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慕久年,你在哪裏?
宛寧冷笑,瞪着宋麗華,「不要再為你們的自私找借口了。人在做,天在看,誰做了虧心事,誰自己心裏有數!」
「宛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麗華被宛寧目光中那樣深重的恨意嚇了一跳,「你到底說誰做了虧心事?我聽不懂你的話。你跟慕久年把你哥哥害得那麼慘,把我們容家害的那麼慘,你怎麼還能說是我們做了虧心事?」
宛寧沒有再說下去,她看着自己手腳上綁的繩子,道:「你們是想怎樣?一直這麼綁着我嗎?」
這時,卧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容父走了進來。
「宛寧,我沒想到這些年,我容昇平居然養了個白眼狼!」容父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既然你對我們不仁,你也休怪我對你不義。明天,我會親自將你送到雲瀚那裏,至於他想怎樣對你,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宋麗華默默地站在容父身後,低着頭,不忍心再看女兒一眼。
她現在矛盾的要命,一方面對宛寧失望透頂;另一方面這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她不忍看她受苦。
宛寧這才慌了,看來,容父已經不擇手段,準備強行將她送到慕雲瀚那裏了。
她雙目猩紅,瞪着容父,「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快放了我,放了我!」
她拚命掙扎著,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可手腕都被勒紅了,也無濟於事。
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想到明天自己就會成為慕雲瀚的盤中餐,宛寧恨不得一頭撞死。
容父對宋麗華道:「讓人給我好好看着她,這丫頭早已不是我們那個乖巧的女兒了。她既然狠心對容琰下手,我們又有什麼狠不下心的?」
宛寧突然笑了,她望着眼前這對夫婦,她認賊作父二十多年,最終,仇也沒有報成,反倒又被他們算計了一次。
她真的很想將二十年前辛家的慘狀說出來,她想看看,這兩人面對當年坐下的虧心事還能不能這樣淡定。
但她終究忍住了。
容父容母今天既然敢將她綁在這裏,送給慕雲瀚,就說明他們對自己早已沒了感情。
如果自己將當年的事說出來,被他們知曉,自己早已知道他們當年犯下的罪行。
他們會不會將她殺了滅口?
反正,他們殺人滅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是嗎?
容父和容母一同離去,宛寧可以聽到,他們關上門后,將卧室門反鎖的聲音。
門外,容父還對女傭交代道:「好好注意房裏的動靜,給我把小姐看好了!」
宛寧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心情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養父養母是這樣的人。
也是,是她太掉以輕心了吧?所以,她根本沒有察覺,從宋麗華給她夾菜的時候,她就已經掉進了他們的圈套。
宛寧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她已經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強迫過一次,可至少,慕久年是個好人。她跟着他,就算不是因為愛,她也認了。
可慕雲瀚是個什麼東西?
不學無術,見色忘義,那些不良作風圈子裏誰人不知?容父居然要將她送給那種人,他們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宛寧眼眶又酸又脹,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忍着眼淚。
可腦海中卻莫名的閃過與慕久年一起的片段,他在外面總是很孤傲清冷,回到家卻可以卸下所有的驕傲,為她洗手作羹湯。
有時候,他也會生氣,氣她不肯將心門向他打開,氣她總是那麼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直以來,她都在消耗著慕久年對自己的愛,雖然她從不覺得幸福,卻理所應當的享受着。
宛寧吸了吸鼻子,為什麼突然會想慕久年,那麼想他?
慕久年,你在哪裏?
……
終於熬到了第二天,宛寧一夜未眠。
不知道慕久年下班回家發現自己不在,會不會去找她?
