄到的54手槍實在是太破舊了,膛線已經完全磨平,所以才給了那個劫匪開槍的機會。

不過作為中國特種部隊最為王牌的精銳,即便是他狀態不佳,手中的武器不順手,他的子彈依然是準確的命中了那個劫匪,只不過本來瞄準頭部的子彈彈道產生了偏移,打在了這個劫匪的胸口之處,沒有讓他立刻斃命。

而這個劫匪身體吃痛往後倒去,也幾乎是同時扣動了扳機,因為車子慣性的原因,他的子彈沒有打中凌嘯天,而是失誤直接打在了在被他威脅著駕駛車輛的司機的腦袋之上。

「啊!」車子上面頓時有乘客發出尖叫聲。因為前方是一個需要一百八十度急轉彎山路,而山路的另一側是一個高達百米的懸崖,而司機腦袋陡然中彈,讓他身體一下子重重倒在了方向盤上面,而後這輛旅遊大巴盡然如一支利箭一樣加速衝出去了懸崖。

「該死!」這是凌嘯天最後的一絲意識。

而在車子後座的許欣月幾乎如本能把自己的兒子凌亦辰用力的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面。

而這輛旅遊大巴就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在空中飛行了幾秒鐘,而後重重的摔落在了懸崖下面,在巨大的懸崖下面發出了一聲如悶雷一般巨響,而後陷入了一片寂靜。

而在這條盤山公路的懸崖下面是一大片原始叢林,距離這裏大約五六公里以外的西雙版納自然森林公園還是今年剛剛開發建設完畢的,還未進行大規模的宣傳,事實上一小部分區域區域的建設工程還在做着收尾的工作,因而在這條嶄新的公路之上,一天也沒有幾輛旅遊大巴駛過,所以剛剛這輛衝出懸崖的旅遊大巴並沒有及時被人發現。足足過了六個多小時,另一輛過路的工程車輛才發現了地下巨大的輪胎印,以及懸崖下面墜毀的旅遊大巴。

發現情況不對工程車司機連忙報警請求援助。

雖然雲北省是這兩年來國家重點扶持的省份,但是因為之前這個省份的經濟基礎太差,應急緊急救援機制也並不完善,部分地區道路交通設施還在建設當中。雖然在接到報警之後警方以及消防部門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往事發地點趕來了,但是這依舊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在發現了車輛墜崖的消息之後,政府相關部門非常重視,立刻展開救援相關的救援力量進行緊急救援。

而來自社會各界以及新聞媒體也是第一時間關注並且報道了這起事故。

北京時間6月24日,上午9時四十分許,雲北省西雙版納自然公園外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輛滿載旅客的旅遊大巴車墜入我身後那個將近百米多高的懸崖,救援人員已經到達現場展開並且緊急救援。

截止目前尚不清楚這起事故的原因,相關的救援人員正通過繩索進入懸崖底部展開緊急施救,救援人員暫時還不清楚傷亡人數,本報會持續關注該救援事件的進展。特約記者XXX在現場為你報道。

這是由雲北省某一家大型的新聞媒體第一時間在這起車禍現場直播的一起新聞,這起原因不明的特大交通意外事故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的關注,而各方的救援力量也在持續不斷的支援事故現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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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兵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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