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履約

番外七 履約

「……真有意思,這小子還敢拿小白鼠的吃得……」

夜色已經漸深了,一處街邊的麵館里。

顧小影坐在廉歌身側,一邊吃着放在身前的碗面,

一邊似乎看着老宅里的景象,有些興緻盎然地看着小白鼠教訓她兒子,臉上不禁笑着。

看了眼顧小影,再微微笑了笑,廉歌再轉過了些目光,看了眼這麵館里,

麵館不大,還坐着的其他些人也都各自吃着面,說着些話,似乎對廉歌兩人渾然不覺。

「……廉歌,我們到這兒來,是……」

再看了陣老宅里的景象,顧小影再轉過些頭,循着廉歌的目光在麵館里看了看,再輕聲問了句。

「答應了位故人,說等到秦始皇陵重見天日那天,幫他過來看看。」

此處就是長安。

再看了眼這麵館里正吃着些東西,說着些話的其他些顧客,

廉歌再轉過些目光,看向麵館外遠處,出聲應了句。

顧小影點了點頭,順着廉歌的目光往著麵館外遠處望了望,沒再多問。

就在這時候,

麵館外的街道上,再走過來兩人,

一個是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個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兩人走到麵館前,商量了下,便朝着麵館里走了進來。

「……兩位隨便坐,吃點什麼?」

麵館的老闆見有顧客來了,再從廚房裏走出,出聲招呼著。

望了眼這麵館外的遠處,廉歌再轉過了些視線,看了眼這進了麵館的中年男人和年輕人。

中年男人上身穿着件襯衫,下身穿着條長褲,腳上卻踩着雙運動鞋,

年輕人同樣穿着單衣長褲,手上還捧著套摺疊好的衣服,是套警服。

警服摺疊著整整齊齊,上面還扣著個警帽,

年輕人一隻手托著,一隻手還扶著,有些小心着。

「……我就來二兩牛肉麵吧。小尚,你要點什麼。今天你剛來,這頓就我請了。」

中年男人轉過頭,再麵館牆上掛着的菜單上看了看,出聲應了聲,再問了聲他跟前站着的年輕人一句,

「我也二兩牛肉麵吧。」

年輕人抬起頭望了望,應了聲。

「……成,兩碗牛肉麵……兩位先坐,面馬上就上上來。」

餐館老闆再應了聲,往著廚房走了進去。

中年男人和著年輕人找了張空桌,相繼坐了下來。

中年男人先坐了下,

年輕人坐在中年男人對面,

坐下了身過後,年輕人再有些小心着,

先是空出只手,去摸了摸旁邊那空位上有沒有灰,有沒有油,

再小心着,將手裏疊好的警服擺到了那空位凳子上,再伸出手,理了理疊好的警服上擺着的那警帽。

再抬起頭,年輕人再轉過頭,看到對面中年男人正看着他旁邊那警服,有些不好意著笑了笑,

「……沒事兒,第一次領到新警服的時候都這樣。」

中年男人轉過頭,笑着說了句,

「當初我剛當警察,剛領到第一件警服那會兒,警服第一次要洗了,都捨不得給扔進洗衣機里,愣是用手搓洗了遍。」

笑着,中年男人再說道。

年輕人聽着,也跟着笑着,再轉過些頭,朝着旁邊凳子上整齊放着的警服和警帽看了看,

那中年男人也循着年輕人的目光,朝着那警帽望了望,

頓了頓過後,再轉回頭,看向那年輕人,

「小尚,你父親以前也是警察吧?」

中年男人出聲說了句。

「對。」

年輕人點着頭,應了聲,再伸出手,輕輕去撫摸了下警服上那串警號。

「……這串警號,就是我父親的。」

聽着年輕人的話,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有些沉默,

「那是該珍重些……」

只是出聲說了句,中年男人便再沉默下來。

年輕人轉過着頭,望着警服,望着警服上的警號,也有些出神。

「……兩位,面來咯……」

……

「吃飽了嗎?」

看着那年輕人,廉歌停頓了下目光,再轉過些視線,看了眼那靠着麵館里桌,同樣正說着話,吃着面的桌顧客,

那桌,坐着對父子。

再轉回視線,廉歌再看向了身側,已經吃完了碗裏面,停下了筷子的顧小影,微微笑着問了句。

「吃飽了。」

放下筷子,顧小影對着廉歌笑着,應着。

「那我們走吧。」

「好。」

挽著廉歌的手,顧小影隨着廉歌站起了身,

再在桌上放下了面錢,對着廚房裏的餐館老闆說了聲過後,

廉歌帶着顧小影,再挪開了腳,走出了麵館里,

帶着顧小影,再離開了這處。

這時候,

麵館里吃着些面的顧客,

似乎才注意到已經離開了麵館的廉歌兩人,

那年輕人轉過了身,朝着麵館外望着,久久望着。

那靠着麵館里,吃着面父子中,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也抬起頭,朝着麵館外望着。

「……小尚,怎麼了?」

「沒事兒,好像看到個熟悉的人……」

年輕人身前的中年男人問了句年輕人。

年輕人搖了搖頭,再望了望過後,轉回了身。

……

「……怎麼了,爸?」

「沒事兒……」

靠着里側些,坐着的父子中,那十八九歲的年輕男人也轉過頭望了望,再喚了聲他父親,

他父親也只是搖了搖頭,再轉回了頭,接着和他說着話,

「……既然出去讀書了,在外邊就自己照顧好自己……你也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在外面呢,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像你爸我,當初剛來這長安才一兩年的時候……」

「……我知道了吧,你當初那點事兒,我都聽好多遍了……那時候你正是最難的時候,爺爺給你打電話,跟你說,實在不行就回去……你想哭都強忍着,不敢哭出來……」

父子中的年輕男人搶過話說着。

「臭小子……」

年輕男人他父親,聽着自己兒子的話,笑罵了句,緊跟着,又再停頓了下,

「……要是實在遇上難得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你爸我還在呢,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

……

「……小心點啊。」

考古發掘的現場,

雖然已經夜深,但卻也沒停下來發掘,

種種聲音混雜着,卻依舊有序,

站在考古現場邊,

周圍不時來往的些人,似乎渾然不覺廉歌兩人。

廉歌站着,看了眼那考古發掘現場的景象,再微微轉過些視線,

發掘現場內,稍旁邊些的位置,

一個年輕人正跟着自己老師,做着發掘工作,

專註著看着身前還被掩埋在泥土裏的器物,有些小心着,用着手裏的工具清理著器物旁邊的泥土,

等著這件器物出土,小心着運開,年輕人再抬起頭,朝着四下的發掘現場望了望,臉上不禁浮現出些笑容,

緊跟着,再埋下了頭,繼續做着發掘工作。

目光在那年輕人身上微微停頓了下,

廉歌再轉回了視線。

「走吧。」

「好……」

廉歌帶着顧小影,再離開了這處。

「……廉歌,接下來我們去哪啊。」

「再往前走走,隔着這兒沒多遠,再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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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當天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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