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專一一些

第五百一十二章 專一一些

指尖在手掌出描畫得有些酥酥痒痒的。

瑤光輕咳一聲,面色有些緋紅,側目望着林拾一,神色惶惶。

林拾一倒是全心全意都在思忖著這個名字應該如何寫才好,想了半晌,才終於將兩個字都想好了。

正準備開口說與瑤光,忽而手被緊緊握著,緊接着人被拉了起來。

「你做什麼!」她嚇了一跳,抬眼看着赫煜寧陰冷的臉色,心中一緊。

幸好,方才還沒有說出口,赫煜寧應當不曾聽什麼話。

「送葯的話,送到了就趕緊走,王府也不該有你們這些人。」

赫煜寧冷言冷語道,瞥眼看着瑤光面色有些恍惚的模樣,心中明白他在想什麼,說出的話越發的刻薄。

「我又是什麼人?」瑤光回過神來,抬眼看着赫煜寧出現在林拾一身邊,冷笑一聲,倒是毫不畏懼地站起身來。

一雙手,又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你別當真以為你了不起,做不過是因為如今我無法讓主人過上好日子,你等著吧!」

「拭目以待。」赫煜寧淡淡道,並不因為瑤光如此的威脅而有所動容。

「可別以為你是王爺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你們南晉的人,自然也就不怕你這個名號!」瑤光怒道,一拍桌子,望着赫煜寧的背影。

青羨冷了臉,拔刀而起,站在瑤光的面前,「大膽!誰讓你這樣和王爺說話的!」

說罷,手中的刀映着陽光,寒光四射。

林拾一停下了腳步,扯了扯赫煜寧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別這樣,瑤光也是擔心我罷了。」

「哦?林兄,你這個愛慕者可是公然對抗王爺,保不住要被殺頭呢。」赫洵羨雙手環抱,若有所思地說道。

方才看了一場好戲,本以為是一個什麼厲害的對手,沒想到還是個毛頭小子。

看準了林拾一對待旁人的幾分善意,就開始無法無天了。

林拾一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赫煜寧的性格,倘若是換成別人,早就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她抬眼看了看赫煜寧,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加大了力氣,「別這樣!瑤光到底也是為了我去找師父拿了藥膏來!」

「他倒是知道的多,還知道找你師父的人去拿。」赫煜寧冷哼一聲,臉色越發的難看。

聽得此話,便知道二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末了,回過頭去見二人跋扈囂張的模樣,望着瑤光不屈的模樣,心中不悅。

「青羨。」赫煜寧半眯着眼,淡淡開口。

說罷,摟緊了林拾一——如今庭院之中起了風,不想讓林拾一吃了風。

青羨咬牙,瞪眼看着瑤光,有些不甘心。

「瑤光,回去吧。」

林拾一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瑤光這樣大膽,不知這些話,是不是日日在心頭叨念了許久。

回過頭去,緊盯着瑤光,眼中閃過一絲告誡。

瑤光一愣,看着林拾一眉眼中隱隱的警告,張了張口,再說不出話來。

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意,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起來林兄的魅力真大,只不過讓我三哥同這樣的毛頭小子較勁兒,當真是掉價了。」赫洵羨嗤笑一聲,回過頭去看瑤光氣沖沖離開的樣子。

眼中,忽而閃過一絲詫異。

說起來,這個少年,怎麼好生眼熟。

林拾一輕咳一聲,知道赫煜寧在生氣,不多說什麼,只是道,「他素來這個性子,你別同他見識。」

「不必。」赫煜寧依舊冷聲回應道,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你們二人方才說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我不過就是問了問他這些時日在做什麼罷了。」林拾一別過頭去,不動生色應答道。

赫煜寧挑眉,鷹隼一般的眼眸緊盯着林拾一,見她別過頭去,並不和自己相望。

林拾一心中在打鼓,就憑着赫煜寧這樣的直覺,不知能不能猜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啊,對了,那個少年確實有些眼熟,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還在玩鬧樓中看到他!」赫洵羨思索了半晌,一排腦袋響了起來。

林拾一僵了身子,回過頭去淡淡笑道,「東陽王沒有看錯嗎?」

「怎麼可能,小爺的眼睛厲害得很。」赫洵羨挑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不知道那小子是在玩鬧樓做什麼的,看起來倒也不像是玩客。」

赫煜寧冷笑一聲,睨了一眼林拾一,不想多說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酒館罷了,他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青羨,把本王的東西拿到書房來。」

說罷,倒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林拾一訕訕,話都還沒有說完,赫煜寧就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有些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兩情相悅,最麻煩的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林兄,看起來你的心思還是要專一一些啊。」赫洵羨感慨道。

