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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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李憶伶聽到有人敲門,擦著臉上的淚把門打開,看到皺着眉的凌峰那一瞬間,猛然撲進他的懷裏放聲痛哭。
「你……」凌峰抓住李憶伶的肩膀把她推開,卻被她說的話嚇壞了,「我姐姐一定出事了,怎麼辦,怎麼辦?」
「別胡說,歡歡不是治病去了嗎?治病會出什麼事?」凌峰拒絕這樣的妹妹詆毀姐姐,剛要責備她,卻再次被李憶伶打斷他的話。
「我們姐妹心靈相通,我剛剛夢到她被大火包圍了,她讓我救她,她讓我救她啊!」李憶伶哭的梨花帶雨,加上沒戴眼鏡,讓凌峰差點以為是李憶歡回來了。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凌峰扶着她坐在床上,「你別急,你剛剛說做夢,做什麼夢?」
「我,我剛剛打了個盹兒,就看見我姐姐被大火包圍了,她痛哭的沖我喊救命,怎麼辦,她一定是出事兒了!一定是的!」李憶伶接過凌峰遞過來的面紙擦着眼淚,眼淚卻停不下來。
「你別急,我給陸大夫打個電話,問問那個吳老興許就知道了。」凌峰也感覺這件事有些嚴重,他聽李憶歡說話,她們姐妹是有心靈感應的。
看着李憶伶哭成這樣,絕對不會是為了捉弄自己而開玩笑的!這麼看來答案只有一個。
「你好陸大夫,我是李憶歡的男朋友,我現在需要……」凌峰的語氣並不嚴厲,可是話語的意思卻讓人無法拒絕。
「好,麻煩你,我聽你的消息。」凌峰掛了電話,輕輕的拍了拍李憶伶的肩膀,「別擔心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你姐姐人那麼好,一定吉人天相,沒事的。」
這可不是凌峰隨便說說的,李憶歡不在的時候,他每次送快遞人家都會問「那個漂亮又開朗的外送小妹怎麼沒來?」人家可是很挂念她呢!
「真的嗎?」李憶伶抬起頭,求證的看着凌峰,這個人為了追姐姐有總經理不做而去做跑腿的,他對姐姐是真心的吧?
「當然是真的,大家都希望你姐姐快回來,不是嗎?」凌峰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可是他的心裏的擔心不會比李憶伶少一分。
「嗯嗯!」李憶伶用力的點點頭,「伏忠威、孫亞楠今天還發了好幾次信息,問我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大家都非常的惦記她的!」所以姐姐不會辜負大家,一定會儘快的回來的!
「他們啊?」凌峰一皺眉,酸酸的回答,「我倒希望他們別那麼惦記我家歡歡……」
「呃……」
李憶伶楞楞的看着面前這個大帥哥,他一直都是以冷靜的近乎冷漠的面孔示人,至少在自己面前是這樣的,可是……
「你這是在吃醋嗎?」李憶伶突然笑了起來,「如果姐姐知道你為了吃醋,偷偷的說他們的壞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呢?」想想李憶歡當時會出現疑惑又大笑不止的表情,李憶伶就覺得搞笑,躺在床上「哈哈哈哈」笑了個不停。
「你不要這麼跳脫好不好?」凌峰無語,剛剛還哭的不要不要的,現在又笑的瘋瘋癲癲的,怎麼比李憶歡還活潑開朗了?
「……」李憶歡趴在床上不動了,聽起來卻像在抽泣,凌峰扶額,這個女人真讓人頭痛!
好在他沒有頭痛多久,陸大夫就給他來了短訊,「李憶歡無事,在研究室接受一系列的檢查,研究室中無通訊信號,不用擔心。」
事實是這樣嗎?當然不是,李憶歡的元神和夏懷仁的元神同時被七彩手串給煉了,極端痛苦中,和妹妹產生了心電感應,不過當她痛苦到了極致的時候,反而感覺到身體似乎很舒服。
慢慢的睜開眼睛,李憶歡看着周圍的環境,慢慢坐了起來,她居然就站在小石屋中,雙手扶著牆壁。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李憶歡鬆開了雙手,疑惑的盯着雙手看着,「主人,你不是在做夢,剛剛那一切,都是這些魔石的力量讓你產生的幻覺,現在你把魔石中的能量吸收了,幻境自然就解除了。」是小七的聲音。
「也就是說,剛剛那些都是幻覺?」李憶歡覺得很無語,這幻覺也太真實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人生的真真假假本來就容易讓人痴迷,主人,不用放在心上,快把地上那個東西撿起來吧!」小七突然的長篇大論讓李憶歡覺得詭異並且無所適從。
「哦。」茫然的撿起地上那個小盒子,李憶歡剛要打開,就聽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裏面的人給我出來,快點出來!」
「出來!」
「快出來!」
聽聲音好像有十多人的樣子,李憶歡小心翼翼得把盒子揣進褲子口袋,然後手握著匕首走了出來,看着面前十二個穿着黑衣服的人,將小屋包圍了起來,李憶歡疑惑不解。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李憶歡皺着眉頭看着他們全都手握手槍對着自己,什麼時候手槍居然這麼泛濫了?誰都可以拿嗎?
「是個女人?」
「居然是個女人拿到了那個東西!」
他們似乎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全都摘下墨鏡揉了揉眼睛,可是眼前確實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沒看錯。
「丫頭,識相的快把你剛剛得到的小盒子交出來,不然我們就開槍把你打成篩子!」領頭的黑衣人重新戴回墨鏡,十二支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指著李憶歡。
「盒子?」李憶歡疑惑的拿出那個小盒子,「這盒子裏面有什麼,讓你們這麼緊張,我得看看!」
「不要!」
「別!」
「住手!別打開!」領頭的人聲音都變了,緊張的兩隻手握緊了手槍把手,「別打開,給我!」
看到他們全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李憶歡很好奇這盒子裏究竟是什麼,她的食指剛要按上面的按鈕,「砰」一顆子彈從她耳邊掠過。
「嗡……」那一瞬間,李憶歡什麼也聽不見了,她抓住盒子的手捂住了耳朵,只覺得頭痛欲裂,痛苦的蹲了下去。