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魚兒上鈎
「乖啦,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何況只是一場夢呢?」李憶歡扶著胡月坐在床上,小心的給她擦臉。
「姐姐,我怕……」胡月的心裏好難受,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人,自己卻想方設法要去偷她的東西。
「怕?」李憶歡四下張望,似乎在找什麼,「別怕,姐姐給你一個小禮物。」
李憶歡作勢回房間拿包裹,從太極空間中折下了一條藤條,雖然比起自己當做鞭子用那個還差一點,但是也是萬金難求的生長型靈器。
「來,月兒。」李憶歡把這條一米多長的藤條貼在胡月的手腕上,胡月愣愣的看着藤條順着自己的手腕盤了一周,然後……
「哎呀!」胡月急忙捂住手腕,「這東西怎麼還咬人……呃,認主?」
看到胡月呆立不動,李憶歡知道她在和藤蔓溝通,她是個普通人,需要解釋的太多了。
「姐姐姐姐!」胡月回過神來,看着自己右手若隱若現的綠色手鐲,「這鞭子簡直太神了。」
「要想不被人欺負,就得變得強大,胡月,你說呢?」李憶歡語重心長的看着胡月。
咬了咬牙,胡月跪在地上,「姐姐,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李憶歡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聽着胡月說,其實她早就知道了。
「姐姐,都是我不好,你這樣待我,我還……」胡月突然用左手使勁去抓右手手腕,「這麼好的東西,我不配。」
「傻丫頭!」李憶歡制止了她的自虐,看看這手腕上兩條血痕,她輕輕的給胡月揉了揉。
「你說的那些,我一早就知道。」李憶歡這話一說,胡月如遭雷劈。
扶著胡月坐在床上,李憶歡也懶洋洋的躺在上面,伸了個懶腰,「你一出現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胡月,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跟他們交代?」
「我……」胡月也不知道,說出來是痛快了,感覺也好多了,可是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看,咱們可以這樣……」李憶歡低低的聲音說着,「然後再這樣……你覺得怎麼樣?」
「姐,你太可怕了。」胡月看着李憶歡的眼神都帶着濃濃的恐懼,「我好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
「傻丫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要記住我說的話,明白嗎?」李憶歡指了指胡月的手腕。
「好的姐姐,我一定可以的。」胡月晃了晃手,笑了,這才是她真正開心的笑。
這才對嘛!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都應該這樣,之前愁眉不展的看着就不舒服。
不過,胡月沒有學過武功,鞭子怎麼才能發揮作用呢?李憶歡研究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教她兩招。
遠戰的時候,鞭子就怎麼揮都行,但是如果敵人到了身邊,怎麼可以手無縛雞之力?
自保!首要是自保,保證你自己還活着,只有還活着,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聽李憶歡這麼說,胡月點點頭,沒錯,有命才有一切。
「來,我給你演示一下。」李憶歡決定先從簡單的開始,畢竟她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來,這個帶好。」李憶歡把一個小巧玲瓏的玉墜子掛在胡月的脖子上,「它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姐……」眼淚汪汪的看着李憶歡,胡月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生而為人,就成了恥辱,母親未婚先孕,被活活打死,她被野狗叼走,吃着狗奶長大,到了七歲還不會說話。
後來那條狗死了,自己流離失所,意外碰到了巡遊的胡明松。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女天性,胡明松帶她回家,還叫人好好照顧她。
可是,跟狗長大的孩子……和大夥兒怎麼生活?胡月嘆了口氣,自己拚命地學,拚命學,即便是學的很好了,可是她終究是外人。
父親胡明松沒有給她真正的身份,只給了個「義女」的名頭,主不主僕不仆的,才是她最尷尬的。
「月兒想什麼呢?」李憶歡輕輕的拍了拍胡月的肩膀,「是想家了嗎?」胡月的眼角分明有一絲淚光。
「姐姐,從我記事開始,你是唯一的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胡月撲進李憶歡懷裏,「嚶嚶嚶嚶」哭個不停。
事實就是這樣,你如果一直不說,悶在心裏也就那樣了,可是你說了出來,情緒發泄了出來,再想壓,可就壓不下去了。
輕輕的拍著趴在自己腿上的胡月,李憶歡感嘆,這個丫頭是真能哭啊,天都黑了還沒哭完呢!
「月兒,你餓不餓?」李憶歡輕輕的扶著胡月坐起來,看着她兩個大水核桃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你……」李憶歡看着胡月衝到鏡子面前,被裏面的人嚇得坐在地上,急忙扶她起來。
「月兒,怎麼樣,摔疼了沒有?」李憶歡扶著胡月緊張的上下打量。
「我好難看……」胡月說着要揉眼睛,「別動,你把眼睛閉上。」
胡月乖乖的點點頭,閉上眼睛,本來火燒一樣難受的雙眼,突然感覺有什麼涼涼的,貼在眼皮上好舒服啊!
「嗯……」胡月都忍不住呻.吟出來了,「姐姐,你是怎麼弄得,好舒服啊……」
「乖乖的別動哦,等一下就好了。」李憶歡把被混沌靈泉泡過的手帕收了起來,「好了,睜開眼睛吧。」
「咦?」胡月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呀,一點也不腫了,姐姐你好厲害啊!」
「哪裏,還是我家月月長得美呀……」李憶歡說着身子突然搖晃的倒了下去。
「姐姐,姐姐你怎……你是誰?」胡月看着面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看他長得好看,一雙眼睛好勾人啊!
不過胡月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急忙問那個人,「你們不是找我嗎?」那人呵呵一笑,手裏搖著扇子一步步的走向胡月,「我好不好看?」
「好……不對,我們什麼時候找你了?」胡月發現,自己一看他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索性就不看他!
「小丫頭,你打扮成這樣,難道不是為了邀請我的?」那人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