「我可沒有做什麼。」林拾一無奈道。

「你總是這樣三心二意的,好像是在躲著三哥,你可不知三哥心中有多惱。」赫洵羨嘻嘻一笑,雖然也不知道赫煜寧心中想的是什麼。

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心情。

林拾一無奈,擺擺手,送赫洵羨離開。

回到房間,趴在床上讓錦葵上藥,一面要將方才的事情拋到腦後。

「不行,我還是要找個機會去見宇文釗,好好問問他關於姜家的事情。」她敲定了主意,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讓瑤光和開陽二人獨自面對這些事情。

只要和姜家拉扯上了關係,到時候才能順勢見到更多的人,認識更多的人脈!

想要見到宇文釗倒是容易,憑着他本人梁上君子的特點,輕功了得,這王府上下,縱然把守森嚴,可以抵不住林拾一刻意放行。

她和錦葵二人裏應外合,終於在入夜時分,輕而易舉地將宇文釗帶入了王府中。

見面地方倒是換成了錦葵的房間,避免引起旁人的警覺。

「我的天啊,你還真是膽子大,竟然公然將我放入府中,不怕被王爺看到嗎?」宇文釗上下看着這小房間的佈局,格外謹慎。

他來來往往各種宅邸多次,自然是明白當中的機關。

「房間我已經檢查了,沒有什麼問題,你不必擔心。」林拾一瞥眼看他,淡淡說道,打消了他的憂慮。

聽得此話,宇文釗才鬆了一口氣。

抬起頭來看着林拾一,上下打量着她臉上淡淡的痕迹——如今傷痕已經好了許多。

「聽說你得了天花,撿了一條命回來?」他挑眉,倒有些譏諷地問道。

「本該早些時候問你關於姜家的事情,沒想到拖了這麼久。」林拾一瞥眼,望着他這番樣子,並不做出回應。

宇文釗噗嗤一笑,到時看着林拾一如此認真的神色越發的好奇起來,「你說,為何你非要打聽姜家的事情?你也是在王府當差罷了,又是在外面能給人酒樓做事,姜家這種地方,你還想過問?」

聽得此話,錦葵臉色閃過一絲不悅,雖然知道宇文釗並不知道林拾一的身份,可也不滿他如此說話。

「姜家的生意如今如何?」林拾一不理睬宇文釗這般啰嗦的話,知道他這個人就是嘴巴閑不住。

「好極了,只不過你生病的時候,恰好姜家的老爺子摔了一跤,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所有的事情,也就只有讓他那小兒子姜裴接管生意。」

「倒是巧了,倒也省的我早先去白費功夫。」林拾一聽得此話,若有所思,「姜老爺年紀大了,他的兒子應當也不小了。」

「你想錯了。」宇文釗嘻嘻一笑,翹起腿來,「姜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是個小妾生的,這個姜裴我也打聽過了,倒是平庸之輩,如今尚且二十歲,倒是很是喜歡附庸風雅,常年和翰林院中的人又來往。」

林拾一輕笑一聲,如此說來,倒是都在點子上了。

細細盤算了時間,自己身上的傷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崇益庄中的詩會也可以辦起來了。

「說了這麼多,你倒是和我說說,你什麼時候去酒樓裏面啊?」末了,卻見宇文釗又如是說道,面帶愁容,「仔細想想,我也不應該在京城留太久,畢竟還有探聽閣要去打理呢。」

「你還是趕緊走吧。」林拾一瞥眼看着他,好心道,「雲隱庄的令牌丟在了王府,你當真有膽子呢。」

「原來令牌是丟在此處了,我還說怎麼不見了。」宇文釗倒是不甚在意,聳聳肩,「罷了,反正我爹也不能怎麼我。」

「你是雲隱庄的少爺?」林拾一好笑地望着他,「聽聞雲隱庄也是富可敵國之地,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好生寒酸的樣子。」

「什麼雲隱庄,就是做生意的地方罷了,哪裏像江湖中的山莊一樣厲害?我不喜歡那裏,反正我也不會聽我爹的話去留在那裏等著接任。」宇文釗說起此時來,面色閃過一絲不耐。

猛地站起身來,倒也不害怕赫煜寧知道了雲隱庄的人來過此處而找麻煩。

說到此處,他抬眼又看了看林拾一,欲言又止。

末了,看着時間飛快,時候不早,也就不多說話,轉身開窗準備離開。

「倘若你想通了,可以來探聽閣找我,我必定給你個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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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謀:我家王妃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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