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居然敢動手打他?
盛景小臉紅撲撲的,淡淡的呼吸帶着淡雅的香氣,混合著酒香,莫名蠱惑人心,比祁昭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讓人心動。
祁昭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不受控制的俯身想吻懷裏的小女人。
氣氛正好——
可就在這時。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你這女人!」祁昭額頭上青筋鼓動,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低吼著扯起懷裏的人,「給我起來!」
居然!
居然敢動手打他?
祁昭這還是頭一遭被人打,而且打他的還是一個女人!
大概是一巴掌拍的太用力,小手有些疼,也或許是被祁昭扯著不舒服,盛景蹙起秀美,不舒服的皺皺小臉,「祁、祁先生,我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祁昭條件反射的鬆了盛景的衣服,關心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話出口后他臉色就僵住了。
「手疼。」盛景紅了眼圈,輕輕抽了抽鼻子,「難受,不舒服。」
被打的祁昭,」……「
他一陣咬牙。
這女人膽子大的是要上天不成?
祁昭冷著臉想好好教訓膽大包天對他三番兩次下手的女人一頓。
可這一想法沒維持了幾秒。
因為——
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盛景把祁昭完全的當成了祁昭的主人格,見祁昭沒安慰她,鼻頭一酸,眼圈更紅了幾分,眼見水眸里的淚就要落下。
祁昭身體都僵住了,黑眸深處帶着幾分手足無措。
「喂!哭什麼!」祁昭綳著一張臉凶盛景,試圖用威脅來阻攔盛景哭。
誰知——
攔不僅沒攔住,盛景反而被凶的直接哭了,不斷抽噎著,職責罪魁禍首,「你凶我!」
祁昭,「……」
「別哭了!」祁昭僵了半晌,不再去看盛景那張佈滿淚水的小臉,避免自己心軟。
他心裏煩躁的很。
盛景的眼淚牽動着他的心,幾乎控制了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被人影響的感覺是祁昭第一次感覺到,祁昭心底感覺異樣,無法形容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索性直接當成了反感來處理。
「再哭把你扔出去!」祁昭死死的皺着眉,動作粗魯的擦著盛景臉上的淚水。
「咳,總裁,要開車門把盛小姐放下去?」前頭一直充當背景板的羅田看着自家Boss,實在沒忍住扶了扶眼鏡低聲問了句。
祁昭,「……」
「開你的車!」祁昭臉色變了變,沉聲警告,語氣夾雜着一抹濃濃的不悅,「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外面還下着雨,要是把這女人扔外邊,出了事麻煩的還是他。
祁昭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一臉勉強的把人……
抱在懷裏。
羅田透過後視鏡瞄了眼後座的情況,忍笑按下升降板,「是。」
隔板緩緩升起,徹底的隔絕了前後的空間。
車後邊,盛景跟個八爪魚一樣扒在祁昭身上,緊緊抱着他不松。
這就成了祁昭的借口。
「不是我非要抱你,是你太纏人不下去!怎麼也扔不下!」祁昭冷著一張臉,緊緊盯着懷裏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的小女人。
身下硬邦邦的『靠枕』太吵,有些不舒服,盛景抱着祁昭兇巴巴的開口,「不要亂動!太吵了!」
「你!」
被迫充當抱枕的祁昭一陣火大,怒目瞪懷裏的人。
他沒直接把人扔下已經算是給了她很大的臉,居然還敢罵他?
醉意衝擊著大腦,盛景又開始迷糊,心裏有些難受。
「祁先生……」盛景扁扁嘴,聲音又軟了下來,小臉埋在祁昭懷裏,一隻小手緊緊抓着祁昭的襯衣,抓出不少褶皺。
祁昭本來想把人給拎起來,見狀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強硬的掰開她的手,只是在心底給盛景記了一筆。
車內安靜的氣息蔓延。
一時間沒了盛景的聲音,祁昭還有幾分不適應。
「說話。」祁昭低頭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突然乖巧的不行的盛景,不耐煩的命令道。
憑什麼這女人想說的時候就說?