早晨有女傭端來了早餐,可宛寧卻一口沒吃。
後來,她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容父從容的走進來,對身後的保鏢道:「把小姐送過去吧。」
宛寧眼中迸發着恨意,道:「你們容家就只會趕盡殺絕嗎?這就是你們一貫的把戲吧?」
容父一怔,深深的皺起眉頭,「不是我要把你趕盡殺絕,而是你和慕久年要把我們容家推到地獄里去!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顧年這二十幾年的父女情誼了!」
那些保鏢就這樣將宛寧給抬到了車上,她手腳被綁,無力掙脫,只能絕望的看着車窗外。
這條路……
不是去慕家的。
直到車子到達海邊,宛寧才發現,那裏停著一輛巨大的游輪。
雖然是白天,可游輪上卻歌舞昇平,熱鬧非凡。
那些保鏢直接將宛寧帶到游輪上其中一間房,將人推了進去。
宛寧一下子跌倒在沙發上,很沒來得及環顧周圍的情況,便聽到浴室的門響。
慕雲瀚從浴室里出來,腰間只系了條浴巾,臉上寫滿了狂妄。
他上下打量了宛寧一眼,見她被綁住了手腳,慕雲瀚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我的小宛寧是不想來這兒啊。」
宛寧的目光毫無溫度,對於她不在乎的人,她一直都冷的像一塊冰。
就猶如現在,她平靜的看着慕雲瀚,道:「容昇平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慕雲瀚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宛寧旁邊,輕佻的掐了下她的臉蛋兒,道:「容琰害的我們慕家丟了這麼大的人,我爸本來是要跟容氏斷絕所有合作的。可我還是將慕氏今年最大的訂單給了你們容家,挽救了他們的危機。所以,你爸爸為了答謝我,就將你送給我了。」
宛寧冷笑,果然啊,容家這些人,為了利益,沒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小宛寧,我救你們容氏,那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慕雲瀚笑的詭異,手已經不安分的摸上了宛寧的衣服紐扣,「所以啊,你跟着我沒什麼不好的。慕久年他有什麼?慕氏的大小事務,他一樣都做不了主。」
宛寧咬牙道:「放開我,慕雲瀚。」
「放開?」
慕雲瀚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忽然發狠的吻着她纖細的脖頸。
直到他發泄夠了,這才道:「小宛寧,還早著呢,這只是先熱熱身。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比慕久年好一百倍。」
宛寧羞憤欲死,她恨恨的盯着他,道:「你預備這樣把我綁一輩子嗎?我告訴你,慕雲瀚,容家是死是活,我不在乎。可你記住,有本事你就永遠這麼綁着我,否則,一旦我從這裏出去,我會讓你悔不當初!」
慕雲瀚忽然惱了,伸手給了她一耳光,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會兒你試過了我的功夫,我保證,你會捨不得離開我,你會忘記慕久年。」
說完,慕雲瀚迫不及待的解開了她的衣服……
「慕雲瀚,你混蛋!」
宛寧拚命的反抗著,絕望的嘶吼著,「我死也不會對你屈服。慕久年在我心裏,就是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我就是喜歡慕久年,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慕雲瀚,宛寧覺得肩膀的皮膚都快被他咬破了。
慕雲瀚一邊啃咬着她,一邊道:「我哪裏不如慕久年?就算我不如他,你現在不還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宛寧,你註定是我慕雲瀚的。我要讓慕久年親眼看着,他的女人,是怎麼臣服在我身下的。」
宛寧的眼淚如同關不住的水龍頭,直流而下。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慕久年,你到底去了哪裏?
宛寧感到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她周身也越來越涼。
她不再掙扎,因為,她反抗不動,也反抗不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緊急的敲門聲。
好事被打斷,慕雲瀚十分不爽的沖門外吼道:「媽的,什麼事?」
「少爺,咱們的游輪防水門被人故意損壞,現在游輪許多房間都已經進了水。」
慕雲瀚心一驚,游輪上居然會進水?
他看着身下的宛寧,這才剛起了興緻,差點就吃進嘴裏了。要是現在撤退,簡直是太掃興了。
外面的人拚命的敲門催促道:「少爺,剛才預報說下午還會有颱風,咱們在游輪上實在太危險了。」
慕雲瀚實在是不死心,他將宛寧扔在床上,自己披了件浴袍,準備去外面檢查一下游輪的情況。
如果不是很嚴重,他可以繼續……
宛寧狼狽的躺在床上,雖然剛才沒有被實質性的侵犯,但慕雲瀚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已經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現在自己依舊被束縛着手腳,就算慕雲瀚暫時的離開,她也根本無法逃脫。
想到一會兒,還要經受這樣的侮辱,宛寧從床上滾落下來,用手肘撐著自己站起來。
雖然雙腳被束縛,可她卻一步步跳着,直到陽台上。
望着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她想,跳下去溺亡也許是最好的解脫。
至少,不必委身於慕雲瀚那樣的人渣。
就在這時,門鎖響動。
宛寧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沒想到,慕雲瀚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閉緊雙眼,身體前傾。
只要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
再也不用面對這個紛雜骯髒的世界,再也不用面對那些仇恨。
「宛寧!」
那熟悉的聲音令宛寧猛然張開眼睛,她回過頭。
那個人並不是慕雲瀚。
而是,慕久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