「說,嗝,說什麼啊?」盛景迷迷糊糊的抬起眸子,迷濛的水眸看祁昭。
「隨便。」
祁昭移開視線,望着她水潤的眸子忽然喉嚨有幾分乾渴,不耐的扔出兩個字。
「不想說。」盛景又重新將小臉埋在祁昭懷裏,軟軟的聲音無形中透著撒嬌的意味,「好難受……」
「聚會上不是挺能喝?」祁昭臉上冷笑着,眉頭卻皺了起來。
車上也沒什麼醒酒藥。追文小說網www.zhuiwen.org
「要不是我,現在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床上躺着。」一提起這事祁昭聲音就寒了下來,如墨的黑眸冷冷的眯起,迸發出絲絲危險。
那個男人竟然敢動他的人。
「這不是有你在嘛。」醉意中盛景大腦迷糊,下意識的將心理的話說了出來。
聞言,祁昭一怔,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愉悅。
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他臉色緩了不少。
「是不是你啊,祁先生……」盛景嗅着祁昭身上熟悉的氣息,喃喃自語,既然的糾結和遲疑全部發泄了出來。
祁昭皺眉,沒等想清楚盛景這話的意思,盛景下一句就接着含糊不清的傳入了耳中。
「元、元子邢說你一點變化也沒有。」盛景攥著祁昭襯衣的手越收越緊,「可你不是回來了么?你騙我……」
「到底是不是你?」無法辨別到底是主人格還是第二人格是盛景埋在心底一直困擾的事,「我好想你,不知道哪個是你……」
一瞬間,她的無助、茫然、害怕全部暴露在祁昭面前。
祁昭心瞬間就沉了,臉也隨着心逐漸冰冷,臉色異常的難看。
他抱着盛景的胳膊越收越緊,半晌才冷聲問出一句話,「是不是只有祁昭才可以吻你抱你,讓你親近露出笑容?」
「嗯。」興許是祁昭的話太長太難理解,盛景歪著腦袋迷糊的想了會才肯定的點頭。
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徹底點燃了祁昭的怒火。
祁昭!
從盛景嘴裏吐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名字,祁昭卻沒有半分高興,有的只有憤怒,手攥的咯咯直響。
主人格?!
黑眸沉鬱的看不出半點顏色,祁昭一張俊美的臉上被寒霜所籠罩,嘴角許久才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只有祁昭可以?
「刺啦。」
理智已經失控,祁昭眼底充斥着怒火,一手扯碎祁昭的披肩,另一隻手鉗制住她的胳膊將盛景壓在車後座上,讓她無法動彈。
「不想被其他人碰?」祁昭心底的憤怒無法控制,只要想到盛景眼裏只有祁昭,沒有任何人的存在,他就想毀了她。
被他碰了,她是不是……
盛景也沒掙扎,一直安安靜靜的。
祁昭附身打算吻她的時候驀的對上她噙滿淚水的眼睛,動作驀的一下就停了。
盛景緊咬着唇瓣,眼裏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滑落,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祁昭。
「該死!」
祁昭低咒一聲,忽然無法下手,猛的起身脫**上的外套披在盛景身上抱着她不再說話。
盛景一直安靜著,默默的哭了一路。
最後直至累的睡過去。
沉默安靜的氣息也一直蔓延了一路。
翌日。
公司再次陷入地獄。
原本以為祁昭經過一天的時間消磨好了那麼點的元子邢差點被折磨瘋。
祁昭怒火不但沒有平息,反而更魔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元子邢總覺今天的祁昭怒火多半是沖着他來的,一言不合就冷嘲熱諷。
元子邢,「???」
無辜躺槍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無數高層投之無數個自求多福和同情的眼神。
一上午元子邢半條命都下去了。
「祁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元子邢第N次在心底哀嚎,無比的期待之前的祁昭能回來。
以前他覺得祁昭魔鬼。
現在才知道——
真正魔鬼的是第二人格。
主人格那喜怒無常的性格根本不算什麼!
在公司內的人在絕望中掙扎的時候,從醉酒中醒來的盛景按時到了劇組。
被祁昭餵了醒酒藥的緣故,她一覺醒來沒怎麼頭痛。
看劇本準備台詞的時候盛景發現劇組少了一個人。
「沈青呢?」因為沈青昨晚一直糾纏她的緣故,所以盛景對沈青印象挺深,以為今天沈青也會來糾纏。
意外沒看到人,她才有些意外。
導演正巧在邊上,合上劇本皺眉,「沈青啊,今天請假了。」
請假?
盛景怔了下,以為人是喝多了還沒清醒,就沒多想。
「對了。」導演隱約記得昨晚好像是沈青送盛景回去的,於是看着盛景問道,「昨晚我記得是沈青送你回去的,是吧?」
「好像是吧……」盛景喝多了一般什麼事都不知道,不過經導演這麼一說,她隱約還真有那麼點印象,不是很確定的蹙眉,「好像是吧……大概。」
可沈青會那麼好心送她回去?
不是盛景多想,而是沈青昨天一直找機會給她灌酒,明顯不懷好意。
「不好意思,導演,昨天我喝多了,實在想不起來。」盛景歉然一笑。
「導演,是沈青出了什麼事?」從導演的神色中盛景察覺出點不對,於是多問了句。
「也不是多大事。」導演總覺得沈青骨折不像是喝醉酒給摔的,想從盛景這邊打聽打聽情況來着,結果也沒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